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爺連連說對對,不能操之過急,叫我先安心養(yǎng)好身體。墨爺與陸九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談,兩人離開了病房,留下我和墨太太在病房中。
墨太太人很和善,懂得人情事故,她說話時分寸拿捏得很好,讓人聽了很舒服。我們閑聊了幾句后,她給我剝了個桔子遞給我。
“謝謝,墨太太,你也吃。”我接過她的桔子。
墨太太坐在椅子上仔細(xì)打量著我,她的笑總是讓人感覺很舒服,充滿善意:“顧小姐。”
“墨太太還是喚我曉離吧。”
“好,曉離,第一次見你時是在你先生的飯局上,我對你印象很深刻,你是個特別的女人。第二次是在醫(yī)院外面碰到你,更覺得我們有緣,以后應(yīng)該能成為好朋友,好知己。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嗎?陸九的眼光一向是極準(zhǔn)的,他看上的女人一定錯不了。”
墨太太的這話說得我不知怎么答,我笑了笑:“雖然只見墨太太兩次,你讓我感覺很親切。能和墨太太做朋友,我很高興,我沒什么朋友,嘴巴也笨,陸九經(jīng)常罵我傻。”
“男人罵你傻那是寵你,往后我們多來往吧,你是陸九的女人,我是墨爺?shù)呐耍麄儌z是好兄弟。希望我們也能為好朋友。做他們背后的支柱。”
我似乎聽出了墨太太話里的兩層意思:第一,因為墨爺和陸九是好兄弟,所以我們也應(yīng)該做好朋友。第二,我既然選擇了陸九,就應(yīng)該在背后支持他,好好待他,別三心二意分了他的心。
我笑著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無論哪種理由,墨太太這人都不錯。
她翻了翻床上堆成小山的書,笑著側(cè)頭問我:“曉離,你很喜歡看書?”
“嗯,打發(fā)時間而已。”
“一看你就是好學(xué)的人,對了,等你出院后我邀請你加入我們的雅蘭茶社吧。”
“雅蘭茶社?”
“嗯,都是些像墨爺,陸九這樣有身份地位的太太們,每個月固定時間聚會,,品茶,聊天,打牌或打打高爾夫,做一些慈善項目。等你身體養(yǎng)好了,我?guī)闳ァ0涯憬榻B給大家。”
“謝謝墨太太的好意,我可能沒時間呢,我上班工作比較忙。”
“你要上班?”墨太太一臉的驚愕:“你是陸九的女人,陸九這么有身份地位的人,你去上班會被別人笑的。”
我心里一怔,說實(shí)話,我從來不知道陸九工作上的事。只知道他有公司,酒吧,KTV。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墨太太,我不想待在家里,總要工作養(yǎng)活自己,做點(diǎn)自己喜歡并且熱愛的事。”
“做點(diǎn)自己喜歡并且熱愛的事,你這說法倒挺新鮮,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墨太太低頭細(xì)細(xì)的咀嚼我這句話,她側(cè)身低頭的樣子讓我想到兩個字:迷人!
我們閑聊了會,墨太太從床頭柜上抽了本書看了起來,我見她看得挺有興致的,便捧起那本還有一半沒有看完的小說,繼續(xù)翻看。
病房里很靜,靜到只剩我們翻頁的聲音。陸九和墨爺走進(jìn)來的時候詫異的望了望,墨爺攬住墨太太的肩輕笑,“看來你們聊得很愉快。”
墨太太合上書,“顧小姐是個很特別的人。跟她聊天感覺心很靜,很愉快。”
“是嘛,顧小姐,以后你們多來往,柔兒一個人在家平時比較悶,以后你們可以作個伴。”看得出來,墨爺雖然比墨太太大十幾歲,但對墨太太非常寵愛,舉手投足間,一個眼神都情不自禁流露出愛意。
“大嫂以后常來,我給你露上兩手嘗嘗。”
墨太太打趣到:“我更想嘗嘗曉離的手藝。”
陸九笑著說:“那不行,會累到她的。”
“瞧瞧,墨爺,這顧小姐還沒娶進(jìn)門陸九就開始心疼了。”
“那當(dāng)然,我的曉離我不疼誰疼。”陸九突然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哎呀,搞得我很不好意思,把頭埋得很低,面紅耳赤,悄悄的捶了他一下。陸九捉住我的手與他們一來一往的說著,我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墨爺說等我出院了一定要設(shè)宴招待我們,叫陸九一定要帶我去。
陸九推了,說出院后過段時間再說吧,他應(yīng)該也是知道我怕生,不喜歡那種和一堆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感覺。
送走墨先生和墨太太,陸九回來的時候手里多束紅玫瑰。他說:“曉離,我真是粗心,好像從來沒有特意送過什么來哄哄你。”
我聞了聞那束紅玫瑰,攬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我說:“你把自己送給我了就是最好的禮物。”
明明這么動情的氣氛應(yīng)該來句此生不渝之類告白的情話,結(jié)果被陸九那句話打破了,“曉離,我現(xiàn)在就把我的全部奉獻(xiàn)給你好不好?”一邊說一邊要脫衣服的樣子。
我瞬間氣結(jié)!翻著白眼把那束火紅的玫瑰往他的頭頂砸去。“色狼!”
陸九趴在我背上哈哈大笑。
一周后,我終于可以出院,再躺下去骨頭都要發(fā)霉了。
許敬,齊飛,還有陳旭專程來接我出院,陳旭負(fù)責(zé)去幫我辦出院手續(xù),許敬和齊飛一人拿了個梨坐在病房內(nèi)蹺著二郎腿,啃得嘎崩作響。許敬瞧了瞧我,又看了看陸九的臉色,戲謔到:“曉離姐,你住院的這段日子是怎么待我九哥的,瞧瞧九哥這小臉憋得跟豬肝似的。”
我坐在病床上折衣服,一聽這話臉有些發(fā)燙,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陸九一記冷眼朝許敬甩了過去:“吃你的梨,我警告你啊,以后對我的女人說話正經(jīng)點(diǎn),別嚇著她。”
齊飛咬了口梨順著往下接話:“就是,咱九嫂可是小純情,你小子說話別流里流氣的。正經(jīng)點(diǎn)。”
陸九嘴角掛著笑走過來,接過我手里的衣服,“我來收拾,你歇著去。這才剛好點(diǎn)就開始折騰。”
我望著陸九不太熟練的收拾著我們的衣物,往包里塞,不禁在心底有些發(fā)笑。他從小就不做家務(wù)。哪會折衣服呀。
自從嫁給柏年后,所有的家務(wù)都是我做,他從來沒幫過手。柏家的傳統(tǒng)觀念便是女人應(yīng)該包攬所有的家務(wù),料理好家。和陸九在一起的這些天,他什么都不讓我做。雖然做得不好,但會一點(diǎn)點(diǎn)去學(xué)。
我嚅了嚅嘴唇,輕輕的喚到:“陸九,我有話想跟你說。”
陸九抬頭,溫柔一笑。“什么事?”
我交握著雙手,想著怎么跟他好好商量這個問題,輕輕的說到:“陸九,我剛離婚,暫時不想搬你那去。我想在外面租間房。”
陸九一聽,愣在原地瞪了三秒后,由笑轉(zhuǎn)怒,不給我任何商量的余地。
“休想!”他把包丟給黑哲,打橫抱起我就往病房外走,氣憤交加的對我警告到:“曉離,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