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做點男人該干的事
- 從芝加哥開始,遵紀(jì)守法
- 子魚喝可樂
- 4487字
- 2024-03-23 23:59:13
告別了奧托,楚青向蘭斯交代了一些事后就急匆匆的趕回了在林肯公園街的住所。
今天是周六,吳成宇估計也已經(jīng)回來了。
俗話說長兄如父,幼妹如……母?
楚青一開門就看見吳心宇正氣勢洶洶的訓(xùn)斥著吳成宇。
“都說了讓你不要隨便幫助別人,你看,被搶了吧!”
“可是他剛開始看起來真的很可憐啊!”
“……”
“還有,為什么你的衣服那么快就臟了,你知不知道洗你這件衣服很累的啊?”
“還有,你說什么今天不在家吃要和回學(xué)校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導(dǎo)師請你吃飯?”
“還是說你嫌棄我做的?”
吳成宇全程低著頭,唯唯諾諾,全然一副老母親正在教訓(xùn)不成器的兒子的模樣。
楚青吹了個口哨,自顧自的就上樓睡覺去了。
兩兄妹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楚青一躺下就沉沉的睡過去了,一直從上午睡到了晚上,期間沒有任何動靜和聲響,可能有,但楚青一點都沒聽到。
有了鷹眼視覺后,所有能對他產(chǎn)生威脅或敵意的事物都會在他的視野里呈現(xiàn)出紅色的輪廓,因此楚青這一覺睡得極其安穩(wěn)。
夜深,吳成宇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楚青的房間,小聲的說了句:
“楚哥。”
“啥玩意?”楚青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大半夜不睡覺你是想干嘛呢?”
“我想出去走走。”
吳成宇抬頭看看楚青,又低頭玩玩手指,臉上寫滿了不好意思。
“行吧。”
~~~
當(dāng)指揮手里的短棍舉起的那一刻,悠揚的琴聲瞬間充斥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腦海里。
“D大調(diào)小提琴協(xié)奏曲,貝多芬的經(jīng)典之作。”吳成宇小聲的說。
這是一間裝飾極其奢華的俱樂部,整體使用了英國皇室風(fēng)格。
地板是清一色的大理石,從意大利的托斯卡納地區(qū)海運而來,每一塊都是精心細選出來的,如果把它們單獨拎到拍賣會上那也是一件引人注目的商品。
上面則鋪滿了用純羊毛制成的地毯,豐富的雕花圖案則出自維也納藝術(shù)學(xué)院的名師之手。
馬達加斯加的丁香,中國的瓷具餐器,地中海的油畫……這里幾乎就是一個小型展覽館!
“楚……楚哥。”吳成宇扯了扯楚青的衣角,“這里也太豪華了吧。”
“這有什么,我還見過比這個吊的呢!”楚青攪拌著杯里的橙汁,里面的橙粒隨著水的晃動而上下漂浮,“不過你得感謝他,他可是這里的會員!”
“我叫亞瑟?潘德拉貢,你叫我亞瑟就可以了。”亞瑟手持一杯香檳靠坐在高腳椅旁,嘴里飆著一口帶有濃濃英格蘭口音的中文。
“吳成宇。”
亞瑟今天沒有穿他那件白色斗篷和騷氣小披風(fēng),據(jù)說是因為他們破了,但楚青覺得是因為他被披風(fēng)吊在了半空所以才不穿的。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純白色英倫風(fēng)格的單排扣式西裝,跟奧托不同的是,他面前的口袋里塞著一條紫紅色的絲巾。
看上去依然騷氣十足。
“我只是說讓你幫我們找個能放松的地方,你跟來干什么?”楚青說“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嗎?”
“這有什么,真正的王無論走到哪里都將是那個獨一無二的焦點,這和外表沒有關(guān)系。”
亞瑟頗為得意的舉起了他那只還吊著繃帶的手,就像是獵人高舉他的戰(zhàn)利品一樣,洋洋自得。
“對了,”亞瑟突然說,“你最近可是牛逼爆了啊,楚,你居然把奧班寧給殺了!你都不知道蘭奇那個家伙說這件事的時候頭昂的老高了,在外面放個哨都給他激動的。”
“要是讓他進去參與了還不得把鼻子都翹到天上去,恨不得讓整個美國都知道這件事!”
楚青:“我看你也是蠢蠢欲動啊。”
“怎么可能,我可不是這樣的人。”亞瑟用力的拍了拍吳成宇的肩膀,“你知道為什么今天我們要帶你來這嗎?”
“不知道……”吳成宇有些茫然,“難道是來培養(yǎng)一下我的音樂素養(yǎng)?這里的小提琴曲演奏的確實不錯……”
“這樣的話我還不如帶你去我家的音樂廳,那里可比這些正宗多了!”亞瑟說,“你今天到了男人的年紀(jì)了,就該體驗一下做男人的感覺!”
