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周看著她的模樣,加上她舉起那兩根手指,他不禁失笑:“可以?!?
喝幾杯不重要,先哄回家再說。
總不能讓她跟別人拜堂。
這時裴元瑾突然站起來出聲道:“我送她吧,我開車來的,方便一些?!?
林京周扶著徐恩恩的胳膊,轉頭看向裴元瑾,目光清冷而強勢,嗓音沉沉:“不用了。”
裴元瑾和林京周的視線對上,忽地從林京周身上看到一股與生俱來的矜貴凌厲感。
不像是尋常家庭里能養出的氣質。
但是林京周并沒有錢,他聽張凱說過,徐恩恩和林京周兩人是因為交不起房租流落街頭才被張凱拉過來錄節目的。
或許是他的錯覺吧,不過一個窮小子而已,他怎么會將他聯想成有錢人家的孩子呢,一定是他想多了!
裴元瑾看著徐恩恩喝醉的模樣,不知怎么就是有點不放心把人交到林京周手上,他說:“她醉成這樣,你帶著她打車不方便。”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绷志┲軕械迷俑嵩嗾f,他直接拿起徐恩恩放在座位上的包,然后扶著徐恩恩走出包廂。
留下安靜吃瓜的眾人和還在鬼哭狼嚎的馮語。
電梯里。
徐恩恩像是一灘軟泥一樣靠在鏡面墻上,她細白的左胳膊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寬大手掌輕握住。
徐恩恩平時就是一個不算內向的人,此時喝多了,性格更加外放起來。
她臉頰紅紅的看著站在她身旁的男人,笑的不正經,語氣輕佻:“小哥哥...你...你長得...好帥啊?!?
喝醉了還會調戲人了。
林京周眼底透著笑意,看著她因喝醉而濕潤的杏眸,他喉結滑動,嗓音平淡:“然后呢?!?
想聽聽她還能說出什么話。
徐恩恩傻里傻氣地笑,說話還有點口齒不清:“要不...我…包養你吧?!?
林京周偏了偏頭,輕笑出聲。
原來喝醉的徐恩恩是這副德行。
他這一笑,徐恩恩不干了。
她嘟起嘴巴,好看的眉頭擰了擰,表情頗有些嚴肅地開口:“你…你笑什么……怕我拿不起錢嗎?”
緊接著,她朝林京周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頭,她有小秘密要說。
林京周配合著彎下身,想聽聽她這個醉鬼還能說出什么胡話來。
徐恩恩湊到他耳旁,聲音很小地說:“姐姐就…偷偷告訴你一個人……姐姐的兜里有點小錢錢哦……”
說著,她的手還拍了拍自己的褲兜。
林京周垂下的眼眸看著她輕輕拍在褲兜上的動作,眼底的笑意逐漸加深。
電梯門緩緩打開,林京周直起身子扶著她往外走,還不忘回應她的醉話。
“嗯,我知道了?!?
徐恩恩的胳膊被他扶著,完全不看路,一直仰頭看著身側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頜線,視線毫不遮掩,她嘿嘿笑:“那你要不要被我包養啊。”
林京周嘴角帶笑,順著她的醉話回應:“好。”
徐恩恩頓時雙放光,立刻停下腳步,有種馬上就要把這件事拍板定釘的急迫感:“那就說定了,我現在就給你拿錢。”
她說完就真的開始做出掏兜的動作。
林京周喉間溢出一聲輕笑。
喝醉后徐恩恩真是大方。
他沒攔著徐恩恩掏錢的動作。
他倒是要看看徐恩恩明天酒醒后發現錢都沒了是什么反應......
然而下一秒,林京周的笑容就僵住了。
因為他看到一只白皙的手指捏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綠色鈔票。
他沒有看錯,是一塊錢。
徐恩恩還是那個徐恩恩。
即使喝醉了,也依然不會改變。
徐恩恩見他不伸手接錢,瞬間明白了什么,她強硬地把綠色鈔票塞到他手里,然后繼續掏兜。
她邊掏兜邊說:“嫌少是吧。”
然后他又看著徐恩恩從兜里掏出一把硬幣來。
不是一把。
是四枚五毛錢的硬幣。
兜里確實有點小錢錢。
是真的小錢錢。
徐恩恩身子晃了晃,林京周趕緊扶著她站穩。
她把那四枚五毛錢硬幣也塞到他手里。
她掀起眼皮,不清醒的目光看著林京周的表情,慢吞吞地開口:“就這些...十三塊錢...不能再多了嗷...姐姐可是第一次給男人這么多錢?!?
“......”
四枚五毛錢硬幣,一張一塊錢紙幣,一共才三塊錢,哪兒來的十三塊錢?
合著還訛他十塊錢。
不愧是徐恩恩,喝醉了也不在錢上吃一點虧。
林京周看著手中的小錢錢,有些哭笑不得。
“好?!彼貞?。
徐恩恩聽見他同意了,帶著醉意的眼神盯著他,笑道:“那我現在...是不是...可...可以實施我的權力了?”
林京周驀地怔了怔,隨即笑了一下:“都醉成這樣了,邏輯還挺清晰,還知道要實施權力......”
林京周的話還未說完,突然,他就感覺有兩只手臂勾住他的脖頸,緊接著,那兩只手臂強制的重重向下一壓,他措不及防順著那股力道彎下身。
霎那間,他的薄唇貼上一抹柔軟。
微涼溫軟的觸感貼合著他唇型慢慢的,小幅度的碾磨,動作笨拙又生澀。
酒精的味道逐漸在他唇齒間蔓延開,他喉結滾了滾。
護在她腰間的手臂只是虛虛的攬著,但手指卻猛的攥緊,手背上繃起的青筋清晰分明,像是在竭力克制著什么。
林京周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盯著她,深不見底。
徐恩恩只是在他的唇上輕輕親了幾下,并沒有深入便松開了,她親完整個人迷迷糊糊地靠在他的身上,含糊不清地開口:“交易成功了……以后你的使用權就只能歸我一個人了……知道了嗎?”
被迫交易成功的林京周重重呼出一口氣,心底莫名升起一絲燥熱的感覺。
地下停車場里暗沉的光暈壓在林京周的頭頂,而他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包裹在身前。
他眼神晦暗不明,看不清情緒,嗓音沙?。骸澳阋灰褭嗔κ褂玫膹氐??”
徐恩恩這會兒突然感覺暈暈的,好像酒的后勁上來了,她腦袋有點開始反應遲鈍:“怎么使用徹底?”
