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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琳音大義釋實席 律止深謀投阮千

在諸位長老的合力操持下,歡慶文語圣女生辰的盛大儀式最終舉辦地非常成功,新老兩位圣女在萬千子民的注視下觀看了盛大的儺舞,而后又連續舉辦了三天通宵達旦的宴會,一時間整個衡一宮都沉浸在了歡聲笑語中

閑暇之余,師徒二人總要趁機促膝長談,文語激動地向琳音介紹了很多這些年的所見所聞,琳音也事無巨細地向文語吐露了成為圣女之后的所思所想

文語能夠很明晰地察覺到,當聊起童州時,琳音的神情總是會不自主地被帶入場景中去,她當然知道這是什么原因,不過卻沒有點破,而是耐心地聽琳音講完了一切

“所以師傅,您覺得我做得對嗎?”

“好孩子,你做的每一件都很對,只是有一點,如果能放下心結就更好了”

“怎么說呢?”

“你看,你把實席關到現在,其實就是發泄情緒的表現,他不是律止,禍不是他闖的,你懲罰他沒多大意義,再者說,不論你怎么懲罰,對找回童州也于事無補,反倒不如把他放了,一方面能彰顯我北原的大度,另一方面還能向他們施壓,要求他們一起把人尋回來”

“是了”琳音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最近也在想這件事,關著他確實沒什么意義,別的不說,他那么大個塊頭,每天不知道要吃掉我們多少糧食呢”

琳音的回答讓氣氛瞬間重歸活躍,兩人又聊了很多關于犬戎的新奇之處,直到宴會結束才各自散去

數日后,儀式圓滿結束,琳音也兌現了自己的諾言,派鹍聚將實席從牢中給放了出來,不僅如此,鹍聚還順帶歸還了當天繳獲的夔羊和羊車,讓他可以快馬加鞭回去復命

突然的恩澤讓實席大感意外,有恩必報的他當即表示一定會把北原一方的訴求帶回去,爭取多方合作早日把童州尋到

北原到苴丘并不算近,但這在歸心似箭的實席看來完全不在話下,僅三日三夜便來到了苴丘林外

望著前面隱約有人頭攢動,實席不由得大喜,驅趕著羊車加鞭奮蹄追了上去,卻不料在只剩一箭之地的時候,對方竟突然擲來了一柄短矛

說時遲那時快,實席下意識地將身子往下一縮,這才堪堪躲過了這奪命突襲,不一會兒,短矛的主人也追上來了,實席定睛看去,居然是自己的下屬冬幸

“你小子瘋了???”實席被氣得火冒三丈,自己在北原都沒誰想過取他的性命,沒想到回來之后居然差點被自己下屬給殺了

“將軍?”冬幸聽出了實席的聲音,當即從劍齒虎上滾鞍下來,又驚又喜地叫道“真的是將軍,您回來了!”

“哼,回來是回來了,不過差點被你給殺死在家門口!”

“將軍責罰得是,是屬下一時魯莽了”冬幸一邊奔過去取回短矛一邊嬉皮笑臉地說道

誤會解除,感情上場,闊別重復的幾個人重重地抱在了一起,大家分明有好多話要說,但卻苦于缺乏溝通表達的技巧,只能死死地握住彼此的胳膊,連青筋都握出來了

“你們幾個忙啥呢這是?”看著大家都全副武裝的樣子,實席好奇地問道

“嗨,還能干啥,巡邏唄”

“巡邏?這都快到苴丘林了?你巡邏給誰看?偷懶吧你們幾個!”實席一副不信的樣子問道

“不開玩笑,真在巡邏”說著,冬幸掏出一塊令牌說道“喏,將軍你看,這是族長大人的軍令,如遇閑雜人等,我們可以就地處決的”

看到族長的軍令后,實席的神情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皺著眉頭問道“出什么事了?”

“哎....說來話長?。?

