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學園都市中還是一片平靜。北宸行走在街道上,再次從研究機構推演能力回來。靜謐的街道空無一人,北宸走到熟悉的飲料機前熟練的購買了兩罐飲料,一冷一熱。
購買完飲料后,北宸坐在長椅上將一罐放在了身旁,隨后舉杯向著空無一人的座位示意。
“你果然能看到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空蕩蕩的街道中響起了柔弱的聲音,放置在一旁的飲料憑空懸浮被人握住。
北宸平靜地看向眼前穿著白色襯衫的女孩,她雙手撫摸著飲料,眼神中流露出悵然的神色。她走過許多地方,每天都能夠看到許許多多的人。但是他們都對自己視若無睹,仿佛自己從未存在。
這樣的感覺讓風斬冰華有些迷茫,自己到底是什么東西?是否真的存在?直到前一段時間,眼前的人似乎看到自己,還給予自己飲品。
風斬冰華本能的追逐著他的蹤跡,想要更加親近祂。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靠近北宸時會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能夠感知到是朝著好的方面改變。
再次相遇,北宸的舉動讓風斬冰華將內心的疑惑道出,想要從祂這里得到答案“或者說我是誰?”眼鏡下的眼眸直視著北宸,柔弱且堅強,好像路邊的野花,經受風雨侵蝕,卻依舊頑強生存。
“你是誰?呵呵,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認為你是誰?”
北宸喝了一口冷飲,凝視著眼前空虛的生靈,她幻化出的皮相之下是一陣空虛,如鏡中花,水中月,只有虛妄。唯有大腦中的核,才是它的本體。
由整座學院都市所有學生AIM擴散力場誕生的集合體,類似于幻想猛獸的存在。對于北宸來說,人類也好,妖也罷,還是其他更為奇妙的東西都是屬于有情眾生的一份子,最終都可以稱呼她為人。
風斬冰華面對到北宸的詢問,愣了愣神手不自覺的握住具有熱量的飲品,似乎這樣能給她一種真實的觸感,證明她是切實生活在世間,而非虛妄的東西。
她張了張嘴,本能的想要回答這個問題“我?我不知道。”最終低下了頭顱,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前,感受到心臟的跳動。明明有著心跳,能夠感受到一切常人所能夠感受到的一切,可是她卻覺得自己的胸口前空落落的,里面似乎什么都沒有。
意識到這種情況,風斬冰華的情緒低落了起來,漆黑的長發垂落在藏青色的裙擺上,無力回答。
北宸平靜地注視著風斬冰華,她的一切都呈現在祂的視野下。伸出手掌一朵潔白的花朵悄然浮現,空氣中也因它的出現而帶有淡淡的桂香。
在風斬冰華不解的目光下,北宸面帶微笑吹落手中的丹桂,潔白的花瓣隨風飄落,落至少女的肩頭融入到她的體內。“不清楚嗎?那為何不去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呢?”
話音落下之時,忽有大風起,街道處處是丹桂散落一地,傳來一陣馥郁芳香。
風斬冰華捧住一朵散落的丹桂,憂郁的眼睛看向北宸消失的地方,發出一聲呢喃“尋找答案?”她有些不解,但是還是按照慣例游蕩在街道上。
不過似乎發生了某些變化,一如既往的路線走下來風斬冰華察覺到異樣,徘徊于街道兩側的無能力者似乎打量著自己?她最初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畢竟最開始的時候也是經常以為別人能夠看到自己。
但是很快她便知道不是錯覺,因為走到監控死角的巷道中時,身后也出現了幾道陰影尾隨著她。
“這么晚了,居然還能看到霧丘的大小姐獨自一人真是走運啊。”
風斬冰華察覺到不對勁加快了步伐,但是還是被提前圍堵的小混混們堵住。為首一人更是辨認出風斬冰華的校服來自霧丘女子學院,是學園都市中的明星學校。
對于這樣的女孩,他明顯是興奮起來了。按動手中的一個機器,空氣中肉眼無法看見的波紋擴散籠罩至巷道,屏蔽住能力的施展。
做完這些之后,他才敢朝著風斬冰華靠近,強行拉住她的手臂抬高。使得風斬冰華的身軀靠攏自己,嗅聞著她身上的氣味。
這樣的舉動讓風斬冰華不斷反抗,想要掙脫束縛。但是現如今的她還未曾覺醒,自然不會動用出超出認知之外的力量。來自體格上的優勢,混混很容易鎮壓了風斬冰華的反抗。這樣的反抗更是讓這群因自己位階低微,甚至是無能力者的命運而扭曲心靈的家伙更加愉悅。
作為低能力者,甚至是無能力者的他們,在這座以能力等級論高低的學園都市,什么時候能夠接觸向霧丘女子學院的大小姐。這樣的機會,讓早已扭曲的他們只想著報復,像這樣畸形的世界發泄自己的怨念。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在混混準備侵犯風斬冰華時,響起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引得他憤怒的看向聲音的方向,發現了一頭刺猬頭的家伙正舉著手,一臉猥瑣歉意的表情走來。
“趕緊給我滾,趁現在我心情好。不然打斷你的腿,讓你爬著走!”
這樣的行為讓混混瞬間暴怒,怒罵上條當麻。同時他的伙伴也是朝著上條當麻靠近,不懷好意的打量著眼前寒酸穿著陳舊襯衫的家伙。
只要他不識相,便揍他一頓,讓他明白英雄救美是什么下場。
上條當麻摟著食物嘆了口氣,看樣子是無法通過言語溝通。隨后目光變得堅定,快速出拳打在靠近自己的混混身上,一拳便將對方打到在地。
輕松解決完一個混混后,趁著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上條當麻沒有絲毫猶豫對著周圍幾人快速打去,幾聲悶響便應聲倒地,只剩下風斬冰華和還未反應過來的混混。
作為被亞雷斯塔大力栽培,一直引導著上條當麻成長的棋子,上條當麻對于普通的混混來說無疑是值得仰望的存在。他的對手無一不是雙方陣營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現如今的螻蟻在他面前不過是隨手可破。
“你到底是誰?”
混混再被擊倒前發出來自己的疑惑,明明自己開啟了屏蔽裝置。對方應該沒有自己的戰斗經驗豐富才對,勝利的應該是經常依靠武力戰斗的自己才對,為何結局反過來了。
“我不過是一個路過的普通人罷了,我已經聯系了警備隊,到時候會有人來懲戒你們都。”
輕松解決完混混的上條當麻撿起放在一旁的食物,伸手拉起癱坐在地面的風斬冰華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已經解決完他們....”
風斬冰華握住上條當麻的手,聽不清他說的話,只覺得他的手和飲料一樣溫暖。
等她回過神時,上條當麻已經離開現場,回去給茵蒂克絲夜晚的食物了。
坐在高樓上的北宸俯瞰著事情的經過,輕笑一聲“亞雷斯塔,你果然還是出手干涉風斬冰華和上條當麻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