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夜朗又問。
“宗中長老本就稀缺,還需再行選拔,你去后山尋你師叔們出山,”淮陽宗主囑咐,“讓你武師叔負責(zé)選拔事宜,你若愿意,就從旁協(xié)助,不愿就去閉關(guān),景陽宗事情未了,待仙使商議出結(jié)果,我還要去一趟。”
夜朗眼中晦澀難明,一言不發(fā)地退出了藏寶閣。
......
景陽宗長老閣中,眾人齊聚一堂,再度復(fù)盤這件蹊蹺的事件。
土長老一直在回憶文長老在牢中情形,適才篤定開口:“我確定,除了阿離送文長老入牢那回,還有你們帶淮陽宗主入牢見文長老那回,這牢門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開過。”
“我送文長老入獄時,應(yīng)該沒有問題。”章淑離道。
“那就是淮陽宗主入牢見文長老時出的紕漏,當(dāng)時……可有不妥之處?”穆景年問。
土長老搖頭:“我隔得比較遠,所說蹊蹺之處,倒并未發(fā)覺。”
“牢門可有別的開關(guān)技巧?”穆景年又問,“或許是賊人掌握此等技法,瞞天過海。”
土長老仔細思量,才開口回復(fù):“這是我親設(shè)的屏障,應(yīng)該沒人可以不知不覺穿過去。”
章淑離問:“土師伯,你的屏障是土系的嗎?”
土長老點頭:“是,我擅用土系術(shù)法。”
章淑離回憶自己所知,試探開口:“若是土系術(shù)法,倘若用木系術(shù)法微微引以土系同系術(shù)法掩護,是否可以達到穿透效果?”
土長老愣了愣:“古籍記載,好像有這一條術(shù)法,歸屬于巧術(shù)。”
章淑離看向穆景年,迅速開口問:“師兄,文長老身上還有隱匿身形的淮陽宗寶嗎?”
“宗寶?我裝殮尸體時并未......”穆景年轉(zhuǎn)過彎來,面色隨之一震:“你的意思是......有人巧妙借用淮陽宗寶隱匿身形,又用以木土術(shù)法巧妙穿透土長老設(shè)下的屏障,將文長老殺害?”
“淮陽宗寶可隱匿身形,此舉我一直在想,會不會是淮陽宗主故意將局面攪亂,棄車保帥,讓文長老死無對證,既護了淮陽宗的清名,又把景陽宗推下水。”章淑離道。
沈軼州摩挲了一會自己的手指:“確有可能,淮陽宗主擅用土、木、水三系術(shù)法。”
火長老也幫腔:“是了,也只有淮陽宗主在文長老死前見過他一面,與他近距離接觸。”
“一箭雙雕,釜底抽薪,好高的心計,好毒的謀劃。”水長老冷聲開口。
“可是,你我并無直接證據(jù),這些都只是猜測。”金長老嘆了口氣,一語道破其中最大的問題。
“師兄,文長老的尸體呢?”章淑離問。
穆景年面色凝重:“淮陽宗主要帶文長老落葉歸根,因而帶走了。”
這下好了,線索斷了。
“這可如何是好?”水長老垂眸嘆氣。
章淑離感應(yīng)著自己身邊婆世塔的存在,心里一陣郁悶,若它是觀世鏡就好了,神界圣物,自能追溯時間一覽事情經(jīng)過。
可它偏偏,是魔族之物……于人界來說,便是邪祟,如何能讓它見天日,一展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