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從床上跳了下來,把我拉進了房。關上門,又繼續躺在床上聽歌。我便坐在他的書桌旁寫作業。陸九把他的作業本砸在我頭上,叫我把他的作業也寫了,于是,只要媽媽不在,我便躲進陸九的房間寫作業,順便把他的作業也給做了。
日子還算平靜,一直到我十三歲那年,陸坤對媽媽開始厭倦了,加上十賭九輸,陸坤開始對媽媽頻頻打罵,陸坤好賭,把積蓄輸得精光,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被要債的人追到了家里,家里被砸得稀巴爛,那些人逼著陸坤還錢,媽媽蹲在地上哭得像個淚人,當時我好害怕,躲進了陸九的房間,陸九牽著我從窗戶外跳了出去。我跟著他拼命的狂跑。我們躲在一個山洞里過了一夜,第二天,陸九說那些追債的人應該走了。便帶著我回去。
在路上我問他,為什么要拉著我跑,他說:你長得這么漂亮,不跑,難道傻傻的在那等那些人把你抓走?
我害怕牢牢抓住了他的手,不敢松開:陸九,我怕。
“曉離,別怕,有我在。”
我們回到家,家里一片狼藉,媽媽不見了,兩天都沒回來,我問陸坤,媽媽去哪了,陸坤狠狠說到,“別跟老子提那個該死的女人!他媽的,半夜跑了!”
媽媽走后,陸坤兩次要趕我走,我哭著求他收留我。我在要這等媽媽回來。我仍抱有一絲希望,媽媽一定會像在孤兒院那次一樣,她會回來接我的。我求陸坤留下我,對他保證我可以幫他干活。陸坤死活不答應。最后是陸九站出來,把我護在身后,對陸坤說:爸,讓她留下來吧,大不了我每頓少吃一碗飯,每個月少用點零花錢。”陸坤才勉強點頭。
時間過去了三個月,半年,一年,媽媽音信全無,始終沒有回來過。陸坤經常冷眼嘲笑,叫我死了這條心,你媽早就跟人跑了,不要你了!
我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媽媽再次扔下了我,一個人跑了,在想她的無數個夜里我都想恨她,卻怎么也恨不起來。這么多年我看著她是怎樣一步步辛苦走過來的。她是個苦命的女人,如果她不跑,留下來也是等死!
我沒法像媽媽那樣逃走,我無處可去,離開了這里我會餓死!我只知道自己要努力讀書,考上大學遠離這個鬼地方,依我現在的這個年紀即使逃出去又能怎樣?還不是像媽媽一樣又落入另一個地獄?至少留在這里,有書讀,有飯吃,有睡覺的地方!
我更加的依賴陸九,我越發的對他好。陸坤隔三差五的就打我,每次陸坤打我的時候,陸九都會站出來保護我。
有次我淋了雨,發了三天高燒不退,燒退后,醫生說我身體底子太差,要吃點有營養的東西補補才行,
陸九見我身體常常發虛,便叫上陳旭和黑哲找了個深夜,去鄰村的小賣部偷了幾箱牛奶,藏在床底下偷偷給我喝。每天晚上一瓶。我問他牛奶哪來的?家里根本就沒有錢買牛奶,他說你別管,你得補補才行。我叫他也喝,他說不,這是專門給我的。后來陸九藏在床下的牛奶被他父親發現了,對方找上門來了,陸坤賠了幾箱牛奶錢,氣得火冒三丈,用皮帶把陸九的背抽開了花,我只敢躲在房門角落里哭,卻不敢出去救他。
我的個子越發的高挑,有一晚我見陸坤喝了酒,在房間,手里拿著我的貼身褲子放在鼻子上聞,對于男女這事,我似乎比同齡更早熟。以前與媽媽在一起的時候,沒少見。我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我怕陸坤半夜闖進我房間。我抱著被子去敲陸九的房門,陸九開了門,打量著穿著薄薄短睡裙的我,
“陸九,我好怕!”
陸九見我畏畏縮縮的望著陸坤半開的房門,了然的點點頭,把我拉進了房。叫我睡床上。
我急忙爬上了他的單人床。用被子包住自己發抖的身體。怕得牙齒咯咯響。
陸九躺了上來,把渾身發抖的我擁進了懷里,他說:“曉離,不怕,有我在,那個男人不敢動你。”
那晚,我們睡在了一張床上,我卻一點都不怕!他成了我生命中唯一的保護傘。
半夜,我感覺下面的床單濕濕的,有濕濡濡的東西源源不斷的流出來,我掀開被子一看,嚇得語無倫次,哭著對陸九說:“陸九,我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要死了?”
陸九掀起我的睡裙一看,低頭咒到。
“靠!自己來了例假了都不知道?你媽沒教你?”
我迷茫的搖搖頭,媽媽真的沒教過我。
“笨蛋!乖乖待在房里等我。”
陸九跳下床,找來手電筒,踩著夜路飛快的跑到了陳旭家,敲陳旭家的門,陳旭家一個月前剛開了個小賣部,陳旭光著膀子去開門,凍得瑟瑟發抖。
“九哥,深更半夜的啥事呀?”
“曉離來例假了。快拿兩包面包紙給我。”
我焦急的在房里等著,不知道怎么處理。陸九提著兩包粉粉包裝的東西回來時,見我還傻呼呼的坐在床上,床單上一片血漬。
發怒的責怪:“身上都是血,你不知道自己清理一下么?”
“陸九。”我不知道怎么辦?我好慌亂。
陸九把兩包東西扔給我,又回我房間拿了我的衣褲回來,打了盆熱水,端了進來。
這時,陸坤半醉半醒的闖了進來,我沒有蓋被子,床單和睡裙下仍舊是一片血漬。陸坤眼神復雜又諷刺的在我身上掃了又掃,又看了看一旁穿著短褲,光著膀子的陸九,突然重重的拍了拍陸九的肩:“臭小子!真有你的!難怪當初要留下這個賠錢貨,不錯,比你老爸厲害,哈哈哈。”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陸九見他兩眼放光的在我身上流戀。把陸坤推了出去:“爸,你出去!”
砰,陸九關了門,外面傳來陸坤可惡的聲音,“臭小子,不就是個沒媽要的賠錢貨嘛,還不給我看。”
陸九拉起嚇傻的我,“自己清洗一下,換上。我在門外守著。”
我接過陸九幫我找的褲子。陸九把弄臟的床單收了起來,出了房間。
我清洗過后,研究了那片東西好一陣,不知道怎么弄。我小聲叫著門外的陸九
“陸九,這個東西我不會用。”
“我去!要不要我進來幫你。”
“不要!”
陸九站在門外,瞎指揮了一通,我滿臉脹得通紅,一切整理完畢后,床上沒有床單,便用自己的被子掂在下面,用陸九的被子蓋,陸九推門進來,我縮在被子里轉身不敢看那盆污的水,臉燒得通紅,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頭。陸九壞壞的笑了笑,端著臉盆出去倒水了,鎖上房門,睡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