然后她又說了一些醉話,不知道林京周聽進去多少,但是林京周全部都回應了。
林京周攬著她走到一輛黑色跑車前,讓她坐進車里,他彎腰幫她系好安全帶。
這時,他們正對面的一輛面包車里,一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手里拿著相機,將剛剛那一幕全部拍了下來。
林京周把副駕駛車門關上后,繞過車頭上了主駕駛。
黑色超跑低沉的引擎聲在昏暗靜謐的停車場內響起。
林京周松弛地坐在主駕駛,他單手撐在方向盤上,深邃的眼眸直視著前方,臉上情緒薄涼疏冷。
面包車上。
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正低頭看著手里的相機,相機里是他剛剛拍下的畫面。
突然一道強光穿透擋風玻璃刺進車內。
男人本以為是進出停車場車輛的車燈無意掃過,但這道強光卻伴隨著壓迫感極強的低引擎聲朝著他的方向直奔而來。
男人察覺到不對勁,緩緩抬起頭,但他的雙眼被強光刺得根本無法看清對面的車,更無法看清駕駛位上的人。
好在那輛車的車速不算快,讓男人不至于有多恐慌,只是強光刺得他睜不開眼。
最后那輛車停在距離他車頭幾厘米的位置。
面包車的車尾停著其他車,對方又把車停在他的車前,顯然,對方就是想把他堵在這里,絲毫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從對面的車上走下來。
幾秒后他身旁的車窗被敲響。
林京周站在面包車主駕駛旁,他單手插兜,抬起一只手,屈指,在車窗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
男人本想坐在車里裝死,但轉頭對上林京周幽冷的視線,他頓時感覺脊背有些發涼。
有種好像得罪了什么不該惹的人的錯覺。
但是一個在綜藝里裝富豪的窮小子能是什么大人物?
不過林京周的車不挪走,他也走不了,這么耗著也不是回事。
男人見走不掉,只好硬著頭皮降下車窗。
他干狗仔這行也有些年頭了,對方找上門,他心知肚明是因為什么。
他把相機護在懷里,裝傻問:“什么事?”
林京周懶得跟他廢話,他眼睫微斂,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低著嗓音緩緩開口:“相機。”
男人一貫的嘴硬:“我什么都沒拍...”
林京周側頭看了眼自己的車,在確認車內沒什么動靜后,他轉頭看向男人,冷漠地打斷道:“想不想要錢。”
狗仔一聽這話瞬間來精神了,干他們這行,但凡拍出來的東西有價值的,他們都會找到當事人進行一番談價,最后談不成,再把東西賣給各大平臺,想出名的,干脆自己注冊一個賬號發出去,博流量,博眼球,怎么都能賺一筆。
雖然他知道林京周是個窮小子,但他還知道林京周拿了三期節目的獎金,現在手里最少也要有二百五十萬,再加上徐恩恩身上還有獎金。
包括林京周剛才扶徐恩恩上的那輛價值不菲的超跑,應該是一夜成名,所以現在成了暴發戶。
狗仔這么想著,心里快樂開了花,這要是不狠敲林京周一筆,簡直對不起他狗仔的狗字!
狗仔不懷好意地笑了:“我這個價格可不低?!鄙僬f他也要敲林京周七位數!
林京周眉眼清冷,他抬了抬下巴,薄唇輕啟:“我先看看。”
談價錢之前驗驗貨是正常流程,狗仔這回可沒有理由拒絕。
狗仔笑著把相機拿出來,調出剛才拍的那幾張照片,然后將相機雙手奉上。
林京周接過相機,低頭認真看了幾眼。
女人踮起腳,胳膊勾住男人脖頸,男人俯下身迎合女人的動作,手臂攬在女人腰間,兩人唇瓣相貼。
照片右上角剛好有一抹淺淡的昏黃光影入鏡,仿佛把周圍的環境都染上了一層說不清的曖昧意境。
你可以看不起狗仔的人品,但是不能看不起狗仔的相機。
即使在這種昏暗的條件下,這照片拍的也依然非常清晰。
林京周唇角緩緩勾了勾,隨后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將相機調轉了一個方向。
狗仔眼睜睜地看著林京周竟然要把他相機里的SD卡拔出來!
這不是要明搶嗎!
這是土匪!強盜!
“你干什么?!”狗仔頓時急得坐不住了,他趕緊把手伸出車窗外想要把相機搶回來,但林京周稍微一側身,他的手就摸不到林京周了。
坐在車上限制他發揮,于是他準備下車去搶,SD卡里可不光有林京周和徐恩恩的照片,還有他今天偷拍的其他明星的八卦,那可是他今天一天的勞動成果啊,他能不急嗎!
狗仔毫不猶豫地推開車門,然而他的車門剛打開一個縫,林京周便抬起長腿,利落地踢在車門上。
“砰”一聲。
車門瞬間又被關上。
林京周拔出SD卡,然后把相機從車窗拋進去,狗仔趕緊伸手接住。
“你這是搶劫!”狗仔看著林京周離開的背影,快哭了。
媽的!頭一回遇到比他這行還狗的人,分幣不掏,
還把他這一天的成果全拿走了!
想報警,但是SD卡里的照片,恐怕只會把他自己送進去。
林京周坐進車里瞥了眼后視鏡,單手操縱方向盤,車子平穩地駛出地下停車場。
狗仔看著那輛極其張揚的跑車離開,頓時氣到需要原地掐人中自救的地步!
……
車內。
徐恩恩不知什么時候靠在副駕駛睡著了。
林京周拿出手機,翻出上次徐恩恩發給他的定位。
到達徐恩恩家小區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定位上只顯示了小區位置,沒寫哪棟樓。
林京周剛想把人送去他住的酒店,歪倒在車窗邊的徐恩恩突然閉著眼喃喃道:“我什么時候...才能...徹底使用我的…權力...”
逼仄的車廂內此刻充斥著醉鬼的酒精味。
林京周瞥她一眼,輕笑。
都醉成這樣了,還惦記著把她的權力使用徹底。
剛才徐恩恩親他時,他心里確實萌生出幾分不太理智的念頭。
但是他還不至于沖動到對一個不清醒的女人做些什么。
“你住在幾單元幾層?”林京周語氣溫和,想試著問問,這樣下次他再來也方便。
徐恩恩勉強將眼皮撐起一條縫,她小臉紅撲撲的:“說好的...去你家...喝億杯的...”
說著她又舉起那兩根手指。
林京周抬手壓下她那兩根不老實的手指,眸色晦暗,嗓音低沉,循循善誘道,“姐姐,我們家住在幾單元幾層?帶你回家喝好不好?”
徐恩恩眉頭輕皺,酡紅的臉頰像一只慵懶的小醉貓,噘著粉唇呢喃:“我們…我們家?”
林京周眸光幽深,悶悶應聲:“嗯?!?
徐恩恩重重地點頭:“嗯!沒錯,我家就是你家,我們…家,姐姐家…在…在…在…”
徐恩恩‘在’了半天,終于把具體樓層說出來了:“三單元...八層。”
林京周深吸一口氣,總算問出來了。
林京周將徐恩恩的包掛在脖子上,他直接抱著醉醺醺的徐恩恩上樓。
然而這個過程,林京周幾乎是咬著牙完成的。
不是因為徐恩恩有多重。
而是徐恩恩的手啊……
而是徐恩恩的手啊,一直在實行她的權力。
說她是借醉酒調戲,動作又有點粗魯。
說她是無意識的觸碰,手還專門往不該摸的地方摸。
柔軟的手指一會兒捏一捏他手臂上的肌肉,一會兒又滑上他冷白的脖頸,一點都不溫柔地捏著他的喉結。
這不是行使權力,這是在行刑。
隨后她的手又向下滑落,拍了拍他寬厚的胸膛。
拍完還有點不滿地嘟囔:“不好!”
林京周抱著她走出電梯,胸膛微微起伏,聲音沉啞:“哪兒不好?”
