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到這里來的,詮不知蹲下仔細打量著這個小紙人,慘白的顏料及其隨意的在它臉上涂了厚厚一層,嘴唇鮮紅微微上揚,最詭異的地方是它的眼睛就像真人的眼睛一樣,乍一看好像在盯著你,讓人不寒而栗。
紙人沒有被他踩扁,詮不知回憶了一下腳感,軟軟的,很瓷實,像是肚子里有什么東西。
這下不得不看了。
詮不知彎腰將它撿起來,蘇伊蘭清湊過來看了一眼。
“好可愛的小紙人。”
詮不知:......
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審美。
“女神一說可愛也連帶著我看這個小紙人也變得可愛了怎么肥事?”
“樓上同感。”
“有沒有人出一個這個小紙人的周邊,想要。”
......
在他倆看不見的地方,小紙人的周邊都快生出來了。
詮不知把小紙人翻過來,果然背后有條縫,隱隱約約能看見里面塞得有東西。
“你們在研究什么?”何蓉枝突然站在他們背后出聲問道。
詮不知直接把小紙人塞進了外套口袋里,還好他今天穿了一件長款風衣,口袋還蠻大的,小紙人塞進去鼓鼓的,為了不讓何蓉枝起疑心,他的手插進兜里就沒有拿出來。
“啊,何姐,”蘇伊蘭清轉過身摟住何蓉枝的胳膊,“您還沒跟我們講一下那個活雞最后怎么樣了?”
“什么活雞?”何蓉枝思緒被帶歪,表情變得疑惑,認真思索了一下,“我有說過這個嗎?”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說不定是我們記錯了,”詮不知笑著打了個哈哈,揭過了這一茬。
“哦哦,好,好,你看我最近這個記性,”何蓉枝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們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九點再過來工作吧。”
“那何姐再見咯!”蘇伊蘭清松開手往門口走去,扭頭對何蓉枝揮手再見,詮不知捏著紙人,謹慎的用另一只手開門。
“不要強行帶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然你會后悔的,”何蓉枝突然像中邪了一般,低著頭,站在他們身后,長長的頭發遮蓋住了臉,竟和門口坐著的那個紙人有八分相似。
詮不知身形沒有猶豫,打開門直接走了出去,蘇伊蘭清連忙跟上,她扭頭看了一眼何蓉枝,在她長發縫隙里和一只充滿怨恨的眼睛直直的對上了。
“嘶!”蘇伊蘭清扯了扯詮不知的風衣袖子,暗戳戳的向后指,但是詮不知目不斜視,并且攔住蘇伊蘭清不讓她再往后看,直徑向前走著,直到走出紙扎店那條路,站在村里的十字路口,才停下來。
“不要輕易和這些東西對視,不然他們可能記住你的臉,晚上回來找你的,”詮不知從兜里掏出來那個小紙人,拿在手里仔細端詳,“你來看看。”
蘇伊蘭清撇了撇嘴,還是老老實實的湊了過去,“你是在嚇我的對吧?一定是吧,我可不想今晚再睡不了一個好覺了。”
“沒事,大不了今晚不睡了,王大娘的院子我昨晚上探了探,廚房被鎖上了,沒能進去,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今晚咱們兩個搭個伴,”詮不知說話間從小紙人背后那個縫里掏出來了兩股頭發還有一封信,頭發被紅繩緊緊地綁在一起,“看起來還是一個愛情故事。”
“結發共此生嗎,”蘇伊蘭清催促著詮不知打開信,“不會是一封情書吧?”
詮不知小心的拆開信封,從里面倒出一張泛黃的被疊起來的信紙。
展開來看,信上的內容令他們微微驚訝,原來里面不是他們以為的所謂情書,而是一封可以被稱之為通緝令的東西。
“我最愛的吾郎,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但我又怕你那骯臟的血污染了我肚子里那個純潔的孩子,我只好每時每刻的纏著你,監視著你,不管你逃到何處,我永遠都能找到你,因為我就是你的一部分。”
“唔......”蘇伊蘭清還在思索,詮不知這邊已經把信裝回信封里,又把頭發跟信封都塞了回去,紙人因為這一番動作變得有點破損。
“你在干什么?”蘇伊蘭清看的膛目結舌,她看著詮不知迅速的跑了回去把小紙人往紙扎店打開的門內一扔,然后又跑了回來,他的劉海都因為這一番動作微微被汗浸濕。
“你沒看出來嗎?”詮不知奇怪的看著她,“我把小紙人扔回去了。”
“我知道你把小紙人扔回去了,你,你,”蘇伊蘭清不知道用什么話來說,一時間卡殼了。
“這么兇險的東西留著才是危險吧,我扔回去還能減小一點風險性,更何況那個女人也說了,不要強行帶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我還回去還能平息一點她的怒火,一舉兩得,”詮不知終于看出了她的疑惑,詳細的給她解釋了一番。
“好狗的操作啊,我總感覺在哪里見過?”
“樓上的你不是一個人!”
“是犬神吧?我記得犬神當初也是這樣干的。”
“新人主播這是準備模仿犬神的打法嗎?”
“其實犬神打法不是很好模仿的,一不留意就會將npc惹怒,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樓上的看起來很有經歷啊。”
“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
回到王大娘的院子里,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跟昨天一樣,其樂融融的圍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桌子上是做好的飯菜。
累了一天,中午也沒吃飯的詮不知此刻饑腸轆轆,他此刻很想立即坐到石凳上大快朵頤,但是他要保持一點風度,至少別看起來像餓死鬼投胎就行。
“哇,今天吃的好好!還有甜點欸!”蘇伊蘭清小跑過去坐下,端起碗筷。
被搶先一步的詮不知步子邁的更大了,三步并作兩步,再晚點估計都沒什么好吃的了。
眾人吃飽喝足之后幫王大娘一塊收拾了桌子,然后趁王大娘去廚房洗碗的時候,準備交流一下一天各自的收獲。
“快不要說了,”聽完蘇伊蘭清和詮不知的講述,克維娜十分羨慕,“你們居然早九晚六,我和我哥今晚還要去守夜。”
“我也要去!我還得去守墓!”曲安斯特咬牙切齒,“而且就我一個人,出了事都沒人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