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幾人現在還稱兄道弟，看似沒什么不同。

實則從曹方測出乙上天資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清楚自己跟吳晗他們的人生軌跡已經徹底不一樣了。

秦銳此時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天資測試上，并未過多關注吳晗等人心中的想法。

當然，他就算知道了，只怕也會如曹方那般一個字都不會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誰又能說清孰好孰壞呢。

“第十五輪天資測試，開始！”

隨著周林川話音落下，站在測試石臺上的秦銳瞬間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這種感覺很繁奧，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就好像有一把尺在一點點測量著什么一樣。

就在這種仿佛被人拿著尺子測量的異樣感覺剛一出現，秦銳就看到腳下石臺有赤紅光芒沖天而起。

不僅是他腳下的石臺，其他石臺上同樣也有紅光乍現。

秦銳心里清楚，天資測試真正開始了。

秦銳所在石臺的赤紅光柱只持續了不到三息，就迅速化為了橙芒。

緊接著橙芒再變，轉瞬又開始朝著黃色變化。

“那座測試臺的天資神虹變化為何如此快，莫非我涪江初級天道職業學府又要再出一位甲等天才？”

秦銳所在石臺的神虹變化速度，比其他測試臺快了一倍不止，這種異常情況第一時間就引起了周林川的注意。

這就好比百人賽跑，當其他人剛跑出幾丈，秦銳就已經沖出了數十丈，將所有人都遠遠甩在了身后，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不僅周林川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秦銳所在石臺的異常，在場很多考生也都發現了這一點。

“快看，那座測試石臺神虹變化的好快，其他石臺都還是赤紅，那邊的天資神虹已經由橙轉黃了。”

“這人是誰啊，這么快的神虹變化速度，比明玉公子和另外幾位測出甲等天資的考生都快！”

“黃了黃了！”

秦銳所在測試石臺異于常人的神虹變化速度，很快就吸引了在場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被上萬人同時盯著，饒是以秦銳的厚臉皮也感覺有些扛不住。

“慢點慢點，這也太快了。”

測試石臺上的秦銳急的滿頭大汗，可他此時除了傻站著之外，壓根兒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斷在心里默念祈禱。

秦銳當然希望自己的天資越強越好，也希望能順利考入學府，可這不代表他想當秀于林中之木啊。

從小老爺子就再三告誡過他，最早出頭的鳥就算是九天神鳳也有可能被人一鍋燉了。

悶聲發財才是王道。

哪怕不入學府，秦銳也不想當那只被無數人惦記的出頭鳥。

比起考入學府，自己的小命顯然更重要。

不知是自身天資本就沒達到逆天的程度，還是心里的默念祈禱起了作用。

天資神虹光柱變成金黃之色后，終于慢了下來。

這種情況不僅讓秦銳自己悄悄松了口氣，第一輪測試合格的近百人也同時心中一松。

特別是楚明玉幾個天資達到甲等的天才，更是很有默契的彼此對視了一眼。

越是妖孽天才，通常也就越驕傲，沒人愿意被當眾狠狠壓一頭。

十數息后，秦銳所在的測試臺神虹變化速度哪怕已經慢了一些，還是達到了深藍色。

此時同批次的其他九十九位考生天資測試都已結束，只有秦銳的測試臺還有神虹光柱顯現。

“明玉公子，這家伙也是你們府城之人吧，不知出自哪一家？”

測出甲等天資的小圈子里，有人盯著還在繼續變化的神虹光柱，笑瞇瞇的看著楚明玉打探道。

就算秦銳此時的神虹光柱消散，也意味著他的天資最少達到了乙上。

這等天資就算比不上他們這些天資甲等的天才，也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了。

楚明玉面無表情的輕輕搖頭，府城大大小小的天才他就算沒見過也至少聽說過，顯然測試臺上那名看似孱弱的俊秀少年并不在此列。

“看來此人并非出自世家，等入學后倒是可以拉攏一二。”

主動開口的平頭青年臉上笑意更濃，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拉攏之意。

另外幾名來自各方勢力的天才，心思也隨之活泛起來，看秦銳的眼神也漸漸有些不一樣了。

“快看，紫芒終于出現了！”

隨著一名眼尖考生的大聲驚呼，眾人赫然發現那座測試臺上的深藍神虹光柱中，果然出現了一絲淡淡紫芒。

神虹見紫即為甲等天資。

哪怕秦銳的天資神虹到此消散，他的天資也比楚明玉那幾位妖孽天才差不了多少。

到目前為止，加上那位明玉公子在內，測出甲等天資的也不過才寥寥四人而已。

比楚明玉天資更高者是一個名為巫雪的少女，天資神虹全部達到了紫芒。

她也是目前唯一一個達到甲上天資的考生。

“夠了夠了。”

“神虹見紫就夠了！”

被上萬人同時盯著，秦銳要說絲毫不慌顯然是不可能的。

眼瞅著天資神虹光柱的紫芒越來越多，秦銳焦急的不斷在心里暗自祈禱。

不是他不想自己天資更強，而是單以天資而言，哪怕只是甲下天資考入學府也綽綽有余。

然而不管秦銳如何默念祈禱，天資神虹光柱的紫芒還是越來越多，很快就已過半，直到全部變成淡紫色，神虹光柱才突然閃爍了一下瞬間融入其身。

“這是什么情況，天資神虹達到極限不是應該緩緩消散才對么？”

先前跟楚明玉打探秦銳來歷的平頭青年愣了愣，死死盯著測試臺上的秦銳下意識說道。

不光是他，楚明玉和另外那名來自漢江府的天才也同樣一臉茫然，他們顯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倒是那個名為巫雪的少女眉頭微皺，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有些不太確定。

楚明玉仔細想了想后說道：“估計他達到甲上天資已是極為勉強，所以神虹光柱才會撐不住直接消散吧。”

剛才神虹光柱瞬間融入秦銳身體，但這個過程實在太快了，轉瞬即逝。

說是天資神虹瞬間消散，倒也沒錯。

畢竟除了秦銳本人，誰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