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自生自滅
- 煉神成仙:從學會演戲開始
- 冰燙雪貍
- 2485字
- 2024-01-08 01:37:57
此時此刻,花繩女兩只小腳正輕輕點落在一根細到幾乎看不見的紅色絲線上,又被其托著緩緩舉到了天邊。
精致紅蓋頭下那張若隱若現的臉微微抬起面向天空,望著頂上越裂越大又勢不可擋般漸漸壓落而下深淵巨口。
由流云組成的尖頂城樓排布兩邊好似“鯊齒”一般銳不可當又無時無刻不在流動變幻著朝地上墜落而去。
面對如此天塌地陷的場景,花繩女對著默默舉起了雙手向兩邊慢慢撐開,纏繞指間的花繩也被就此繃直,翻譯過來只有短短的兩個字!
「回去。」
然而這好像斥責一般的話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讓天上裂口擴張的速度更快了,并且還伴隨起史無前例的一聲兒巨響。
“嗡嗡——!”
天,祂好像是真的生氣、發怒了一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砸下。
見此情形,花繩女也沒有辦法,只能再度抬起了手又微微掙開了些許被紅線上下刺穿縫合的嘴巴,自口中而來從朱紅的桃唇縫隙間擠兌鉆出的細長紅絲線頭跟海葵似的不停扭動著。
頃刻間,只見無數密密麻麻卻又肉眼難見的腥紅細絲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宛如一條條紅色蚯蚓一樣穿梭鉆動著從大地的泥土石礫微小空隙間噴涌冒出。
共同向著無邊無際天空無限延伸的它們從一開始的單獨一小條一小條逐步纏繞匯集在一起,就像“編麻繩”那般此刻已經交織形成了一根又一根粗壯的腥紅觸手朝著天上沖去。
漫天腥紅的線繩扭動著在天上碩大的裂口兩邊瘋狂地鉆來鉆去,看起來就好像是“活物”一般又像是在“縫合”傷口一樣。
不多時,天上那道綿延千里的裂口已經被一條若隱若現的紅繩呈兩邊連接貫穿。
而隨著花繩女手一拉一拽,虛空裂口中最后一聲兒“嗡嗡”響起的同時開口兩邊的云層也被瞬間拉動收緊“閉口”重合撞在了一起。
剎那間,一切都恢復了最開始時的平靜,就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天上的裂口沒有了,就連花繩女和那些漫天穿梭的紅繩也都不見了,只剩下緊密相連的云層和無間相接的隱秘星空。
與此同時的地表上,不知何時早已被五鼠重新收集拼合好恢復如初的轎中仙正愜意地扇著扇、泯著煙跟個看沒事人兒一樣,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方才那一出無比壯觀又賞心悅目的“縫天”大戲!
越看越覺得喜歡的轎中仙都沉醉入迷了,畢竟自己喜歡的人兒如此優秀,她又還有什么理由能把持得住呢?滿臉欣喜地拍著手情不自禁就開口稱贊了起來。
“哇~好看好看~蒸好看。”
“我的啞兒最棒,最厲害,最喜歡哩~嘻嘻。”
不過看見祂們都已經走了,一陣欣喜過后隨之而來的卻是些許的落寞。
回想之下,轎中仙又不禁嘟著嘴微微暗自嬌嗔埋怨了起來,模樣像極了一個失寵受氣的小女孩兒。
“噯呀~難道是我演得不好嗎?”
“哼,啞兒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出來一次。”
“剛剛倫家還都碎成那樣哩,也不知道下來關心一下。”
“哼!”
結果嬌聲剛落,想到這兒的轎中仙又將目光轉到了不遠處平躺在地只剩下一條胳膊的王向陽身上,微笑漸漸消失的同時表情由喜轉恨變得愈發猙獰。
“至于你……”
突然,轎中仙面色猛的一沉,眉眼間說出的陰冷厭惡,把這一切的責任全都歸咎到了王向陽的身上,惡狠狠地對著就是三個字脫口而出。
“都怪你!”
