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從光潔的流下,攥緊的手指也因為過于用力而發(fā)紅,貝蒂拼命拉著弓上的箭矢。
毫無疑問,嬌弱的女孩去拉五石弓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當(dāng)前的局面都是她自作自受,女孩毫無疑問是清楚的。
但誰讓那個人做的飯?zhí)贸粤四兀?
其實現(xiàn)在想想對方也有很多苦衷吧,從在書房的監(jiān)獄里喝下三百鎊的煉金藥劑,真可以說得上寧死不屈了。
貝蒂也挺佩服他的。
而且那個男人做菜也很厲害,雖然他比不上那些大廚的基本功扎實,但卻勝在新奇的花樣和家長里短的氣氛。
如果有下一世,女孩希望對方當(dāng)個好人,并可以從事廚師這個行業(yè)。
嗖——
箭矢以筆直的軌跡命中靶心,貝蒂也終于舒暢了。
她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度過今晚,如果能的話貝蒂想吃龍蝦和牛排。
“等待會兒出去謝謝他吧!”
至少女孩是這樣想的。
......
“謝謝珍妮!”
林蒙的聲音很突兀,嚇得珍妮一個哆嗦。
“......嗯。”
小女孩愣了一下才回答,她以為對方剛才因為不想洗碗而偷懶了,就像哥哥那樣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
林蒙神情和煦慢慢走近,不過他此時的話題是關(guān)于別的事情,但卻是小姑娘心里最關(guān)心的那一件。
“你想找到你的媽媽嗎?”
“想啊!”
珍妮聞言一喜,黑黝黝的臉蛋兒像是化開了。
“那我們來演一場戲好不好?演完戲我們就能找到你媽媽了。”
男人隨口胡扯道。
“太好了!不過什么是戲?”
珍妮聽說過但卻一直沒看過,畢竟戲劇一直都是跟上流人士掛鉤。
“戲就是表演,而我們則扮演角色。”
表演珍妮是知道的,就像那些街頭流浪藝人演了不知道幾個來回的《勇者大戰(zhàn)魔王》。
懵懂的小女孩現(xiàn)在很興奮,畢竟演完戲就可以找到媽媽了。
“我們要演什么,是魔王和勇者嗎?”
“珍妮你真是太聰明了!我的這出戲叫做《綁票》。”林蒙此時已經(jīng)站到了對方身前,“我是邪惡的大魔王而你是被魔王劫持的可憐姑娘。”
她仰著腦袋看對方,即便站在板凳上小姑娘也才堪堪達(dá)到男人的肩膀。
雖然陰影籠罩,但對方卻和煦如春。
“魔王?”珍妮很好奇,孩子的世界就是這么簡單,“可是大哥哥看起來更像是勇者啊?”
小姑娘說得很對,林蒙的模樣演勇者更加合適,如果拋開魔王的事實不談,他長得確實誠意滿滿。
雖然可以靠臉吃飯,但是卻應(yīng)付不了格蕾娜和貝蒂。
“是呀,我待會兒就扮演吃小孩的魔王。”他循循善誘道,“演一出邪惡魔王大戰(zhàn)勇者美少女的戲碼。”
“我知道我知道!貝蒂姐姐是勇者美少女!”珍妮像是被老師引導(dǎo)的好學(xué)生,每一步都走進(jìn)了預(yù)先設(shè)置好的問題里,“那......我該怎么扮演呢?”
珍妮沒演過戲,朋友很少的她連家家酒也只玩過一兩次。
“你只要閉上眼睛什么話都不說就好了,無論什么都不要回答。”
“就算是大姐姐說的也不聽嗎?”
“對,無論是誰。”
林蒙一邊說一邊牽著小姑娘的手,左手拿刀右手則拉手手。
“待會兒我們給貝蒂姐姐一個驚喜。”
“好。”
......
“啊!!!”
林蒙笑吟吟地站在貝蒂正前方的不遠(yuǎn)處,看起來人畜無害儒雅隨和。
只不過手里拿的那把刀就有些嚇人了,架在珍妮脖子上的那把切肉刀。
“大壞蛋!你不裝了是不是!我就知道!”貝蒂的小虎牙都呲出來了,“你就是為了迷惑我才裝出那副可憐的模樣,對吧?”
“是。”
“壞蛋!壞蛋!大壞蛋!”
貝蒂沒想到對方直接撕破臉皮承認(rèn)了,女孩隨即把那根沉重的紫檀木法杖對準(zhǔn)林蒙。
“我警告你!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波恩斯官方認(rèn)證的大魔法師,大賢者波爾森的親傳弟子,勇者格蕾娜的最好伙伴,強(qiáng)大聰明嫉惡如仇的貝蒂小姐。”
“如果不想被燒屁股的話就趕緊把珍妮放下。”
林蒙聽后咂了咂嘴并回應(yīng)道:
“我也警告你,站在你面前的是終焉大陸至高王者,勇者格蕾娜的最強(qiáng)對手,所有光明種族公認(rèn)死敵,無惡不作英俊瀟灑的大魔王。”
“如果你不想讓珍妮受傷的話,就趕緊放下手里的魔杖。”
“憑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被女神淚滴所限制。”貝蒂明顯是不相信,“你以為你真的有打敗我的力量嗎?”
“哦,不相信?”林蒙的聲音很輕佻,“我可是有底牌的。”
“胡說!我不信!”
那個男人并沒有因為貝蒂的話而有什么異常舉動,反而依舊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與女孩的眼睛對視,一直看到貝蒂發(fā)毛且不由自主地移開視線。
林蒙不急不緩,好像現(xiàn)在不是警匪對峙而是悠閑的下午茶時間。
“你確定?我喝下那瓶綠色的藥劑卻沒有死,而且做得菜連聰明的貝蒂小姐都贊嘆不已,甚至連格蕾娜的魔法陣在哪里我也知道。”
他的眼睛故意看向臥室的墻壁,而貝蒂的表情也隨之凝固。
“你說我這個大魔王會不會有其它的底牌呢?”
剛說完,林蒙猛然踏步向前并怪叫一聲,腳跺在地上發(fā)出悶響。
“刷!”
而貝蒂也因此這個突然的動作,而渾身一哆嗦并往后退了幾步。
“哈哈哈——”
笑得很賤,而且很猖狂,連懷里的珍妮都有點想用小拳頭打他。
一步退,步步退,談判的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被林蒙掌握。
他將懷里的珍妮抱起來,像是展示商品一樣給正前方的貝蒂看。
“小珍妮真的是可憐啊!”
林蒙舉著珍妮一邊說一邊向前,而貝蒂卻連連后退。
“你說格蕾娜和珍妮媽媽回來以后會發(fā)現(xiàn)什么呢?”
繞過圓桌被紅木椅子絆倒,繼續(xù)步步緊逼。
“貝蒂小姐,你也不想她們回來看到地上躺著某人的尸體吧?”
說著最殘忍的話語并將珍妮像布娃娃一般舉起來展示給對方。
終于可憐的貝蒂被逼到了墻的角落,如同被剝奪了原本屬于自己的領(lǐng)土。
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握住手里的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