我們不是把律止從北原手上給搶回來了嗎,很快據渠那邊就知道這事了,然后他就派了一個叫莽祜的來要人”

“那怎么可能給他呢!”實席憤憤地說道,一想到這些日子遭的罪他心里就憋著一團火

“嗨,都不是能不能給的事了,哦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們是把律止給搶回來了,可北原那邊有個狠人,一根長矛遠遠地刺穿了他的后背,所以救回來沒多久就死了”

“死了?”

“嗯,死了,我跟你講還沒完,既然人都沒了,再說什么也沒意義是吧,所以族長就給莽祜說,你看人已經沒了,死者為大,要不還是算了吧,結果莽祜又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就把問題整復雜了”

“有什么好復雜的,他要看給他看就是了唄,他總不至于還要把尸首帶回去吧”

“呵,這事情離奇就離奇在這里!律止不是死在苴丘,而是死在大巫醫書轉的羊碭山;不是死于疾患,而是死在了天雷之下,劈得連灰都沒剩!”

“這...”實席聽后不由得眉頭緊鎖“你別說他不信,連我都不太敢信了,你小子不會是在逗我吧?”

“將軍你是知道我的,我騙你干啥呢我”冬幸哭笑不得地說道“不過有一點就像你說的一樣,莽祜根本不信我們的解釋,當場就發飆一拳砸爛了跟前的石桌,然后兩邊就打起來了,混亂中不知道誰的九節杖戳穿了他的喉嚨,當場就斷了氣”

“哦,所以族長是讓你們加強巡邏,防著據渠來打?”

“不是防著,他們已經殺過來了,眼看莽祜橫死,族長本來想委曲求全息事寧人,結果誰知這廝的婆娘祗實又帶著幾個人過來百般折騰,搞得連族長都受不了了,把他們通通給喂了劍齒虎,據渠得知消息哪里能忍,馬上就派了一支重甲兵過來,前頭出黎一帶已經淪陷了好些日子,說不定哪天就到我們這了”

實席順著冬幸手指的方向望去,才知道那片殘陽似火的好山好水已經不是御獸族的樂園,不由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現在對御獸族的未來深感憂慮,也不知道大伙兒是造了什么孽,當初會遇上律止這個喪門星

就在此時,遠在千萬里之外,身處安樂鄉的律止不由得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話說律止那邊,自從被善法送到太吳后,他很快便以自己逍遙境第三重的修為引起了各大部族的注意,太吳一帶共有七仙山二十二大族,小部族更是多得數不過來,往往翻過一座山語言就相互不通了,這一度讓律止頗為痛苦

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律止發現這諸多部族中七都一族的勢力最大,崇拜邪神的人也最多,正好可以作為自己完成善法任務的突破口

于是乎,律止便故意放出手段來,讓七都的長老祭司們關注到自己,然后通過當眾斗法讓四名崇拜邪神的祭司敗在自己腳下,最終很快得到了長老們的重視,將自己引薦到了主母跟前

七都是個以主母為尊的部族,男子反倒成了附庸,本屆主母叫作阮千,據說雖然已經七老八十,但精神矍鑠、思維敏捷,比其他部族的男子都還要強上數倍

律止被帶上前時,阮千正在教族里的幾個小姑娘織麻布,帶律止過去的長老本想上前叩問,卻被律止婉言謝絕,他就這么一直站在幾人身后,直到其中一個小姑娘腰酸了才結束

“有什么事情上前來說吧,如今像你這么有禮節的年輕人可不多了”阮千似乎早就察覺到了律止的存在,背對著她說道

“倒不是因為晚輩有禮節,確實是看見您如此德高望重還要親自做這些,不由得打心底里欽佩”律止望了一眼幾個小姑娘的半成品說道

“呵,算不得什么,孩子們還不懂,不管是管理整個部族,還是打理自己的家務,其實都跟織這眼前的布一樣,一旦開始了就得堅持到底,看看這幾個家伙,又半途而廢,浪費我的材料”阮千慈祥而又漫不經心地抱怨道

正在兩人聊天之際,侍女悄無聲息地端上來了兩杯花茶,阮千擺了擺手示意律止落座,一邊拿指甲撥弄著玉杯里的瓜糖花一邊問道“聽說你當眾斗法打敗了我手下幾個祭司?”