“太硬了。”
林京周垂眸看著自己胸膛前那只作亂且根本不想松開的手,哂笑一聲:“你的手可不是這么說的。”
徐恩恩才不管他怎么說,她現在腦袋里就有一根筋,那就是她想干什么她就要干什么。
徐恩恩住的這個小區是一梯兩戶。
林京周看了眼,把徐恩恩放了下來,怕她摔倒,他將手臂半攏在她的腰間,問她:“左邊還是右邊?”
徐恩恩慢慢打了一個酒嗝,回答:“兩邊都一樣...嗝...硬...”
“......”
然后她又壞笑了一下,緋紅的臉頰看起來像是在害羞,她磕磕絆絆地開口:“我...我還想摸摸腹肌...”
林京周咬了咬后槽牙,隨后笑了出來。
他虛搭在她后腰的手臂倏地收緊,兩抹身影相貼在一起。
“姐姐。”他低頭在她的耳畔開口。
男人沙啞的嗓音壓得很低,似帶了幾分蠱惑的意味,溫熱的氣息漫過她的耳際,勾的她本就因喝醉有些躁動的神經又酥又癢。
她覺得有點熱。
大腦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對方在叫她:“......嗯?”
“你是不是在故意裝醉,想借機占我便宜?”
徐恩恩不高興了,連忙理直氣壯地反駁他:“什...什么叫我裝醉,占你便宜...我可是消費了,我花錢了,我...我憑什么不能摸!”
徐恩恩從他的肩膀處抬起頭來,臉頰抵在他的肩上,雙眼迷離地看著他,恍然笑了出來,她慵懶地“啊”了一聲:“我知道了,你是想反悔是不是?還是說你根本沒有腹???我要打315舉報你...舉報你欺騙消費者,我要維權!”
“你得十倍賠償我?!?
“十三塊錢的十倍就是......”
“一萬塊!”
喝醉了不光喜歡占人便宜,訛人也是有一套。
還不等林京周再開口,她又開始了:“我跟你講嗷...九塊腹肌一塊都不能少!要是少一塊,我就打315舉報你,欺詐我這個單純的大美女,到時候、你、就得賠償我十萬塊錢、你知不知道...”
前后不到一分鐘,一萬塊就漲到十萬了。
林京周被她的話逗笑了,他垂眸看著她此時帶著幾分稚氣的表情,低低的嗓音透著笑意:“那我這單接的有點虧啊,三塊錢讓人占盡便宜,還得賠十萬塊錢。”
這話徐恩恩大概沒聽進去,因為她太困了,她眼皮耷拉著,雙手攀上林京周的脖頸,懶洋洋的嗓音摻著點無賴,細聽語氣里好像還帶了一絲哭腔:“我有點、站不住了…”
林京周仰起頭,拉長的下頜線條緊繃,嘆息:“你是在考驗我吧。”
懷里的人沒說話。
他再次低下頭,覆在她耳邊,沉沉的聲線暗啞帶著幾分蠱惑;“乖,告訴我我們家在哪兒,回家你想摸什么都行。”
“真的嗎?”徐恩恩撐著最后一點精氣神,懶倦地睜開雙眼。
林京周:“嗯?!?
徐恩恩慢慢轉身看著左右兩邊的門,伸出一根手指毫不猶豫地指向右邊的房門。
林京周剛想帶著她朝右邊走,就聽見徐恩恩口齒不清地說:“點兵點將,點到哪兒...哪兒就是我們家...”
林京周薄唇抿緊:很好。
他直接從徐恩恩的包里找出鑰匙,隨機抽取了右邊的門。
還算運氣好,門開了。
林京周單手攬著她,另一只手在黑暗的房間里摸燈的開關。
徐恩恩靠在他的懷里,小聲說:“我是不是可以...摸腹肌了...”
......
翌日清晨。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徐恩恩慵懶地翻了個身,宿醉后的感覺并不好,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感覺有點口干。
她坐起身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確定是在她自己家后,倦瞇著眼掀開被子下床。
然而她剛邁出臥室就看到一抹頎長的身影她家浴室里走出來。
林京周的腰間僅圍著一條浴巾,沒打理的黑發凌亂垂在額前,潮濕的發梢有水珠滴落,順著肩部肌肉蔓延,滑過緊實流暢的腹肌線條,最后淹沒在浴巾內側。
徐恩恩睡眼惺忪的眸子在看到那緊實的腹肌還有人魚線后,驀地睜開了?。。?
這大清早的是個什么視覺盛宴?
這是她能看到的嗎?
眸光順著八塊腹肌往上,在看清屬于這身材的臉后,她猛地眨了眨眼,果然是!
“你...你怎么在我家?”
還沒穿衣服!
不知道為什么,說這話時,她莫名的有些心虛。
弟弟怎么會在她的家?
徐恩恩趕緊回憶昨晚都發生了什么,但記憶直接卡在她喊林京周小哥哥并讓林京周帶她回家那一幕。
誰能給她開個金手指告訴告訴她,昨晚她到底都對弟弟做了什么?。?
“……”
后來發生了什么?她該不會…
想到這里,徐恩恩只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加速流動,直充腦門,將她白皙的小臉迅速映得羞紅。
林京周眸光幽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他邁開長腿朝對面的女人走近,一步一步…
徐恩恩心跳也隨之加速,她雙腿不受控制地往后腿,內心虛得不行,她…她昨晚做什么?
弟弟怎么突然變…變了?
直到身后退無可退,徐恩恩已經被逼迫到墻邊,她眨了眨漂亮的眸子,嘟囔道:“有事兒說事兒,你…要有什么話好好說…”
好好說,就算受了委屈,也不能在這大清早的找她麻煩吧!
林京周抬手撐在墻壁上,微微俯身,一瞬不瞬地凝著她,聲音暗啞,不辨喜怒:“知道么,昨晚是我第一次?!?
徐恩恩:……
她深深地提起一口氣,就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可是她也是第一次啊,她怎么一點記憶和感覺都沒有?
就在徐恩恩努力回憶,且這都是第一次,要怎么善后的時候,林京周薄唇再次輕啟:
“第一次,送女人回家?!?
徐恩恩:……
額…就這?
“還被吐了一身?!?
“......”徐恩恩蹙眉,消失的底氣瞬間回來了,她看著林京周掛在唇角的那抹玩味笑意,也瞬間明白。
他在逗她。
她眉梢微揚,挑了挑唇:“知道嗎?昨晚也是姐姐的第一次?!?
“第一次被男人送回家,所以,你很榮幸。”
林京周:……
這女人,還真是在哪都不吃虧啊!
而后,徐恩恩去找到林京周已經洗好并且干的差不多的衣服,隨手扔給他:“快點穿上,趕緊回學校上學?!?
緊接著她又找出一個口罩遞給他:“別被狗仔拍到,不然會影響我聲譽的,我好歹一個清白姑娘?!?
剛才差點以為她的清白沒了。
所以,林京周最后是被徐恩恩攆出去的。
徐恩恩簡單洗簌了一下,坐到沙發上時忽地瞥到茶幾上有一張SD卡。
她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我是徐恩恩:「是不是你的東西?」
停在酒店地下停車場的跑車里,林京周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內容,摸了一下褲兜。
應該是剛才走的急,忘記拿了。
他眉眼低垂,手指摁在屏幕上:「嗯,幫我保存好,里面的東西很重要?!?
