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未落,李夏便已經打開界面,查看技能更新后的效果。
“對使用拳腳進行的攻擊提供輔助,幫助更好地運用全身力量,并額外提供蓄力崩拳的效果。”
拳、腳,二者現在都能獲得加成效果了。
而崩拳……聽上去就帶勁兒。
李夏毫不猶豫,停下向眾人的攻擊,轉而瞄準地面,開始嘗試蓄力。
“這就行了?”胥朝云見狀問道,“對了,田甜,你這體修到底在哪兒學的啊,把你師父介紹給我唄?”
“自學?!崩钕碾S口道。
其余人紛紛露出敬佩的神色。
這田甜,說不定真的是先天體修圣體,這樣她一身的龍虎之力也就有了解釋。
這次,李夏拳頭的蓄力和之前有了很大不同,之前的靈力雖然灌注在拳頭上,卻更像是給一個袋子里灌水,增大的是力量。
而現在,靈力和體力同時被灌注入拳頭,力量、穿透力和速度都在不斷拔升。
李夏感覺自己的胳膊就像是一支待發的攻城弩,只要他扣下扳機,拳頭就會像箭一樣全力沖射出去,力量上恐怕是之前的兩倍都有余,
而這種程度的提升,他感覺不止能蓄力一次。
其他修士顯然也看出了田甜這記炮拳威力不俗,表情除了驚訝就是欣慰。
說不定田甜真能帶他們逃出這里!
鰲池鳳看向李夏的眼神也早已麻木。
這種威力的攻擊,她就算是拼了老命也無法施展出來——而且田甜才j
這就是她和真正的天才的差距嗎……
李夏將拳頭一層蓄力蓄滿后,只覺得小半身的力氣都去了右臂上,而剩下的力氣還能繼續往右臂上灌注。
第二層蓄滿后看,李夏的右拳上已經隱隱顯現出兩個白色氣流圓環,就像是行星環一樣環繞著他的拳頭流轉,十分漂亮。
不過此時,他的九成力氣都已經灌注到了拳頭上,若是再往里灌注,他恐怕就要消耗些別的什么東西了。
總之,兩層蓄力的拳頭也足夠他測試了。
“來了,大家注意防護。”
隨著李夏將拳頭重重轟出,強烈的音爆聲瞬間響徹整片空間。
不遠處的修士們首當其沖受到波及,臉上的表情像是被巨大風扇吹過一樣,抽象又扭曲。
金玉境的修士還算好,紛紛用屏障擋住了沖擊波。
草木境的修士們就沒那么走運了,差點被李夏的拳風吹飛出去的都大有人在。
而且,除了風壓,李夏拳頭落下濺起的血水也四散飛射,恍若是開了潑水節,若是有人未能開啟屏障阻隔,定被濺得滿身都是血水。
拳頭砸在地面上后,劇烈的震動率先傳來,猶如地震爆發一般向著周圍沖擊而去。
這下,剛剛勉強站住腳的低級修士們紛紛站立不穩,跌倒在地,幾個鐵石境的修士也搖晃著身子跌倒在地。
而在拳頭落地之后,正中的區域頓時形成了一片空地,血水被排開數十丈遠,久久不能恢復。
這時,眾人才真正能看清血水之下的土地,竟都是與血水顏色相似的赤色巖石覆蓋,不知是被血液浸泡才成還是天生如此。
李夏拳頭砸中的位置,一條裂縫陡然產生,向著三個方向延伸出約一丈遠。
裂縫的中心點,一個和人肩膀差不多大小的空隙出現,下方黑漆漆一片,看不清究竟是什么。
“呦……你倒是有能耐。”男聲從空間的四面八方再次傳來,這次的口氣少了些戾氣,反而多了幾分的贊許,“若是你肯加入血刀樓,我可以給你和左右侍衛同等的權力。”
李夏不屑一笑,看向眾修士:
“洞已經開出來了,但裂縫也在緩慢恢復,鰲池鳳,你帶上幾個金玉境的先出去,探探路,我繼續維持裂縫?!?
“好。”鰲池鳳此時已經完全沒了拒絕的意思,從金玉境點出三人,其中就包括原麟和呂沉西,另外還有兩位與她關系不錯的修士,五人依次躍入裂縫中,一息便沒了蹤影。
“田甜,他們不會有事吧?”胥朝云問道。
李夏擎著下巴:
“我也不清楚,或許出去之后還是一片血池,或許出去后能直接看到樓主,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
“有消息了!定位在……在千雷山的西面!”一個修士高喊出聲,“可那邊是懸崖峭壁啊!只有很少的樹木生長,而且他們是怎么過去的?”
在場的磐宗長老和也紛紛收到了消息,就像是有延遲一樣,剛剛未能收到的消息一口氣全都發來了。
“師父,我們被董昊耍了,她帶我們來到了一片都是血的池子里……”
“這董昊是邪修,師兄師姐們,請速來支援!”
“董昊心狠手辣,要將我們誅殺在那片空間中,好在田甜救了我們!”
接連的消息傳來,磐宗眾人的表情變得凝重。
是那個鐵石境的田甜救了眾人?
而且……董昊是邪修?
他們的目光紛紛投向了站在遠處,低頭不言的張望海長老身上。
董昊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如果是邪修,他理應早早發現才是,可現在……
終于,在被盯得有些不耐煩了之后,張望海大聲道:
“諸位,董昊的事情我們之后再談,她是邪修我張某人難辭其咎,也絕不會推脫,當務之急是立刻前往定位點,將他們營救出來?!?
“……也是?!?
“是這個理?!?
“那還等什么,即刻出發吧!”
磐宗的諸位長老、高階修士轉眼間都上了坐騎,飛速向著千雷山的方向趕去。
其余幾個弟子不見的長老也各自施展法門,動身出發。
而早在他們剛剛聊天的功夫,石識戊已經第一時間施展了縮地成寸,帶著衛囿源趕往千雷山。
他的心里只剩下憤恨,他明明早就向田秀和李夏二人保證,不會讓他們再出一點差池。
可現在,李夏身陷龍潭虎穴,他卻還與他相隔上百里。
如果李夏有什么閃失,他沒法原諒自己。
“師父,你確定是這個方向嗎?”田秀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石識戊驚訝地回頭。
“你來干什么!”他大聲吼道,這是自打田秀三年前帶資進宗后,他第一次向她發火。
田秀聲音鎮定道:
“師父,如果小夏有什么閃失,我恐怕也沒法獨活?!?
石識戊猶豫一陣,暗自嘆口氣,將田秀也包裹在他的縮地成寸中:
“待會兒見機行事,不要冒險。你們兩個都是我最重要的徒兒?!?
“那我呢?”衛囿源指著自己道。
“你打頭陣,”石識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