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占卜之術(shù)
- 三國:遼西公孫,大漢忠良
- 瘋從虎
- 2122字
- 2024-02-04 23:40:16
田豫不喜出風(fēng)頭,正愜意地端著羽觴杯,小口小口品著酒。
在他看來,姊夫?qū)賹嵪袷亲兞艘蝗恕?
如今的姊夫,莫說一個阿姊,便是十個八個,也近不了姊夫的身。
難怪,姊夫不再躲避歸家了。
這樣想來,姊夫也還是那個姊夫。
此時的中軍帳內(nèi)。
公孫范不斷閃躲騰挪,口中還不時指點一二。
其余人還好,但公孫瓚卻有些受不了。
“伯謙莫躲,速來與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好!”
迎著公孫瓚轟來一拳,公孫范不顧他人攻招,迎拳而上。
公孫瓚敗!
“府君接云一招!”
趙云這些時日以來,早已接受了府君公孫范比他強的事實。
但他卻不愿偷襲,開口提醒。
“好拳!”
趙云這一拳顯然比公孫瓚強了不少,而且在公孫范的眼中,這越來越近的拳鋒竟能閃出幾道拳影。
但此招技巧有余,卻失之迅疾。
公孫范右腿正蹬,拳頭離身軀尚有一尺距離,卻再也無法觸碰到他。
趙云敗!
韓當(dāng)使盡渾身解數(shù),連公孫范的衣角都觸碰不到,心服口服下主動罷手。
須臾功夫,場中也余下只守不攻的公孫煜與夏侯蘭兩人。
“子芳、煜兒,可看清了?”
在公孫范眼中,單論勇力,趙云自然是一等一的猛將,公孫瓚和韓當(dāng)要差上一籌,夏侯蘭與小魚最次。
小魚不用多說,如今不過十三歲,身體遠未成熟。
夏侯蘭的話,就有些可惜了。
以他眼光之毒辣,夏侯蘭身體資質(zhì)雖不及趙云,卻也不亞于韓當(dāng)之流。
應(yīng)當(dāng)是早年荒廢了時間,之后即使勤懇努力,也為時已晚了。
不過此人心思純粹,留在小魚身邊最是忠貞可靠,由他調(diào)教一番,未必不能再有些進益。
“向我進攻!”
公孫煜與夏侯蘭對視一眼,咬牙攻上!
田豫在席中搖搖頭,一針見血道:“姊夫為長不尊吶!”
轉(zhuǎn)念他又想到,等姊夫歸家之日,怕就是阿姊敗落之時了。
莫名有些期待。
比試已告一段落。
中軍帳中已重新打掃干凈,席宴自然也換上了新的。
諸人竟無絲毫芥蒂,氣氛迅速恢復(fù)熱烈。
公孫煜不得不承認(rèn),老范似乎比他更能融入這個漢末亂世。
如果他是老范,定然不會選擇如此直接的還擊方式。
然而怪就怪在,公孫瓚還真就吃這一套。
就連原本右側(cè)席中的諸將,也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輪番向老范敬酒。
莫非邊郡之人都是如此習(xí)性?
“舅父,阿父怎么......”
與田豫相處時日雖短,公孫煜卻與其頗為合得來,便直接問道。
“阿煜今日也見過上萬人的軍勢了,莫非還不明白嗎?”
田豫直直盯著自家姊夫,目光中的敬仰之意顯而易見:“以勢壓人,則人莫敢侮之。”
“姊夫攜無敵之勢,將中軍帳內(nèi)諸人一一挫敗,日后誰又敢與之作對呢?”
公孫煜再問:“那我的從伯父呢?”
“姊夫與薊侯乃一族昆仲,且有總角之情,姊夫雖剛猛如霸王再世,卻從無害薊侯之心。”
“阿煜莫非以為,姊夫舉一郡之兵襄助薊侯之情義,不令世人動容嗎?”
“若薊侯這樣都容不下姊夫,輕則自絕于遼西公孫氏,重則無顏面對天下人。”
“自此倜然無所歸宿矣。”
公孫煜聽懂了。
一方面,大勢在手,當(dāng)可橫行無忌;
另一方面,宗族親戚是極為重要的一股助力。
“煜謹(jǐn)受教!”
“想此些事作甚,來,為舅父斟酒!”
轉(zhuǎn)眼已是兩日后。
這兩天時間里,公孫瓚接受了田豫和韓當(dāng)?shù)慕ㄗh,于故安城南側(cè)城門外打造了一座甕城。
袁軍從南側(cè)攻城,可以多加一層保險。
而若是從東西兩側(cè)進攻,則能夠與之相互呼應(yīng)。
至于袁軍從北側(cè)進攻,那是幾乎不可能的。
那樣的話,相當(dāng)于袁軍放棄后續(xù)補給,孤軍深入涿郡腹地,被包餃子滅團幾乎是他們注定的結(jié)局。
短短兩天時間,甕城難以建造得多堅固。
公孫煜為此提出一個建議,于甕城城墻外堆沙土澆冰水,效仿了一下曹老板日后的舉措。
眾人無不拍手稱贊。
......
“都尉!”
“講。”崔建于中軍帳中,正細細打量著涿郡輿圖,聞言不耐道。
“斥候已探查清楚了,大軍若要進攻故安,最好的路線便是西渡巨馬水。如今水面結(jié)冰,要渡過巨馬水,我等打探到了兩個渡點。”
“為我指來。”
那負(fù)責(zé)輕騎斥候的曲軍候走上前,于巨馬水上指出一南一北兩個河段。
“南段渡河點,河道更寬,冰面比北段渡河點薄一些......”
“講重點!”
崔建最是不喜嘮叨,皺眉盯著那曲軍候道:“你若是做不了此事,便讓其他人來做。”
“唯!”
“涿郡前往故安城之人,大多都選擇南段渡河點,而且下官還從商販行腳處打聽到,北段渡河點近些日子立起一塊木牌。”
“上面寫著:此處冰面甚薄,強行渡河后果自負(fù)。”
“下官猜測,于此處渡河怕是有危險。”
崔建捋著下巴上稀疏的胡須,搖頭否定:“也不能排除是公孫軍故意為之。”
那曲軍候好奇道:“南段渡河點每日車馬不斷,既然北段渡河點可能有埋伏,大軍直接從南段渡河不就好了?”
“幽州人總不會害幽州人吧?”
“言之有理。”崔建順著軍候的思路,不由點頭認(rèn)同。
緊接著,似是又覺得丟了一軍之統(tǒng)帥的顏面,惡語道:“你莫非以為我思慮不到嗎?”
“哼,一切陰謀詭計,都躲不過崔某占卜之法,你且出去,讓我卜算一卦。”
在那人退下后,崔建從懷中取出一塊龜甲,在上面細細刻錄上卜詞內(nèi)容,虔誠地擲于火盆中。
伴隨著火焰灼烤龜甲的噼啪之聲,他閉上眼睛,似是在仔細聆聽著聲音中的神旨。
片刻后。
崔建猛然睜開雙眼,無視灼痛,將龜甲從火盆中徒手取出。
“南!勝!”
“哈哈哈,此戰(zhàn)必勝!”
“都尉!!”
崔建此時心情甚好,見那曲軍候冒失著闖進來,也不生氣,和顏道:“又怎么了?”
“三公子使人快馬傳來消息,麹都尉正率領(lǐng)精銳部曲,往涿郡方向趕來。”
“什么!”
“速速停下攻城之器的制造,即刻收拾軍備行裝,起寨拔營!”
“最遲明日正午,我要兵臨故安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