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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難以受孕的真相

秦玖剛離開病房,一種濃烈的煙味,就撲面而來。

秦玖嫌棄的揮了揮眼前彌漫的煙霧,順著煙霧的源頭看過去。

霍寒年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站在蘇撫的病房外。

病房外的窗戶,被他打開了一條很小的縫隙。

既可以讓煙味消散一些,又不會(huì)讓病房內(nèi)的蘇撫感覺到寒冷。

霍寒年的腳下滿是煙頭,不知道在這里待了多久。

“霍寒年,你來這里做什么?”

秦玖冷聲問道。

聞言,霍寒年古井無波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微弱的亮光,很快便消失了。

不是蘇撫。

也對,蘇撫怎么可能想看見他呢?

霍寒年默默的將手里的煙掐掉了,慢慢轉(zhuǎn)過身,狀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

“蘇撫,她怎么樣了?”

聽霍寒年這個(gè)語氣,看來是知道蘇撫懷孕的事情了。

秦肆這個(gè)告密精。

此時(shí)此刻,秦玖最痛恨的一件事,就是把蘇撫懷孕的事情,告訴了秦肆。

不然的話,霍寒年也不會(huì)知道。

“霍寒年,你知道蘇撫懷孕了?”

秦玖挑了挑眉,冰冷的視線落在霍寒年的身上,明知故問道。

霍寒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我知道了。她……是不是睡了?”

說著,霍寒年的掀起眸子,看向緊閉的房門。

聽說,懷孕的人都比較嗜睡,她是不是已經(jīng)睡了?

秦玖厭惡的撇了一眼霍寒年,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蘇撫的事情,我無可奉告。”

“如果你是來看蘇撫怎么樣的,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她很好,你可以立馬離開了。”

聞言,霍寒年苦澀的嗤笑一聲,“再怎么說,我也是孩子的爸爸。我……有權(quán)利知道這個(gè)孩子和孩子母親的情況吧。”

畢竟,他是孩子血緣上的父親。

這個(gè)孩子的身上,留著他一半的血液。

聞言,秦玖仿佛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忍俊不禁的看向霍寒年,咄咄逼人道:

“霍寒年,你什么都沒做,憑什么說這個(gè)孩子是你的?”

“十月懷胎的是你嗎?還是孕吐的是你?”

“霍寒年,如果不是因?yàn)槟銈儯K撫根本就不可能難以受孕,這個(gè)孩子也不可能成為蘇撫唯一的一個(gè)孩子。”

說著說著,秦玖的雙眼逐漸漲紅,嘲諷的看向霍寒年,語氣里都是滿滿的怨氣。

聞言,霍寒年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道:

“你說什么?這有可能是蘇撫唯一的一個(gè)孩子?”

也就是說,如果蘇撫把這個(gè)孩子打掉了,他們以后都不會(huì)有孩子了。

見霍寒年一臉錯(cuò)愣,不像是裝的,秦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怎么?看來你不知道啊!”

“蘇撫和你在一起的這三年里,每天都要給你們家洗衣服做飯。你媽更不用說了,天天往蘇撫的水杯里下藥。”

“好人吃藥都會(huì)吃出問題,更何況,蘇撫整整吃了三年!”

她說的藥,不言而喻,霍寒年幾乎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他和蘇撫什么都沒做,蘇撫卻在一直吃那種藥……怪不得,她的身體難以受孕。

原來是,因?yàn)樗麐尅?

霍寒年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你放心,我一定會(huì)給蘇撫一個(gè)交代的。”

說著,霍寒年的黑色皮鞋,狠狠地碾過地上的煙蒂。

隨后,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秦玖看著霍寒年有些落寞的身影,根本心疼不起來,只覺得好笑。

她如果心疼霍寒年,那就對不起蘇撫這些年受到的那些傷害了。

想到這里,秦玖輕輕的擰開門把手,見蘇撫安穩(wěn)的躺在床上,絲毫沒有因?yàn)樗突艉甑臓幊侈D(zhuǎn)醒的跡象,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們兩個(gè)的談話,沒有被蘇撫聽到。

秦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慢慢的關(guān)上了門。

殊不知。

在門緩緩的關(guān)上后,原本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

另一邊。

霍家老宅。

霍寒年帶著滿腔怒意,氣勢洶洶的開著車,來到了霍家老宅的門口。

車子剛一停下,仆人便歡天喜地的往里面喊道:

“夫人,少爺回來了。”

話音剛落,霍寒年冷著一張臉,“砰”的一聲關(guān)上車門,像是在發(fā)泄自己的怒氣。

“我媽,在里面嗎?”

霍寒年微微垂眸,看向自己身旁的仆人,冷不丁的問道。

聲音里根本不含一點(diǎn)情緒,直接把仆人嚇了一跳。

少爺,這根本不像是回家的,倒像是……來尋仇的。

仆人小心翼翼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少爺,夫人在里面。不過,現(xiàn)在的時(shí)間有點(diǎn)晚了,夫人估計(jì)早就睡了。”

聞言,霍寒年冷笑一聲,嘲諷的勾了勾唇。

他媽整天讓蘇撫喝毒水,還天天在他耳邊說,她就是個(gè)不下蛋的母雞,真的好意思嗎?

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知道許如煙生下的那個(gè)孩子,根本不是霍家的種,她到底有什么感想。

“給她通知一下,我回來了。”

霍寒年面無表情的命令道。

見狀,仆人嚇得根本說不出話,只能連連點(diǎn)頭,慌不擇路的跑回霍宅里。

霍寒年邁著步子,跟在仆人身后,和她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了霍宅。

剛一進(jìn)門,霍寒年就聽見許如煙哭哭唧唧的聲音,內(nèi)心的煩躁不禁又多了幾分。

許如煙唯唯諾諾的跪在地板上,拿著一塊灰色的抹布,使勁的擦著地板。

她的身上都是鞭痕,衣服也被抽破了,看起來過得好不凄慘。

客廳原本放置的有關(guān)嬰兒的物品,現(xiàn)在全都不見了。

一歲大的孩子,灰頭土臉的坐在許如煙的身旁,露出一抹天真爛漫的笑容。

見霍寒年來了,許如煙灰暗的眸子里閃過一抹亮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只手弱弱的拽住霍寒年的褲腿,聲音柔弱道:

“寒年哥哥,你是不是來救我的?”

許如煙的眸子里,滿是希冀。

聞言,霍寒年不耐煩的抬起腿,將許如煙的臟手抖落下去,無情的說道:

“許如煙,你讓我拿什么救你?”

“別白日做夢了,小心我今天連你一并解決了。”

說著,霍寒年看都沒再看許如煙一眼,直接上了二樓,去敲林嵐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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