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渣男的必修課——畫餅!
- 我藩王世子,娶太后不是很正常?
- 昨夜螢火
- 2623字
- 2024-03-21 19:42:02
馬車徐徐離去,姍姍來遲的監察司巡衛被秋娘攔下。
祝星遙暗自松了口氣,終于放下車窗的帷裳,把眸光轉回了馬車內。
對面的貴公子正靠著車窗發呆,一雙眸子古井無波,無甚神采,似乎在想著什么心事。
祝星遙抿了抿唇,覺得有些奇怪。
她本以為像陸玄知這種京都出了名的大色胚,見到她這種美人,肯定進了馬車就會極其猴急地對她動手動腳。
她都想好了要怎么應付,結果男人竟然出奇的規矩、安靜,反常的很。
祝星遙斟酌片刻,覺得陸玄知是把她當作沒見過世面的小娘子,在玩欲擒故縱的小把戲,嗤笑一聲,本想閉上眸子假寐。
但略一琢磨,還是出聲問了句:“你在想什么?”
陸玄知也沒故作高深,頗為無奈地搓了把臉,有氣無力道:“我在想...我上一世到底開沒開無痕瀏覽......”
“什么?”祝星遙眉頭輕蹙,聽不明白:“上一世?你還信輪回之說不成?”
被少女這么一打岔,陸玄知心里頭的尷尬倒是緩解不少。
畢竟寄都已經寄了,再社死也社不到這輩子來吧。
陸玄知重重嘆了口氣,把腳朝少女跟前一伸,懶懶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還是過來給本世子捶捶腿吧。”
祝星遙眸子瞇起,幽幽開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不給本世子捶腿,別怪本世子把你扭送給咱們的魏掌司。”
陸玄知說著,就叩了叩車廂。
前邊駕車的暗衛當即勒住韁繩,停下馬車。
祝星遙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察覺到了她在躲人,眸子先是下意識偏轉,隨后又立刻移回,四目相對,語氣冷冷:
“你是在威脅我嗎?”
陸玄知見狀只是笑笑,轉身從車窗探出頭去,對著正和秋娘交談的英氣女子高喊道:“魏大人——”
魏輕聞聲,轉頭看向漸行漸遠的車架。
只見一個俊美無鑄的貴公子從車窗探出半個身子,正對她笑著揮手。
“魏大人!別太為難我們家秋娘!那人是我叫她殺的!”
魏輕一眼就認出了陸玄知,只是心里頭對于這整日胡作非為的紈绔并無多少好感,瞥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沒得到的回應的陸玄知也不惱。
畢竟魏輕不僅是圣后跟前第一紅人,朝堂第一鷹犬,執掌整個監察司的實權人物,還是風云榜僅有的二十二位天罡星之一,個人武力已達俗世之巔。
這種大人物看不上他這個游手好閑、仗勢欺人的色胚世子實屬正常。
笑呵呵縮回身子,陸玄知看向抓著他袖袍的少女:
“怎么?這么快就想通了?”
祝星遙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胸口起起伏伏,惡狠狠盯著男子可惡的笑臉,冷聲道:
“今日之事,我記住了。”
“嘖!”陸玄知大大咧咧靠著車廂:
“我用馬車幫你躲開魏輕,你幫我捶捶腿當報酬有問題么?”
“怎么弄得好像我在逼迫你似的......”
?
什么叫你用馬車幫我躲開魏姨?
不是你這個混賬差人攔著我不讓走,我會上你這賊船?!
祝星遙沒想到男人臉皮這么厚,睜著眼睛說瞎話竟然臉都不紅一下。
要不是因為她好不容易才獨自逃出皇宮,絕不能輕易就被魏姨抓回去,她非得跟這個混蛋爆了不可!
“行了,別傻坐著了,趕緊的吧,在吟風樓待一天,本世子都快被榨干了。”
陸玄知說著便去到少女身側躺下。
祝星遙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腳就已經放到了她腿上。
“對了,還沒來得及問你名姓呢。”陸玄知雙手枕在腦后,模樣很是悠閑,絲毫沒有“欺辱民女”的覺悟。
祝星遙不停吸氣、呼氣,好不容易才平復住心中怒焰。
手兒平鋪在男人腿上,卻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臉兒微揚,平靜道:
“你可以叫我阿遙,遙遠的遙。”
“想讓我幫你捏腿也可以,但是你得教我你習武的獨門秘法。”
獨門秘法?