我是徐恩恩:「好?!?
林京周:「你不問問我里面是什么嗎?」
我是徐恩恩:「什么?」
林京周:「我的清白。」
「……」
他的清白……
徐恩恩看著那張小小的SD卡,心想,該不會是弟弟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副業吧……
昨天綜藝收官后,徐恩恩和林京周再次上了熱搜。
#徐恩恩林京周BE#
#你嗑的CP組合BE了嗎#
#今晚這個地球上又多了三批傷心的人#
評論里全是‘意難平’三個字。
【我不信!他們兩個怎么可能是假的!我一定是在做夢,我要回去再睡一覺!】
【是有劇本的對吧?一定是有劇本!徐恩恩和林京周一定是拿了BE的劇本!他們只是演給我們看的,實際上他們就是真情侶!】
【我的錦鯉CP也BE了,再也不想嗑CP了!】
【沒關系!他們不都還是單身嗎,只要我們堅持嗑到最后,就一定會應有盡有的!】
【對!我們已經是熟透的CP粉了,只要我們不信,他們就沒有BE!只要我們足夠倔強,BE的悲傷就追不上我們!】
CP雖然BE了,但強大的CP粉可以自己治愈自己!
落魄夫妻的CP粉不僅沒倒,反而經過沉重的打擊后生命力更加頑強了!
徐恩恩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上的熱搜,輕“嘖”一聲,不解道:“這屆CP粉這么難殺嗎?”
這還能嗑。
徐恩恩又看了眼她自己的微博,現在她的粉絲數已經漲到八百萬了,比一般娛樂圈新人的粉絲量還多,怪不得石金米和裴元瑾要勸她進娛樂圈。
剛才她急著攆林京周離開其實一部分原因是她的清白,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擔心被狗仔們拍到,同時影響到林京周的聲譽。
畢竟孤男寡女的,林京周還是個大學生。
她不想因為這點事影響林京周的學業。
不是她小題大做,而是網上的輿論太可怕,他們兩個的人氣正處于風口浪尖,萬一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像昨天那樣再搞個黑料出來可就麻煩了。
徐恩恩放下手機,剛把那張裝著林京周清白的SD卡收起來,一個陌生號碼就打了過來。
電話那邊非常禮貌的女聲:“您好,是徐恩恩徐小姐嗎?我是心漾集團的莊晴,我們公司最近要出一款限定款情侶對戒,想邀請您和林先生代言?!?
心漾,一款輕奢珠寶品牌,徐恩恩聽說過。
徐恩恩平靜地開口:“但是我和林京周并不是專業藝人?!?
普遍公司代言的條約要求還挺高的,一旦簽下代言,很多時候就等于加了一層無形的約束,萬一因為不專業不小心違反條約,還很有可能要賠付品牌方一大筆損失費。
莊晴也是談判的好手,直接亮出殺手锏:“七位數的代言費,您確定不考慮一下嗎?”
徐恩恩坐直身體,立即說道:“雖然我們不是專業的藝人,但是我們很專業?!?
七位數足夠她把合約背下來銘記于心了!
只是…
徐恩恩皺了皺眉:“你們這是一款情侶對戒,可我們剛剛官宣BE,這對你們品牌恐怕影響不好吧?”
徐恩恩倒不是替品牌方擔憂銷量,畢竟品牌方也不傻,他們能找到她和林京周代言,顯然是已經經過全方位的風險評估。
徐恩恩想知道的是如果消費者因為她和林京周BE而不買賬,品牌方的應對方案
會不會影響她和林京周。
莊晴:“這個沒有關系的,剛剛官宣假情侶的身份也不能說明以后不能在一起,而且我們的新款對戒目前還未開始預售,在預售前,我們給您和林先生稍微營銷一下就可以了,畢竟您和林先生的CP粉還是很穩定的,所以并不會有太大影響。”
營銷不就是炒CP嗎,這跟上節目玩競猜游戲可不一樣,徐恩恩有些猶豫了。
“我想想?!毙於鞫髡f。
……
林京周住的不是京與酒店,而是海市大學附近一家商務酒店。
霍燃環視一圈環境后,他走到沙發旁坐下,閑懶地抬起二郎腿,語氣有點欠揍:“這么大的房間,一個人住,怕不怕?”
林京周坐在霍燃對面,手肘抵著膝蓋,修長的手指在面前的筆記本上輕敲,沒理霍燃。
霍然早就習慣了在林京周面前單方面輸出,他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兄弟,你不行啊,一期節目下來人還沒拿下,要不要我給你支一招?”
林京周手指微頓,抬眼看向霍然,語氣冷淡:“說?!?
霍燃:“投其所好,年紀你肯定長不過她了,但她不是喜歡上節目贏獎金嗎?你自己花錢再辦個節目,然后游戲規則你自己定,讓她按照你的游戲規則來,這樣不就容易得手了嗎?”
林京周若有所思地看著電腦屏幕,沒言語。
霍燃見他沒說話,又瞥了眼他面前的電腦,忽然注意到林京周的右手邊放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綠色鈔票,還有四枚面值五毛錢的硬幣。
他手欠,傾身就想拿著那五毛錢硬幣拋一下。
結果手才剛伸到硬幣跟前,就被林京周的手擋住。
霍燃見林京周護著那三塊錢跟寶貝似的,眉稍微挑:“我還能搶你那五毛錢怎么的?”
“別碰?!?
霍燃望著那四枚硬幣,加上林京周這摳搜的模樣,他不禁懷疑:“你們家現在股價都跌成這樣了嗎?一塊錢掰成兩半花?”
林京周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眼里明明白白寫著警告。
霍燃訕訕一笑,識趣地收回手。
硬幣不讓碰,霍燃從沙發旁立著的架子上隨手拿了一本雜志。
是商務酒店專門為客人準備的商業類雜志。
霍燃看著商業雜志封面上惹眼的高清人物,挑了挑眉,戲謔道:“怪不得你不害怕,原來是有他給你站崗呢?!?
酒店里準備的這些東西林京周壓根就沒看過,此時聽見霍燃的話,才懶懶抬頭賞過去一個眼神,隨后不在意地收回視線。
霍燃用手指彈了一下雜志封面上那張囂張又欠揍的臉,說:“不過有他在這兒陪你,你能睡得好嗎?”
林京周的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輕描淡寫地開口:“他還提不起我的興趣?!?