“是的,還請主母將他們通通用墨繩綁起來,丟到朝邑江中去!”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看著律止認真的神情,阮千饒有興致地問道

“因為他們信奉邪神,用人牲侍奉他們罪惡的神”

“哦,這我都知道”

“您知道?那可是您的子民啊”律止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孩子,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如果你是我,一頭是三五個人的性命,一頭是整個族人的安危,你會怎么選?所以其實我不太在乎他們信的是正神還是邪神,只要能保我族平安,哪怕把我獻祭了都可以”

“可是...就算您是為了族人著想,同意他們用生人侍奉,可最終他們傳播的邪術不還是對您的族人有害嗎?”

“哎...是??!”阮千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何嘗不知道呢?族中有些孩子因為修習邪法,半夜走火入魔,渾身如困于火海中一般難受,這我都知道,可現在正神不顧我們死活,要是邪神也不讓倚仗,那最后豈不只有死路一條?”

“不是的,正神并不是不顧大家的死活,他們只是有別的更深的考量,而現在他們派我來了,我就是那個將要拯救人間的使徒”律止正色說道

“呵呵,小娃娃有志向是好事!但光靠嘴說可打動不了我”阮千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允許你留下來做我的祭司,但你得靠實力證明給我看,不然,下一次生祭之時,你將成為最好的祭品”

“當不當祭司其實無所謂,但我這里有一套治水之術,正好可以趁冬月動工,只要防范得當,來年夏月定不會再遇水患!”

律止本想就著話題說自己的方略,但阮千卻打著呵欠說道“治水的事情我不懂,而且你給我一個人講也沒用,我乏了,今天且就到此吧!”

兩個侍女見狀上前將阮千扶起了身,律止無奈,只得起身隨行,阮千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一直在旁靜坐不語的女子說“你就在我這住下吧,有什么事找她,她會替你安排好的”

女子聞言起身致禮并自我介紹道“我叫沛鳳,負責族中的內務管理,長老稍后請隨我來,我將為您挑選住處和奴仆”

律止定睛望去,只見沛鳳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一頭烏黑的秀發被整整齊齊地梳成了圓髻,襯得如玉一般的臉龐更顯嬌小圓潤

她的五官也生得極為精致,眉如新月,眼似秋波,眉心間不偏不倚地長著一顆朱砂痣,低眉順目間盡顯端莊脫俗之態,讓人不免流連

“啊...那就有勞了!”律止許久之后才回過神來,不由得脖頸通紅自覺失態,支支吾吾地說道

阮千見狀點了點頭徑自離去,沛鳳則領著律止來到了一處有著青色高墻和巨型青銅門的別院前,兩扇青銅門上各有一尊縱目公羊獸首,獸首嘴里叼著夔紋門環,看起來頗為神秘

看門的是一肥一瘦兩個守衛,見沛鳳過來趕忙點頭哈腰得幫忙打開了院門,律止放眼望去,只見得別院中花草繁盛,假山林立,甚至還引活水入園起了一灣清溪一處池塘,宛如一片小小河山,讓前世生活在犬戎的粗獷中的他不禁嘖嘖稱奇

見律止愣在原地遲遲不動,沛鳳回過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趕緊跟上,律止一邊走一邊觀望一邊說“這別院修得當真別致,頗有些鬼斧神工的境界,不過有一點我卻不是很懂,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幫忙解惑?”

“長老請講”

“為何要把這路修得九曲十八彎的呢?而且沿途還要堆些假山種些樹,這不是人為地給過往制造麻煩么”

“這個別院名叫華坤園,是我們阮有大工匠親自設計的,據他說這個布局可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呢”

“啊?”

