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你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好好過你的生活!”
“曉離,是你先闖入我的世界,我護了你十三年,我因你入獄,你覺得我能放過你么?”
我捂著腫脹的頭,不想再聽,掛斷了他的電話,扔在床頭柜上,無力的躺了下去。陸九的電話像一個個奪命環響個不停,最后,我一氣之下關了機,整個人縮進了被子里,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明明已經過去七年了,卻仿佛還能聞到我身體里殘留著他的氣息。他就是個魔鬼!
這晚,我又做了七年前那個惡夢,在一間陰暗的房間,我的手腳被捆住,一雙邪惡的手撕扯著我的衣服。
我猛然驚醒時,已是早晨。沖進洗手間,打開花酒猛烈的沖洗著自己的身體。
那個可怕的惡夢我以為我徹底忘了!我以為自己已經重生了!可是陸九一出現,我又跌進了那個惡夢里!到底何時才能徹底結束?
我洗了把臉,盯著鏡中的自己,臉色慘白,眼皮紅腫。我用力甩了甩頭。
鬧鐘響了起來,迅速換上一套工作服,白色襯衫,藏藍色的半身裙。把夢夢叫起床,給她弄了早餐,吃完早餐后,我快速扎了個馬尾辮,穿上黑色的低跟鞋帶著夢夢出了門。平時都是柏年送夢上學,我接她放學。但是柏年出差了。
先將她送去幼兒園后,再搭公車去學校。一路上,我總感覺有種被跟蹤的感覺,但回頭好幾次都沒有見到有什么人跟蹤,應該是自己情緒所致,陸九一出現,我開始變得疑神疑鬼的。
今天課很多,語文老師請假,幫她代了三節課,累得夠嗆,根本沒時間看手機。上完下午最后一節課,坐在辦公椅上,長長的舒了口氣,一天的工作總算結束了。
曼麗抱著課本走了進來,笑著說:“哎,今天周五,一起去聚餐吧。”
我揉了揉酸脹的額頭:“我就不去了,等下要去接孩子。”
“你老公不是出差了么?也不給自己放松放松。女人呀,要懂得對自己好點,別一門心思全放在老公孩子身上。”曼麗比我大幾歲,在同事中曼麗與我比較要好,平時有事情我也會經常找她幫忙代下課。她是挺開朗的一個人,一年前來到我們學校,聽說結過婚,后來離了。一直單著,同事們有時私底下會議論她三十好幾的人了,整天穿著花枝招展的,肯定有男朋友了。但是從來沒見有男人來接過她下班,或約會什么的。曼麗平時活得也比較瀟灑隨性。從來與人談她的私事,她的一句口頭闡:女人要及時行樂,對自己好才是真的好。
我笑著搖了搖頭:“我今天不去了,下次吧。”
“好吧,那下次再約。”
曼麗拿起一個袋子去洗衣間換衣服,神采飛揚:“好不容易去放松一下,穿著這土啦吧嘰的工作服難看死了,我去換件漂亮點的。”
我對她笑了笑,有時挺羨慕她的,活得隨性灑脫。我準備收拾東西下班,拿起手機見上面顯示著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一串陌生的數字,還有十幾條未接短信。全是陸九發的,因為我沒有接電話,他的短信一條比一條更加威脅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我翻到最后一條:給你五分鐘,再不見人,我就打電話給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