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李學(xué)才照例盤坐在衛(wèi)生間，就在一呼一吸間滾燙的氣息從鼻子里向外噴出。心臟的跳動在急速加快，咚咚的聲音從李學(xué)才體內(nèi)傳出，就如同沉悶的敲鼓聲在衛(wèi)生間響起。

一點點黑色的血液從胸口的毛細血管滲出，里面還有些細小的顆粒物質(zhì)，散發(fā)出一股腥臭的氣味飄蕩在衛(wèi)生間里面，而隨著心臟中污血的排除，李學(xué)才心臟的跳動比之前慢了不止一倍，往往好幾個呼吸的時間才能跳動一下。

隨著李學(xué)才體內(nèi)的情緒值一點點被消耗，他的氣息也越來越強，只是這次使心臟蛻變需要的情緒值好像超出之前肝臟蛻變不少，等到情緒值消耗完畢，李學(xué)才的心臟一般變成了淡金色，另一半還是深紅的顏色。

李學(xué)才站了起來，從口鼻中也吐出了一堆的黑色污血，里面還摻雜著一些大點的內(nèi)臟碎塊，但顏色都是發(fā)黑的。在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凈的復(fù)古冬衣，李學(xué)才把窗戶打開讓里面難聞的氣味散發(fā)出去后，自己則又回到了六二年。

一回來李學(xué)才就聽到院里的吵鬧聲，原來是出去的許大茂被幾個女人給尋摸了回來，此時正在和他吵著什么。

周寡婦：“許大茂今天天黑之前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我們就去警察局報警，我們母子活不成你也別想好過”。

孫寡婦：“昨天晚上的證據(jù)我們還留著呢，你許大茂別不認賬”。

錢寡婦：“你不會還想繼續(xù)這么拖下去吧，你家就兩間房，難道你今晚還想來一次”，說完錢寡婦舔了舔嘴唇。

許大茂則打了一個哆嗦，這幾個娘們太猛了，他現(xiàn)在還掛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腿還發(fā)軟著，站都站不了多長時間。

李寡婦：“給我們糧食，鄉(xiāng)下快活不下去了，別想著只拿幾斤棒子面糊弄俺們幾個”。

張寡婦：“對，我們只要糧食，拿到糧食之后我們明天就自己離開，不會再這里纏著你，但你如果不給我們活路，那咱們先給你送行”。

劉寡婦：“至少給我們一家準(zhǔn)備三個月的口糧，不然......”

許大茂聽明白了她們的想法，想從他這里訛上一筆糧食然后回鄉(xiāng)下去。既然這件事情遲早要解決，許大茂索性就拿了張椅子坐在了上面。

“你們這兩天做飯也看見了我家還有多少糧食，就算把這個月所有的定量都給你們也不夠啊”，許大茂說道。

“那我們不管，我們只要糧食，至于你怎么弄來那是你的事情”，劉寡婦說道。

“對，糧食你怎么弄來我們不管”。

“我們只要糧食”。

“要不我給你們每人拿三十塊錢，你們自己去買糧食。”周寡婦聽完眼睛一亮，三十塊錢在鄉(xiāng)下足夠她們家吃好久了，剛想開口答應(yīng)，劉寡婦搶先說道：“不行，我只要糧食，你給錢的話我們也沒有糧票，而且現(xiàn)在城里的糧食太貴了，三十塊錢根本不夠吃”。

“三十塊錢怎么就不夠吃了，買棒子面再多買一些紅薯的話足夠你們家吃好幾個月了”，許大茂反駁道。

“許大茂你個狗東西還想騙我們，欺負我們是鄉(xiāng)下來的什么都不懂嗎？現(xiàn)在城里都缺糧食，現(xiàn)在糧食的價格都比以前上漲了三成不止，而且是一天一個價錢，我都問了你們院里的人，到了現(xiàn)在還想蒙騙我們”，張寡婦罵道。

周寡婦聽完劉寡婦和張寡婦的話是一陣后怕，自己差點就答應(yīng)拿三十塊錢走了，這要是到時候買不到糧食，自己拿著錢也沒用啊。周寡婦剛剛還露出的笑臉?biāo)查g陰云密布，她比起比較暴躁上前就抓住了許大茂的頭發(fā)，準(zhǔn)備給他來上幾個耳光。見狀幾個女的連忙把她拉開了，事情還沒解決暫時還不能打他。

“許大茂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淡定的繼續(xù)坐回了椅子上面”，他心里則是松了一口氣，這幾個女的真要動手揍她，別說六個現(xiàn)在的他虛的很，恐怕連一個都不一定能打得過。

“made，到底是哪個碎嘴的家伙和她們說了城里現(xiàn)在的情況，這群老娘們才來一天的時間，不可能這么快就把城里的糧食價格都摸的這么清楚”，許大茂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看熱鬧的那群老娘們，心里暗暗發(fā)狠，別讓他知道是誰打的助攻，不然的話......。

“你們都是只要糧食？”許大茂抬起頭注視著眼前的這群女人。

“我還要布票，”張寡婦說道。

“我也要布票”，

“還有我”。

“可以，但是拿了布票的話，糧食就沒那么多了?！痹S大茂開口說道。

許大茂這話一出，讓還準(zhǔn)備開口的其她人都止住了要跟風(fēng)的話。

“不行，糧食不能少，布票你拿不出來的話，給我們現(xiàn)成的布也行，沒有糧食和布我家孩子熬不過這個冬天，”張寡婦的話堅定無比。

“是的，糧食和布一樣都不能少，不然你就等著坐牢吃槍子吧”，劉寡婦也威脅道。

許大茂看的出來，這幾個女人就張寡婦和劉寡婦的注意正，其它女人自己隨便就能打發(fā)了，可是現(xiàn)在這兩娘們當(dāng)面說出來，其她人就跟風(fēng)了，這讓他的臉色不好看，這群人什么時候這么團結(jié)了，難道是昨天晚上一起搞他之后，彼此之間惺惺相惜？

“你TAMA的要其它東西不知道私下說，”許大茂心里暗罵，不過他現(xiàn)在也不敢再問這些女人還要什么東西，就怕她們再提出其它的要求。

“那你們再給我?guī)滋斓臅r間，這么短的時間我總不可能把這么多物資給你們變出來吧，”許大茂說道。

“那你給我們一個準(zhǔn)確的時間，”劉寡婦說道。

“年前，過年之前，我一定把物資全部給你們弄來，少一點的話你們就去警察局告我”。

“不行，三天，我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是三天的時間我們見不到自己需要的東西，那只能警察局再見了”。

許大茂這個人太陰險了，張寡婦害怕時間長了，許大茂這邊出什么幺蛾子，到時候自己幾人可能一顆棒子面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