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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李府風波(五)

第二日,霄南在屋內(nèi)跟瑞王匯報昨日的事項?!案鶕?jù)衛(wèi)民的證詞,縣衙里里外外一共三十人曾參與過受賄事件,其實包括衙役12人,獄卒14人,師爺1人;之前那些假案冤案,我也都找出來,命人去將人捉拿歸案。昨天整理李府巡查記錄時,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其他事情,四皇子身邊地的四方,前些日子也來了,只不過他應(yīng)該什么都沒查到,就走了?!?

“四哥么?他的消息倒是快?!比鹜趼唤?jīng)心道,“先上報府衙,讓他們盡快派新的縣令來此地任職,等新的縣令到任后,我們再走?!?

“是”霄南應(yīng)道

“史櫝可有消息了?”瑞王喝了口茶問道。

“還未有消息,屬下已經(jīng)命暗線去查,一但查到史櫝的具體位置,就通知我們。”

“嗯。霄北,你這幾日陪二白去趟城東的山谷,她說她要去取一些藥材,為本王治病?!比鹜跽f道。

霄北聽了這話,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霄南,又看了看自家王爺,說道“王爺,她畢竟來路不明,真的要讓她替你治病么?要不要等回京再說,那時公孫御醫(yī)也在,讓他也看看二白的方子,然后我們再醫(yī)治?!?

“霄北,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能更差么?”瑞王自嘲道。

“王爺,你別。。。”霄北看著瑞王如此模樣,不知如何安慰。

“治得好,就免除這寒毒之證,鉆心之痛;治的不好,不過是死罷了,于我何嘗不是一種解脫?!比鹜鯏[了擺手,“就按我說的做吧,你們下去罷,今后曹甸縣縣衙內(nèi)的事情,霄南你也多多費心,別苦了百姓?!?

“是”說罷,霄南、霄北便退了下去。

二白這次又坐到了那家餛飩店,老張依舊熱情的招呼著她,“呦,姑娘,家書寄出去了么?”

“寄出去了,謝謝老板。”二白炒老板笑著道謝。

“客氣啥,就一句話的事情。今天還是老樣子?”老張問道

“嗯,老樣子?!倍谆氐?。

老張揭開蓋子,鍋里的熱氣直往上升,將老張都罩了進去,模模糊糊間,二白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師傅,之前二白問師傅,“師傅,谷外是怎么樣的啊?”

師傅總是說,“谷外啊,有你的父親?!?

二白抬頭,疑惑道,“我父親?父親是什么?”

師傅摸了摸二白的頭,“父親就是生你的人啊?!?

二白問道,“那他為什么不跟我們在一塊?!?

師傅說道,“因為他想讓你生活在一個無紛爭,無困擾的時代。他在為此努力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去了另一個地方?!?

二白疑惑道:“他去了哪里?他還能回來么?”

師傅這次總會認真的看著二白,“他在等你去找他?!?

二白有些興奮,“哦,我知道了,他在跟我躲貓貓對不對,他叫什么,長什么樣子,我這就開始找他?!?

師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道“哈哈哈哈,他啊,叫丁輝,你以后絕對可以找到?!?

二白跳起來,走到師傅對面,“等我找到了他,我要他給我買糖葫蘆,上次李爺爺給我?guī)Я艘桓?,可好吃了。?

師傅笑盈盈道,“好,好,好,二白想要什么,他都會給的?!?

“餛飩好啦,多加辣子多加醋,姑娘,你慢用啊”老張的招呼聲叫回了二白。

“好嘞,謝謝老板。”看著面前的餛飩,二白心中郁悶消散了一半,沒有什么事情比吃飯更重要,至于什么丁輝,什么盟主令,以后再說。

霄北找到二白時,她正在大口喝湯。這儀態(tài)可真是不忍直視。

“姑娘,我家主子讓我跟你去谷內(nèi)取東西,你看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霄北上前有些別扭地問道。

二白看著霄北這不情不愿的樣子,心里也明白,估計他們都不信自己的醫(yī)術(shù),但她也不生氣,“叫我二白就好,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沒幾日就又要到十五了。希望能在十五前趕回來?!?

