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心念電轉，表情管理特效重新恢復。

“胡Sir，你有沒有興趣轉行做編劇？”

“李生，不要跟我開玩笑。”胡Sir的奸笑止住，眼睛瞇了起來。

“我還要吃早餐呢，你要想吃我讓菲傭給你做一份，我這的雞蛋牛奶都是好東西，很貴的。”

心情起伏下，李洛很容易餓，本來沒有的胃口，突然暴增，幾口把剩下的煎蛋全塞到嘴里。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在我們O記成立檔案，以后你的事業會寸步難行，我的同事會盯死你的。”

我頂死你得了，李洛腹誹，老子看過的港島警匪劇比你多，論經驗你就是個蛋散，還想唬我。

“胡Sir，全港十幾萬黑社會，你隨便出門拉泡屎都能踩到幾百個，警察不把精力放在他們身上，反而放在我這么一個被逼無奈，只求自保的守法市民身上，豈不是浪費了我們這些納稅人的錢。”

“你們都不愿意配合警方，我們警方又能拿他們怎么辦？”胡Sir有些急了。

李洛見狀反而穩了，“沒辦法也不能欺負我這個小市民。”

“你是打定主意不配合警方了？”

“你不會想告我妨害公務吧。”李洛喝光牛奶，吃掉最后一塊面包，感覺還是不夠。

“行，話我已經說盡，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胡Sir站起身，“請吧，李老板。”

“干什么去？”李洛不明其意。

“去警署和胡須勇作伴。”胡Sir冷酷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看著還挺嚇人的。

“我拒絕。”李洛雙手抱胸，身體后仰。

“我是依法傳喚，守法市民無權拒絕。”胡Sir掏出一張紙放在李洛眼前。

“我要找律師。”李洛拿起大哥大就撥通經常找的大狀。

“我昨晚在富都夜總會外被黑社會襲擊，今天警察來家里強制傳喚我去警署。”

“傳喚令都拿出來了，話里話外有誘供嫌疑。”

李洛抬頭看向面如鍋底的胡Sir，“是西九龍總署吧？”

見對方沉悶點頭，又對大哥大說道：“他讓我去西九龍總署，好一會見。”

“可以走了嗎？”胡Sir已經忍不住要掏槍了。

“我先去換身衣服。”李洛想起臥室里的黑星手槍，對門外高聲喊道：“阿文你們進來。”

“別搞事。”

“你太敏感了，阿sir。”

李洛吩咐菲傭給幾位警察準備早餐卻被拒絕，只好拉著阿文上樓，低聲交代幾句。

換好衣服，把槍藏入密格后，神清氣爽的坐上阿文的尼桑轎車，跟在警車屁股后面前往西九龍總署。

……

西九龍總署內，聞到錢味的大狀提前趕到。

“李洛，昨晚你為什么會去富都夜總會。”

“我可以不回答嗎？”李洛轉頭問身旁的律師。

五十多歲的律師微微頷首，對警察說道：“我當事人可以自行前往港島的任何地方，無需向其他人交代。”

胡Sir皺眉，示意身旁的警察繼續問，“你走出夜總會后，為什么會被一群黑社會追砍？”

李洛又看向律師，花了錢怎么能讓老板浪費口舌。

“這是你們警方應該給我當事人的交代，不應該問我當事人。”

胡Sir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沒想到剛來港島一年多的李洛竟然舍得花錢請這位大狀，出了名的萬金油。

“你與這位白頭發的黑社會份子是否認識？”警察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

李洛還是看向律師。

“我當事人是娛樂圈名人，認識他的人有很多，但他不一定每個都認識。”

“這個人叫白毛笑，曾有人見過他跟在你身邊。”

李洛依然不答，也不去看律師，直接仰望天花板。

“我說過，我當事人是娛樂圈名人，被人崇拜主動追隨在身邊這很正常。”

“他把十四K的字頭話事人扒光衣服，綁在九龍公園的街邊，這也正常嗎？”胡Sir炸了拍桌怒吼道。

“我剛才就說過，我當事人是娛樂圈名人，如果有個別粉絲為了偶像私自做出一些事情，純粹是個人狂熱崇拜行為，應當予以規勸。”

“那你承認這個人是因為你才去打砸麻將館，又把無賴棠扒光了？”

李洛感覺律師的話有點問題，目光從天花板轉移到律師臉上，這錢花的到底值不值。

“請你注意言辭還有態度。”律師依然一副淡定表情，三十年的職業生涯，對警察招式的熟悉度，比對自己老婆還清楚，“我的當事人是娛樂圈名人，與洪銀寶、程龍經常合作，與嘉禾和金公主兩家娛樂公司都有密切往來，還剛剛獲得九龍巴士老板雷生的巨額投資，我想這代表什么身份，你當了二十多年警察應該很清楚。”

“牛律師，我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我是在依法對他傳訊。”胡Sir扯著衣領，表情有些猙獰。

“既然你還記得我們之前打過交道，就應該明白，你這些是沒用的。”

“你別太囂張……”

“再次請你注意言辭，還請不要忘記上次對你的投訴。”

“你……”胡Sir大口喘氣，死死瞪著牛大狀半響，直接摔門離去。

牛大狀轉頭看向另外兩名警員，“我和我的當事人可以走了吧。”

……

半小時后，西九龍總署大門外。

“牛大狀，你真是太牛了。”李洛雙手握緊大狀粗糙的爪子，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小意思，歡迎下次李生再次光顧我的律所。”

“沒問題。”李洛從懷里掏出支票簿，刷刷幾筆撕了下來，遞給笑瞇瞇的老牛。

“我的價位是十萬塊，你多給了十萬。”

“對人才我從來不吝嗇錢，以后我們合作的機會有很多。”

“那謝謝李生了。”牛大壯把支票收入兜中，擠出滿臉褶子的微笑，“我很喜歡不吝嗇的老板，李生伯樂之名現在港島無人不知，您能找上我，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真特么不要臉，李洛腹誹，臉上笑呵呵道：“那是當然的，以后再找大狀的時候，可不要拒絕。”

“您放心，只要您出的起錢，永遠是我的座上賓，比你有錢的老板多了，但像您這么大方的還真不多，以后咱們常聯系。”

“一定一定。”李洛將大狀送上對方座駕，一輛勞斯萊斯。

我干你娘了嗎，一個律師坐勞斯萊斯，我一個公司大老板才開平治。

“我的平治呢？”李洛問等候在門外的阿文。

“警方已經歸還了，但車身受損嚴重，我找車房拖去維修了。”

“不修了。”李洛大手一揮，“我也要買勞斯萊斯，要不然太對不起自己這番折騰了。”

大劉還欠自己六千萬呢，刨去成本，至少賺四千萬，這可是個好馬骨，怎么能收入麾下，送幾個女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