“什么是做男人的感覺啊?”
“女人啊。”亞瑟用手比劃著,用一根手指反復(fù)在另一個用手圍成的圈圈里來回出入。
——咳咳咳!
楚青差點被橙汁嗆到,他沒想到亞瑟居然那么直接。
“你他媽就不能委婉點嗎混蛋!”楚青怒斥道“他還算是個孩子!”
“很快他就不是了不是嗎,都18歲了還在乎這些?”亞瑟一臉無奈,“我老爹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就慫恿我干這些事了!”
“所以你十五歲的時候就……”
“放屁,我像是那么隨便的人嗎,楚,我的第一次可是要給我一生摯愛之人!”
“哦!”楚青又吸了一口橙汁,“原來還是個雛兒,那你還裝出一副風(fēng)流公子的模樣,我還以為多牛逼呢。”
“沒懷孕就不算。”亞瑟面無表情的說。
——咳!!!
楚青又嗆了一口,這次差點噴了出來。
你是怎么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這些事的啊?
吳成宇聽著兩人的對話,一瞬間心率失衡,臉色一時漲紅如豬肝。
他從來沒有那么緊張過,倒不如說是那么羞澀過,他也不是沒聽過同學(xué)們偷偷在先生背后聊男女之事,也曾對某個一起玩的女孩產(chǎn)生過“我這輩子非她不娶”的幼稚想法,甚至還有一段時間天天圍在那個女孩身旁討她開心,送她糖果和一些小零食。
每當(dāng)女孩收到糖果,站在原地看著他笑的時候,吳成宇心里就會有一種這輩子值了的感覺,就連迎面吹來的空氣都是香的。
直到有一天他被另外幾個也喜歡女孩的大男生暴揍了一頓,最后還是吳心宇幫他出的頭,拿著一桿比她還高的鋤頭追著他們跑。
從此以后他就不在敢對任何女生靠太近,尤其是在學(xué)校時那些被男孩們常常討論的女孩,他那是一眼也不敢看啊。
現(xiàn)在他連碰一下陌生女性的手都會心跳加速,就像是觸電一樣恨不得把手塞進自己的身體里,現(xiàn)在你說要帶我體驗比這更刺激的事?
“你慌什么玩意?”楚青按住了抖成一個陀螺的吳成宇,“都出現(xiàn)殘影了你知道嗎?”
“楚……楚,楚哥。”吳成宇絕望的轉(zhuǎn)過頭來,“我可能……可能干不來這事。”
“你人都殺過了害怕這個?”楚青說,“還有,你是不是把這里當(dāng)妓院了?”
“啊啊啊?”吳成宇再次觀察了一下四周,這里的男女都是些衣冠楚楚的人,也沒有那些所謂的熱辣舞娘和裙子開到大腿根的女孩。
整個會所都是一種寧靜悠閑的氣氛。
與其說這里是俱樂部,不如說這里是一個名流的交際所還更為準(zhǔn)確一點。
“那剛才你們說的是什么意思。”吳成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兩位大哥怎么可能會那么不正經(jīng)帶他去一些燈紅酒綠的煙花之地呢。
“就是你想的意思。”楚青冷冷的說,“不過在這里,你要靠自己。”
“什么意思?”吳成宇還想多問一句,卻發(fā)現(xiàn)楚青和亞瑟已經(jīng)全然是另一副樣子了。
“你們這是干嘛?”吳成宇一時還沒搞清楚狀況,為什么突然就變了個人啊喂!
“噓!”亞瑟悄悄的對他說,“在這個俱樂部,整個城市的漂亮年輕女孩都會來這里參加類似這樣的活動,每位男性會員則擁有展現(xiàn)他自己魅力權(quán)利,以此來獲得女孩們的青睞。”
“一般來說,過來參加這個聚會的男女都不是什么隨便的人,他們在社會上一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絕對不會空手而歸,你懂我的意思吧。”
“這就是laa俱樂部的傳統(tǒng),只要你表現(xiàn)好一點,就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亞瑟幫他理了理衣服,“來,讓姑娘們看看你有什么優(yōu)點!”
吳成宇雖然沒有聽得很明白,但他現(xiàn)在可以很確定的一件事是,那些女孩們已經(jīng)來了!
