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掏出家里的鑰匙,打開大廳的門,走了進去。他低頭去換拖鞋。
我對他很無語,上次也是這樣毀掉了樸景行送我的花。想干嘛就干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里和他住的那套房子,在他心里不知道哪處才是他的家?我更不知道他今晚突然回來干什么?
我彎腰去脫鞋。突然被他打橫抱起朝二樓而去。
“陸九,你干嘛?放我下來。”
“站了半天腳不累?”
陸九把我抱進了二樓的浴室,把我按在凳子上,接了一盆熱水,抬起我的腳放進熱水里泡腳,他自己也脫了襪子把腳放進了盆里。我盯著臉盆里四只白腳丫嘆了口氣。
他拂開我額頭上的碎發(fā),語氣里帶著諷刺的味道。“怎么了?跟姓齊的聊得不是很開心嗎?有說有笑的,下車了還依依不舍!”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會不知道?你跟姓齊的在里面你儂我儂了兩個半小時,老子在車里抽了兩個半小時的煙。親眼目堵你們兩個靠在一起,共撐一把雨傘,你上了他的車!”
我抿了抿嘴,聞到了濃濃的酸味,“你又抽煙!”
他橫著眼望著我,“我以后戒。”
我將下巴支在膝蓋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陸九伸手來撫我的臉上,“那個姓齊的家伙到底跟你說了些什么?你一回來就唉聲嘆氣,一幅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盯著盆子里的水,喃喃的答到:“齊先生說他在相親,準備結(jié)婚了。”
話音剛落,頭頂立馬傳來陸九暴跳如雷的聲音,“顧曉離,我們還沒離婚呢!”
我整個身體被陸九騰空抱起,扔在了臥室的大床上。
“陸九,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顧曉離,我們還沒離婚,他就想著別的男人!你是不是想嫁給他?”
“陸九,你無理取鬧。手拿開,別碰我。”
“我是你老公!碰你天經(jīng)地義。”
陸九醋意橫生,野蠻霸道的令我害怕。我被他纏得煩了,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想去客房睡。剛邁出兩步,手里的手機被陸九一把奪了去,往房門外一扔,砰一聲,他把房門關(guān)死,高大的身影擋在門邊不讓我出去。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渾身上下著了火似的。
“陸九,你發(fā)什么瘋?開門!”
“想去找那個姓齊的?”
我被他惹惱了,堵氣的慫他:“齊先生比你脾氣好多了。不會像你這樣對我!”
陸九捏住我的下巴,用力一推,我被推到了墻壁上。他幾根手指一用力,我下巴被捏得生痛,被迫仰頭直視著他噴火的眼眸。
陸九的一根食指戳在我的心口處,霸道的宣布著:“顧曉離,你給我聽清楚了,你的心里只能想著我,不許念著其他男人。”陸九又在我的眼睛上重重的親了一下,“以后你的眼睛只能注視我一個人,不許看其他男人。”
陸九又抓住我的手臂,“還有,你的手臂,你的肩,不許讓任何男人碰!不許對別人的男人笑!不許再收其他男人的花!”
呵,這個男人簡直霸道的可笑,蠻不講理!
我用手抵住陸九的胸膛。“陸九,你憑什么要求我這樣那樣。我不是你的專屬物。”
“憑什么?”陸九一只手撐在我腦后的墻壁上,懲罰似的在我唇上吻咬了一口,臉色鐵青,“憑你是我陸九的女人,我是你老公!”
“離了婚就不是了。”我反駁到。
陸九一聽,整張臉黑得嚇人。狠狠盯著我的眼睛里在噴火,他的手指力道加重三分,我的下巴被捏得生痛,我渾身一顫。
陸九的手臂在我的后腰上一勒,把我整個人往上一提,我的雙腳被迫踩在了他的腳背上,與他的臉相貼,他的薄唇俯在我的鼻尖上,通紅的眸子離我的眼睛只有兩毫米的距離。眼睛里噴出的那股怒火灼得我眼圈干澀。
我隱隱的有些害怕。他極少發(fā)這么大的火。尤其是對我。
他就那樣用逼迫的眼神射向我。無形的懲罰著我。
半響過后,陸九逼問:“還敢不敢跟我提離婚?”
我心生委屈,嚅動著雙唇,仰視他的眼睛,“離婚到底是誰先提的?是誰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的?”
“此一時彼一時,我在跟你談現(xiàn)在,別跟我扯以前!你自己好好數(shù)數(shù),你回來后,跟我提過多少次離婚?我有提過一次嗎?”
“在機場那次,你不是答應了嗎?”