“他說這是他在喝醉之后才想到的,里頭凝聚了他對天地人生的理解和感悟”

“怎么說呢?”律止四周瞧了瞧,他第一次聽說建筑還能凝聚感悟,總覺得像是什么玄學

“除了過往不便以外,您覺得這樣的布局在視覺上最大的區別是什么?”

“視覺?...那就是遮遮掩掩咯,好多景致要繞過去才看得著”

“對,大工匠也是這么說的,他說這就像人生,要有撲朔迷離之感才會有期待,如果是一眼望到頭,來的人就不會有心思看第二眼了”

“不是,一眼望到頭有什么不好,盡收眼底不是更有一種局勢盡在掌控之中的安定感嗎?”

“當時施工的時候也有人和您說了一樣的問題,但是大工匠卻說我們看似是在回歸自然,其實反而違背了自然,因為自然中并沒有真正的直線,曲線才是最美的”

律止會心一笑沒再說話,關于審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細究起來實在很難分出誰對誰錯,總之只要好看就完了

二人很快就來到了律止的院子前,只見他指了指墻腳問道“你的地基怎么只有木樁子沒有夯土?”

“這叫干欄,也是大工匠的獨特設計”

“這又是什么講究?”律止雙手抱胸問道,別的不敢說,在起居建設上他還是有很深的理解,畢竟當初和祀曲的小家便是自己一磚一木搭起來的

“聽長老的口音好像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所以可能對我們這兒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我們這由于天氣熱、濕氣重,普通的房子住起來有許多讓人苦不堪言的事情

首當其沖的就是水患,一旦大水來襲,地基夯得再好都沒用,瓜啊盆啊就跟在湖里一樣到處漂,床褥什么的就更不必說了

其次是蟲害,每到春夏兩季,部族里總有人在睡夢中被蝎子、蜈蚣、蛇等物叮咬,輕則中毒,重則殞命,也是件很要命的事情

大工匠其實很早之前就在為這件事情犯愁,直到前些年無意間看到白鶴們伸著長長的腿在溪流中小憩時才想到了這一靈感

聽住進來的長老們說,他們都對這種結構感到非常滿意,不僅室內變得干爽,下面多出來的空間還可以放各種雜物

甚至連主母都對此贊不絕口,號召大家復制推廣呢!”

律止點了點頭,這大工匠聽起來真的很有意思,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好好跟他聊聊

兩人正說話間,又有一高一矮兩名女子跟了上來,沛鳳將矮的那人叫到跟前對律止說道“她叫潔慧,以后就是您的奴仆了,從今往后隨便您想如何處置她都是可以的”

律止低頭望去,發現這女子眉眼間竟透著幾分祀曲的神韻,且因為其年紀更小,只有十五六歲上下,看起來比之還要青春俏麗,因此不免為之精神恍惚

好在沛鳳見怪不怪,畢竟他先前看自己時也如這般呆雁模樣,便在一旁抿嘴微笑,等律止自己緩過神來

誰料律止卻越陷越深,竟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去牽著潔慧的手噓寒問暖道“多么好的姑娘啊,怎么就淪落到這般地步了呢?”

沛鳳不禁啞然失笑,這招式也太俗套了吧,于是施施然走上前解釋道“這丫頭確實可憐,她本來是自由身,為了頂替自己的姐姐才來我這的”

“怎么的呢?”律止蹙眉問道

“她原來還有個姐姐,叫志滅,從小就一直跟在主母身邊,后來長到十五六歲,悄悄跟一個叫懼逍的侍衛搞到了一起,那侍衛還讓她懷了身孕

之后主母便得知了此事,她本想試探一下兩人是否是真心,于是就假裝放出消息,要把兩人抓起來正法,結果那侍衛得知消息后當天晚上就逃去了敵對部族,志滅知道后悲憤交加也投井自殺了

