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子府內(nèi)習(xí)破日十一
- 薈萃一唐
- 風(fēng)過天橋
- 2533字
- 2024-03-08 08:32:44
秋白下了車,大搖大擺的向杜府走去,街道上人來人往,看到杜娟站在門口,不停的向外眺望。
她不知站了多久,也許眼睛花了,居然沒有看到秋白下了馬車,小臉上此時露出擔(dān)憂期盼的神色。
秋白心道:“這小姑娘知道我今天去太子府,所以才擔(dān)心。”心中生出一絲感動,沖著杜娟喊道:“小娟,我回來了。”
小娟看到他的身影,臉上露出驚喜激動的神色,說道:“秋白哥哥,你回來了。”說到動情處,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秋白心生疼惜,抹去他眼角的淚水,笑道:“我去享福了,你哭什么,我告訴你啊,太子對我很好,還請我吃了好些好東西,而且,知道我想學(xué)功夫,還讓他身邊的侍衛(wèi)教我練習(xí)功夫,后天我就要學(xué)功夫了,到時誰欺負你,我肯定把他打趴下。”
杜娟聽他說今日在太子府過的很好,心中一塊石頭才放下。說道:“秋白哥哥,只要你沒事就好,我怕那個王大人難為你,擔(dān)了一天的心。”
秋白大手一揮,說道:“這個人不用怕他,他是太子的屬下,也聽太子的,太子說了,讓我們一個月往太子府送一百瓶酒,如果他對我不利,讓太子喝不上美酒,難道不怕讓太子抓起來打屁股。”
說完后,從身上拿出兩塊金子,遞給了杜娟,說道:“這是太子先付的這個月酒錢,另外,齊王也打算讓我們這個月送到他府上一百瓶,所以出酒后存下兩百瓶,那些賣酒的商人先不用理會。”
杜娟見他說的輕松,又看到金子,瞬間破涕為笑,問道:“那屠剛怎么辦?”
秋白道:“他的錢照付,這個人可是我們立足長安的大恩人,我們現(xiàn)在也不差他那點錢。”
杜娟點了點頭,憂愁盡消,問道:“太子府大不大,太子府的飯菜好吃嗎?”
秋白道:“太子府不小,比杜府大十幾倍。飯菜嘛,也就那樣,普普通通,還沒你做的好吃。”
二人說笑著往府里走去,杜娟說道:“你今天忙了一天,今晚我做飯。”秋白點了點頭,任由她去做飯,自己往中堂走去。
到了堂中,看到杜淹一手拿著本書,另一只手端著茶杯在飲茶。
看到秋白后,頭也不抬的說道:“今天去太子府,有什么收獲嗎?”
秋白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問道:“你知道楊文干嗎?”
杜淹就上一愣,問道:“聽說這個人,但沒打過交道,你問起他做什么?”
“我想讓他教我武功。”
杜淹沉思片刻,飲了一口茶,說道:“這個人聽說是太子府的宿衛(wèi)頭子,能做到這個位置,本事是有的,但對方具體是什么樣的人,我就不了解了。”
秋白也絕對不相信自己和李承義打了一架后,楊文干會好意的教他武功,而且還是在李承義當(dāng)眾指責(zé)他教不好的情況下。
他說教自己肯定操著壞心,但他卻無所謂,只要證實楊文干有真才實學(xué)就行了。見杜淹對這個人也不了解,便懶洋洋的問道:“太子明日出征,秦王去送不?”
