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殺機
- 學生,但教廷教皇
- 核苷酸代謝
- 2132字
- 2023-11-12 21:34:48
露菲雅·摩曼,金雀花家族的第四女,相比于金雀花家族的長女,她的名聲從來不在外界顯露出來,而只在劍師中流傳。
傳聞她以魔劍的碎屑為材料刻畫自身回路,一身武力超凡,同領域無人能擋。
同時臉又長得極美,和她的姐姐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是多了幾分清秀和稚嫩,同樣的淡金色頭發(fā)她扎成單馬尾,比起端莊高貴的蘇菲亞,更多了幾分青春活力。
開始比賽不到一刻,她獨自來到一處山腳,一只異獸猛地撲來,卻一劍斬之,劃去雙耳,熟練地將這血淋淋之物放入腰間的皮袋。
然而繼續(xù)朝四周看去,搜尋著下一個目標。
這已經是她斬殺的第十只異獸,而其他人此時也不過殺了五六只。
這種殺戮效率,只怕是看著讓其他人心驚。
此時,不遠處的山頭竟緩緩出現(xiàn)人影,快速朝著她走來。
露菲雅有些警惕地握住劍柄,那人走得近了,終于放緩了步子,他一臉慎重地看向露菲雅腰間沉沉的皮袋,道:“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
這么短時間內就獵殺了這么多的異獸,他一路趕過來也是一個異獸都沒放過,不過是殺了六個異獸,他腰間的皮袋也顯然沒有對方腰間的皮袋沉。
“你是八班的?有事嗎?”她皺眉問道,手依然緊緊地按在劍柄上,沒有絲毫要松下來的意思。
茗都沒有說話,只是也拿出自己的武器,漠然地看著她,其中意味已經不言而喻。
露菲雅拔劍橫于胸前,全身肌肉繃緊,身體內部的血液、血管、骨骼、肌肉乃至全身上下所有的魔能回路都開始逐漸運轉。
她面對的是想要奪走她獵物的對手,她不會留手。
身體如同拉緊的弓弦,弦松之時,又如疾雷的箭矢徒然閃至茗都身前,長劍驟然橫掃,只聽見兵器相交擊之聲,茗都退了兩步。
露菲雅眼睛中閃過顯露不可置信之色。
如此強力的一擊,換來的卻是這么簡單的結果,這已經很讓人匪夷所思,但露菲雅震驚的地方不在這里。
而是兵器交擊時那人給她的感覺竟然是三境。
許多人沒有和三境交手過,不知道其中區(qū)別,但是露菲雅常年和家族中的三境切磋,知道當她用劍攻向對方時兵器交擊時會發(fā)出輕微的顫動。
茗都看見對方訝異的神色,倒是沒有想到她這么快就能猜出他的境界。
這樣他的神色倒是輕松了些,“看來你已經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了,直接交出腰間的東西吧,不用再浪費時間了。”
露菲雅好看的眉毛深深皺起,她雖然對眼前人搶劫的行為十分不恥,但想起比賽的規(guī)則,卻發(fā)現(xiàn)這種行為似乎也挑不出毛病來。
她深知三境與二境之間的差別之大,于是乘其不備拔腿就跑,只是對方早有防范,利劍猛地刺向她的大腿。
她拔劍抵擋,不敵,劍于大腿中洞穿,然而她也順勢用劍割傷了對方的手臂,血液飛濺到她的身上。
茗都后退半步,看著自己被劃傷的手臂微微皺眉,并非是因為傷口的疼痛,而是自己竟然被一個二境所傷。
露菲雅大腿被洞穿,戰(zhàn)力無力,只能扶劍而半跪。
“不要動多余的心思,這場比賽我不會手下留情。”茗都淡漠道。
但她眼神依然堅定,不愿意輕易將比賽的結果讓出,若是她的獵物被奪走,比賽必輸無疑。
此時她手腕上的血玉手鏈卻沾了茗都的血,微微發(fā)熱,讓她忍不住看向血玉手鏈。
只見那血紅色的手鏈慢慢地被染上了一絲黑色,她身體僵硬了一下,這種血玉至純至善,只有惡物才會似的血玉變黑,那是污染。
這種惡物除了荒郊上被侵蝕的異獸,就只有那些潛藏在陰暗角落里的異教徒。
他是異教徒!
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她并不聲張,甚至還打算順勢將這些獵物讓出去,但是剛才她停留在自己手腕上的動作卻早已使得茗都注意。
他看見了那染黑的血玉,剛剛那里染上了他的血。
作為神教教徒,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這種東西意味著什么。
他沉默不言,全部收住的武器再次拔出,漠然地一步步走向前。
在這片沉默中,死亡的意味越加明顯。
他動了殺心。
就算之前她還是有些懷疑,但現(xiàn)在幾乎是肯定了。
而且也可以自己無法避免的死亡結局。
如果他要辯解那她還尚且可以演戲配合,但是這種直接的殺人滅口的行動幾乎就在告訴她,他就是異教徒,他要殺人滅口。
露菲雅知道自己決然沒有再贏過他的可能,然而依然持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只是結果已然注定。
男人一劍刺穿了她的腹部,她倒地不起,意識逐漸昏迷。
然后她聽到了腳步聲。
不止一個人的腳步聲,凌亂的草地踐踏聲有著兩個獨立的節(jié)奏,應當是有兩個人。
茗都正要上前補刀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身后來了一個人,三境的警覺讓他瞬間閃開幾步,再回頭,果然看見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學生正站在他身后不足五米處。
聲音有些近了,腳步聲便很難掩蓋,然而能夠走到身后五米這依然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茗都詫異地看著那個學生,只覺得這人他很是陌生,一班隊伍中的人他都記過,絕對沒有這個人,反倒是其他地方這張臉有些熟悉。
對了,是一班里面其他的人。
他曾經遠遠地看過對手班級里所有的學生,雖然大部分臉都很陌生,但不包括眼前這個人。
因為他很特別,他有著可以和其他人徒然分明開來的鮮明感,近乎某種莫名的特質。
不明白這個學生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他必須要確保殺了露菲雅,而且也要把見到這一幕的人也殺了。
于是他也不問那個學生為什么不參賽卻來到這里,不問他看到了什么,不問他認不認識自己……
他只知道,他要殺了他。
于是握住武器就要殺他。
令他感到疑惑的是,那學生笑了笑,像是沒有感覺到自己即將死亡的事實,竟然旁若無人地說著話。
他想,這學生實在蠢,現(xiàn)在不逃,還在說什么東西,指望他能放過他嗎?
只是靠近了聽清了那話,茗都眼球震顫,身形頓住,仿佛聽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