她拿過玉佩,走過去遞給他:大人,這種貴重的東西,小孩子用不上”
“那你拿著吧”沈懿笑吟吟的望著她。
“啊”
他敲了敲她的腦袋道:“保管好,這可是王府密庫的密鑰”
密庫!…就是那個藏匿了幾朝密辛,令文武百官忌憚的密庫,她臉唰一下白了,心也涼了半截。
他知道她的身份了嗎,她低眉掃了眼院子四周,似乎暗流涌動。
“大人,什么意思啊…”月枝蘿顫顫巍巍的看向他,企圖在他眼里找一點希望。
見她表情可愛,沈懿忍不住將她一把摟進懷里。
小孩們尖叫的捂住了眼睛,四處暗哨也是自戳雙目。
他低頭輕聲細語道:“之前受苦了,這是肅王府金庫的密匙”
她腦子里閃過一道白光,她這心情一會大喜大悲的。
“大人,金庫不都是歸妻子管的嘛,你給我…”
他覺得有些好笑,挑逗她起來:“等我以后娶妻了,你在交還就是”
“啊…”不按套路出牌。
她這傻傻的樣子,當小乞丐的時候得受多少欺負。
他撫著她的頭…
一陣風揚來,一道身影轟然落地,羅祈自以為帥氣的轉身,卻看見他倆相依偎。
眼睛瞪的像銅鈴:“殿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群孩童面!”
小兔子羞澀的將臉埋在懷里他懷里。
“以后若是在不分場合的亂飛,你這雙腿可以不要了”
“…殿下,這種場合我是第一次見”
看來,沈懿真的如傳聞中的般不近女色,可為什么她就能輕易入他眼呢。
“什么事”
羅祈看了眼月枝蘿,又看了眼沈懿。
沈懿不言語,但態度似在告訴他無需避嫌。
“送信的說這是蕭將軍手底一個刀疤臉交給他的”
“哦?”他挑了挑眉,有些不悅:“用了幾級的刑法”
“一級”羅祈汗流浹背。
“上三級吧,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是”
在計劃進入王府前,她便打聽過,肅王為了縝密,行事謹慎,為何現下不避開她。
是故意透給她的,還是真正相信她呢。
“還有一事”羅祈又看了眼月枝蘿。
“說”他薄唇輕啟。
“院子外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家丁”
是阿福嗎?
沈懿抬抬手,羅祈便知了,準備飛走,又收回腳,走著出去。
月枝蘿被發現自己跟蹤后,第一時間前往了成衣鋪,換了身衣服溜了出來。
她從小就被養在暗處,訓練成一柄殺人于無形的暗器,那府里的人,除了父親母親和瑄,沒有人見過她長什么樣子。
阿福若被抓走,在殘酷拷打下,也不用拷打,就嚇嚇,定然會說他是跟著家里二小姐出來的,以肅王的敏銳,立馬就能察覺她是奸細。
“在想什么呢”他瞧著懷里呆若木雞的月枝蘿。
她憨笑道:“我聽不懂你們講些什么,就只好發發呆”
“這處你還滿意嗎,我安排了有帶孩子經驗的婦人照看這里,這樣你也不用每天親力親為,太辛苦”
“謝謝大人”還真是體貼,他這樣一言不發的安排了一切,表面體貼,她卻覺得可怕,如今孩子在他手里,若是身份被發現,便成了拿捏她的利器。
直到回肅王府,她心還是忐忑,那個家丁究竟是不是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