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到了餐廳,海太太追到了餐廳,這時一個菲傭從廚房走出來,海太太連忙對她喊了一句:“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我來不及扭頭去看后面的那個菲傭,就被她用酒瓶砰的砸了下來,額頭上有血緩緩的流下來!一陣天眩地轉的頭暈,我扶著餐椅差點沒穩。
所有人都呆住了。琉璃站在不遠處捂著嘴瞪著雙大眼睛,慌亂的盯著我,不敢再靠過來。
我捂著血流不止的額頭,扶著餐椅狠狠望向呆立的海太太。海太太的手一抖,手里的水果刀掉在地上。
“讓開!”我對攔在前面的兩個男人吼了一句,又朝琉璃和海太太掃眼過去。
一個男人在琉璃和海太太的身旁小聲的勸到:“海太太,琉璃小姐,如果把事情鬧大,惹怒了九哥可不好辦?!?
她們倆人一聽,臉上皆閃過一絲慌色。
攔在我前面的兩個男人自然是聽見了,沒等海太太使眼色,齊齊退到一邊去了。我的頭暈暈沉沉,捂著流血的額頭快速的離開了海太太的別墅,走了一小段路后,實在是支撐不住了,這時有一個環衛工人開著車路過,見我額頭流血的靠在樹邊,把車停了下來,好心的走過來詢問:“姑娘,你流血了,需要幫忙嗎?”
“大叔,能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嗎?”
“好好,號碼多少,我幫你按?!?
我報出了黑哲的電話號碼,大叔好心幫我按完號碼,然后把手機遞給我:“姑娘,通了通了?!?
我對他說了聲謝謝,接過手機,電話那頭傳來黑哲的聲音。
“喂,哪位?”
“黑哲,是我,”
“曉離姐?發生了什么事?”
“黑哲,你現在能來接下我嗎?”
“曉離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在哪?我馬上過去?!?
我報了地址,把手機還給大叔,大叔是個好心人,見我額頭流血,便守在路邊陪我等黑哲,他說不放心,怕我一個人暈倒在路邊,等接我的人來了他再走,我感激的對大叔笑了笑。大叔取下脖子上圍著的毛巾,按住我流血的額頭。
“姑娘,別嫌臟,你得馬上止血。”
黑哲趕過來時,見我坐在地上,靠在一顆樹下,額頭上和手心里全是血,嚇了一大跳!沖過來把我扶起來,急得大吼:“曉離姐,是哪個混蛋干的!我馬上告訴九哥,找他算帳!”
“黑哲,你先別急,我沒什么大礙,先送我去醫院吧。路上我再跟你細說。”
黑哲把我扶進車里,給大叔塞了兩百塊,大叔堅決不收。開著車走了。
黑哲把我送到了醫院,醫生給我處理了額頭的傷口。叮囑我一定要忌口,按時來消毒換藥。至于會不會留疤,很難說,要看傷口恢復的情況。
黑皮扶著我出了門診,一張臉氣得無法形容,一拳捶在醫院門口的柱子上,身體劇烈起伏?!皶噪x姐,海太太敢對你這樣,為什么不讓我告訴九哥!這口氣就這樣忍了?她們也太不把九哥放在眼里了!”
“黑哲,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讓陸九知道?!?
“你都被砸這樣了!還叫沒什么大礙!九哥難道還怕他一個海太太不成!”
“黑哲,今天的事我想海爺一定不知道。應該是海太太和琉璃兩個人的主意。在商會里,海爺畢竟是陸九的二哥,陸九與海爺之間有許多的生意來往,其中的利害關系你比我清楚。陸九那個火燥脾氣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去海家鬧。陸九如果與海爺的關僵了,對他很不利?!?
“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萬一海太太和琉璃再找你麻煩怎么辦?”
“應該不會的。如果她們再找我麻煩再告訴陸九吧?!?
“曉離姐!叫我說你什么好呢?該爭的不爭!不該堅持的卻堅持!算了,你的事我不管了,明天九哥就回來了,你自己想好怎么騙過他吧。”
“黑哲,謝謝你!”
“唉!走吧,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黑哲開車把我送回去,叫我好好休息,他出去給我買粥,已經折騰到傍晚了。我的手機掉在公交站,擔心陸九打電話找不到我著急,便拜托黑哲幫我去公交站看看,能不能找到手機。
黑哲出去了大約一個小時后回來了,擰著一份清粥,說手機沒找不到。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問黑哲借手機給陸九打了個電話,陸九要與我視頻,我不同意。在電話里簡單的跟陸九交待了一下,今天下午去試婚紗回來的路上手機不小心丟了。
陸九不放心的對我叮囑了一番后,叫我乖乖待在家里,別再到處亂跑。他盡量早點辦完事回來。
掛了電話,我把手機遞給黑哲,黑哲接過電話,指著我額頭上的白紗布,問到:“曉離姐,你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你這傷口怎么辦?”
我摸上額頭上的紗布,喃喃的說到:“是喲,醫生說要四天才能拆紗布。也不知道結婚的時候能不能全好。”
“等九哥回來再說吧。來,喝粥吧。”
我接過黑皮遞過來的那碗粥,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邊時,看著勺子里熱氣騰騰的粥,突然眼睛一酸,眼眶熱熱的。忽然想到如果陸九在的話,一定會一口一口的喂我的。好想陸九。在海太太家時,其實心里很害怕,腿一直在發抖。好想陸九在身邊。
“曉離姐,怎么了?傷口痛了?”
“不是。黑哲,我這沒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替我跑來跑去折騰了這么久?!?
“那好,我把手機留在你這里,你有事的話好聯系?!?
“不用了,手機你拿走吧。明天我不出門?!?
黑哲嘆了口氣,不放心的拿上手機幫我關上了門。
黑哲走后,若大的屋子里像死水一樣的寂靜。我沒有任何胃口,我放下粥。習慣性的去床頭摸手機,想給陸九打電話,聽聽他的聲音,摸到的是空空的床頭柜,才想起手機已經丟了。
靠在床邊發了會呆,起床披了件外套把手提電腦抱到陽臺上,睡不著,額頭上的傷口發痛,一陣一陣的。
我戴上耳塞,打開酷狗,特意搜了張信哲和劉德華的歌,因為陸九喜歡,以前聽他們的歌時只是覺得好聽,如今再聽他們的歌覺得很走心。登上QQ,齊先生發了兩次信息聯系我,問我最近過得怎么樣?
我給他發了張結婚電子喜貼。
過了一會兒他回了我個笑臉和一朵鮮花:恭喜你,婚禮我不一定能去,我正在找地方,準備蓋民宿。
我問他民宿打算建在哪里?到時一定去他里看看。
齊先生說定好了再告訴我,然后問:他對你好嗎?
我回信息過去:嗯,他對我很好。我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齊先生,祝你也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齊生生給我發了個笑臉過來,便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