雜志封面上的人是林京周同父異母的哥哥林楚杰。林燁和蘇婉清聯姻時林燁有一個白月光,可惜白月光身份不夠格,這么多年沒能進林家的門,即使生了個兒子,也無法撼動蘇婉清正室的地位。
蘇婉清剛聯姻那陣,白月光挺著大肚子去林家鬧,不過最后被林家老爺子壓了下來。
那時大家都以為蘇婉清會因為這事退婚,畢竟蘇家在豪門圈并不次于林家??商K婉清并沒有退婚,還像沒事人一樣,婚禮照辦,對白月光的種種挑釁全然視而不見,眾人也不禁在背后悄悄議論,要是普通人早就翻臉了,能忍成這樣,這女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林家未來可有好戲看了。
但是這話他們也只敢在背地里說說,拿到臺面上說,不要命啦。
所以知道這事的人不多。
林家老爺子當時為了擺平林燁那個白月光花了不少心思,倒不是因為有林燁在中間阻攔,主要還是因為白月光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說也是流著林家的血,老爺子舍不得下死手,所以處理起來就棘手了一些。
當時老爺子就提出一個條件,除了進林家,什么條件都可以滿足對方,畢竟蘇家的地位在那兒擺著,利弊權衡,老爺子怎么可能放棄資產雄厚的蘇家,讓林燁娶一個小明星。
林楚杰可以借著林家的勢力為所欲為,但就是不能對外宣稱自己是林家人。
不過近些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爺子年歲大了格外注重親情,還是因為林楚杰母子兩個換了套路把老爺子哄得太開心,現在逢年過節林楚杰都能上桌吃飯了。
擱以前,林楚杰母子倆連林家大門都進不去。
霍燃意有所指:“他最近混的不錯啊,又是上雜志封面的,又是捐款做慈善,我還聽說他公司近期還要上市,野心不小啊?!?
這么高調賣力為自己立上商業精英的人設,要說沒什么企圖,沒人信。
霍燃作為林京周的過命兄弟,自然要對林京周的事上幾分心,所以他也有必要給林京周提個醒。
“喝酒斷片兒的人還能恢復記憶嗎?”
冷不丁的,林京周突然出聲。
“?”霍燃被這突如其來的話題搞的一愣:“我沒斷過,不知道,怎么了?你好像也不斷片兒啊,誰斷片兒了?”
林京周:“一個女流氓?!?
“?。?!”
能聽到林京周的八卦新聞可不容易,霍燃瞬間把上一個話題拋之腦后,他興致盎然地問道:“誰把你怎么了?是你那個姐姐?她怎么流氓你了,多說點,我愛聽這個?!?
林京周想起昨晚進屋后發生的一切,眸光黯了黯。
又想到徐恩恩今天早上看他的表情,顯然她已經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凈。
昨晚…又想到徐恩恩今天早上看他的表情,顯然她已經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凈。
昨晚…
他單手攬著她,另一只手在黑暗的房間里摸燈的開關。
徐恩恩靠在他的懷里,小聲說:“我是不是可以...摸腹肌了...”
話落,徐恩恩的手便從他黑色T恤的衣擺伸了進去。
林京周正在摸開關的動作忽地頓住。
黑暗的房間里,視覺受到限制,其他的感官就會變得格外敏感。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帶著灼熱溫度的手毫無阻礙地從他的腹部緩慢向上移走。
一寸一寸,攻城略地。
他鼻尖有酒精味纏繞,還有讓他欲念橫生的淡雅清香。
“徐恩恩?!彼B名帶姓的叫她,低著的嗓音啞的厲害,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處于緊繃的狀態。
“叫…姐姐?!毙於鞫髀掏痰貜娬{。
徐恩恩臉頰靠在他寬厚的肩膀,眸子微瞇,光線太暗,看不清他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清他是誰,但是她卻覺得這聲音是她很熟悉的人。
所以她下意識的這樣回應,她覺得對方就是應該這么叫她才對。
沒有為什么,她最近的新習慣,習慣有個男生天天跟在她身邊叫她姐姐。
在屋里待了一會兒,林京周的視線逐漸接受清晰起來。
他低頭看著她,深邃的眼里透著情欲,他輕笑了一下,拖著尾音:“姐姐啊…”
徐恩恩懶懶地應了一聲:“嗯?”
但是此刻在林京周的耳中,她的回應更像是在嬌嗔。
林京周的喉結上下滾動,沉啞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危險意味:“你再這樣下去,我可真的保證不了自己會對你做些什么?!?
醒著的徐恩恩都不會輕易受人威脅,更何況喝醉后膽子能上天的徐恩恩。
她自動忽略林京周的話,并且手在林京周腹部的肌肉線條滑過后,又直接繞到他的后腰,她迷迷糊糊地“嗯”一聲,然后閉著眼繼續她的為所欲為。
林京周的理智不知道是在她嚶嚀這一聲后的第幾秒崩掉的。
他倏地壓下頭吻上她的唇瓣,不是剛才在地下停車場時她對他的輕輕觸碰,是強勢的掠奪裹狹著侵略性的占有欲。
濃烈的酒精味此時更像是一抹催化劑侵襲著兩人的所有感官。
燈沒開。
借著落地窗灑進來的月光,林京周抱著她坐在沙發上。
空氣里上一秒的曖昧氣息還未來得及散去,而趴在他肩上的罪魁禍首已經進入深度睡眠。
男人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喘息粗重,像是再極力克制著什么。
他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眼底暗沉的情緒依然只增不減,最后他似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發泄點,隔著輕薄的衣服,用力咬上她的左肩…
……
“到底怎么了?”霍燃看著林京周的目光一直落在電腦屏幕上,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被拉回思緒的林京周瞥他一眼:“你今晚別住我這兒?!?
霍燃哪兒還不懂林京周什么意思,明顯是嫌他話多,林京周不想說的事,他再問也是白搭,他不追問了,站起身往浴室走,厚著臉皮說:“周一一起去學校?!?
頗有種‘反正我就賴你這兒了’的意思。
……
與此同時。
徐恩恩正坐在沙發上刷手機。
她刷到一半,低頭看了眼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那一套衣服。
想來林京周還算老實,沒有趁她喝醉對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最起碼連她身上的衣服都沒換。
她踩著拖鞋走進臥室,將窗簾拉的嚴實,然后她雙手捏著衣擺將上衣脫掉,走到衣柜前找了件干凈的衣服。
如果此時她的面前有一面鏡子的話,她就會注意到,她的左肩,有一個非常明顯又極其曖昧的咬痕。
瀾城別墅區。
許知意拿著手機正猶豫要不要主動給程放打通電話。
昨晚收官宴結束到現在程放都沒聯系她,他們在一起這么長時間,程放還從來沒有對她這么冷淡過。
直覺告訴她,程放那兒肯定是有什么事。只是她實在想不到什么能讓程放對她的態度變成現在這樣。
她還要靠著程放搭上京與集團。所以不管怎么樣,她還是要把程放哄高興。
還有今天的熱搜她也看到了。
幾乎整個節目的關注點都在徐恩恩和林京周的身上,她和程放的熱搜,完全被徐恩恩和林京周壓了下去。
想到這,許知意心里更是氣憤。
如果徐恩恩身后沒有大佬幫忙壓下昨天的黑料,那么此刻所有的光環都應該是她的才對!
說到底還是她的后臺不行!
許知意坐在沙發上整理了一下心情,直接打電話過去哄人。
電話那邊很久才被接通,也不知道程放在忙什么。
“老公~”許知意甜甜地叫了一聲。
程放本來不想接這通電話,但最后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在聽到這聲老公時,程放帶著怒氣的心底還是松動了一下,他壓住脾氣,冷冷地質問:“你為什么要出賣我?”
之前在節目里不方便說,現在下了節目程放便沒顧及的問了出來。
這話問的許知意滿臉懵逼,她錯愕地問道:“你在說什么啊?”
