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車子行駛了多久,只記得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路過了一個國道邊上的小鎮,把車停進一個路邊的小旅館,老板帶著我們上了二樓的房間,和民宿同樣的布局,同樣的朝向,唯獨裝修破了一些。
我坐在床邊,屁股坐在床上,感受著片刻的的踏實感,心里卻是空撈撈的。車上的里程表告訴,我這一天我已經跑出來九百多公里,可我卻感覺這一天是在畫一個大大的圓,好像是只要到了黑天我就又回到了島上的那個起點。
這一天我和千瑩誰也沒說話,屋子里正沉浸著靜默,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上了二樓,一個中年男子氣喘吁吁的推門進來,徑直的快步走向陽臺向外看了一眼。
喘息道:“你可讓我好找啊!這一天你倆沒少跑啊!”
咚咚……咚咚……我的心臟緊張的跳個不停,大腦不相匹配的冷靜的拋出了幾個問題:
怎么這么快找到我們的?車里肯定有定位!怎么辦?看樣子他應該是一個人跟來的,確定我的位置后之前民宿的老板肯定會帶人過來!
大腦運轉的同時,我的手緩緩的摸向了腰間。剛到這家旅店的時候我下車前在腰間別了一把螺絲刀,千瑩這時也站了起來,看樣子隨時可能沖上去抱住他。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就在我即將沖上去的時候旅店的老板邁著小碎步,快速的走了進來。
向著中年人一臉堆笑道:“呦吼...!您怎么來了?這是……?”說話的同時轉頭看向我,同時也看見了我己經抽出一半的螺絲刀,眼神先是一驚隨即馬上傳為驚恐:“別介……別介……”邊說邊向我走來,伸手扶著我的半邊肩膀小聲道:“哎呀!你這……惹不起啊……”邊說著邊擠眉弄眼。剛剛從中年人進來到旅店老板跟上來打著圓場也就不過五息的時間,誰也沒明確的說什么,但是看樣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旅店老板那樣子“我知道他是干嘛的,你們趕緊破財免災,他們那伙人惹不起!”
中年人那表情“沒想到!你還有點兔子急了要咬人的意思啊!哈~!”隨即說道:“別緊張,就我自己,先給你看點東西”說著拿出手機遞給我。
手機的監控畫面上正是小仔坐在那不知吃著什么零食!我冷著臉抬頭剛要說話,中年人抬手打斷了我:“放心!我們可一手沒動她,”“也簡單,這個(手指著手機)今天的伙食費你得先出一下,五萬~”見我沒說話又補充道:“不交也行,這要是餓出點啥事我們可不管……”
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不拿錢,回頭身上少點零件啥的可怨不得我們了,走之前島上是干嘛的你也不是沒打聽。
千瑩和我我二人無話,隨即在身上掏錢,滿身上下淘了個干凈就湊出了不到七千塊錢,中年男子不緊不慢的接過錢在手里掂了兩下冷哼道:“這點錢也就過一宿啊,明兒老板過來,多少你看著辦吧。”
中年男子說的老板自然是民宿的老板。
這一夜賓館里靜的連空氣飄動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報警?或許有用,但是大概率不會完整的把小仔帶回來。
湊錢?這幫喝人血的家伙怕是直到把人榨干都不會放人。
把人搶回來?………………我盤算著,如果真不能把小仔帶回來,肯定得拉著他們老板做墊背的。目前來看只能先拖著,只要一直給他們拿錢,小仔應該暫時沒啥事。
誒……!咋就把著小兔崽子落下了...!
后半夜,眼皮沉的是在睜不開了,蜷縮在床上剛閉上眼,只覺得仿佛在家的床上和旅店的床上兩個場景來回的切換,嚇得我一下驚醒,我不確定剛才的兩個場景到底哪個是真的,因為我實在記不起來最初是怎么出來旅游的,怎么上的那個島,那個島又是哪?之前倒是聽說過國內有些地方雁過拔毛。
根據昨天在島上的了解,這已經不能說是雁過拔毛了,更像是緬北分北。
這兩天有太多不符合邏輯的事情發生,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更像是一場夢,但是我不敢賭,我怕這不是夢,怕我一睜開眼,一睜眼躺在家里的床上卻把小仔落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