霄北算算日子,離十五只有四天了,想想每次王爺痛苦的樣子,霄北只恨自己不能替瑞王受這痛,“好,我們現(xiàn)在就走?!?

霄北和二白兩人緊趕慢趕,才在十五晚上返回曹甸縣中,到了縣衙,看到霄南面無表情地站在瑞王門前,一下又一下地擦拭著他的佩刀。霄北看了看霄南,又看了看緊閉地房門,當下明白了緣由,倚在房門的另一邊,雙手環(huán)抱。

二白被這兩人的舉動弄得一愣一愣的,問道“你們怎么不進去,今天十五,你們怎么不進去照顧他?!闭f著,便想推門而入。

但卻被霄南抬手攔住,“主子吩咐過,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二白覺得這人簡直不可理喻,明明自己的主子在里面受苦,但他卻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還阻攔自己進去,十分生氣的說道,“我是大夫,快讓我進去”,說罷,便想推開霄南的胳膊,奈何自己力氣太小,無法突破這層屏障。

霄北看著二白的樣子,心中微動,一手撥開霄南的胳膊,將二白推入房內(nèi),并帶上房門。速度快到霄南都沒反應(yīng)過來。霄南看著霄北蹙眉,心想,霄北這是什么情況。似是看穿了霄南的想法,霄北說道,“她是大夫,她還是宋越澤的徒弟,讓她試試把,萬一......萬一呢......”

霄南心中了然,心中也抱有一絲期許,要是二白真的可以治好主子,主子是不是能過得更好......

二白一個踉蹌進入房內(nèi),抬眼便看到瑞王身體蜷縮,脖子青筋暴起,嘴里緊緊咬著一塊絹布,雙手死死抓著自己胸口,衣服都快被他撕爛,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突然闖入的二白。

二白見狀,立刻給瑞王施針,以減緩他的痛苦。

沒過一會,瑞王便逐漸放松下來,二白小心地拿下他嘴里的絹布放在床頭,并用衣袖輕輕的擦拭他額上的汗。

因為針灸地原因,疼痛減少了不少,瑞王眼睛微睜,向二白道謝,“謝謝”。

二白聽了也是心疼,瑞王原先清潤的嗓音,經(jīng)過幾個時辰的折磨已經(jīng)嘶啞不堪。想著眼前這人之前每月十五都是自己硬抗下來的,不免對他多了幾分憐惜?!澳氵@樣多久了?”二白躡手躡腳地幫他把被子蓋好。

“六年”瑞王抬頭看著天花板,六年了,這毒跟了自己六年。

“你知道是誰下的毒么?”二白有十分驚訝,六年,七十二個月,也就是說眼前這人經(jīng)歷了七十二次鉆心之痛,之前師傅說過,他只受了一次,差一點沒挺過來,第二天就開始研制緩解之藥。

“不知道?!比鹜趸卮鸬馈?

二白將自己包袱里準備好的藥包拿出來,并沖門外喊道,“霄北,快去給你家王爺煎藥!”

霄北聽到聲,立刻推門而入,因太過著急,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霄北先抬頭看向自家主子,看他躺在床上,正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霄北,功夫這是退步了?”

“主子,我......”霄北被問得有些局促,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呵呵,快去煎藥吧,別在這杵著了。”霄南用刀柄戳了戳霄北。

“是,是,是,我這就去煎藥。”霄北拿著藥包就走。

“主子,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霄南關(guān)切地問道。

“說來也怪,丁姑娘為我施完針后,痛感就消失了,現(xiàn)在除了覺得手腳冰寒,并無其他不適。”瑞王答道。

“施針?之前的大夫也有為主子施過針,但都沒有這種奇效,丁姑娘不愧是白骨神醫(yī)的徒弟。”霄南敬佩道。

“我剛剛施針的穴位都是常見穴位,只是我的針曾經(jīng)在特殊的藥浴中泡過,已經(jīng)有了藥性,因此才能有這種效果。”二白也不敢居高,自己雖然從小跟著師傅學醫(yī),但其實真正看過的病人也只有師傅一人而已。

“原來如此。那主子手腳冰寒之癥可有藥可解?”霄南問道。

“有的,我剛剛讓霄北去熬的藥就是醫(yī)治手腳冰寒的,只是這需要時間去恢復(fù)。你家主子已經(jīng)中毒六年,估計最快也要調(diào)養(yǎng)半年,才能完全清除毒性。”

