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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大結(jié)局

自從黎紫涵失蹤之后,黎家上下都像是被籠罩著一層陰云。君鹿鳴雖說是黎紫涵去養(yǎng)傷了,但黎光卻猜得出,黎紫涵定然是出了意外。一時間,黎光好像老了好多歲一樣,精神恍惚,像是得了老年癡呆一樣,許多事情都有些記不清了。

而封聿旻,則是在黎紫涵失蹤后的一年才從病床上醒了過來。得知了黎紫涵的事情,他一時間沉默了,有一段時間都閉門不出,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植物人,別人說什么他也不回答。

“少爺沒有死。”連婕站在封聿旻的病房中,堅決地說道。

世界秩序崩塌后,黎紫涵獻祭了羅剎異能,雖然修復了世界秩序,但如今的世界秩序已經(jīng)不比從前。現(xiàn)在的世界秩序很是脆弱,沒有能力支撐起異能的使用,如今的社會已經(jīng)不存在異能者了。無論是暗部的異能者還是暗藏的異能者,他們的異能都已經(jīng)隨著世界秩序被修復而消失。而像連婕這樣的程序人,他們本來就從世界秩序中誕生,卻并沒有被賦予生命,但卻因為羅剎異能修復世界秩序而變成了真正的人類。

封聿旻死寂的眸子因為連婕的話而產(chǎn)生了些許波動,大抵是因為許久沒有開口的原因,他的聲音略有些沙啞,“你說真的?”

“雖然異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但我和少爺?shù)男睦砀袘獏s并沒有消失。”連婕伸手撫著胸口,那里傳來的心臟跳動的聲音,讓她能感受到黎紫涵的心跳,“少爺還活著,只是還沒有找到出來的路。”

“不,她會出來的。”封聿旻掀開被子,猛地從床上走下來,“她答應過我的事從來不會食言,我要去找她!”

祁寒和殷羅趕忙攔住他,祁寒更是焦急得吼了一嗓子,“封聿旻,你瘋了!你現(xiàn)在的身體,還沒等找到嫂子就先撒手西去!”

“是啊,你要找嫂子,就先養(yǎng)好身體。”殷羅附和道。萬一嫂子沒找到,他先垮了,嫂子回來豈不是要尋死覓活?

“封聿旻,少爺她不會希望你出事。”連婕看著封聿旻,表情露出一絲悵然,“她的決定,從來都是為了你們,希望你不會讓她失望。她說過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請你耐心等她。”話罷,連婕轉(zhuǎn)身推開門走出了病房。

殷羅看著連婕離開,也忍不住嘆了口氣。自從嫂子失蹤后,所有人都是這樣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如果不是他和祁寒把總裁看得嚴實,都不知道現(xiàn)在總裁還在不在了!

“祁寒,封氏交給你了,給我定去臨海的機票。”封聿旻掙脫開祁寒的手,重新做回床上,“殷羅,你回去給我收拾行李,我要在臨海住上一段日子。”如果紫涵回來的話,一定能夠猜到他去了哪里。臨海,他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也是許下一生之約的地方。她若回來,一定會回到臨海的。

祁寒和殷羅面面相覷,卻都沒有去詢問。以他們對封聿旻的了解,多多少少能夠猜到一些原因,不過以現(xiàn)在封聿旻的心理狀態(tài),只要他不急著尋死覓活,他們怎么樣都成。

“你怎么看?”窗外高樹的樹叢上,白衣男人叼著根草朝身邊的男人看去,神色頗有些吊兒郎當。

青衣男人垂下眼,神色淡然,“跟過去,在主子回來之前,封聿旻不能出事。”

這兩個人正是已經(jīng)變成真正人類的白虎和青龍,雖然變成了人類,但兩人的古武并沒有消失,性子更是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白虎吐出口中的草,嘖嘖笑道,“聽你這話,主子回來了,封聿旻的死活就不關(guān)咱們事了?”好像不是這樣吧……主子要是回來了,兩人一結(jié)婚,封聿旻的死活他們更不可能坐視不理。他們可不想主子守活寡。

青龍冷晲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十分高冷地躍下了樹干,邁著步子離開。白虎見狀,慌忙地追了過去,“喂,等等我!”

