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陳風的目光,那英俊男子開口詢問:“這位考生,你有什么問題?”
陳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軼,冷聲開口:“你到底是誰?”
英俊男子眼神愣了一下,隨后疑惑地看著他:“我叫陸雨,是你們的主考官,同時也是鎮(zhèn)妖司副司長,現(xiàn)在你們要往考場走了。”
其他考生開始議論紛紛,陸雨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風便獨自離開。
“好了各位,現(xiàn)在我們該去考場了。”
隨后一個考官帶領一眾考生向考場走去。
陳風逐漸冷靜下來,隨著眾多考生跟著考官一同前去考場。
“他那么年輕就當上鎮(zhèn)妖司副司長,平時也沒聽說過他啊?”
“這你還不懂嗎,小白臉唄。說不定那司長有啥特殊癖好。”
考生對這年輕的鎮(zhèn)妖司副司長開始議論紛紛,畢竟有的考生年齡和他差不多,心里難免嫉妒。
而其中一位面色冷峻,眼神犀利的男子看著陳風,上前伸出自己白皙的右手:“你好,我叫蘇挺,想和你認識下。”
“哦,我叫陳風。”
陳風說著也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上去。
可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了。
陳風猛然抬頭看著這嘴角微笑的年輕男子,卻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手上傳來的溫度,是死人的冰冷!
陳風連忙準備抽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這人死死握著,任憑自己使多大的力氣也不能移動分毫。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已經(jīng)感覺自己的右手手骨漸漸開始有斷裂的跡象。
“如果再不釋放自己的力量,接下來你這條手臂可是會直接廢掉的。”
蘇挺越發(fā)詭異地笑著,陳風能夠感覺這人不僅手力奇大無比,而且有什么東西正從那手中逐漸向自己這條手臂擴散。
不一會兒,他就感覺自己的右臂內(nèi)部仿佛有很多螞蟻在爬,在啃食自己的皮肉,疼痛難忍。
【宿主自主關閉了自己的地獄力量,現(xiàn)在將為宿主激活地獄力量】
突然,陳風的眼神逐漸開始冰冷起來,散發(fā)著隱隱的金黃色,身體如同墜入冰窟,緊接著又是大火焚身。
隨后,他能感到自己身體各項機能得到了大幅度增強,思維以及感官更加敏捷,超脫了人體極限。
這種感覺真是和昨晚的感覺一模一樣,這就是地獄的力量嗎。
陳風來不及多想,身體竟不受控制地掙脫了他的手掌,而后猛然向蘇挺的胸口轟出一記重拳,夾雜著一絲轟鳴聲擊了出去,好像天外來音,又有隱隱的低鳴聲。
砰!
蘇挺直接被擊飛出去數(shù)米左右,最終一下磕在了一塊大石頭上,身體被撞得滿身傷痕,腦袋因為撞擊地很厲害,破裂開來,腦漿混著鮮紅的血液很快流遍地面。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考生都愣住了,包括考官。
“殺……殺人了!”
考生們看到石頭上那人的慘狀,又看了看不知所措的陳風,紛紛后退。
而陳風也確實想不到,自己這一拳竟然將一個人打死了?
考官深吸一口氣,上前探了探蘇挺的鼻息。
然而當他剛剛觸摸到蘇挺的面部時,那張臉瞬間軟塌了下去,就好像一張面皮,里面的骨頭已經(jīng)是開始軟化。
“報警,趕快報警!把救護車也叫過來!”
那考官頓時驚慌失措起來,恐懼地看著陳風,語氣驚恐:“你到底是什么人?”
而正在這時,陸雨卻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干什么呢?”
考官驚慌道:“副司長,這人殺了一名考生,現(xiàn)在我們打算報警處理此事。”
陸雨看了一眼還在發(fā)呆的陳風,隨后擺了擺手:“你這么做也沒錯,可你想過沒有,我們是鎮(zhèn)妖司,還是總部。
在外人看來,我們的形象非常正義,但這事一旦曝光,外界怎么想我們?我們必須考慮輿論影響。”
考官皺了皺眉頭:“那依您的意思,這事不了了之了?”
陸雨無奈地笑了笑:“我來想辦法,總之現(xiàn)在你們想辦法安撫住考生情緒,別讓他們因為這個影響考試。”
考官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隨后在場的三十多號考生在三個考官的帶領下嘰嘰喳喳地向考場走去。
很顯然,他們并不關心那個死掉的蘇挺,只是增加一下自己的趣味罷了。
不一會兒,現(xiàn)場只留下一具身體逐漸塌下去的尸體,副司長陸雨以及陳風了。
“我們重新認識下,陳風。”
陸雨笑著伸出自己白嫩細長的右手,禮貌開口。
陳風此時已經(jīng)恢復了些理智,不安開口:“你們要怎么處置我?”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認為也沒太大必要追究當事人的責任,你說呢?”
陸雨悠閑開口,聽這語氣這件事他也不會去管,甚至連處理都不會去處理。
那么問題來了,眼前這人是要自己做事,還是想辦法搞自己?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也容不得自己多想:“行了,別繞彎了,要我做什么直說。”
陸雨收起自己的標準假笑:“聰明。這里不適合談事情,跟我到辦公室吧。”
“那這怎么辦?”
陳風指了指蘇挺的尸體,有些擔憂。
“沒關系,會有專人處理的,這個不重要,我接下來說的事情才最重要。”
說罷陸雨便頭也不回地率先向他身后的鎮(zhèn)妖司總部走去。
陳風看了看在大石頭上的尸體,隨后也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兩人走后,蘇挺的身體竟然開始迅速蒸發(fā),不斷冒出白煙。
隨著白煙越冒越多,他的身體也迅速消失。
不一會兒,他的整個身體就像是被燒掉了一樣,只留下一小塊血肉,已然融入了這大石頭中。
兩人到了二樓,陸雨打開第二間自己的辦公室門走了進去。
陳風后腳剛要踏進去,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這總部里面自己一開始也沒見有二樓啊?
陸雨看著陳風遲遲不踏進辦公室,似乎是猜到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放心吧,這是真實地不能再真實的人間。”
陳風頓了一下,隨后走進這寬敞的辦公室。
“喝茶嗎?”
陳風看著陸雨對自己表面客氣,還是決定開門見山:“不用了長官,您到底要我做什么?”
陸雨招了招手,示意陳風坐在椅子上。
隨后,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陳風。
“這是?”
照片里的是個老頭,他端坐在一個木頭椅子上,正沖著前方柔和地笑著,滿臉皺紋,頭發(fā)胡子很茂密,也很白,眼神中透露著和藹的目光,身材枯瘦。
“你要我保護他?”
陳風一眼就能看出,這老頭就像是個鄰家老爺爺,對任何人都是溫文爾雅的老爺爺。
可陸雨卻搖了搖頭:“我要你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