“半年?”瑞王問道。

“半年已經(jīng)是很快了?!倍滓詾槿鹜跏怯X得半年的醫(yī)治時間太長了,急切地辯駁道。

“丁姑娘誤會了,半年于我并不長。我只是有些驚訝罷了。”瑞王解釋道。半年時間,不知來不來得及重新規(guī)劃。

“哼”二白有些氣惱,我可得好好治他,不能給師傅丟人。

“主子,藥煎好了?!毕霰倍酥幖贝掖业嘏軄怼?

“你吃了藥就先休息吧,后續(xù)每三天喝一次藥,每月十五再輔以藥浴,半年之后定能痊愈?!倍茁劻寺勏霰笔种械乃?,確信要沒錯后,說道。

“多謝丁姑娘,霄北,送丁姑娘回房休息,你們也折騰好幾天了?!比鹜醴愿赖?。

“是,二白這邊走?!毕霰本鸵投谆胤俊?

見霄北、二白身影漸遠,霄南關(guān)上門,跪在地上,“主子,這情況需要報給那一位么?”

瑞王喝著藥,抬眼看了眼霄南,“真兇還未抓到,我這病怎能好呢?”

“是,屬下思慮不周”霄南低頭認錯,當年就是因為有人嫉妒自家主子,才會被人下毒,如今幕后真兇還未抓到,貿(mào)貿(mào)然告訴那位自家主子即將康復(fù),可能會因此兇手地再次暗害。

“丁姑娘的身世,你們當真什么都沒查到?”瑞王問道,瑞王對于霄南的情報網(wǎng)十分有信心,但連他也查不出這二白的身世,真的有些奇怪了。

“屬下沒查到。不過屬下查到李文清還在世時,的確會每年單獨去城東一次,說是去采點草藥。城東那片山谷,越往里走,瘴氣越多,但是那里的確也生長著一些草藥,有些當?shù)厝说拇_會去那里踩草藥為生。”霄南回復(fù)道。

“一個憑空出來的姑娘,還自稱是宋越澤的徒弟......”瑞王只覺得這事不簡單,“下去休息吧,讓霄北明早來見我,他跟著丁姑娘去了谷里,應(yīng)該會知道些什么?!?

“是”

第二日一大早,霄北便向瑞王敘述這幾天的見聞。

剛到山谷外,二白便讓霄北吃了一粒藥,說是解瘴氣的,但霄北吃了后,只覺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見,細問下才知,這要不僅能解瘴氣,還能讓人一個時辰內(nèi)看不見東西。

霄北沒法,只能任由二白牽著走,一邊走,一邊在腦中繪制地圖,等到了二白住所后,霄北看著腦中的那副地圖,感到驚訝,路線混亂,毫無章法,倒像是一個陣法。

沒過一會,二白便說她收拾好了,他兩就出谷了。

“宋越澤,一代神醫(yī),你們說他為什么要帶著一個小姑娘住在那個山谷中?山谷外圍還布置了一個......一個......陣法。”瑞王百思不得其解。

“江湖上從未有過宋越澤精通陣法的傳言?!毕瞿纤妓鞯??!暗故腔⒚孳娭性幸晃粚④姡嚪ǎ?jīng)擺過一個八卦陣,重創(chuàng)北蠻軍。”

“虎面軍么?”瑞王思索片刻說道,“這一路,我們帶著二白,見機行事?!?

霄南和霄北對視一眼,“是”

二白此刻正坐在房中,看著包袱里的面具,一個雕刻著虎頭的面具,如果不是瑞王跟她提起虎面軍,她都快不記得這件事了。小時候,二白經(jīng)??吹綆煾挡潦弥幻婊㈩^面具,那時,師傅讓她好好記住這塊面具,說有這塊面具的人都是大英雄。

那時的二白聽的懵懂,不知其中含義,如果真如瑞王所說,那佩戴面具之人可不就是大英雄么。

摩挲這面具,二白心中想道,師傅難道也是虎面軍的一員?

二白腦中想起了師傅曾說過的一句話,“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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