她什么時候出賣他了?
程放覺得許知意在裝傻,他哼笑一聲:“我黑徐恩恩的事難道不是你告訴徐恩恩的?”
“我沒有啊。”
“你還裝,徐恩恩都告訴我了!”
許知意無語,她和程放是一條船上的人,而且程放黑徐恩恩這事還是她教唆的,她怎么可能出賣程放!
許知意咬了咬牙,被程放的智商折服:“她說你就信?”
“她手里有錄音,我都已經聽過了,你還狡辯!”
許知意有一秒晃神,她眉頭緊皺:“錄音?她哪里來的錄音?”
難道是她在樹林里和助理打電話時的內容被徐恩恩聽到了?
可是她并沒有說什么重要的話啊。
“我怎么知道?如果不是她拿著錄音威脅我,我根本不會撤掉熱搜又花大價錢買水軍給她洗白!”
一提到這兒程放直接氣血上涌,當時徐恩恩說她知道網上的黑料是他做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信,直到徐恩恩放出錄音,里面的內容正是許知意的聲音。許知意說:網上的黑料是程放做的。
徐恩恩只放了這么一句,就收起手機。
程放本身做了虧心事就心虛,加上徐恩恩就是一個素人,他可是公眾人物,如果徐恩恩把這件事情爆料出去,誰的損失更大,顯而易見。
而且他們那時剛好就在直播,徐恩恩想爆料根本不需要費勁,只需要在鏡頭前把錄音放出來,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把這件事解決。
徐恩恩手里有證據,程放害怕,于是趕緊主動提出給徐恩恩把黑料壓下去并給徐恩恩洗白的要求。
畢竟他的星途才是最重要的!
許知意在確定自己沒有在外面說過什么關于程放的壞話后,她篤定地說道:“她肯定是在詐你!你好好想想!出賣你對我有什么好處!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原來熱搜竟是程放這個大傻子自己壓下去的!還斥巨資給徐恩恩雇水軍洗白!
許知意要被氣死了!?。?
她還以為是徐恩恩身后的大佬做的!
這個徐恩恩還真是有點手段,不對,應該說程放的智商真的太低了,被徐恩恩這樣隨便一忽悠就信了。
錄音的事情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得先把眼前這個財神爺哄好!
徐恩恩挑撥她和程放感情的帳,等她有機會再找徐恩恩算!
程放聽完許知意的話,語氣不像剛剛那么生硬了:“那你解釋解釋錄音是怎么一回事?”
程放當時心慌,所以并沒有深想,他黑徐恩恩的事還是許知意提出來的,許知意這么害他好像確實沒什么理由,但是錄音的事情又解釋不通。
就像許知意剛才說的,他和許知意才是一條船上的人,他應該更相信許知意的解釋才對。
許知意恨鐵不成鋼:“現在科技這么發達,什么變聲、合成,都可以達到這種效果,她這么做就是想挑撥我們的感情,好搶走心漾的代言,你要是上了她的當就是讓她的奸計得逞了你知道嗎!”
程放沉默片刻,感覺許知意說的好像也不無道理。
他突然開始后悔不應該在節目里因一時心虛就信了徐恩恩的話。
程放悶悶出聲:“那現在怎么辦?”
許知意想了想,說:“她和盛景集團老板的事情不是還沒解決嗎?就從這事兒上入手。”
據她所知,心漾那邊的代言人還沒有具體簽下來,在這之前,她和程放還是有機會的。
盛景集團老板不可能平白無故送一個女人衣服,這中間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她只要抓住這件事,就一定能挖到讓徐恩恩身敗名裂的證據!
昨晚收官宴上,徐恩恩還說什么她不想進娛樂圈,照許知意看來,徐恩恩絕對是故意在石導和影帝面前耍什么欲擒故縱的手段!
徐恩恩剛被公司裁員,又那么愛錢,進娛樂圈不僅可以撈錢又可以出名,她才不信徐恩恩會舍得放棄這么一張大餅。
這個女人簡直太有心機了!
最后許知意又說了兩句軟話,程放終于被哄高興了,許知意見目的達到,臨掛電話前,又說道:
“對了,上次不是說你們家跟京與集團有合作嗎?能不能一起約著出來吃個飯?畢竟京與集團可是我們剛剛參加的綜藝的最大金主,萬一石導那邊綜藝后期再需要錄制一些素材,我們還是得跟京與集團打好關系,這樣我們在節目里也可以有一些特權。”
許知意這個理由是純屬瞎編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程放給她搭個線。
程放也想和京與集團拉近關系,他雖然認識京與集團的大公子,但也都是在商業晚宴上見過兩次,并沒有深交,加上他說他們家跟京與集團有合作的事,其實只是跟京與集團的子公司有合作罷了,還沒有達到深層合作的地步。
要是有個機會能和京與集團的大公子打好關系,那他在程家的地位豈不是直線上升了嗎!
而許知意這個想法剛好給了他約大公子的理由,于是他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剛換好衣服的徐恩恩正在網上看到華陽辦公樓有一間辦公室出租,地理位置好,價格又公道。
徐恩恩趕緊聯系了上面的電話,約好下午見面,辦公室在二十六層,她看好的這間辦公室沒有打隔斷,剛好可以做共享辦公室,在這間辦公室對面還有幾間辦公室,不過都已經租出去了。
“我們這地方可是風水寶地,在這兒創業保您發大財?!贝髦诳蜓坨R的中介表情夸張地說道。
徐恩恩看完辦公室里的采光后,走到辦公室門口,看了看她對面那幾家公司,她問道:“上一家公司為什么搬走?”
中介表情微怔,隨后又笑著開口:“上一家公司的老板在這兒賺到大錢出國了,聽說去做大生意了,還嫁了個有錢人,所以說我們這地方真的是塊風水寶地,您在這兒辦公保準事業愛情雙豐收!”
徐恩恩半信半疑地看著中介:“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這事兒對面那幾家公司都知道,我用得著騙你嗎?”
合同簽完,徐恩恩便開始張羅給辦公室裝修,不過這間辦公室原本裝修就不錯,所以她也不需要再做什么大的改造,就打個隔斷弄個單獨的辦公室出來,剩下的地方用做共享辦公室,買點新的桌椅以及設備就可以了。
辦公室的事情安排好后,她又去了一趟4S店,作為小老板,沒車怎么行?
出門不方便,談生意也沒面子。
該有的排場要有,該花的錢還是要花的。
徐恩恩挑了一輛各方面性價比超高的白色轎車,落地將近三十萬。
然后又把前天買的彩票兌了,中了一百多塊錢。
第二天一早,徐恩恩開著新車去辦理注冊手續,并找了一個裝修隊開始裝修辦公室。
午飯時間,對面辦公室有幾個穿著正裝的女孩走了出來。
“一會兒有大雨加冰雹,我們還是別出去吃了,訂外賣吧?!?
“拿把傘就行了,訂外賣跟店里吃的不一樣,而且也不遠,就前面那條街新開的店,沒事的。”
幾個女孩聽到裝修聲,話題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監工的徐恩恩。
一個短發女孩看著徐恩恩,表情略顯驚訝:“你租了這間辦公室?”