從祝星遙口中聽到這個詞兒,陸玄知眉頭不由微挑。
在京都,有一則關于他的隱秘:
【眾所周知,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從古至今所有武有所成者,就沒有一個是流連煙柳,縱情歡場的紈绔。】
【而鎮北王世子陸玄知,夜夜笙歌之下不光沒被掏空體魄,甚至武道進境之快世間罕有。】
【顯然并不全是他根骨絕佳的緣故,更因為他有著獨有的習武秘法!】
【只要掌握這等秘法,哪怕天資一般,但只要勤修苦練,不說留名風云榜,至少能成就一代武道宗師!】
自從這則傳聞半個月前在京都不脛而走,立即引來了諸多江湖人士的窺伺。
一時間夜闖鎮北王府的賊人宵小數不勝數。
但所有闖入者無一例外盡數折在了里頭,連個浪花都沒能激起。
這一下也算是給那些頭腦發熱,心有貪欲的江湖人澆了盆冷水,夜闖王府之事慢慢變得稀少。
然而...世人不知道的是......
這個針對陸玄知的隱秘,始作俑者其實就是陸玄知本人。
陸玄知自幼便展露出了驚世駭俗的習武天賦,隨著年歲漸長,父親鎮北王就開始領著他隨軍出關,與關外蠻夷廝殺。
既是為了進一步錘煉陸玄知,也是為了早早幫他奠定軍中地位、提升軍中威望。
陸玄知也沒辜負家中老父親的期待,十七那年孤身入陣,一人一馬一槍,萬軍叢中連斬北元朝廷三員大將,披甲兵士無算。
待他打馬回營,軍中將士無不敬服。
可以說,陸玄知前面十幾年,都是在鐵與血的洗禮下成長,手中刀兵沒有一日不曾飽飲敵血。
可自從圣后一道懿旨,命他前來京都讀書后,陸玄知為了藏拙自污,每日只能裝作渾渾噩噩,青樓、王府兩點一線。
偶爾為了搶花魁,跟那些紈绔同行們動手,也都得收著力氣,生怕一不小心就給人揍死了。
久而久之,陸玄知自然就手癢難耐,懷念邊關歲月。
于是,他就放了個假消息...開始釣魚執法......
將那些江湖人騙進王府,然后盡數抓捕關押。
再遣人大致調查一番這些江湖人的背景與舊事。
若是往日從未作惡,只是一時利欲熏心,便略施小懲,責令其三緘其口,遠離京都。
而那些劣跡斑斑,窮兇極惡之輩,則需要與陸玄知來一場十死無生的角斗。
很殘忍。
但,那些惡徒往日行兇之際,就該想到有朝一日,會有比他更惡之人誅罰其身。
是以此刻聽到祝星遙想學那子虛烏有的‘獨門秘法’時,陸玄知表情霎時間變得頗為古怪。
祝星遙見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眉頭蹙得更深:“怎么?你不愿教?”
教什么呀教!
我有個屁的獨門秘法,我就是單純根骨好罷了!
陸玄知心中有些好笑,嘴上卻接話道:
“倒不是不愿,只是你準備拿什么來換我的秘法?總不能讓我白教吧?”
“不白教,我可以勉為其難,給你捶一次腿。”
“笑話!”陸玄知對此嗤之以鼻:“先不說你作為本世子的暖床丫鬟,替本世子捶肩捏腿乃是本分。”
“就說我幫你甩開魏輕,難道還換不來你一次服侍?”
祝星遙小臉浮現一抹慍色,嬌嗔道:
“你今日目無法紀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少說這些無賴之言!”
“你到底怎樣才肯指點一二?不妨開個價碼出來!”
陸玄知眸子微闔故作沉吟,半晌后才幽幽道:
“嗯...獨門秘法事關重大......”
“這樣吧,你先好好給我捏捏,讓我安心思慮一番。”
“若能叫本世子滿意,說不定本世子可以無償調教調教你。”
祝星遙眸光閃爍:“不是指教嗎?”
陸玄知哈哈一笑:
“意思不都差不多嗎?”
“哼!不學無術的紈绔!”
“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