主母聽到這些消息后非常生氣,她先是把侍衛的家人全交給那些古怪的祭司們,默許他們將其活祭給自己的主神,而后又把志滅的父母抓來,責罵她們教女無方,要讓他們第二年去做堵決的活兒

這丫頭知道以往堵決的人沒一個能活著回來,因此哭著求主母愿意代替他們承受一切罪責,主母被她的孝心所感動,便以沒為賤籍為由將她留在了身邊,實際上誰都知道,老人家是想替她挑個好去處呢”

律止聞言嘿嘿一笑,他當然知道沛鳳的言外之意,潔慧也把羞紅的臉別到一邊,一時間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那...她父母現在怎么樣了?”過了一會兒,律止岔開話題道

“自然是放了啊,我們主母一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沛鳳驕傲地說道“不過,主母雖然寬宥了他倆,但他倆并沒有原諒自己,所以沒多久就又主動回來,說要加入部隊討伐那個負心漢所在的部族”

“對,這樣的人確實可恨!”律止也不由得憤憤地說道“那后來怎么樣,抓到他了嗎?”

“差一點,后來我們真的在酸棗林之戰中遇到了他,而且那一仗我們打得很漂亮,他們被沖得潰不成軍,可惜懼逍那家伙天生就是個爬樹的能手,我們追到了深林中,但最終還是讓他逃了去”

“哎沒事,以后我也多留意,像這樣的人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律止安慰道

“這倒不必勞煩長老了,我已經聽人傳來消息,說這廝上個月出去打獵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他們自己布下的捕獸藤,當場就吊死在了原地,等人們發現的時候都已經都風干了”

“哈哈,還真是大快人心呢!”律止激動地說道,卻發現眾人并沒領他的情,霎時覺得自己有些尷尬,只得訕訕地摳了摳腦殼

沛鳳又進院內大致巡了一圈,而后回到律止跟前施禮說道“日后這里便是您的住處,今天我就不多打擾了,后續要是有什么事,您可以通過她們隨時找我”

律止聞言少不得又是一頓客套,親自將眾人送到了百步開外,完了回頭正說躺下休息一下,卻發現潔慧還畢恭畢敬地侍立在一旁

律止上一世的婚姻是被俠水強行促成的,雖說婚后也算恩愛無比,但畢竟沒經歷過談情說愛的環節,因此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與她相處

思索半晌后,律止假裝若無其事地望了望四周問道“這院子挺好的啊,怎么還空了這么久呢?”

“因為...因為它的上一任主人死得很不吉利”潔慧怯生生地回道

“哦?說來聽聽”這些日子觀察下來,律止已經發現他們口中所謂的長老大多在修行各種亂七八糟的邪術,因而多有發生走火入魔甚至被反噬的事情

“原來住在這里的長老叫紫圓,是個高高瘦瘦的老爺爺,平時很是和藹可親,跟其他的長老們一點兒都不一樣,他的法力也很高強,不僅能夠替我們部族消災解厄,甚至還會些安胎之類的醫術,所以深受大家的愛戴

結果就在升任大長老的儀式上,他卻被一只血紅色的仙鶴給叼了去,過了好久才從天上被扔下來,等人們圍上去看時,發現他已經被吸干血肉,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了

后來人們整理他的遺物,才知道原來那所謂的仙鶴其實也是一尊邪神,那邪神一直在逼他擄掠嬰孩獻祭給自己,可是紫圓長老一直不肯,這才落得個身死道消的結局”

聽完這席話,律止不禁陷入了沉思,一來他發現原來那些崇拜邪神的也并不都是十惡不赦之人,二來更嚴重的是,仙鶴本是瑞鳥青鸞的子嗣,如今居然也開始邪化,看來自己的工作確實刻不容緩了,正所謂是:

九幽鍛造得圣體,七水泛溢生邪靈

本欲施威除邪道,卻看邪道亦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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