徐恩恩聞聲轉過頭來:“嗯,怎么了?”
“這……”
短發女孩剛想說話,一旁扎著馬尾的女孩就碰了她,那意思勸她別多管閑事。
徐恩恩眉稍微挑,顯然從短發女孩的臉上看出了點問題,不過她昨天已經打聽過,上一家公司確實是出國做生意去了,沒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情,但現在看來好像并非如此。
短發女孩接受到暗示,立即輕扯嘴角改口道:“這間辦公室挺好的,那你先忙,我們去吃飯了?!?
徐恩恩看著幾個女孩匆忙離開的背影,滿頭問號。
這辦公室是有什么講究嗎?
看來有時間要和那位短發女孩交個朋友。
幾個女孩兒離開沒一會兒,外面陰沉沉的云層仿佛忽然壓住整座海市,風大,雨勢來的也急,伴隨著冰雹砸的落地窗發出聲響。
徐恩恩把窗戶關好,裝修隊那邊還在工作,她無聊,坐在落地窗旁,欣賞被雨幕和薄霧籠罩的市中心。
欣賞一會兒,她便拿出手機,隔著大片的落地窗拍了張照片。
同時還自戀的自拍了兩張照片,P了半天,覺得美的跟仙女一樣了,滿意,發朋友圈。
距離華陽大廈兩條街的紅綠燈路口。
一輛流線造型完美的黑色超跑停在車流里。
市中心本來就容易堵車,再加上下雨,車況更糟。
“就出來吃個飯怎么突然下這么大雨?!弊谥黢{駛的霍燃看著車窗外說道。
以吃喝玩樂為人生目標的霍燃好不容易來一次華國,肯定不會老實待在酒店里,于是就拉著林京周去市中心比較有名的餐廳吃飯,結果回程路上就遇上這么惡劣的天氣,導致現在被堵在路上了。
坐在副駕駛的林京周低著頭看手機,沒理霍燃。
霍燃看著砸在車窗上的冰雹,繼續閑著沒話找話:“你說這要是在外面走一圈兒,能被這冰雹塊頭砸暈嗎。”
回應霍燃的是一陣更加猛烈的,冰雹梆梆砸在車頂的聲音。
霍燃見林京周依舊不說話,他扭頭看向林京周,結果就看到林京周不知道在看什么,嘴角邊還掛著笑。
“怎么,你的姐姐給你發信息了?”霍燃打趣地問道。
林京周收起嘴角邊的笑意,他抬眼看向霍燃,無情地開口:“你打車回去吧。”
霍燃識相地笑了笑:“我就開個玩笑,我閉嘴還不行嗎?”
“我沒開玩笑。”
霍燃還以為林京周是嫌他話多所以嘴上說說威脅他讓他閉嘴,沒想到這人竟然來真的。
霍燃猛地將眼睛瞪圓,不敢置信地開口:“你認真的?外面下這么大雨你讓我上哪兒打車,而且這冰雹能砸暈我你知道嗎?”
霍燃話音剛落,林京周就拿出一把傘遞給他:“我要去接人?!?
霍燃恍然,他點點頭:“啊,英雄救美是吧?下雨天順路送姐姐回家是吧?”
林京周不否認:“知道就趕緊下車?!?
至于為什么一定要霍燃下車,因為坐不下,這輛超跑是雙門雙座,坐不了三個人。
所以今天必定要有一個人是多余的了。
霍燃故作憂傷嘆息一聲:“行,我是多余的那個唄,這么多年的感情終究是錯付了?!?
堵了半天,車終于開過交通崗,霍燃在拿著傘下車前,林京周掃了一眼外面的天氣,沒什么情緒地說道:“你找個地方避避雨,我讓人來接你?!?
霍燃感覺有點被哄開心了,他狹長的眼尾挑了挑,一雙灰藍色瞳孔透著痞氣的笑,像個男妖精:“算你還有點良心?!?
等到后來,他才發現他這話...他媽的說早了。
霍燃打著一把黑傘,迎著大雨、冷風、冰雹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孤零零的背影漸漸離林京周的車越來越遠。
停在路邊的跑車里。
坐在主駕駛的林京周正看著徐恩恩前不久剛發的朋友圈。
第一張照片里是市中心最具有特色的兩棟百層商務大廈,很好辨認。
林京周很快分析了一下徐恩恩的拍攝視角,很容易就判斷出了徐恩恩的位置。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黑色跑車穩穩停在華陽大廈樓下。
......
華陽大廈二十六層。
徐恩恩剛訂了份外賣吃完,此時正站在辦公室門口等那位短發女孩回來。
半晌才看到她們幾個人影。
“樓下那輛跑車也太帥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少爺的!”
“會不會是我們這棟大樓的大BOSS??!”
“我靠,我查到了查到了!那輛跑車價值五千多萬,還是全球限量的!全華國都沒有幾輛!”短發女孩拿著手機將查到的內容給其他女孩看。
“要不我們再下樓一趟去要個微信吧,萬一他就看好我們其中一個了呢?!?
“我們五個都去要微信?。俊?
“五個中獎幾率不是大一點嗎!”
徐恩恩一聽幾個小姑娘的對話,頓時找到了快速打入她們內部的方法,她也故作驚訝地拋出話頭:“真的假的,在哪兒了?”
女孩之間的友誼建立起來其實非常容易,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共同話題就可以引出滔滔不絕的話來。
短發女孩聞聲轉頭看到徐恩恩,興奮地帶著徐恩恩走進徐恩恩租的辦公室里,兩人走到落地窗前,短發女孩示意徐恩恩朝樓下看:“看見沒,就現在停在樓下那輛黑色跑車,站在這兒看不太清,你得下樓看才行,真的超級帥!也不知道是哪家大少爺出來炸街了!”
徐恩恩額頭抵在窗戶玻璃上,隔著朦朧的雨幕和二十六層樓的高度,盡管她已經把眼睛瞇成一條縫,還是沒有看清那輛車到底長什么樣。
徐恩恩疑惑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是大少爺,萬一是個大肚腩的老頭子呢。”
提及這個,短發女孩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然后頗為得意的把自己看到的獨家情報分享給徐恩恩:“我剛才路過那輛車時可是回頭看了好幾眼,不過他當時正低著頭,估計是在看手機,我沒看到他的正臉,但是我敢肯定,那發量可不是一個老頭子該有的發量。”
憑發量識大少爺啊。
短發女孩突然提議道:“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要個微信,我們廣撒個網,總有一個姐妹能把他拿下!”
為了和短發女孩拉近距離,徐恩恩想那就跟著去混一下吧,這樣她們之間就算是有了不一樣的革命友誼。
徐恩恩剛想說行,她手中的手機就響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眉頭瞬間擰緊。
因為她的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不是一串電話號碼,而是一個極為陌生的備注——
「男朋友」
?
徐恩恩整個人懵住。
哪里來的野生男朋友?
徐恩恩猶豫了一下,跟短發女孩說:“你等我一下?!?
然后她接通電話,電話里好聽又熟悉的男聲通過電流傳來:“在哪兒?”
“林京周?”徐恩恩有點不確定地開口。
“嗯。”
“我手機上的備注是你改的?”
林京周語氣淡然:“之前在節目里你讓我存的?!?
