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哲和齊飛推門走了進來,對我吹著口哨:“喲!曉離姐大駕光臨,真是蓬敝生輝呀!看到沒,這都是九哥打下的江山!你趕緊嫁給九哥吧,只要你嫁給他,你就成富婆了,懂不懂?”
我從書中抬頭,對他們倆人笑了笑。沒有出聲。
齊飛見我在看書,換了個話題打趣到,“曉離姐,晚上我們搓兩圈麻將去?”
陸九埋頭翻看文件,冷冷的說到:“警告你,別帶壞我們家曉離!”
“九哥,我哪敢。曉離姐,我們先忙,等會再跟你吹牛哈。”
齊飛朝陸九走了過去,恢復了一本正經,“九哥,海爺來了,說要見你,要跟你再談投資分成的事。”
陸九簽完名,啪的合起一份文件:“哼!他從來就不會吃虧,投個資前怕狼后怕虎,錢出的少卻想分的多,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我本就不想讓他摻一腳進來,要不是看在墨爺的面子上。”
陸九說完拿起座機,對著電話那頭交待了兩句:“姿月,叫杯奶茶和一些小吃,記住,奶茶要溫的,小吃清淡點。”
座機那頭響起了一串甜甜的女聲:“好的,陸總。”
姿月,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我手上的書看完一面又翻了一面。
陸九對我交待了一聲,“乖乖待在辦公室,我去去就來。”然后跟著齊飛和黑哲出了辦公室,去會議室見海爺。
陸九去了有一會還沒有回,我放下書本參觀了下他的辦公室,他是個簡單直接的人,辦公室很簡潔,我來到他的辦公桌,手指敲著辦公桌的邊緣,一臺電腦,一個座機,和幾疊厚厚的文件,沒什么特別的,但是我在他的桌面一角看到了一個相框,里面夾著的是一張陳舊泛黃的相片,相片里那個扎著短馬尾辮,穿著高中校服的人不就是我嗎!那是我上高三時,陸九扯著我去拍照,說紀念下我順利考進大學。相框上掛著一條廉價的項鏈,藍色的心型墜子,顏色已經泛舊。我摸著那條項鏈,眼眶一陣酸澀,喉嚨有些哽咽,我不知道陸九竟把我的照片和我在地攤給他買的10元一條的項鏈保存至今。正如他說,他拼了命的來愛我,而我卻什么都沒有給他,不斷的傷他的心,甚至都不能為他生個孩子!每每想到陸九,我的心總是會莫名的泛起心疼。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我以為是陸九回來了,抬頭見到一個二十幾歲的年青女人打扮得很精致,臉上畫著濃妝,提著一個外賣袋走了進來,見了我,她的臉上堆起了警備,狐疑的朝我走過來。
“你是誰?誰讓你動陸總東西的?出去!”女人指著門口對我下著逐客令。
我坐在椅子上,沒有出聲,她橫眉豎眼的踩著高跟鞋繞過長長的辦公桌,指著我逼問:“你是跟海爺一起來的吧?你是海爺的人?在陸總的辦公室鬼鬼祟祟的想偷看文件!還是想打陸總的主意,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安了!”
嗯,見她工作這樣么認真負責,我也不想引起騷動,也懶得跟她解釋,便拿著沙發上的書走出了辦公室,拐進了茶水間,茶水間外面是一個陽臺,我站在陽臺上吹風,眺望遠處的風景,風吹在臉上很舒服,陽臺上擺了張小椅子,坐在陽臺上繼續看我的小說。陸九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談完?我肚子有些餓了。
過了一會,聽見辦公室里有很大的騷動,我聽到了陸九的暴怒的聲音:“人呢?我問你人呢?”
“陸總,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見她出了辦公室,”
“還不去找,找不到明天不用來上班了!”是黑哲的聲音,他們好像是在找我。我急忙抱著書從茶水間繞出去,就看見陸九一臉瞧急,站在外面的辦公室瞧急怒瞪,那些人像荒張逃竄的老鼠,急忙扔下手頭的工作一間辦公室一間辦公室推門去找。
“陸九,我在這。”
陸九猛的轉身,見到我那刻,緊擰的眉心一松,大步朝我走來,當著眾人的面把我緊緊的摟入了懷里,長長的舒了口氣,拍著我的頭發輕聲責備:“曉離,你總是突然玩消失,讓我的心像坐過山車似的。一驚一乍。只要見不到你我整個人都亂了方寸。”陸九把我從懷里拉了出來,問:“我不是叫你在辦公室乖乖等我么?你跑這來做什么?”
越過陸九的肩頭,我看見那個姿月的女人慌張的絞著手指頭,一幅害怕的神情望著陸九,又看了我一眼。從她的眼里我好像看到了硝煙的氣息,我不想挑起無名的戰火,突然想起來了,這個姿月的可能就是蕓蕓提過的那個喜歡陸九的女人吧。
我收回視線,說到:“在里面待得悶,我出來透透氣。”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我的視線范圍之內。”
陸九牽著我進了他的辦公室,打開外賣袋,拿起那杯奶茶,把吸管插好喂到我嘴邊,我吸了兩口奶茶。
陸九又用叉子叉了塊西多士塞進我嘴里,冷冷的說:“為什么不說是姿月趕你出去的?”
嘎?他又知道?
我抿了抿嘴,“她那也是對工作負責而已。”
陸九搖了搖手里的那杯奶茶,突然望著我說:“姿月是我的秘書。”
“哦。”
陸九奇怪的捏起我的下巴,抬起我的頭問到:“哦?你就只是哦一聲?”
不然呢?要我怎樣?我看著他無語,選她做秘書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瞧吧!這個男人眉頭又皺成了川字型了,昨天晚上才說好的以后不隨便對我發脾氣,看看!這脾氣說來就來!沒有任何預兆。
陸九捏著我的下巴又用了三分的力道,
“曉離,你都不吃醋的?我到底是不是你男人?”
“你是我男人跟我吃不吃醋有什么關系?”
陸九在我的頭頂敲了一下,扳著我的頭搖了搖來去:“笨蛋!讓我看看你這腦子里到底少了幾根筋!”
就因為我沒吃醋的事,某人又拉著張臉,前一秒還是柔情萬種,說陰天就陰天。
陸九處理完事情后,拉著我出了辦公室,外面正在工作的那些人連忙站了起來,齊齊喚到:“陸總,顧小姐。”
我心里好奇,望了望了他們,他們也正在好奇的打量著我。
齊飛追了過來,說:“九哥,難得曉離姐來,一起去吃飯唄。”
“你們自己去吃!”
齊飛看向黑哲一臉的不解:“黑哲,九哥這又是抽得什么瘋?”
黑哲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談個戀愛像是全世界都欠他錢似的!就他這暴燥脾氣,難怪許敬叫曉離別跟他。”
黑哲的話被正準備進電梯的陸九聽到了,陸九轉身隔空對他揮了一拳。
我無語的站在電梯里,按住電梯門等他。陸九拉著張臉走了進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陸九什么都好,就是脾氣不好,像極了他父親陸坤。容易暴燥而且又天生霸道。我們并肩而站誰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