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儀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監視了,她就一個念頭,得趕緊把他們圖謀不軌的消息趕緊告訴茵茵。
聞茵正準備上車,就見媽媽急匆匆地跑出來。
“媽。”
云如儀:“你快走,他們要抓你!”
聞茵愣住:“他們,他們是誰?”
云如儀:“裴振山!”
她把聞茵往外推搡:“你要去哪,別直接回去,繞路走。”
裴振山要對她做什么?她倒是有些好奇,口頭安撫一番,離開后她給居宜年打了個電話,現在她手上捏著玫瑰園秘鑰的消息,居宜年可不敢拿她的生命開玩笑。
“給你地址,派人跟著我,我要看看裴振山到底要干嘛。”
裴家到底有沒有參與進玫瑰園一系列的事件,聞茵不得而知,正好借這個機會試探一下。
裴振山還不知道,自己的計策無奈碰到了硬茬子。
他的那點勢力,和常年混跡地下世界的居宜年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他本想嚇唬一下聞茵,看她知道以后會是什么反應,如果困惑,那就說明她可能不知道沈修宴的事情,如果她表現出害怕,那就證明,沈修宴得罪了什么人,說不定能從她身上找到線索。
可兩種反應,聞茵都沒有給。
她既不困惑,也沒害怕。
而是無動于衷。
反倒讓裴振山等人摸不到頭腦,裴子安問道:“咱們還跟么。”
裴振山:“嘶……跟著看看吧,反正沈修宴那家伙跟她都鬧崩了,她一個弱女子也翻不出天。”
一個岔路口里有他們安排的人,居宜年的人也已經到了。
車子剛拐進去,她就被一輛突然出現的車輛攔截住去路。
從里面下來一群穿著黑衣服的打手,看著十分嚇人,若是平常女子早就害怕的不知所措,聞茵卻很淡定。她就等著裴振山出手呢。
“出來。”
那些人重重拍車窗,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聞茵打開車窗一個縫隙:“叫你上司跟我說話。”
“下來!”
那人重復一遍,聞茵斂眸,無動于衷,那人接到的命令是先擊潰聞茵的心理防線,然后問她關于沈修宴的事,見狀,他揚起手臂,然而那堅硬的甩棍還沒有落到車窗上,就從其他方向涌出很多個人。
一輛銀色賓利穿過攔截的隧道,前面的車子直接撞出一條路來。
從里面下來個男人,男人看樣子便不是普通人。
他叼著根煙,看向聞茵:“沒事吧,我的大小姐。”
對居宜年這么惡心的稱呼,聞茵也是無話可說:“我還沒吊出來裴振山,你出來干嘛?不是說聽我信號嗎?”
居宜年:“我可不敢拿你的性命開玩笑,”說到這,他有點憤憤的咬牙切齒:“畢竟,那兩個能解開密碼的都他媽死了!”
現在就剩一個能幫他的聞茵,他當然得護著寵著,對她百依百順!
聞茵:“居叔叔,我們倆雙贏的事,為什么你一臉幽怨?”
居宜年很不喜歡被拿捏的感覺,不過,他現在也是無可奈何,聞聲,就冷笑了下。
這份不爽,于是很熟練的用在那幾個一開始囂張跋扈的人身上。
幾人被按倒在地,非常狼狽。
“救,救命!疼疼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個打工的!”
居宜年啐了口:“什么玩意兒,還沒動手呢就認慫,真是個孬種。”
聞茵:“裴振山的人。”
居宜年嘖了聲:“和他哥比還是差的太遠!”
很中肯的評價。
裴景山和裴振山倆人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雖然都流著裴家的血。
“你想知道什么。”
聞茵:“裴振山要對我動手,我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
居宜年于是明白了,抬起下巴示意屬下,屬下當即進行了一番酷刑。
那些人沒等堅持幾下,就全招了。
“裴,裴二爺讓我們問你沈修宴的事!”
一聽到沈修宴,居宜年幾乎立刻警惕了起來,皺著眉頭看向聞茵:“你不會還在和他聯系吧?”
聞茵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為沈修宴而來,還以為和玫瑰園有關……
她沉默幾秒,反問道:“他轉手就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把我當成棄婦一樣羞辱,難道我有受虐病,還和他聯系?”
居宜年不屑地哼笑,意味深長地說:“我可是記得當初他出事你著急成什么鬼樣子,還是在乎的吧小丫頭。”
她沒有否認。
“在乎肯定是在乎,沒人能輕易放下自己的感情,除了像居叔叔您這樣冷血的人。可我不是你,他讓我傷心,我總得花些時間調節。”
居宜年:“等你像我這么大,見識過大風大浪,就知道感情是最無用的東西。我呢,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別再給別人傷害你的機會。”
說是提醒,其實就是威脅。
這些,聞茵心里都有數。
她內心冷笑,周雁、居宜年,這些人心里只有利益,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聞茵:“給裴振山回消息,就說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問他,下一步怎么辦。”
她命令裴振山的手下。
裴振山沒有深思,他根本沒想到聞茵有這種本事。
聽到聞茵拋下的誘餌,他們很是興奮:“把她帶過來!”
聞茵瞥了眼,那人便明白她的意思,磕磕巴巴地說:“裴二爺,還是你們過來吧,車、車子壞了。”
裴振山:“車子壞了?”
“對,剛才攔車的時候撞壞了。”
裴振山大罵:“真是一群廢物!”卻沒有深思:“找個不顯眼的地方等我過去!”
隨后聞茵還聽見了裴子安的聲音,這可真是有意思,什么時候裴子安和裴振山搞到一塊去了?
兩個笨蛋,妄想對付沈修宴,癡人說夢!
聞茵轉頭對居宜年說:“居叔叔,麻煩陪我演場戲。”
居宜年已經不耐煩了,但他為了秘鑰,還是忍著。
現場偽裝成聞茵被俘的樣子,裴振山來了以后,一副得逞的模樣:“聞小姐應該沒想到吧。”
聞茵:“裴振山,我又沒得罪你,你抓我做什么。”
裴振山:“按輩分,我還是你爸爸呢,來啊,叫聲爸爸。”
聞茵:“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