或者說,是剛才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那些女孩站起來了。
女孩們都有一副姣好的面容,各具風(fēng)情,有東方女孩的委婉與清秀,意大利女孩的熱情與浪漫,法國女孩的輕盈和優(yōu)雅,以及印度和巴西女孩的火辣和性感。
她們面帶微笑,尋找著適合自己的舞伴,這同樣也是派對其中的一環(huán),男孩和女孩們各自挑選自己的舞伴,在小提琴和鋼琴的伴奏下完成雙人共舞,同時這也是一個了解對方的好機會,也為后面的深入交流打下基礎(chǔ)。
亞瑟對著女孩們毫不吝嗇的展現(xiàn)自己的魅力,健實的身材加上如同陽光般耀眼的金發(fā),還有他那一副熱情貴公子的表情,很快就吸引了好幾位女孩的注意。
而楚青依然坐在原地,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杯里的飲料,單手扶著那頭桀驁不馴的短發(fā),眉宇凌厲如刀劍,看上去冷靜而沉穩(wěn),只要坐在那就已經(jīng)吸引了一大波目光。
吳成宇心想這兩個人其實如果不開口的時候還是很帥的,而自己完全就是一個未通世事的青澀少年,怎么能比得上旁邊那兩位已經(jīng)將“交際”能力練得爐火純青的老大啊!
毫不意外,亞瑟在女孩們的簇擁下和她們分別完成了一支舞曲,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他們的舞伴。
而楚青就更離譜了,他居然直接摟著一個金發(fā)女孩就向二樓走去,聽服務(wù)生說上面都是一些豪華套間……
只有自己身邊依舊是空蕩蕩的,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就連服務(wù)生都有人搭訕,他站在那就像是一個誤入的路人,看著周圍的一切不知所措。
正當(dāng)吳成宇想要就這樣灰溜溜的逃走的時候,一只纖細的手突然把他從座位上拉起,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yīng),女孩就已經(jīng)以及有力而驚艷的舞步把他帶入了人群的中央。
那是一個黑色長發(fā)的東方女孩,一身白色的絲綢長裙將她纖細的身材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十分嬌小動人。
“你……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吳成宇猶豫著問。
“陳靜。”女孩說,“南方那邊的。”
“哦哦哦,原來我們還是老鄉(xiāng)嘞!”吳成宇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在這種場合突然蹦出那么一句好像不合時宜的話出來。
“跳過舞嗎?”女孩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剛才說的話。
“也許……可能……算跳過吧。”
吳成宇實在是難以開口,因為他不知道小時候在村口里跟老師傅們學(xué)的那些獅子舞到底算不算跳舞,那時候他還被父親寄養(yǎng)在了大伯的農(nóng)村家里。
后來去了上海,看到里面男男女女摟抱在一起的歌舞廳,他也只會紅著臉快步離開。
總而言之,吳成宇對這方面就是一個白癡!
“沒跳過也行,跟上我。”陳靜看出了他的窘迫,自然而然的頂著吳成宇的掌心開始旋轉(zhuǎn)起來。
裙擺飛揚,鞋上旋起閃光,飛快的舞步在地板上震起一個又一個的回擊,如同狂風(fēng)暴雨般的節(jié)奏。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我說為什么要幫我?”
“我沒有在幫你,我是為了擺脫剛才那個追著我后面的人,我不喜歡他。”陳靜淡淡的說。
“哦。”
吳成宇心中雖然有些小失望,但他還是十分配合的和陳靜完成這支舞蹈,雖然大部分時間他跟一塊背景板沒區(qū)別就是了。
陳靜似乎是一位天生的舞者,她的步伐輕盈卻十分有力,動作優(yōu)雅動人卻含有獨屬于東方的溫婉。
兩種風(fēng)格的混合在她身上顯得并不沖突,這也讓吳成宇他們成了整個舞會上最耀眼的一顆明星,所有人都自覺的為他們讓出中央的位置。
在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黯然失色,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一曲終了,陳靜繞著吳成宇的手臂完成了最后的一次360度旋轉(zhuǎn)后也停下了她的舞蹈。
掌聲如同驚雷一般突然響起,所有人都在為這個中國女孩的舞技感到贊嘆,吳成宇清楚的看到,拍的最響亮的居然是站在一旁的亞瑟。
而且他的脖子滿是紅色的印記。
“快回禮啊,臭小子。”吳成宇聽到亞瑟輕聲對他說。
吳成宇這才發(fā)覺陳靜依然蹲在原地沒有起身,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宮廷舞的結(jié)束動作,現(xiàn)在該到吳成宇還禮了。
此刻吳成宇的腦海里一片空白,這我怎么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啊?難不成是點點頭,還是要握個手然后說辛苦了你今天真棒?
“靠,這小子怎么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亞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楚青也沒說他什么也不會啊,不是說好的貴少爺嗎,怎么這都不會?
“咳咳。”亞瑟提高聲音,用力的清了清嗓子,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從吳成宇身邊轉(zhuǎn)移。
“很高興大家今天來參加這場派對,我代表潘德拉貢家族向各位致以真心的感謝。”
“……”
趁著亞瑟幫他把注意力都轉(zhuǎn)移走的時候,吳成宇一把抓起陳靜的手就向外跑去,說實在,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做。
~~~
三樓的包間里。
楚青拉起一小片窗簾,從這里可以看到整個laa俱樂部的大廳,他剛才在這里目睹了整個舞會的全過程。
“有點意思。”楚青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