“我那是故意用話激你,想把你氣走的,你看不出來嗎?你眼瞎還是心盲?”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為什么要假裝不認識我?還要把我氣走?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我的無助和掙扎你感覺不到嗎?”陸九又補充了一句,“在一起這么多年,這點默契都沒有。床上一條褲子就斷定我有女人。我一句話都能被你誤解出好幾個意思。真是個小氣包。”
“誰叫你不解釋。”
“你在氣頭上,我解釋有用嗎?你會聽嗎?我心里有沒有你,你難到?jīng)]感覺?”
我一時找不到話回他,抬起拳頭捶在他胸膛上發(fā)泄。一拳捶下去,他沒有躲。
他捉住我的手逼迫我:“不許喜歡姓齊的,聽到?jīng)]有?”
我紅著眼,又朝他捶了一拳,被陸九扼住手婉,“顧曉離,你是我的,你只準喜歡我一個人!”陸九野蠻的吻像暴風雨一樣襲卷而來,擊潰了我所有的防線。
夜色深沉如墨,我癱軟在陸九懷里,半合著眼,筋疲力盡。
陸九按開了手里機的音樂,是他最喜歡的張信哲的歌。再聽這首《愛如潮水》,與以前的感受不同。心境安暖了許多。
陸九靜靜的抱著我,撫過我紅腫的嘴唇。握住了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
“曉離,三年了,你離開我整整三年了。我從不敢想有一天你還會回來。你知不知道,你一回來,我的心就亂了,我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我沉沉的閉上了雙眼,這輩子只要一遇上陸九,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拿自己怎么辦才好?我們就像是一個死結(jié),死死扭纏在一起。解不開也剪不斷。
沒想到齊先生的出現(xiàn)會讓陸九如此反常,他強烈的占有欲令我害怕,又拿他無可奈何。他把我們的手機關(guān)機,扔在外面。房門反鎖,斷絕了與外界的所有聯(lián)系。
微風吹起落地窗簾,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我暈暈沉沉在陸九的懷里醒來。
他三天沒有刮胡子,長出了短短的胡渣。
我一動,陸九就醒了。他睡眼惺松,把我重新?lián)Щ貞牙铮俏业臅r候,胡渣扎得我的下巴生疼,我皺了皺眉推開他。從他懷里坐起來,想去房外拿回自己的手機。陸九不讓,把我按回了他懷里。
“陸九,我們該去上班了,消失了三天,大家要著急的。”
“不!再陪我一天。”陸九用下巴長起的胡渣來蹭我的額頭,刺刺的,癢癢的。我推開他的臉,他把我抱更加的緊,像個撒嬌的孩子似的。不是吻就是輕咬。
“陸九,我今天有個生日活動要搞。半糖不在,我不去不行。”
陸九從我的發(fā)間抬頭,睜開眼,眼底全是紅血絲。他抬起我的下巴,掃了一眼我蒼白的臉,眼底閃爍著心疼。“你身體吃得消嗎?”
“嗯。”我一聽,紅著臉,點點頭。
陸九松開我,起床去浴室給我放洗澡水。
“曉離,水放開了。”陸九伸手來抱我,我急忙推開他,臉紅心跳的跑進了浴室。關(guān)緊門。外面?zhèn)鱽黻懢艓茁曒p笑。
我找了一條裙子換上。陸九走過來,站在衣柜前在他的那堆衣服里找了一套休閑裝換上。
下樓的時候,陸九見我扶著樓梯下樓的姿勢太別扭,嘴角掛著一抹壞笑,從后面打橫抱起我,把我抱下了樓。一路抱上了他的車副駕。
我提著電腦包坐上他的車。陸九去鎖好上大門,替我系上副駕的安全帶。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后,才發(fā)動車子。
一路上,我頭暈暈乎乎的,渾身輕飄飄的沒有半點力氣。與他在房里待了三天,三天沒見過太陽,加上有一頓沒一頓的。低血糖一上來,頭總是發(fā)暈,呼吸有些不暢。
陸九見我這狀態(tài),滿臉的心疼,撫過我發(fā)白的嘴唇,“曉離,哪不舒服?”
“沒事,有些頭暈。”
陸九把車停在路邊,下車買了一瓶礦泉水,一盒牛奶,一盒巧克力。他扳了一顆巧克力喂過來。
“曉離,聽話,先吃塊巧克力,補充點能量。”
吃完巧克力后,他喂我喝了點牛奶,我才稍微緩過來了。
陸九讓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打了個電話,從他公司派了十個人過來幫忙。
缺人手的事情解決了。我靠在他肩膀上瞇了一會,他在半路買了份午餐,我吃了一半,靠在他身上困得不行,醒來后,已經(jīng)到了工作室外。
我提著電腦包下車,陸九要跟我上去,我不讓,怕陳雯她們看到。他二話不說奪過我的電腦包,牽著我的手把我拉了進去。
陳雯和程虎正急得焦頭爛額,意外的見到我與陸九同時出現(xiàn),有很多問題想問,但選擇了閉嘴。兩人神神秘秘的對我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