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天道讓死對頭和我成婚了!
- 憤怒的美妝蛋
- 1984字
- 2025-07-09 22:08:29
“二位客官是過來抓藥的么?”身后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對他們道。
笙簫和魏奉樺轉頭一看,是個看上去八九歲還扎著小辮的小姑娘。她睜著大眼睛好奇地沖他們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開懷的笑起來:“哥哥姐姐,你們來了這宣悅坊可就不方便出去了。”
魏奉樺神色緊張起來。
笙簫抿嘴,得,白易容了,除了魏府那個呆瓜打手以為她是男人以外,沒人發現她是男的。
看著這姑娘唇紅齒白的,眉心還有一顆鮮紅的痣,像極了觀音座下的童子,笙簫不由得心生好感,笑瞇瞇地低下頭,揉了揉她的臉對她道:“這位妹妹,此話何意啊?”
小姑娘被她摸得面色一僵,臉上泛起紅暈,囁嚅道:“我是弟弟……而且這話就是字面意思,我們這里是宣悅坊,賭坊。你們既然進來了就是默認要博一把,這是宣悅坊的規矩。”
小男孩齜牙一笑,作出邀請的姿勢:“我是荷官封鄰,請吧。”
魏奉樺此時嘿嘿一笑,腿試探的往竹林那邊方向邁了一步,正欲去拉笙簫時,被封鄰叫住了:“哥哥,臨陣脫逃可不好哦。”
魏奉樺頭也不回拉著笙簫的胳膊道:“你這小孩,我們還有急事沒空陪你玩。”
封鄰一把將他的腰帶拽住,用力過猛一時間腰帶有些松,魏奉樺鬧了個大紅臉,怒罵道:“你這小孩想干嘛!上次也是你攔我!”
封鄰一臉人畜無害地看向他:“是嗎?我好像不記得了哎。”
笙簫看這情形,不來搏一把是不能離開這個地方了,只得放軟了語氣道:“好,封鄰,我們跟你進宣悅坊,可是你也要告訴我們里面是什么,我們贏了會怎樣,輸了會怎樣?什么都不清楚我們是不會冒然進去的。”
封鄰松開手淡然道:“到這個地方就是默認知曉宣悅坊的規矩,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笙簫看向魏奉樺,魏奉樺正面色鐵青的系好自己的腰帶,他看了看封鄰,眼里像是噴的出火來,沉聲道:“他們的博彩分為幾種。”魏奉樺剛想介紹哪幾種,覺得會帶壞小妹,及時止住了話頭繼續道,“我上次剛進去是玩樗蒲,按照人頭計算給銀子。贏了就拿錢便繼續第二場博弈,輸了就自便。”
笙簫道:“我在書上看過樗蒲的玩法,以五木為子,有梟、盧、雉、犢、塞為勝負之彩。博頭有刻梟形者為最勝,盧次之,雉、犢又次之,塞為下。五子投擲有黑有白,投到全黑便是盧,是最高彩。其他依次減之。”
笙簫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銀子。
方才租馬花了三兩銀子,銀子不多了,不知道能撐到他們回府么?
魏奉樺有些訝異,原來小妹三年間學了不少東西,并不比自己行萬里路差多少,只不過學的有些偏門罷了。
封鄰笑了笑:“這次不賭這個,很多人輸了都說不好玩,讓我們喪失了很多客人。我們賭六博。”
魏奉樺震驚了:“不是,怎么還帶臨時換游戲的啊!”
封鄰沒理會他,對笙簫招招手道:“姐姐,跟我來吧。”
笙簫看了看身旁的兄長,又看了看面前領路的封鄰,眉頭微蹙。六博是個極其需要智慧和全盤操控的棋類游戲,封鄰說原來的游戲經常輸沒人玩,玩這個豈不是更難通關?
魏奉樺垂頭喪氣的跟了上去。
他掰著手指頭對笙簫道:“第一關需要5兩銀子,一人五兩便是十兩。”笙簫默默地顛了顛口袋里的銀兩。
她嘆了口氣,錢真的要打水漂了。
她有些肉疼地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銀兩,轉而憤憤地瞪向魏奉樺,這個大哥太不靠譜了,第二次走過的路還能走錯!
封鄰在前面帶路,七繞八拐地進了一條胡同巷子,巷子盡頭是一間低矮的房屋,不過有四位魁梧大漢拿著棍子站在門口,看上去很有壓迫感。
他們見到封鄰后恭敬地說了些什么,轉身開了門,側身讓他們進去房間。
笙簫不解地小聲問道:“哥哥,你上次來也是在這個破舊的小茅草屋里面博戲嗎?”看上去很業余的樣子。
魏奉樺搖搖頭:“他們是把我打暈帶進去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從哪里進去的。不過他們的賭坊富麗堂皇,并不像現在這樣。”
笙簫心里逐漸生成了一個對策。她決定賭完這一把就金盆洗手,去官府告他們毆打平民,趁機把那十兩銀子要回來。
笙簫點點頭:“他們肯定是強買強賣導致很多人都不來賭了,都落魄成……”
“這樣……”笙簫進了房間后發現別有洞天,華麗生肖紋燈飾點綴在房間四周,黃金器皿隨意散落在地上,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個帷幕,此時正在被封鄰拉開。幕布后面是一段下去的階梯,階梯兩邊點上了金黃色的黃金燈。
封鄰說道:“下去吧。”
笙簫看了他一眼,他的眉間紅痣的顏色似乎黯淡了一些,襯得人鬼氣森森的。
他似有所感,抬頭對她露出笑容:“客人先行。”
魏奉樺想也沒想直接走了下去,回頭伸手沖她道:“小妹,他們都是群陰陽怪氣的神經,你別理他們,先下來吧。”
笙簫搖了搖頭,自己這大哥也不知出門是丟了個腦子在家還是怎地,現在做事已經越來越莽撞了,甚至還沒有三年前來的謹慎。
他繼續往前下階梯,燭火一盞一盞自動亮起,不多時來到了一扇門面前。
這扇門是青銅色的,上方雕刻了一位怒發沖冠的武將舉著劍,他身下盤旋一個金色花紋的三角頭蛇正吐著信子,蛇身延展到后面卻是女人赤裸的身體。
像是一條沒有蛻化成人的蛇。
笙簫看這蛇頭的眼睛有些出神,翡翠玉石般清透明亮的眼睛像是一個攝人心魄的女人在跟她對視似的,她感覺渾身血液有些沸騰,身子也燥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