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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連尾鼠

進入廟……觀的前院,呃……其實王向陽也不知道該稱它為“寺廟”還是“道觀”?

因為和外頭那中西式幾乎完美融合的豪華別墅不同,這座高大的建筑有著佛教高塔入云、俯瞰眾生,布施塵世的特點,也有著道家自然結(jié)合、天人感應(yīng),天人合一的態(tài)度。

可怪就怪在它雖有著佛、道兩家的建筑特點,但卻并未將二者融會貫通而只是單純把它們生搬硬套般拼接起來,就像把一個道觀從中間用刀劈去一半之后再找來另一半寺廟拼接到上面的一樣,而懸掛其上那搖搖欲墜的殘破牌匾也點明了它的名字——畫神殿。

雖然這棟建筑外面看來詭麗異常,有種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怪誕美”,但其內(nèi)部的倒是很符合王向陽對這些個秘境的以往印象,隨處可見零星散落的一具具骸骨靜靜地躺著,每一具骸骨上都無不保留有嚙齒動物啃咬的痕跡,腐爛的惡臭彌散在空氣當(dāng)中。

“害怕嗎?”對此倒是司空見慣的王向陽轉(zhuǎn)頭輕聲一問。

“不怕。”

柳如音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周圍壓抑的死寂還是不由使其提步跟緊了些,又伸手捻住了王向陽的衣角。

與此同時,就在兩人漫無目的地在祭祀的青銅香爐與巨鼎間穿梭探索的時候,不知哪里傳來的一陣兒“窸窸窣窣”頓時打破了寂靜。

“嘰嘰。”

“嘰嘰嘰……”

伴隨著老鼠一般的聲音傳來,循聲而去、逐步深入的王向陽借著從房頂窟窿射入而來的朦朧月光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它們,只不過……不是活的。

四只并排的老鼠均已死亡,身體也都呈現(xiàn)出不同程度的腐爛和潰敗,其中兩只沒有頭,不知道是被什么東西咬掉了,更有甚者還有一只已經(jīng)風(fēng)化干癟,形成了一具干尸。

見狀,兩人紛紛陷入了疑惑當(dāng)中,因為眼前那近在咫尺的“嘰吱”聲兒明顯就是從這里發(fā)出的,可眼下只有四具老鼠的死尸,難不成……

就在這時,王向陽身后的柳如音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般突然指著地上那四具老鼠尸體,驚聲叫了出來。

“噫。”

“它們還在動!”

動!?聽到這個字眼兒的瞬間,王向陽猛的瞪大了眼睛,都爛成這樣死的已經(jīng)不能再死的東西了,怎么可能還會動?王向陽還以為對方又在拿他尋開心呢。

“別鬧了,死掉的東西咋可能會動?”

可是柳如音臉上恐懼的神情言真意切,害怕得都貼到王向陽的后背上了:“唔,你看呀。”

聽見身后如此畏懼的語氣和聲音,王向陽的目光也順勢望了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四只腐爛得不成樣子的老鼠還真就一抽一抽地動了起來。

王向陽也是立馬把腰后的匕首抽出,才又慢慢俯下身去查看。

因為四小具死尸雖然在動,但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并不是它們自身在動,那“抽動力”實則來自它們的后方且“嘰嘰吱吱”的動靜也還在繼續(xù)。

而就在王向陽用匕首戳了戳的瞬間,從陰影里隨即竄出的一只斑禿毛鼠突然嚇得兩人往后一個踉蹌,滿身污穢搭配隨處可見的濃瘡與斑禿貌似患上了某種皮膚疾病,看起來十分惡心。

“嘰嘰嘰——!!!”

斑禿鼠瘋狂嘶叫著,骨瘦如柴的身體像是餓極了一般拼了命一蹦一跳的就要向兩人撲來,卻由于牽引力又被一下一下給拽了回去。

因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斑禿鼠的尾巴似乎和那四只不同程度腐爛的死老鼠尾巴緊緊糾纏、編織、打結(jié)、融合長在了一塊兒形成了一個“肉團”。

以至于它們成為了“鼠餅”一般的命運共同體關(guān)系,說是“一條繩上”的老鼠也不為過,是真正物理意義上的“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也就導(dǎo)致斑禿鼠想干啥都得拖著其他四只同伴的尸體進行。

生在一起、長在一起,這也是為什么其他老鼠死了卻依然會一點點抽動的原因。

而餓極了的斑禿鼠在一番瘋狂掙扎無果過后也是怒了,它恨透了身后的這些累贅,活著的時候就各執(zhí)己見,一個往東一個往西,沒想到現(xiàn)在死了都還要妨礙它。

“嘰嘰!”

斑禿鼠怒聲兒尖叫著轉(zhuǎn)身就向身后同伴的腦袋張牙舞爪撲了上去,猛烈撕扯間,沒幾下就咬下了一顆腐爛的鼠頭。

“噫!”

