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041我娘偷人啦?
- 大明圣師
- 斗酒詩萬篇
- 2510字
- 2024-04-08 15:50:00
歷史中,朱元璋被刻畫成一個殘暴多疑的君王。
開國之后,為穩固自己的統治,大肆殺戮功臣。
動輒株連。
據記載,光是洪武年間的胡惟庸案被牽連的人就有數萬人,被直接斬殺的大臣、公侯及其家屬親友達三萬余人,甚至一度造成了朝堂之上無人可用的境地。
不管這是事實,還是后世王朝的可以抹黑,正史和野史上對朱元璋的一點記載還是一致的。
那就是他對自己的兒孫一輩十分的寬容。
甚至說是縱容。
不管是親生的兒孫,還是女婿,又或者是養子。
朱標自不用說,那是歷代王朝中地位最穩固的太子,用后世的話說,“便是太子要造反,洪武帝都要問問兵力夠不夠”。
那是洪武帝的刀鞘!
秦王和晉王是馬皇后所出的二子還三子。
這二人年幼時在太子朱標的教育和教導下,還算恭謙。
朱標死后,二人在封地變得瘋狂。
以秦王朱樉為例。
他在封地連年命令關內軍民人等收買金銀,軍民陷入困窘,以至于賣兒鬻女。
但是朱樉卻下令對三百多余來王府求饒的百姓大打出手,當場殺死老人一名,捉拿了近百人。
朱元璋在位期間,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官員公侯魚肉百姓。
為此甚至在衙門外設立人皮廟。
但對朱樉這般惡行,朱元璋卻選在了沉默。
大將梅思祖引牽扯胡惟庸案被滿門抄斬。
但因其侄梅殷是寧國公主朱寧兒的駙馬,而免被牽連。
甚至在后來,梅殷還被委以重任。
當年,大將謝再興倒戈投降張士誠,其家人幾乎被屠戮一空。
然謝再興的長女卻是其侄子朱文正的妻子。
朱元璋依舊是網開一面,不但給了諸多恩賞,更是在朱文正死后,將其子朱守謙接到宮中,當作孫輩撫養。
至于義子。
沐英是朱元璋收養的第一個義子。
被朱元璋當成自己兒子養著,帶在身邊調教,成為了洪武王朝最為穩固的沐國公。
沐英死后,朱元璋更是恩賜沐英的公爵世襲,永鎮云南邊陲。
何文輝,徐司馬,朱文剛,金剛奴,朱文遜......
這些義子,都是被朱元璋信任,且善待的。
后世有人說,是這些義子中的大多數人早先戰死,若是或者怕是會和藍玉、胡惟庸一樣的下場。
沒有發生的事,無法說。
但陳理知道,若是像沐英那樣一心恭順朱元璋,將朱元璋真的當成君父的,絕對不會被卸磨殺驢。
試看洪武年間那些被殺的武將大臣,哪一個不是自己作死?
故而,朱標這無心的一句話,讓陳理心中一動。
“呵呵,吳王何等人物?我乃階下之囚,更是逆敵,能活著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怎會還能有這種奢望?”
朱標嘴角一咧。
他沒有再追問。
二人和衣而睡,相互靠著。
“大哥,你為什么能懂那么多呢?”朱標輕聲問道。
陳理嘆了一口氣,“看的多了,我呀,嘿嘿,聽起來是一個什么漢王,或者世子,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
“為何?”朱標好奇,“以大哥的能耐,若是為王,當大有作為。”
陳理笑了下,“有些事情,不是有能耐就能做的。”
朱標不解。
陳理瞥了一眼朱標,黑暗之中,朱標的眸子很亮。
陳理突然有些內疚。
眼前這孩子當真是純真。
這純真不是裝出來。
“一個人有能耐又能如何?一個人做不了太多事的。”
朱標愣了一下,哦了一聲。
又是一陣沉默。
朱標突然道:“大哥,那你想不想成就一番大事呢?你的能耐,若是沉寂如此,當真是可惜了!”
陳理搖頭,“我呀,現在只想活著,好好活著就行。”
“你肯定能好好活著呀!”朱標堅定說道,“我說的!”
