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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百無聊賴,卻又正襟危坐,親爹大概是看出我的不自在,說道,“最里面是給你準(zhǔn)備的房間,坐了一天的車?yán)哿税桑秩ソo你做飯。”

席望想,親爹他……還挺自來熟的。

她來來回回轉(zhuǎn)了一圈,熟悉了家里的場所,如同占領(lǐng)了地盤的山大王,立刻擺出自己最舒適的狀態(tài)。

動動手指,琢磨琢磨就將現(xiàn)在的電視打開了,過了一會,親爹把飯端了出來,叫她,“吃飯了。”

有一瞬間席望有一瞬間的恍惚,感覺他們好像就這樣一直生活著。

吃飯時兩人沉默寡言著,席望十分認(rèn)可親爹的廚藝。

猝不及防,親爹突然提起溫惟來。

“你和惟惟關(guān)系怎么樣了……”

席望思索著,“一般吧。”兩個被調(diào)換人生的能是什么關(guān)系?

但是親爹下一句,令席望嗆住了,“你們不是談過戀愛嗎?現(xiàn)在分手了相處……”

不是,你是我親爹,誰家找回孩子和孩子先說戀愛問題的,不應(yīng)該都是,你受苦了……,雖然她沒受苦,但一般說些想念的話。

還有,溫惟談個戀愛竟然還告家長?

他們談的那個長度根本不穩(wěn)定好吧。

好在親爹沒繼續(xù)說下去。

他們吃完飯,他煮了碗面條,帶席望走到對面桌子放著的照片面前,女人的模樣有些滄桑,但看著整個人十分溫柔。

他的聲音低落,“這是你媽媽,她一直記掛著你。”

親爹點了香讓她給親媽上香,他則在旁邊負(fù)責(zé)絮絮叨叨,“你看這是我們女兒,她來看你了,她和你長得很像,她過得很好,你該放心了吧……”

他絮絮叨叨了很久,抬頭卻看見了席望有些茫然的神色,便又對著席望絮叨。

“我說的這些你別和惟惟說,你媽真的一直記掛著你,她一直說自己生的是個姑娘,可惜我們當(dāng)時都不信她。”

“她大概總是在想你吧,臨走的時候,她給我講她懷孕的時候,說你進了她的夢,像天使一樣,你甜甜的喊她媽媽,她一下子就心軟了。”

“真走的時候她又夢到你了,她心一會就松了,看著很高興,說你來見她了。”

席望聽著眸光閃了閃,她不知道這算什么,只是鼻頭猛然一酸,她竟有些難過。

她低著頭掩埋了自己的情緒。

只說了一句,“我會記得媽媽的。”

-

后面相處席望和親爹倒是還可以,因著20多年缺失的感情,親爹倒是對她格外放縱,除去偶爾的尷尬,畢竟他知道自己和溫惟談過戀愛。

后來倒是不在意了,席望越發(fā)放縱了,她把親爹當(dāng)親爹了。

但是為期兩個月的暑假即將結(jié)束,臨近開學(xué),看著上門的溫惟,親爹一臉淡然,溫惟一臉坦然,好像她和他真的毫無什么糾葛似的。

“從爸媽那里知道,我們是一個學(xué)校的,他們想讓我們一起去。”短短兩個月,溫惟已經(jīng)能如此自然的叫爸媽了,但是他轉(zhuǎn)頭對著席望親爹也叫了一聲爸。

親爹抬頭望天吹了吹口哨,“我去看看我的飯怎么樣了。”

三個人,她,溫惟,她親爹,都知道他們的過去。

席望把溫惟拽進來,溫惟莫名的害羞了,他看著席望眨眨眼,直到對方說的話進入他的腦海里。

“你怎么想的,我們什么關(guān)系,一起上學(xué)合適嗎?”

溫惟馬上冷靜了。

“他們不知道,誰能想到我們剛好在一個學(xué)校,他們就說可以一起,我拒絕不了他們。”

席望思索了下,皺了皺眉,“怎么拒絕不了,你就說你不想和我相處唄。”

她話音剛落,溫惟還沒說話,親爹突然插嘴,“惟惟挺喜歡你的,志愿都是照你的填的,這種話他打死都不敢說。”

席望:?

溫惟面上還是端的那副清冷且不知世事的模樣,耳色微紅,眼神已經(jīng)快要碎了。

親爹投給溫惟一個抱歉的眼神,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一個多月和席望的相處,他和溫惟的父子之情已經(jīng)變質(zhì)成老丈人看女婿的感受。

親爹表示:我承認(rèn)你是我兒子,但是她更是我女兒啊。

終于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成為刺向溫惟的利劍,戳破他隱藏在干凈外表下的真實意圖。

溫惟嘆了口氣,側(cè)了下身子擋住席望親爹的視線,扯了扯席望袖子,“我們出去講。”

席望回頭看了眼裝作在做飯的親爹,又看了看眼神實在可憐兮兮的溫惟,還是同意了。

兩人走到樓下公園,找了個地方坐下,先開口,“我爸說的什么意思?”