徐恩恩想起來了,確實有這么一回事。
“那你怎么存這個備注...”
“當時不是在節目里假扮情侶么。”
這樣一說,徐恩恩也理解了。
徐恩恩看了眼停在樓下的跑車還沒走,她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我看你發的朋友圈在華陽大廈附近,剛好我也在這兒附近,外面的雨一時停不了,等你忙完我送你回家?!?
徐恩恩連忙開口:“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有車,昨天剛提的?!?
“......”送姐姐回家計劃落空。
坐在價值千萬超跑里的林京周修長的指尖在方向盤上輕敲了幾下,他唇角輕勾,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沒車,那你能來接我嗎?”
外面的天氣這么差,徐恩恩是肯定不會拒絕弟弟的。
徐恩恩毫不猶豫地開口:“你把位置發給我,我這就去接你。”
林京周:“我在華陽大廈門口等你。”
“好,那你到了告訴我?!?
掛斷電話,徐恩恩對著短發女孩朝門外抬了抬下巴:“我們走吧?!?
裝修辦公室其實也不是要她隨時盯著,她找的是正規裝修公司,很靠譜,她只要偶爾來看看就行。
短發女孩笑著說:“你等下,我們還有十幾分鐘就可以打卡下班了,等我們打完卡我過來叫你?!?
十幾分鐘后短發女孩過來了,徐恩恩和正在裝修的師傅打了聲招呼,跟她們一同坐電梯下樓。
徐恩恩剛出電梯就看到了站在大廳里那抹頎長的身影。
林京周今天穿了一件偏休閑款式的白襯衫,襯衫領口微敞,冷白的脖頸下方鎖骨若隱若現。
白襯衫的衣擺被扎進褲腰里,布料極佳的黑色西褲將他的長腿完美勾勒出來。
渾身透著一股慵懶又矜貴的氣質。
再加上林京周那張優越的皮囊。
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足以吸引一大堆女孩子的目光。
猶如此刻,徐恩恩身旁那幾個小姑娘的眼神都在偷偷留意林京周。
這時有人悄悄開口:“要不我們先把這位帥哥的聯系方式要了,然后再出去要那個五千萬跑車的聯系方式怎么樣?這樣萬一五千萬跑車不同意,我們也不至于空手而歸?!?
“這個我看還是算了吧,你看他那個樣子就不太好相處,感覺我們去了一定會被殘忍拒絕,我們還是直接去找外面那個五千萬吧。”短發女孩小心翼翼地說。
旁邊幾個小姑娘議論的聲音徐恩恩也聽到了。
不瞞各位說,徐恩恩從第一眼看見林京周的時候,也是這樣感覺的。
人冷話少邊界感太強,如果不是徐恩恩足夠自來熟,估計她和林京周這輩子都不可能認識。
不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覺得林京周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冷淡。
至少在這種天氣下,他還會貼心的想著送她回家。
幾個小姑娘往門外走,而徐恩恩卻往林京周站的方向去。
短發女孩連忙拉住徐恩恩:“你干嘛去,我勸你最好別跟他要聯系方式,他一定會拒絕你的。”
謝謝你的勸告,不過他的聯系方式我都有。
徐恩恩剛想開口,林京周低沉的嗓音就在她的身后響起:“你要跟誰要聯系方式?”
徐恩恩轉頭看了眼表情冷淡的林京周,又看向短發女孩,笑著解釋:“我們認識。”
幾個女孩頓時瞪大雙眼,好像滿臉都寫著:擁有一個這樣的大帥比,還惦記著門外的五千萬,牛哇牛哇!
短發女孩偷偷朝徐恩恩比量一個大拇指,這段位一看就比她們高。
徐恩恩又轉頭跟林京周解釋了一下:“她們剛才以為我要跟你要聯系方式,怕我被拒絕的太慘,所以好心攔住我?!?
林京周唇角微揚,他的視線看向那幾個女孩,慢條斯理地說了句讓人捉摸不透的話:“你們說反了?!?
眾人:“?。?!”原來被殘忍拒絕的是這位大帥比?
徐恩恩:???什么反了?林京周的聯系方式不都是她主動要的嗎,只是林京周沒有拒絕而已,所以到底哪里反了?
直到走出大廈門口,徐恩恩還未反應過來林京周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幾人站在大廈門口,短發女孩看向依然停在原地的跑車,頓時小臉垮掉了,她語氣里滿滿的哀傷:“車里好像沒人了?!?
扎著馬尾辮的女孩也看到了:“車里確實沒人了,看來我們下來晚了?!?
短發女孩提議:“要不我們等會兒,等他回來?”
“萬一人家半天不回來,我們得在這兒等多久啊。”
站在徐恩恩身后的林京周眉梢微挑,他不解地問徐恩恩:“你們要等什么?”
徐恩恩轉過頭,手指向路邊那輛黑色跑車:“她們要去跟那輛跑車的車主要聯系方式。”
林京周眸光一滯,隨即開口問:“你也要?”
徐恩恩用手掌遮擋住嘴,防止旁邊那幾個女孩看到,她小聲對林京周說:“我湊個熱鬧而已。”
雖然她也想找個富豪,但是富豪哪有那么容易找,白日夢做做算了,現實點想要過上理想生活還是要靠自己努力拼搏!
要不是為了跟那個短發女孩交朋友,她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不過有一說一,這輛跑車是真好看。
豪車誰不喜歡?
林京周滿意地點點頭,他就知道徐恩恩絕對不是真的想找富豪,最起碼她對開價值千萬跑車的人都沒什么興趣,說明徐恩恩真的不是那種
為了錢什么都做的人。
但一個星期后,他就徹底知道自己現在對徐恩恩的認知簡直太不徹底了!簡直大錯特錯!
……
徐恩恩突然想到什么,她看著林京周,問:“你剛才站在樓下等我,有沒有看到這輛黑色跑車的車主去哪兒了?”
說好要打入這幾個女孩內部的,所以她有必要幫這幾個女孩打聽一下。
徐恩恩的話音剛落,幾個女孩期待般的眼神就看了過來。
黑色跑車的車主林京周臉色平靜,語氣淡淡:“沒看見?!?
短發女孩嘆口氣:“那我們就等一會兒,一會兒要是等不到,我們就回家吧?!?
林京周見她們還要等,他的視線落在徐恩恩身上,問道:“你也要等嗎?”
徐恩恩雙手環在胸前,目光投向那輛跑車,語氣輕飄飄的:“她們說開這輛車的是個大少爺,我有點想看看這位大少爺長什么樣?!?
生活中有錢顏值又高的人可不多見,徐恩恩難免有幾分好奇。
隨后林京周的聲音就隨著冷風吹進徐恩恩耳中:“長我這樣?!?
“……”徐恩恩瞥他一樣,那副表情顯然再說,你開什么玩笑!
徐恩恩怕林京周著急回去,最后也沒有和那幾個女孩一起等跑車車主回來。
她帶著林京周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兩人上了車。
上車后,徐恩恩突然反應過來什么,她側頭看向坐在副駕駛,兩手空空,并且渾身上下一點都沒有被雨水打濕痕跡的林京周,挑眉問道:“你剛才在電話里說要送我回家,你沒車又沒傘你打算怎么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