柳如音見狀除了惡心更是害怕了,直接兩手抓過王向陽的雙肩,就像要其背著似的整個人貼到了他的背上。

泄憤過后的斑禿鼠明顯冷靜了些,嘴里叼著那顆腐爛的老鼠腦袋就雙腳站立打量起了兩人,還用缺邊的鼻子一通猛嗅。

看見那望著吃食一般的樣子,王向陽也是一個二話沒說,兩眼一怒,對準了它的脖子直接手起刀落就結(jié)果這只令人惡心作嘔的小孽畜。

“好了,沒事了。”

說罷,王向陽擦了擦刀尖上的血就繼續(xù)深入。

推開更里間破敗的主樓房門,兩人一齊進到了寬大無比的主殿大廳,晦月的幽光從屋頂散碎的瓦礫間鉆進來形成了為數(shù)不多的光源。

而房門正對面不遠處,類似供奉的神龕一般貼掛在墻壁上一塊方方正正的紅色在冷月的光輝下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剛跨過門檻,除了老鼠奔襲擦碰東西的聲音,王向陽還立馬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詭異香味兒彌漫在空氣中:“你聞到了嗎?”

“什么”柳如音瞪大了眼睛。

聞言,王向陽忽然皺起了眉頭,心想:“難道,這個氣味只有我能聞到嗎?”

而且,這熟悉的感覺,王向陽鐵定在其他什么地方接觸遇到過。

與此同時,就在王向陽陷入沉思的功夫,周圍鼠群的疾馳之音也是愈演愈烈,嚇得柳如音也是立馬緊緊抱住了王向陽的胳膊。

“吱吱嘰嘰……”

“嘰嘰嘰!”

尖細刺耳的叫聲伴隨著奔走抓撓的響動從四面八方傳來,橫梁上、器具間、房門外、墻壁里隨處都能聽見它們的聲音。

這么大的動靜猶如驚濤拍岸般瘋狂拍打撞擊著兩人的耳膜,光聽聲響其體量之大都可想而知,多到好像它們就在腳邊,只要低頭就能看見一樣。

可是任由兩人再怎么的轉(zhuǎn)頭查看,周圍深邃的黑暗依舊是只聽得見聲音,卻看不見鼠影。

但響動如此真切!細細想來就好像它們并不存在于四周的黑暗當(dāng)中,而更像是就成群結(jié)隊的趴在兩人的肩膀上、耳朵邊。

“向……向陽~”柳如音都快哭了,顫著聲兒,瘋狂搖著王向陽的胳膊終于知道害怕了。

王向陽提起匕首,時刻警戒四周的同時盡量安慰著身旁的柳如音。

“有我在!”

“沒事兒的。”

盡管嘴上這么說,但其實王向陽額前也早已掛上了冷汗,因為以前不管多古怪,對付的都是一些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第一次碰到這種“似有若無”的,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啊!

而且,就在王向陽轉(zhuǎn)著眼睛四下張望的時候,目光又不由得再次被掛在墻上那幅紅色的畫所吸引。

雙瞳聚焦、定睛一看的瞬間,王向陽想起來了!是的,他終于想起來了!

怪不得他會覺得熟悉,這天塌地陷的場景、這詭異莫名的異香不正和他在地底人彘洞窟中的所見所聞差不多嗎?

可為什么這里會有?王向陽陷入了疑惑,因為所謂“秘境”不應(yīng)該都是一個一個毫無關(guān)聯(lián)且獨立分開的空間嗎?

與此同時,就在王向陽怔怔地盯著那幅詭異的錦畫有些失神的時候,原本距離有近二十米遠的畫卻忽然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那種感覺也不知道到底是王向陽在靠近它,還是它在主動靠近王向陽,又或者兩者其實都沒有動,只是二者間的空間在慢慢拉近收縮。

轉(zhuǎn)眼間,那畫已經(jīng)來到了王向陽的面前,而畫中的一切也愈發(fā)清晰了起來,清晰到王向陽都能看清畫的全貌和內(nèi)容,這是一幅以紅色為亮色的錦畫,像是用無數(shù)鮮血編織成的一般,就連天空都染上了相同的顏色。

畫里的東西很多、很亂、很雜,目之所及皆是血一般腥紅的顏色,唯獨……屹立在構(gòu)圖中心的那個影子……那個影子……它……盡管只是模糊間的匆匆一眼,王向陽心中的不安卻早已如洪水決堤般潰壩而出。

還以為畫面會就此在他的眼前停下來,只可惜他錯了,雖然已經(jīng)近在咫尺,但畫面依舊在不停地接近,意識到大事不妙的王向陽頓時也慌了。

“不,不好!”

猶如畫布貼面一般又好似被塑料袋裹頭一樣,密不透風(fēng)的窒息與壓迫瞬間隨之而來。

這一刻,王向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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