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最近在家少氣你媽等我回來了，要是聽見他告狀少不了揍你。”

陸霽揉揉季贏洲的頭

“咦～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季贏洲嫌棄的扒掉他的手，把自己的小棉帽戴好

“小蕓，在家好好的等我回來。”

“嗯，一路平安我和洲洲在家等你”

火車上，陸霽沖他們擺擺手，隨著車輛漸遠他的笑容凝結成一個小小的黑點，似乎又透著光，不知會照亮哪一片土地。

邊境寒冷，氣候惡劣。陸霽一行人到了邊境后，先給邊境老百姓發了過冬的棉服。又到重點保護區給老百姓們宣講了很多安全知識，安頓好每一家百姓后才匆忙回到軍營。

“媽的，象國這群狗娘養的真TM不是東西。你看看今天路過那幾個村鎮都蕭條成什么樣子了？前幾年明明還是一片繁榮，再看看今年，這馬上就要過冬了，讓老百姓怎么過得去嗎？”一個外號叫狗娃的本地兵憤憤地罵道

“他們向來是這樣，不顧百姓的死活，連他們本國的百姓都不管的國家，能有什么希望。”凌秋霜苦笑

“象國八成的普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其中女同胞們的生活狀況更是慘不忍睹，每年被曝出殘忍殺害女性不計其數，上有親子弒母，下有父殺女兒，有一個這樣的鄰居可真是倒了大霉。”

“指導員，這次行動跟他們有關，組織上的決策是什么？允許開火干他們嗎？”

凌秋霜搖了搖頭“開火涉及國際糾紛，對兩國百姓來說都是滅頂之災，能和平解決的爭端還是和平解決較好”

“那……那納溪姐姐一家怎么辦？就白死了嗎？指導員，我不服！”

凌秋霜看向坐在一旁的少年，少年雙手顫抖，略微有點高原紅的臉頰上掛著眼淚，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凌秋霜本想解釋點什么，但是對上少年通紅的眼睛突然說不出話來

“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少年正色，站起身，整理衣帽后回答

“報告指導員，新兵桑杰，今年十八。”

凌秋霜嘆了口氣“高中剛畢業吧，為什么來當兵。”

“高中剛畢業，為了…殺象國人來當兵。”

“軍隊是為了維護和平，是為了保一方平安，不是單純打打殺殺，孩子，你懂嗎？我國的百姓是百姓，別國的百姓也是百姓。正因為我國遭受過苦難，才更應該去維護這來之不易的安寧，如果一言不合就要開戰，一言不合就要殺人，那跟土匪有什么區別？”

凌秋霜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

“指導員，我知道，但是象國人為了偷百姓的羊無惡不作啊，他們甚至往河上游下毒藥，多少百姓都被毒死了，五月份的時候，一群象國人闖進納溪姐姐家里，搶完了牛羊搶錢，納溪姐姐母親被一刀捅死，父親被打暈扔進水里淹死，納溪姐姐才二十歲，他們一群畜牲……阿姨臨死前還把門鎖了，害怕我沖動白白送命……他們一家有什么錯啊，憑什么啊……”

凌秋霜有一瞬間錯愕，方才說話鏗鏘有力的少年無措的跪趴在地上痛哭，他想扶起桑杰，卻怎么也使不上力氣，是啊，無數百姓的生命壓在肩上，太沉了……

傍晚，一個本地老兵向凌秋霜解釋

“桑杰是烈士的孩子，他母親他父親都是烈士，從小是在納溪家長大的，納溪比他大幾歲，十六歲就考到了大城市，畢業之后回鄉支援建設，也經常給桑杰送書，就像對自己的親弟弟一樣，象國人走之后，桑杰一個人在山上發現納溪姑娘遺體，三天三夜未進水食，鄉親勸他考軍校保衛祖國，他高考完就來當兵了，之前在村鎮巡邏的時候，他永遠是最先發現敵人，打得也最狠，這孩子心里有結，但是從來不犯紀律，你也別怪他。”

凌秋霜苦笑著搖搖頭

“象國人啊，一下子毀掉了兩個天之驕子啊。難怪呢，難怪這孩子對他們怨氣這么大，擱誰誰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