說罷,轎中仙就緩緩踱到了王向陽的旁邊,望著胸口起伏間僅剩一絲微弱呼吸的王向陽。
雖然她想穿了腦袋也想不通“啞兒”為什么會看上這么一個廢物,但這些現在都無關緊要了,因為只要此刻在這里殺了他,那么一切就會結束,啞兒就會是她一個人的了。
這般想著~轎中仙不由得咧開了嘴:“嘻嘻嘻嘻……”
不過……就如轎中仙先前親口所說的那樣,不論自己有多恨他、多想弄死他。
但是……任何人都可以殺王向陽,王向陽可以死在任何人的手上,可唯獨偏偏不能死在她轎中仙的手里,要不是那樣的話她早就親自動手了,哪里還用得著這么麻煩?
可話又說回來,不管轎中仙愿不愿意承認,花繩女怎么對待的王向陽~她都是一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
所以,倘若她真的親自動了手,那她與她之間別說密友了恐怕就連普通朋友都難得做。
可是,剛想到這兒的轎中仙也不禁又疑惑了,因為如果花繩女真的在乎王向陽的話,那現在人都被弄成這個樣子了,她難道不打算做點什么嗎?
要說花繩女不知道、沒看見那都是絕對不可能的,轎中仙很清楚對方的本事,這普天之下又還有什么風吹草動是她不清楚、不知道的呢?
不過,既然她知道了、剛才也都來過了卻既沒有下場阻止也沒有說什么,那是不是就說明……不管自己現在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對吧?
“嘻嘻。”
剎那間,轎中仙頓感心情大好的同時不知不覺間又咧著嘴笑了起來:“既然如此……”
拖長了音還未落罷,只見轎中仙一個輕微轉身對著旁邊的“五鼠”就輕描淡寫囑咐了道:“來呀~殺了他。”
“就由你們來送他最后一程吧。”
此話一出,五鼠慢慢應聲便朝著王向陽慢慢靠了過去,舉起其身上足以穿山破石的觸足就對準了王向陽的心臟部位。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不知為何它們卻遲遲沒有下手。
逐漸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的轎中仙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回過身就立馬放自己冰冷的視線,狠狠使了個眼色。
“嗯!?”
“還不動手?”
聽到聲音的五鼠有些面面相覷,緊接著只見領頭的盧老大低過頭向轎中仙緩緩迎了過去,嘰嘰喳喳了幾聲。
雖然不知道盧老大究竟說了什么,但轎中仙一聽霎時就怒了。
“反了你們!”
九尾炸毛如花苞猛然綻開的那一剎,窒息的壓迫瞬間席卷全場。
“賜名之恩?”
“五鼠……忠義?”
“畜生就是畜生!”
“有了名字又能怎樣?”
“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是吧?”
然而即使是這樣,它們終究還是沒有下去手。
見此情形,諸事不順的轎中仙一聲暴怒“唰”的尾巴一掃就將面前的盧老大啪了個四分五裂再起不能。
“連你們也要幫他?”
可,聽到這話的其余四鼠似乎并未因此而改變主意,看起來好像誓要用“命”堅守忠義來報答對方的賜名之恩一樣。
見狀,轎中仙也不再多說什么。
“好~既如此~”
“那我便成全了你們!”
余音未落,轎中仙也只是多甩了幾下尾巴的功夫,其余四鼠瞬間灰飛煙滅。
至此,一切也終于真正意義上的靜了下來,稍稍平復些的轎中仙轉眼看了看毫無動靜的周圍以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王向陽,介于此刻已經沒什么人、什么東西幫她做這件事兒了,加上對方這隨時都可能斷氣的模樣,應該也撐不了多久了。
于是轎中仙輕聲一嘆過后便就此作罷默默轉身離去了。
“噯呀,罷了罷了~”
“恩公就好生留在此處自生自滅去吧。”
“妾身就先行告退哩,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