溫惟眨巴眨巴眼睛,“真的是巧合,爸是故意的。”

席望點了頭,這只是作為一個切入點,她其實一點都不在意這個,畢竟剛剛溫惟看著真的快要碎了。

“還是說上學(xué),你和爸媽他們說,你不想……”席望說道一半,親爹的余音還在耳畔,他打死都不會說……

頓了頓,繼續(xù)道,“和我一起去學(xué)校。”

溫惟有些猶豫,看著唯唯諾諾的,“這不好吧,我都答應(yīng)他們了,再說不愿意的話……”

“要不你說吧。”他突然把電話遞給我。

席望說服自己了,其實一起去學(xué)校也沒什么。

他們養(yǎng)了自己那么多年,還不清楚她,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溫惟的話,反正剛回家,他們就不太好意思了。

席望心中莫名有一種被這小子擺了一道的感覺,她抬眸看向溫惟的眼睛,那雙眼睛看著純粹極了,當(dāng)年……,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

席望正出神,溫惟突然叫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不太好?相處起來很不舒服。”

她小小的走了下神,溫惟的聲音很好聽,聽他說話的感覺就像是夏天拿著吸管攪動著冰飲,冰塊互相碰撞的叮叮咚咚咚,冰冰涼涼的。

回過神來,她點了點頭,她一直帶著一種帶入對方視角,自己像個玩弄人心的渣女的狀態(tài),怎么看溫惟都不得勁。

她倒是不知道溫惟怎么想的,他說,“你知道的,爸媽都希望我們關(guān)系不要太差,所以我沒辦法得經(jīng)常來找你,你就當(dāng)做脫敏吧。”

席望還沒說話,溫惟又說,“再見。”

她看著對方向遠(yuǎn)走去,差了挺遠(yuǎn)的距離,溫惟回頭又看了她一眼。

許是錯覺,她莫名覺得溫惟笑了一下,眉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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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惟倒是說到做到,經(jīng)常來見她,不得不說這一招確實有用。

從前席望見溫惟雖然面上不顯但心里總是有幾分心虛可見的,如今她心如止水視若無睹,她真是成長太多了。

曾經(jīng)她以為前男女朋友就是要在對方的生活算死了才正常,她當(dāng)時確實沒想到還有前男女友互換人生這種戲碼。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人算不如天算。

和程歡通了個見面電話,在爸媽和爸爸的目光下,席望和溫惟一起出發(fā)了。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溫惟的目光總是下意識先看向席望,看的久了席望似有所感看向他,他便佯裝看著對方的方向走神。

席望以為自己誤會了,摸了摸鼻子又看向窗外。

因為兩人同時改名又換了戶口,順便將學(xué)校里的證件一起處理了。

做完這一切后,席望拉起行李箱就要分開。

溫惟適時的叫住她,“等等……”

席望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她回頭眼神詢問。

“加一下聯(lián)系方式吧。”

溫惟面容平靜,席望瞧了他半會,實在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圖,于是就拒絕了。果然,溫惟開始給她解釋起來,說這是父母安排的,說希望他們兩個可以好好相處。

席望雖然不知道溫惟加她的原因是不是這個,但是……只能是這個。

天殺的,她差點又因為這張她十分鐘愛的皮囊被自己騙了。

她和溫惟能有什么?!說的什么父母肯定是這樣,原因只有之個,席望懷疑,溫惟對自己的想法應(yīng)該是那種不單單是被戲怒的仇恨,還有對兩人身份互相顛倒世事無常的復(fù)雜情感。

拿著錢羞辱他的前女友擁有的東西本來是屬于他的,也就是他被自己的錢羞辱了。

席望感到惶恐,她為自己的自大,為對于溫惟而有的其他揣測,其他一點點的小小期望而感到歉意,于是她認(rèn)真而鄭重的和溫惟加了聯(lián)系方式。

-

回到宿舍,她和父母和父親報了個平安,隨后準(zhǔn)備打電話給程歡。

對方接通了,卻匆匆掛斷。

幾秒后,給她發(fā)了消息。

程歡:我和我哥在一起呢。

席望了然,默默為程歡多點跟蠟。

程歡有個哥哥,叫做程淮,兄妹兩父母采取的教育方式不同,對待程淮過于嚴(yán)厲,對于程歡過于放的開。

但是成年之后,兩人對于程淮不在說什么了,對于程歡倒是開始嚴(yán)格起來。

尤其是程淮這個在嚴(yán)厲教育下長大的哥哥,對于程歡的控制簡直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有門禁什么的都不算什么,為了吃的健康,程歡連自己都一日三餐都控制不了,得接受家里的安排。

上次她因為身份問題,逃到程歡那里,二位長輩因為這件事情沒好說什么,默允了程歡帶她出去旅游散散心,讓程歡松了好大一口氣,對于程淮她也是愛莫能助,對于這種對別人要求嚴(yán)格,但對自己更狠的人,她也是發(fā)怵。

程歡聯(lián)系不上,席望嘆了口氣,先把自己這邊收拾好。

學(xué)校的日子也沒好說什么,出了最初舍友以為老師叫錯自己名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改姓了討論了一會也沒什么事。

這天,好久沒聯(lián)系她的溫惟,突然給她發(fā)消息。

溫惟:有空嗎?

她:有事?

溫惟:有。

她:什么事?

溫惟:面談。

她:……

她向溫惟詢問地址,溫惟卻說他來接她,拒絕無果后,席望答應(yīng)了下來。

秋風(fēng)蕭瑟的夜晚,他們漫步在學(xué)校的小路上,溫惟開始與她談事情。

“有個事情找你幫忙。”

“你說?”

“我和同學(xué)組建了一個小公司,做一點小業(yè)務(wù),爸媽說生意人都比較迷信點,他們建議我找個吉祥物掛名在公司里。”

席望想象著爸媽認(rèn)真給溫惟建議的模樣,總覺得不像是真的。

可溫惟一開口就是即有信任力的話,“不信你問他們。”

好吧,她信了。

但還有個問題,“為什么選我?”

把前女友放公司是什么很吉利的事情嗎?!

對此溫惟倒是一臉真誠,“我覺得你真的挺幸運的。”

席望感覺被諷刺了,不過她還是接下了這個活。

溫惟承諾她雖然是個吉祥物但是也有工資,只是每個月五萬元……

她當(dāng)時給某人的分手費也是……

席望沉默,片刻后堅強的點點頭,“好!”

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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