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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葫蘆島

方瑞娟踏上了去往葫蘆島的旅程,時隔“兩世”,其實具體的來說是去琴島。方瑞娟跟著她的導(dǎo)師吳教授,去琴島參加一個學(xué)術(shù)討論會。趁著參加學(xué)術(shù)會的人員還沒到齊,自由活動決定到葫蘆島看看。

方瑞娟坐船來到葫蘆島,離琴島不遠的一個漁村,此時島上還沒有部隊來駐扎。下了船,方瑞娟深深地聞了聞,海風(fēng)里彌漫的海腥味兒。任由海風(fēng)吹亂自己的頭發(fā),環(huán)視一周,憑著記憶中的方向,向著上輩子部隊駐扎的地方走去。

這里現(xiàn)在還是漁村的模樣,大多是平房,村委會的二層樓就算是最高的建筑物啦。順著青石鋪就的大路,一直往南走,就來到了曾經(jīng)住過十來年的地方。這里還是一片農(nóng)田,一望無邊的田野,此時還是光禿禿的一片。

方瑞娟站在地邊,看著燦爛陽光下的田野,思緒萬千。忽然,耳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這地里什么也沒有,已經(jīng)劃給部隊了,聽說要蓋軍營哩……”

方瑞娟扭頭看看身邊的老人,滿頭白發(fā),剪的極短,雖已經(jīng)是春天了,可還是春寒料峭,老人家也不嫌冷,連個帽子都沒戴。腰背挺直,左手里握著一根酸棗木的拐杖,把手那里已經(jīng)握得錚明瓦亮。

舉手投足間,不經(jīng)意流出軍人的味道。方瑞娟微微一笑:“老爺子,您年輕的時候,當(dāng)過兵吧……您是什么兵種。我爺爺,我爸爸都當(dāng)過兵,我三個哥哥現(xiàn)在也在軍營里,我見到您,覺得很親切。”

“哦~,嫚兒啊,你爺爺他們是什么兵種,我是海軍……”“我爺爺是陸軍,我爸轉(zhuǎn)業(yè)前是海軍,就在東海艦隊?!薄皨爟喊。蹅z有眼緣,這快到飯點兒了,爺爺請你吃飯,到我家里吃點家常便飯,敢不敢去啊……”

“我也覺得和您有眼緣,軍人是最可愛的人,最值得信賴,我可沒有什么不敢的,只是覺得素昧平生,就去您家里蹭飯,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薄班耍∵@有啥不好意思的,一頓飯而已,還能讓你吃窮了不成?!”

方瑞娟跟著老人家,來到漁村里。在一個漁家小院前停下腳步,小院的圍墻用山石圍起。這些粗糙而堅硬的石頭,大都采自山上。它們是能面對大風(fēng)大浪的石頭,是島上最恒久的東西。

小院的門虛掩著,老爺子推開門,把方瑞娟往院子里讓。方瑞娟正想進門,一條黑貝躥了出來,圍著方瑞娟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趣,偎在老爺子身邊,不住地搖著尾巴。

小院收拾得極干凈,靠院墻的地方還有菜地,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菜可種。在角落里還有雞圈鴨舍,雞圈里雞“咯嗒咯嗒”叫著,顯然是下蛋了,母雞們正在炫耀自己的戰(zhàn)果。鴨舍里卻是靜悄悄的,大概是都放出去啦。

這時,老爺子的老伴兒,端著一個葫蘆瓢出來,看見了自家老頭子,正想嘟念老伴兒幾句,一眼看見院子里還有一個陌生的姑娘,連忙轉(zhuǎn)了笑臉:“嫚兒,來了,快去桌子那兒坐,口渴不,奶給你倒水去,別閑著老頭子,把雞給俺喂了,我給嫚兒倒水……”

方瑞娟趕緊接過葫蘆瓢,“奶!我也會喂雞的,我來喂,讓爺爺歇歇?!狈饺鹁陙淼诫u圈前,嘴里發(fā)出:“咕咕咕”的聲音,呼喚母雞們來吃食兒,或許方瑞娟的喚雞聲,對雞來講有些陌生,遲疑了一會兒,可還是耐不住肚子餓,有一只飛奔過來,啄食著,其他的雞一看,蜂擁而上。

長長的雞食欄擠滿了母雞,你擠我,我挨它,擁擁擠擠在一起吃得歡。在院子里的水井邊洗了手,方瑞娟坐在鋪了厚厚的棉墊的石凳上,一邊喝水,一邊和老兩口聊天。這么一聊,這才知道原來是本家,老家還都是方家莊的,只不過方瑞娟是濟南方家莊的,方爺爺是天津方家莊的。

方爺爺?shù)睦习閮阂残辗?,是方爺爺家收養(yǎng)的孤兒,那時候的方奶奶年齡很小,根本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誰,也不知道故鄉(xiāng)是哪里,于是!便跟著方爺爺家姓了方,方爺爺和方奶奶那是兩小無猜,在方爺爺準(zhǔn)備打鬼子時,方奶奶為了給方家留條根,提出和方爺爺成親……

兩人相濡以沫生活了大半輩子,如今是三十多個子孫的兒孫滿堂的大家庭。方奶奶讓方瑞娟坐著陪方爺爺聊天,她去廚房里拿面,鲅魚肉的餡子已經(jīng)和好提前養(yǎng)著,三個人去了廚房,圍坐在桌子邊,一起包餃子。

方瑞娟搟皮兒,方爺爺方奶奶包,包了一蓋簾,方奶奶又準(zhǔn)備了幾道小菜,吃起飯來。鲅魚肉餃子鮮極了,方奶奶腌的醉蟹醉蝦也非常好吃。吃過飯,方瑞娟回琴島,方奶奶把腌制的醉蝦醉蟹給方瑞娟拿了幾瓶,盛情難卻方瑞娟也只好收下。

坐上下午的一班船回到琴島,回賓館把方奶奶給的醉蝦醉蟹的,放在房間里,又出了門,在賓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街道的兩側(cè)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商店,商店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商品,都各有各的特色。方瑞娟徜徉其中,樂此不疲。

在一家工藝品商店,方瑞娟看到一件精美的陶瓷茶壺,它的造型優(yōu)雅,細膩的花紋仿佛跳動著生命的節(jié)奏?;貞浧鹦r候爺爺奶奶常用的那個琉璃茶壺,她心中涌起一片懷念之情。

茶壺上的瓷釉恰似流動的彩云,令人感嘆制作者的匠心獨運。方瑞娟被這份精湛的工藝深深打動,她仿佛看到那些陶藝大師如何傾注一腔心血,才能打造出一把可以傳世的經(jīng)典茶壺。

家里的那把琉璃茶壺,不知什么時候打碎了,現(xiàn)在看著手里的這把茶壺,雖然不能和那琉璃茶壺相比,可也退而求其次,了解懷念之情。方瑞娟果斷入手,讓老板包裝好,準(zhǔn)備送給爺爺。

出了工藝品商店,方瑞娟繼續(xù)逛著,在一家服裝店,看見一件連衣裙不錯,毫不猶豫地買下來。看看時間,折返賓館,晚上有聚餐。

這件連衣裙讓她想起了之前在咖啡店認識的一位時尚達人,對方曾經(jīng)分享過搭配連衣裙的絕妙方式。因此,她決定將這種魅力展現(xiàn)在晚宴上。她不禁期待著當(dāng)晚的晚宴,期待發(fā)揮她新買的連衣裙的魅力,以及與同仁們共度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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