一年后。

“我就知道你在這里。”

喬森坐在樹下的長椅上,裹著駝色的風衣,比較起兩年前來看,更加具有成熟的男人魅力。聽見熟悉的聲音,喬森轉(zhuǎn)過頭看去,點頭示意,“鹿鳴。”

“每星期來一次,有見到她么?”君鹿鳴將手中的熱咖啡遞了過去,自從兩年這里發(fā)生大戰(zhàn)后,國家就將這里翻修成了森林公園,咖啡就是在不遠的販賣車上買的。

聽到君鹿鳴的問話,喬森唇邊溢出了一抹溫柔的淺笑,“已經(jīng)過去兩年了,我在夢里可見過她不止一次。”

“讓封聿旻聽見了,可又要打人了。”君鹿鳴輕嘆了一聲,他這個兄弟也是的,太癡情。而封聿旻更是護短的緊,但凡是個雄性動物,別說靠近紫涵了,就是想一想要都要仔細自己身上的皮。

“隨便他,見不到紫涵,我想一想犯法么?”喬森倒顯得不以為意,含著吸管吸著醇厚溫暖的咖啡,身上的寒意也倒是驅(qū)散了不少。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能夠改變的事情卻是很多。”君鹿鳴望著頭頂飄落的枯葉,這個時節(jié),來這里的人并不多了,“暗部的人該走的走,該留的留,即便是留下,心也空了。我原來從來沒覺得的這種事很枯燥,但現(xiàn)在看來,我累了。”自嘲一笑,君鹿鳴看向喬森,“你在上京大學工作的還順利么?”

“給我父親打打下手,偶爾代代課,日子很輕松。”喬森笑了笑,只是眼神中少了什么,“但即便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了,想忘的一樣忘不了。不管過去多久,那抹影子始終都在這里。”抬起手,喬森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容似乎有些傷感。

“我們又何嘗不一樣。”君鹿鳴默默喝著手里的咖啡,不再說些什么。別說是自己,還是喬森,就連那些和她接觸過的人,想要忘記她,也未嘗不是間困難的事。

兩人靜靜地坐著,享受著這片刻的沉靜時光。忽然,身后發(fā)出一陣枯葉被踩踏的脆響,一道悅耳的女聲傳來,“不好意思兩位先生,我想問一下,現(xiàn)在是哪一年?”

也許是這個問題太過古怪,又或許這個聲音讓兩人下意識覺得熟悉,君鹿鳴和喬森齊齊回頭向后看,又齊齊表情一滯。

咚……裝著咖啡的紙杯掉落在地,咖啡流了滿地,整片樹林都散發(fā)著一股咖啡的香味。

臨海。

一大早,教堂的神父將大門打開,轉(zhuǎn)頭便看到站在一邊撐著傘的某個熟悉身影。對于這個風雨無阻,每天都會準時來報道的男人,神父表示已經(jīng)很熟悉了。看了他一眼,神父自然而然地推開門,“進來吧,外邊風大,冷。”

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跟著神父走上前,收了傘,坐到了教堂最末的椅子上。神父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間,換下沾著細小水珠的毛呢大衣,穿著潔白的圣袍回到了大堂。瞥見男人微濕的碎發(fā),神父轉(zhuǎn)身熱了兩杯牛奶過來。

“謝謝。”男人淡淡一笑,接過神父遞來的牛奶。然而他只是發(fā)愣地捧著杯子,卻遲遲不見喝下。

神父卻并不在意他喝還是不喝,自顧自地喝了半杯,放下手的時候,唇邊還沾著奶漬。

“還在等她么?”

“她會來的。”

這個問題,神父曾不止一次問過,從一開始的感動到現(xiàn)在的憐憫,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這個癡情的男人了。想了又想,神父問,“冒昧問一下,先生您的妻子是過世了么?”

“沒有。”男人搖搖頭,“她只是……還沒有找到回來的路而已。”

神父心中搖頭,說到底,還是生者接受不了逝者已逝的結(jié)局而已。嘆了口氣,神父問,“那,倘若她永遠找不到回來的路呢?”逝者怎么可能復生呢?

“所以,我要等她。”男人微微笑了起來,就連眸子都滲出水一般的溫柔。只要他還在,只要他還在這條路上等她,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找到回家的路的。

神父失語,實在不知道該勸說什么。無奈離開,準備進行清晨的禱告。這時,教堂的門突然開了,伴隨著木門打開,一縷縷金色的陽光撒進了教堂,映照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神父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放晴,就連陰云都散了。些許除了那個男人外,從來沒有人會來這么早,神父不由地對來人產(chǎn)生了好奇。抬頭看去,只見是一名年輕的女人,二十上下,迎著陽光的模樣恍然讓神父以為是看見了天使。

“您好……”

女人笑著點了一下頭,旋即便將視線落在了他身后的男人身上。邁著步子走到男人的身后,女人稍稍探出手來,中指上的香檳金鉆戒異常奪目。女人彎下身子,從后面抱住男人的脖子,“聿旻,我回來了。”

封聿旻身子猛地一僵,戴著和黎紫涵同款戒指的手緩緩抬起,死死握住抱住自己的胳膊。他的身子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本來想要笑的,卻不知道為什么眼眶發(fā)酸,他將臉邁進黎紫涵的胳膊里,聲音低啞,“歡迎回來……老婆。”

“嗯。”黎紫涵輕貼著封聿旻的側(cè)臉,輕輕應了一聲,笑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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