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算計
- 諸天:從鯊卷風開始
- 湯谷相公
- 2051字
- 2024-02-07 07:39:40
鏈鋸轉動,輕而易舉地切斷了嚴義成的兵刃,并去勢不減地砍向他的胸膛。
嚴義成反應極快,在手中武器被毀的瞬間就擰腰側身,竭力避開江庭的攻擊。
奈何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鏈鋸還是劃過了他肋側,留下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一聲低喝,嚴義成身體震蕩發力,肌肉收縮,將傷口鎖緊。
化勁宗師能調動全身氣血,控制身體每一塊肌肉,在受傷的第一時間,這名彪形大漢就作出了應對。
與此同時,他舒展手臂,雄壯的臂膀變得無比柔韌,手掌如蛇,抓向江庭的手腕。
嚴義成擒拿功夫極深,此刻施展出來,立馬讓江庭感到了危機。
有那么一瞬間,江庭感覺自己面對的并非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尊兩臂化作長蛇的怪物!
江庭身體后撤,卻被對方纏上,步步緊逼。
他揮動圣光十字鋸,試圖逼退對方,嚴義成的身體卻靈活得不可思議。
騰挪輾轉間,一只大手似緩實急地抓住江庭的手腕。
嚴義成五指發力,一扣一甩,對方手中奇門兵刃便脫手而出。
彪形大漢冷冷一笑,便要將面前這個酒樓老板的手腕折斷。
他掌中迸發出強大的力道,用力一折——
折不動。
江庭咧嘴,后撤半步,掌心反扣,一拉一提,左臂一記擺錘,砸向嚴義成的太陽穴。
嚴義成架起手臂格擋,卻發現對方的力量大得驚人,而更讓他不安的是,自己抓著對方手腕的手掌,竟莫名發疼發癢起來!
此人修煉了藥功!
嚴義成面色大變,松手向后退去。
借著火光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掌心處已經起了一片紅疙瘩,又癢又痛。
堅果拳!
和嚴義成交手的第一時間,江庭就發動了這個永久技能。
效果非常明顯。
利用堅果拳的強化效果,他彌補了和嚴義成之間的體魄差距。
嚴義成的擒拿沒能折動江庭的手腕,還被人品大爆發的后者附帶上了化學傷害。
此刻,嚴義成眼神警惕。
掌心的紅疙瘩來到小臂后,就已經停止蔓延,但他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心肺喉嚨有些難受。
很明顯,自己是中毒了!
修行藥功的對手最難纏,因為你永遠猜不到對方身體的哪個部位涂了毒,也猜不到下一刻他會從兜里掏出匕首還是一包藥粉。
嚴義成上身赤裸,這時候才驚覺對方的算計——
此人向自己身上潑灑煤油并非是為了點火,而是想借機施展其藥功!
他終于明白,為何只有暗勁境界的李鐵牛,敢對自己出手了。
嚴義成一聲大喝,兩臂收攏,向前踏出一步,準備施展腿法對敵。
他的腳上穿著厚實布鞋,腿上有長褲,能隔開藥物的侵蝕。
暗勁終究是暗勁,決計沒有正面擊潰自己的可能!
心念及此,嚴義成沖向江庭,腿法凌厲掃過,一記鞭腿向砸對方的腦袋。
多年的武道修行,讓嚴義成有著敏銳的戰斗直覺,養成了一種戰斗本能。
如果江庭躲開,嚴義成就會搶占先機,憑借精湛的腿法步步緊逼,一套把江庭連死。
如果江庭不躲,那么以嚴義成的力量,硬吃一招之后,必然會身體受創,在后續的戰斗中落入下風。
江庭不閃不避,抬手一接——
圣潔白光從他的指掌間迸發,嚴義成一腳踢在了十字鋸上。
血肉之軀硬剛系統道具,半截小腿飛出,大蓬鮮血灑落。
劇痛傳來,嚴義成臉上卻滿是難以置信。
他明明記得,對方的武器早已被自己打飛出去,怎么又回到手里了?
“當然是故意脫手,表演給你看的了。”
江庭甩了下手,圣十字電鋸化作光雨消散。
嚴義成無法理解“道具卡”的概念,在看到電鋸脫手后,就會以為敵人沒了武器,從而放松警惕。
這就是江庭等待的“機會”。
他打的是信息差,以古人無法預料的方式,贏下這場戰斗。
失去半截小腿,哪怕是化勁武者,戰斗里也要大打折扣。
嚴義成一掌拍在地上,身體彈起,單腿站立。
“古彩戲法……”
他嘴唇囁嚅。
正欲再戰之時,江庭卻指了指他身后:
“你家少帥快要嗆死了。”
嚴義成猛然回頭,卻發現曹少璘正躺在地上,兩手捂住口鼻,已經失去了意識。
“你是化勁宗師,心肺強大,能在煙霧中閉氣,曹少璘可不行。”
江庭緊了下臉上的面罩。
其實他的腑臟也堪比化勁武者,只是為了安全起見,提前用濕布蒙住了口鼻。
保衛團衙署的院墻很高,大門被江庭用火油封住,濃煙烈火之下,餓了一天的曹少璘想跑都跑不了。
江庭心有算計,只要拖住嚴義成,曹少琳絕無活路。
………………
一個時辰后。
普城。
誠利錢莊。
這里是普城唯一一家錢莊,也是本城最富的士紳劉誠劉老板的府邸。
此刻,一群保衛團的人沖進了劉府。
他們都灰頭土臉,模樣狼狽,這是剛救完火回來。
衙署莫名其妙起了場大火,一群人連桶帶瓢地潑了半天才把火熄滅。
所幸這場火燃得早,眾人都沒有睡覺,倒是沒出現人員傷亡。
大火熄滅后不久,楊克難趕回了衙署,一旁還跟著馬鋒和負傷的老廖。
他和老廖被劉誠算計,險些喪命,幸好馬鋒及時出手,三人合力殺死了埋伏的惡霸們。
保衛團剛讓人偷了家,一群武夫正有氣沒地兒撒呢,又聽說團長被人埋伏了,當場就拿起刀槍棍棒,來找劉誠要說法。
不過讓眾人感到意外的是,劉府外聚集了許多百姓。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黑壓壓的一片,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悲苦的神情。
“劉誠!你竟敢派人埋伏,謀害楊團長!”
保衛團成員張武喝道。
劉誠劉老板,此刻正站在大門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城中百姓和保衛團眾人。
聽到張武的喝問,劉誠冷笑一聲:
“我害人?錯!想害人性命的,分明是他楊克難!”
劉誠肥胖的臉皮抖了幾下:
“我告訴你,是楊克難得罪了少帥,還連累了我們整個普城的百姓,都要給做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