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大比如期而至,沈煜也在大比到來之前順利地將自己設(shè)計(jì)的新符器刻制完成,做好了參加大比的最后準(zhǔn)備。
抽簽結(jié)束,沈煜跟之前的黃謙師兄一樣,被分到了九號擂臺。
不過這一次大比,于司和靜宇二人也同樣達(dá)到了報名參賽的條件,被分到了其他擂臺。
所以,黃謙師兄要在三個人的擂臺之間往來助威,一時間倒是沒有能夠出現(xiàn)在沈煜身旁。
第一戰(zhàn),沈煜對陣的是一名身材矮胖的青年,跟沈煜有過一面之緣,是靈藥園的弟子。
二人在擂臺上互相見禮,隨后便在執(zhí)事一聲令下,各自祭出了法器,開始了斗法。
沈煜祭出了一柄樣式有些怪異的三股魚叉和一面小盾,他的對手也祭出了一柄彎鐮、一面盾牌,雙方看起來都中規(guī)中矩,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各自操縱法器攻防了幾個回合之后,打斗的場面看上去也頗為無聊,讓觀戰(zhàn)的弟子們大失所望,看得直搖頭。
但沈煜卻只是微微一笑,隨即打出了一道法決。
只見隨著他的法決打出,半空中的三股小叉忽然間閃過一道光芒,隨即便從短柄處一分為三,居然化為了三柄一模一樣的尖刀。
原來,這柄小叉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卻是貨真價實(shí)的精品,是沈煜花了大價錢購買的套裝法器,目的就是為了盡可能地將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兩件新符器當(dāng)做底牌,隱藏起來。
三柄尖刀可以分散開來使用,也可以合為一體,化作一柄三股魚叉,因此稱得上是一套非常靈活實(shí)用的套裝法器。
這場斗法,沈煜之所以放出這柄小叉,目的就是為了迷惑對手,讓對方以為自己只會中規(guī)中矩的斗法。
果然,一見到沈煜祭出的法器還有變化,對手立刻就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連忙將彎鐮召回,試圖固守。
但沈煜既然選擇了明牌,又怎么可能讓他如此輕易地防住?
當(dāng)即打出一道道法決,催動三柄尖刀襲向了對方。
因?yàn)槭翘籽b法器,所以這三柄尖刀操縱起來要比尋常三件法器輕松地多,產(chǎn)生的效果也要好上許多。
沈煜操縱三柄尖刀分別從三個方向朝著對手襲擊,其相互之間配合之精妙,攻勢之凌厲,一時間將對手打得極為狼狽,左支右絀之下,眼看便要被擊敗。
但這畢竟是獎勵豐富的大比,任何一名弟子都不會輕易認(rèn)輸。
只見對方情急之下一拍儲物袋,居然披掛上了一套靠旗符器。
沈煜見狀就是一愣,心道自己也沒有賣過對方靠旗符器啊。
但對手卻借著沈煜這一時疏忽,激發(fā)了符器,一眨眼飛到了半空之中,逃開了沈煜的攻擊范圍。
見到這一幕,沈煜暗暗猜測,這應(yīng)該是此人害怕直接來找自己買不到,于是托其他人幫忙代買的。
但僅僅依靠這樣一件符器,就想從自己手中溜走,那真是癡人說夢了。
沈煜于是隨手打出一道法決,將三柄尖刀重新合為一體,化作魚叉召回到了自己的面前,并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另一件法器。
這是一件瓷瓶法器。
沈煜朝著小瓷瓶念念有詞,隨后又打出了幾道法決,瓶口處便噴出了一團(tuán)黑水,隨后在半空中化作一只只通體漆黑的箭矢,朝著半空中的對手攻去。
對方見這些箭矢來勢洶洶,知道不是什么善類,于是便催動彎鐮砍了上去。
孰料彎鐮一刀劃過,雖然將箭矢砍成兩段,但那箭矢卻并未如同他所想象一般潰散,反而繼續(xù)飛行,眨眼間便來到了他的面前。
此人知道不妙,便準(zhǔn)備催動靠旗符器離開。
但飛上來的箭矢此時已將他圍在中間,并沒有留下足夠逃走的空間。
下一刻,飛上來的箭矢炸裂開來,化作了一團(tuán)漆黑如墨的濃霧,將其困在中間。
這濃霧不僅遮蔽了對手的視野,還帶有極強(qiáng)的腐蝕性,已經(jīng)開始侵蝕對方的盾牌,眨眼便在表面留下了一片坑坑洼洼。
對手見狀也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于是只能無奈認(rèn)輸。
獲勝后的沈煜朝對方拱了拱手,道了一聲承讓,便轉(zhuǎn)身下了擂臺。
這個時候,于司和靜宇的斗法也已經(jīng)結(jié)束,在黃謙師兄的陪同下來到了沈煜所在的九號擂臺下。
“贏了?”
黃謙見沈煜走了下來,笑著問道。
“那是自然?!?
沈煜剛回答完,一旁的于司便一撇嘴,不屑地說道:“不過是靠著法器更好罷了,算什么本事?”
沈煜知道于司的德行,也不著惱,反而笑著問道:“這么說你輸了?”
于司聞言冷哼一聲:“什么話?我可是要被內(nèi)門三峰搶著要的人,怎么可能輸?”
但一旁的靜宇此時卻有些失落地說道:“我輸了……”
三人聽后一愣,隨后便追問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原來,靜宇抽到的十三號擂臺有一名劍道高手,名叫胡樂平,靜宇剛才的第一戰(zhàn)就碰上了此人,輸?shù)煤軕K。
于司聽后憤憤不平地說道:“好啊,敢欺負(fù)我靜宇師妹,他可千萬別給我碰到了,否則看我怎么教訓(xùn)他!”
沈煜卻上下打量了于司一番,隨后用有些無奈的語氣說道:“你還是先從三號擂臺脫穎而出之后再說這種大話吧!否則別說教訓(xùn)胡樂平了,你連被教訓(xùn)的資格都沒有?!?
“什么意思?難不成你就有資格了?”于司聽后立刻面露不悅之色,隨后扭頭看向黃謙:“師兄,你說是吧?”
但黃謙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很顯然,二人之間,他更看好沈煜。
于司見狀不由得有些泄氣,但其實(shí)他自己也知道,沈煜這些年進(jìn)步顯著,從初到桃園時只有明氣初期,連操縱法器斗法都不會,一路修行到了今天,跟自己一樣是明氣七層。
再加上沈煜這段時間又搗鼓出來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新東西,他也知道,自己的實(shí)力肯定并不如沈煜。
但在靜宇面前,他不想表現(xiàn)出弱了沈煜一頭的樣子,于是便找了個借口要去觀察對手,隨后跟眾人告辭,返回了自己的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