杜淹搖了搖頭,說道:“此時正是太子出風(fēng)頭的時候,秦王怎么可能去捧太子的場,不會去送的。”
秋白道:“不送就不送,劉黑闥在秦王面前吃過敗仗,連他的主子竇建德都戰(zhàn)敗了,就算太子這次能收復(fù)河北,也沒什么了不起。”
他靈機一動,說道:“你可在長安散布謠言,把我這番話說出去,逼得太子這次出征非打贏不可,他要是打輸了,莫說在軍中豎立威信了,只怕會引發(fā)更多將士不服,就算贏了,也給人勝之不武、不如秦王的觀感。”
杜淹眼睛一瞪,怒視秋白,說道:“好一個狡猾無恥的小子,你把杜淹想成什么樣的人了,杜某好歹做過吏部尚書,怎么會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秋白撇撇嘴,心里不以為然,你杜淹除了幫秦王做臟話,還有什么價值,秦王府人才濟濟,就算離了房杜二人,還有長孫無忌和其它學(xué)士,你不在這上面立些功勞,到時候秦二稱帝,論功行賞,還有你的份嗎?
他知杜淹只是在他面前裝樣子,也不戳破,端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說道:“再過幾日,我就可能要搬出杜府。”
杜淹不屑的一笑道:“你在通化坊早就買了房子,以為我不知道,為什么遲遲不搬,你打的鬼主意一清二楚,如今太子、秦王,說不定齊王那邊你也掛上了號,目的達到了,自然要離開。”
秋白笑道:“我也要為自己拼個前程不是,你就算挑明了我的想法又如何,秦王難道不想當(dāng)皇帝,太子難道不想當(dāng)皇帝,為自身打算,這事說到天我也不覺得寒磣。不過杜娟不會走,若是她也走,反倒讓人生疑。”
杜淹揮了揮手,似趕蒼蠅一般說道:“讓你這個人品卑劣之徒進我杜府,真是臟了我的房子,你離開的越早,我越高興。”
秋白對他甚是了解,知道他說這話言不由衷,嘻嘻笑著,只管吃茶。心想:“我在你這里,你吃什么虧,好茶好酒,杜娟做的好飯食,你哪個沒有享用到,別的不說,剛才我給你出的主意,若是此事傳播開了,秦王必然對你刮目相看。”
只是心想:“杜娟這大半年朝夕相處,對自己依賴甚深,自己若是離開她,憑今日她在門外遙盼自己歸來的情景,心中肯定不舍,如何去安撫,這可是大問題。”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好法子。
他未穿越之前也談過戀愛,但大都不曾用心,只是以談戀愛滿足自己的欲望,無論是他,還是和他談戀愛的女人,都是各有所圖。
但古代女子最重名節(jié),何況杜娟對他的牽掛和關(guān)心他實實在在感覺到了從來沒有的真誠和溫暖,如果對方是成年人,他大可以甜言蜜語的安慰對方,但現(xiàn)在杜娟不過是名女童,他可不知道怎么安撫了。
杜淹見他愁眉不展,冷笑道:“你這小鬼智計百出,好像這世上從來沒有事能難過你,擺出這樣的臉色給誰看。”
秋白苦笑道:“其它事也就罷了,就是這人心感情,讓我犯難。”
“你說的是杜娟?”
秋白點了點頭,杜淹沉默不語,雙手扣著桌面不停敲打,想了一會,笑道:“此事我來解決。”
秋白奇道:“你有什么解決辦法?”
杜淹道:“杜娟也姓杜,難道我就不能收對方為義女,女兒未出閣,住在父親家中,天經(jīng)地義之事。”
秋白搖頭道:“只怕杜娟不肯。”
杜淹道:“我是她的老師,又是她的父親,我的話她怎么不聽。”
秋白急道:“你不可以用大義壓她,更不要逼她。他若是不心甘情愿留下,還不如讓她搬離杜府。”
杜淹嘿嘿笑道,奇怪的問:“太陽從西天出來了,想不到你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這可奇怪了,你坑蒙拐騙嫻熟,怎么會有情義的念頭。”
秋白道:“情義兩字說的太重了,不過我們二人為了求活,一起共患難,歷經(jīng)不少苦楚,就是一塊石頭,捂久了也會捂熱,何況一顆人心。”
杜淹淡淡道:“你放心,我會讓他留在杜府留的心甘情愿,不會逼她,也不會讓你為難。”
秋白聽了大喜,沖杜淹一拱手道:“若是這件事你做的漂漂亮亮,我將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