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煩心事

志誠不說話，只顧喝咖啡。

“哈哈，，江志誠，你聽到我說要你跟我走，你就懵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我們沒有隔閡，我對你什么話都說，你都是不介意的。我們離別那么長時間，疏遠了。現(xiàn)在說這話是不妥的，是我欠思量。對不起，請你原諒。”蘇瑜笑著說。

“那時我們年輕。”

“嗯，是的，是的，年輕不懂事。”

想起在中學上學時，有一天下午，她缺課。志誠是班上學習委員，有責任追查。放學后他到她家問：“你怎么沒去上學？”她騙他說：“頭暈，發(fā)燒了。”他摸她的額頭，沒燒呀！

他追問：“你騙我，你干嘛去了？”

“我，我……”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你說呀，到底去干嘛呢？你不說，從此我不理你！”

“我說，我跟人家抓魚去了。我錯了，請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后我不再犯了。”

“你敢保證？”

“我保證。”

“浪子回頭金不換。好，我原諒你。”

此后她不遲到，不早退，不曠課，真的改正錯誤了，兩人重歸于好了。

還有一次，她感冒發(fā)燒，在家養(yǎng)病，沒有去上課。他得知她病倒了后，擔心她趕不上功課，利用晚上時間，冒雨到她家給她補課。由于他不辭勞苦的幫助，她才沒有落下功課，她十分感激他。

蘇瑜說：“志誠，我人雖然在境外，可心里時時刻刻想起你的對我好。咳，當時要是我執(zhí)意拉你走就好。”

她說的是真實話，她說過好幾次，每次聽了他都很感動。

蘇瑜說：“志誠，你知道嗎？我真的不想離開你。當時，我哭了，我真的不想過去那邊生活，想永遠跟你在一起。那天夜里，我來到你的窗前，你的門窗關著，我等著等著，非常希望你能打開窗子，但沒有等到那一刻，半夜了才離開。”

“我不知道有這事。”

“你打開窗門，我就爬窗進去，不走了。”

“那怎么可能，父母之命你怎么能違抗。”

“你不懂，我愿意。”

“你愿意也不行，你太幼稚了。”

“我不管這些，什么幼稚不幼稚，當時我什么都沒想，只想跟你在一起。我想好了一個辦法，逃。”

“你敢逃？”

“只有逃，才能跟你在一起。”

“你真逃了？”

“我不逃不行，我不能失去你，失去了就不能回來，于是我逃了。我逃到一座寺廟里藏著。父母費了好大周折才找到我。”

志誠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她那失望的眼神，使他攔不住從心頭泛起的一絲同情。

志誠說：“不要說我。”

“為什么？”

“你不是知道我的情況嗎？”

“只要你愿意，我有能力，什么難事都能解決。我們不能這樣過日子，這樣下去真的太沒有意思，太委屈你了！”

志誠懵了。他抬起頭，遇見對面一雙渴望的眼睛。

他意識到了自己曾泛起的一絲齷齪的念想。

“呵，我們光喝茶，我廠里有事要辦，我得回去！”他告辭了。

走到街上，他遇到吳麗。吳麗在一所中學教書。

還在學校讀書的時候，蘇瑜跟吳莉很要好。

“吳麗，蘇瑜回來你知道嗎？”

“不知道。”

“剛才她請我喝咖啡。”

“哦，我沒遇見她。我知道她離婚了。”

“是的，離婚了。她勸我跟她走。”

“這怎么可能！她比不上劉菲。志誠呀，你要知道，大家說你跟劉菲是天作之合。”

“蘇瑜說，她擔心我跟劉菲的婚事有阻力難成功，所以要我跟她走。”

“她怎么了解得這么詳細？”

“我想，她見過文浩，我的情況可能是文浩告訴她的。我的事文浩都知道。”

“嗯，是的。我想，蘇瑜替你擔心，要你跟她走，是有原因的，因為蘇瑜自己吃過第三者插足的苦頭，擔心你被劉菲拋棄。如果你的遭遇跟她相同，她愿意做你的備胎。志誠，不管情況有什么變化，你都要死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江志誠告別吳麗，回到廠里后，打通李文浩電話，把蘇瑜來找他談的話告訴文浩。文浩說：“志誠，愛情路上的煩心事多，我也經(jīng)歷過。”

志誠掛了電話，走進辦公室，發(fā)現(xiàn)劉菲靠在桌上睡覺，他躡手躡腳走到沙發(fā)椅上坐下。

一會兒她醒了，伸著懶腰，看見志誠坐在那里。

她說：“志誠，你回來正好，接到上面通知，這幾天要來暴風雨，要我們做好防災抗災工作。咳，真煩，我剛抓完后勤工作，又要抓防災抗災工作，回到辦公室就想著要怎么抓才好，想呀想呀，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你太累啦，去休息，這事我來抓。”

“上面強調(diào)，要第一把手親自抓。”

“好，我配合你。”

“你要緊密配合我。”

“我會的。——你放心，我們的廠房都很堅固，有一部分是新建的，應該沒問題才對。以前有過幾次風災，大風到我們這邊就減弱了，沒有什么影響。”

“不能麻痹，這次是重大災害，災害無情，要仔細檢查，里里外外都不能放過。不管怎樣，要根據(jù)上面要求一條一條落實。”

“好的。”

劉菲說：“我們要成立臨時領導小組，由我任組長，你為副組長。成員是各處主任。”

“要求嚴防死守。”

劉菲說：“對，下午四點召開職工大會。大會議程是：一是傳達上面防災抗災的指示精神；二是宣布本廠決定；三是宣布護廠人員名單；四是強調(diào)要執(zhí)行本廠獎懲制度。”

下午四點，大會準時開始。

會后，劉菲把志誠拉到一邊去，小聲說：“志誠，這幾天你不能回家，要跟我住在一起。”

“遵命。”

第二天中午，天空烏云滿布，籠罩了整個縣城。緊接著，電閃雷鳴，一陣陣狂風暴雨呼哨地襲來。

暴雨一股勁地下著不肯停歇，廠里的人行道上都積滿了雨水。

這時，聽見有人喊道：“水進倉庫啦！”

劉菲帶領大家沖到倉庫。

留守倉庫的人員披著雨衣在清除倉庫周圍的雨水，謹防水進倉庫里去。劉菲帶幾個人拿著鋤頭、鐵鍬清除排水溝。由于發(fā)現(xiàn)及時，倉庫里的貨物沒有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