陳理哈哈一笑。
“那行,以后若是咱遇到難事,就求你了,好歹你也是世子的伴讀,我聽說世子仁厚,你若是能在他面前美言幾句,就好了!”
朱標臉色尷尬。
“大哥,你,恨說謊的人嗎?”
這下輪到陳理尷尬了。
雖然他還摸不清朱標的真正身份,但他又何嘗不是想通過朱標來向朱元璋傳達自己愿意平庸以求安度余生的意思呢?
“或許,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吧!”陳理心虛說道。
朱標松了一口氣。
“對,有苦衷。”
每個人都有苦衷。
不單是陳理,和朱標。
還有曹震。
從王府出來后,他就回到了軍中,將京衛的大小將領召集過來,商議調查暴民搶糧的事情。
然司中大小將領都是跟著打仗的主兒,若是讓他們談論軍務個個是好手,但這等調查案件的事兒,卻是一籌莫展。
指揮同知世郭德成,是朱元璋的結拜七弟郭英、大將郭興的弟弟。
和兩個哥哥一樣,郭德成打仗是一把好手,但為人豪爽,近乎憨直。
另外一個同知,是馮國用的兒子馮誠。
馮國用時朱元璋倚重的手足大將,但在至正十九年馮國用病故于軍中。
朱元璋感念老兄弟,便讓其弟馮勝代領馮國用部,而讓馮誠跟在曹震的身邊學打仗。
此時馮誠還不到二十歲,平日里沉默少言。
至于其他的僉事、掌印等,亦都是武夫。
“他娘的,平日里看你們挺厲害的,怎么一到正事兒上,你們就一點忙都幫不上呢!”曹震破口大罵。
郭德成嘿嘿一笑,“將軍,平日里咱們是練軍啊,要是打仗,兄弟們沒話說,可讓咱斷案......有點強人所難了!”
曹震一抹腦袋,“瞎幾把扯!打仗的時候,你們抓舌頭摸情況不是很厲害嗎?和今日這事有區別嗎?”
郭德成苦笑道:“哎呦,叔叔哎,當然有啊,兩軍對陣,咱有用不完的手段,可那是對敵人啊,怎么狠都可以,現在是上位讓你調查事兒,這些手段也用不上啊!”
一直沉默的馮誠也開口說道:“是,對外,咱有辦法,查案,咱有點懵!”
曹震嘆了一口氣。
“娘的,本想著在上位面前爭個臉,讓那些筆桿子悄悄咱爺們兒也不是好惹的,誰曾想你們這么拉稀擺帶!”
“難不成,咱的事兒辦不成,讓那些筆桿子笑話不說,還要讓上位罰咱?”
眾人沉默。
氣氛安靜,又尷尬。
“將軍,少爺來了!”
兵卒進來稟報。
曹震眉頭一皺。
“娘的,小兔崽子今天怎么跑老子軍營來了?”
門外,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跑了進來。
“爹!”
曹震呵斥說道:“什么爹?!咱不是你爹!”
“啊?”曹炳一愣,隨即驚恐說道,“我娘偷人啦?”
眾人:......
曹震一腳飛踹過去,“去你娘的!”
曹炳哇哇大哭,“讓我猜著了!你還罵我娘!”
“我他么......”曹震苦笑不得,一把拎起兒子,“你來老子軍營干什么?”
曹炳嘿嘿一笑。
方才他自然不是真哭。
從小他就和曹震這么鬧。
曹震也歡喜兒子如此。
今日一進軍營,曹炳發現氣氛不對,自己老爹面沉似水一臉寒霜。
這京衛指揮使司可不是隨便來的。
往日里來找老爹倒是沒事兒,但是現在一屋子將領,又加上老爹心情不好,曹炳頓時覺得來的時間不對,便賣了個洋相。
曹震被兒子這么一鬧,心情也好了一些。
“你小子啥事兒?先滾一邊去,我還有事。”
曹炳不吭聲坐在了門外等候。
曹震又和眾人議論了一番,依舊沒有商量出個一二三。
正在唉聲嘆氣時,門外曹炳進來了。
“爹,我有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