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麗絲完蛋了，你也別自責，你盡力了。”

納克魯斯臉色陰沉的離開庫爾斯克鎮警察局，他上車的時候，兩腳一點力都沒有。

“索尼婭，警察局的財務你來負責吧？”

索尼婭瞪了羅夜一眼：“你把當克麗絲的備胎嗎，我才不干，我也不打算和你在床上干那種齷齪的滾床單事，你找你小姨吧，她合適。”

屠格涅夫噗嗤一聲，沒笑出來。

他現在的心理平衡感越來越好，一支八百人的軍隊還抓不住一個比產品一號還弱的怪胎，地獄火特警隊幾乎全軍覆沒也就沒什么出奇。

而現在的庫爾斯克鎮警察局，克麗絲被抓走，盤子殉職，費奧多進監獄，西姆法醫和痕跡專家下落不明，羅警長的頭大得不行。

納克魯斯局長本想再從縣警察局調幾名警察來鎮警察局，但沒人愿意來，寧愿辭職也不愿來庫爾斯克鎮警察局送死。

從塔基警長開始，這家鎮警察局的警員殉職率高的可怕。

上午十點，羅夜把鎮警察局內的警察召集在一起在會議室開會。

博士也參加了會議，唯獨葉卡琳安沒參加，她和博士一樣，在警察局是獨特的存在，不是警員，但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捉住產品一號。

但現在又冒出個專門針對鎮警察局的下手的美國超級士兵，麻煩。

羅夜自從擔任警長，這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召開正式的會議，以前開會都是別人叫他去，讓他主持會議一時間不習慣。

“各位，目前的情況大家都知道，美國佬的超級士兵盯著我們————”

羅夜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一些空洞的東西，沒什么激情，沒什么語法，他沒心思演說，他的演說水平也就這樣，克麗絲的遭遇會讓他內疚很久，不管從哪方面來說，羅夜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對克麗絲還是有點感情基礎的，盡管克麗絲和羅夜之間感情是交易因素多一點，一想到她白花花的身體和——

羅夜胸口會覺得堵得慌，呼吸困難，頭都有點暈。

“以后出警，兩人一組，伊琳娜和索尼婭一組，斯塔尼斯拉夫，你和獨眼一組，決不能擅自出警和行動，那東西猛的很，大家都小心點。”

斯塔尼斯拉夫：“警長，你這樣不對，需要男警員和女警員互相搭配才是穩妥點。”

索尼婭橫了斯塔尼斯拉夫一眼：“縣警察局的人素質太差，只會混飯吃，我還是和伊琳娜一組吧。”

獨眼沒什么精神，病懨懨的。

“盤子和克麗絲倒霉了，下一個會輪到誰呢，對了，現在基本確定，西姆和俄羅斯最出名的痕跡專家也是被那玩意弄走的，也有可能那兩人現在都變成全身長著毛的狼頭怪。”

他說完后，望了望羅夜，“我能選擇辭職嗎？”

“你打算辭職嗎？”

獨眼笑笑，牙根兒咬了咬。

“你不會辭職的，獨眼，你和盤子是兄弟，這點你和屠格涅夫很像。”

屠格涅夫咧咧嘴：“他和我能相比嗎？”

獨眼白了屠格涅夫一眼，懶得跟他計較，博士道：“超級士兵的加入，的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但請大家別忘記，安德烈給羅夜警長的權利，警察局能調動一支軍隊協助。”

羅夜沒好氣的罵道：“別提他媽的什么軍隊了，800人抓不住一個人，丟死人了，我要是那營長，脫了軍服當平民算了，呆在軍隊還有什么意思？”

會議室外走進一人。

克萊·胡佛大校：“警長，你在說我嗎？”

羅夜剛要解釋一下，克萊·胡佛大校哼了一聲，悻悻離去。

屠格涅夫嘲笑：“警長，為了你的大波床墊，你把軍方警衛營的大佬得罪了。”

索尼婭和伊琳娜的兩雙眼睛像母狼一樣盯著他，“什么叫大波床墊，說清楚點。”

上校知道自己說出話了，尤其是克麗絲出事后。

他立刻望向窗外，什么都不說，也不反駁。

“繼續吧，斯塔尼斯拉夫，你們昨夜真的確定那個卡車司機一直呆在自己的出租房內？”

“對，看見他進去，沒看見他出來，我們從三個方向全面監視，而且，公寓的管理員也說，抖森自從回到公寓就沒出去過，他房間燈一直亮著，他在里面，透過窗戶的窗簾我們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在里面。”

獨眼道：“我想他不應該是那個超級士兵，他不可能從我們三人的眼皮底下溜走。”

索尼婭眉頭緊鎖。

“索尼婭，你有不同的意見？”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說什么，感覺是他，沒證據，他昨夜似乎真的一晚上呆在房間里沒出來，公寓被我們圍著，不管他從哪個方向出來，我們都會看見的，除非他能鉆地洞，從地洞中跑出去。”

“不能大意，馬克的身手上校是親眼所見，不可思議的動作，猴子一樣。”

“那怎么辦？”

“繼續監視。直到他的疑點徹底解除為止，我相信你的第七感覺，這次被他跑了，以后更難抓，這件事交給獨眼和斯塔尼斯拉夫，如果那家伙真的是超級士兵，等于把兩個女警員送上門任他宰割。”

獨眼；“那我們被宰割就是理所當然的？”

“不是那意思，別想多了，執行吧，立刻，散會，今天就說這些。”

會議草草結束，羅夜來到藥劑實驗室門前，推了推，和往常一樣，門沒反鎖，他推開半扇門，看到葉卡琳安的背影，他想把剩余的半扇門推開，到了門口卻又記不起要和她能說什么。

他將門輕輕帶上，葉卡琳安回頭望了望房門，搖搖頭，繼續伏案工作，她似乎有寫不完的東西。

羅夜離開藥劑實驗室，看見博士正在喂羊。

等他喂了羊，兩人走到一邊。

“有什么進展嗎？”

“目前沒有，這只羊似乎已經注意到我們在觀察它，假裝自己是一只笨羊，這非常的令人驚訝，產品一號搞出來的白蜘蛛的功能很可怕。”

“好，繼續死盯著，也許從羊的身上可以找到某種線索，馬克跑了，跑得無影無蹤。”

“行，我盯著，克麗絲和盤子警員的遭遇，從一個長者的角度說，警長你要冷靜。”

“會的，我會的。”

一架直升機突然出現在警察局的上空，盤旋了好幾圈，駕駛員本想把直升機停在院子中，無奈技術差了點，只好將直升機停在外邊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