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們面露羞澀,男生們側(cè)過頭去,場面一度極其尷尬。
這一幕的始作俑者現(xiàn)在眼睛不知往哪放,看也不對,挪開也不對。
只見一股無形的巨網(wǎng)狀東西在半空兜住了下落的青衣女子,由于噬魂絲極細(xì),而零夏能調(diào)動的噬魂絲目前為止不算很多,他靈力有限,導(dǎo)致噬魂絲長度也受限,編織出的網(wǎng)存在了很多不算小的洞。
而青衣女子的雙腿正好卡在了兩個洞里,一腳垂下,一腳在空中平起彎曲,身體的衣服也因下落的力道撞擊,在噬魂絲的拉扯下,周身春光暴露不少。
高度恰巧不低,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她群俠的風(fēng)光......
“你......!”青衣女子臉色有青到白,由白到黑。
“我......”零夏呆呆看著,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你還看!”見他眼睛還盯著自己,青衣女子面色青紅,羞惱得忘記了掙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零夏趕緊捂住眼睛,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這尷尬的一幕。
“臭流氓!還不放開我!”被噬魂絲糾纏的她趕緊捂住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
“哦哦哦......”背過身去的零夏趕緊收掉噬魂絲,捂住眼睛的手不敢放下。
青衣女子落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臭著臉瞪著對面始作俑者的背影。
掙扎了半天,最終無奈,“你,轉(zhuǎn)過來!”
聽到這句話,零夏的背影抖了抖,遲疑轉(zhuǎn)回來,雙手扔放在眼睛上。
“......”青衣女子嘆了口氣,“睜眼。”
零夏遲疑放下遮住雙眼的手,目不斜視盯著青衣女子的眼睛。
他這才發(fā)現(xiàn),此女子長相極為俊俏,巴掌大的臉上雖此時布滿陰云,仍舊遮不住她的靈秀動人。
看著眼前這呆不楞登的人,青衣女子妥協(xié)似的再次嘆了口氣,“你叫什么名字?”
“零夏!”零夏像是被首領(lǐng)問話的小卒,字正腔圓地吼了一聲。
看著反應(yīng)有些許可愛的流氓,青衣女子認(rèn)真打量起他來。
不得不承認(rèn),這小流氓比自己可見過的任何女子都要生得漂亮,一頭銀發(fā)飄逸,冰藍(lán)色的眼眸內(nèi)神情忐忑,精致的五官此時因做錯事皺的老緊,臟兮兮的臉蛋雖帶著孩子的稚嫩,仍舊看得出他的俊朗。
再說,本就是打斗中,他也是無心之失,自己再與計較,就顯得不是太好。
“今次我不與你計較,我認(rèn)識你,我會同風(fēng)清講你的‘英勇事跡’。”她拍了拍皺巴巴的衣服,抬腳往零夏身后的道路走去。
零夏呆在原地,還未有所反應(yīng),就看見在青衣女子身后的寒羽燁正舉著一片樹葉,然后燒掉了。
煙花符!
看懂了他的暗示,又看看恰好走向自己的青衣女子,猶豫再三,零夏還是伸出了咸豬爪。
開玩笑!這人走了下次就沒這么好的偷符機會了!
趁其不備,在她路過自己的一瞬間,他腦袋別開,咸豬爪迅速伸進(jìn)青衣女子胸前掏它揣著的煙花符......
“臭流氓!”
“砰——!”
“我......我拿到了......”
眾人:“......”
——
孟無憂心疼得給某人揉腦袋上鼓起的大包,時粟在一旁給陰云密布的某人扇走頭上的烏云。
寒羽燁倒是樂樂呵呵在一旁笑的開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小子被占便宜了。”
聽到被調(diào)侃,零夏胡亂抓散頭上的烏云,義正言辭說道:“明明是寒大哥你讓我拿的!”
“切,我還不是在給你小子造福利!”
眼見零夏就要沖上來跟他拼命,他趕忙改口,“好了好了,你要這么想,她恰好那時心思在別處,狀態(tài)不好,不然放走了獵人,多少考生會遭殃。這不是你給考生們造福是什么?”
零夏指著自己腦袋上被一拳干出的大包,“可是被揍的又不是你!”
“咳......!”寒羽燁尷尬得清了清嗓子,“按照我們的了解,每個獵人都是有自己的管轄地的,支援被淘汰獵人的應(yīng)該都只有附近管轄地的獵人,這邊兩枚煙花符都放出去了,目前還沒有獵人過來,八成這附近都沒有獵人了。”
提到正事,零夏收起了自己的小脾氣,“唯一讓零夏跨管轄區(qū)的方式就是追捕獵物,所以要么我們繼續(xù)去引獵人,要么就要向山上行進(jìn)。”
他用樹枝在地上畫起了地圖,“我們目前大概在此處,而全速上山只用一日,今日一過,我們還有三天時間,在此期間,我們要想辦法把頂部的獵人密度稀釋。”
“而且據(jù)我們所知,這次來了一個名叫雪素仙的聚靈師。她一手暗器很是難纏,若在頂部與獵人決戰(zhàn)之時,她的收割力是極其恐怖的。”
“并且在此之中,多半都會有強大的群攻靈師坐鎮(zhèn),他的殺傷力在團(tuán)戰(zhàn)中極其恐怖,我們必須在決戰(zhàn)前找到,并解決他們。”
聽完零夏簡單的分析,寒羽燁雙手抱胸,“你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什么?”
“寂幽夜。”寒羽燁臉色不明,緩緩道來,“我們回來時遇到了段雙金與劉云暢的襲擊,寂幽夜當(dāng)時就跟這兩人為伍。若要團(tuán)結(jié)考生與獵人決戰(zhàn),寂幽夜是個不小的麻煩。”
如今第二天已過去大半,明天第三天,必須要想辦法清理獵人了。
“對了,為何那女子一來就罵我登徒子?”
零夏突然想起,自己與她見面,剛說一句就被罵,還被追著打,很是郁悶。
旁邊幾人沉默一會兒,最終還是孟無憂清了清嗓子,表情怪異地講述起來。
“你記得你做的那個聚風(fēng)草陷阱吧?把人裙子吹飛了......”
“剛才她與另一個獵人一同前來,兩人都中了我們的埋伏,全部人員主攻另一名被困得更為結(jié)實的獵人,一時間把她給忽略了。”
“她擺脫陷阱后,下一步就落到聚風(fēng)草陷阱內(nèi)了......然后裙子被吹飛,我們誰也不敢跟她硬打啊,就把你供出來了......”
“......”零夏滿頭黑線,咬牙問道:“誰是第一個叛徒?”
幾人默契往后一指,露出躲在眾人身后一臉尷尬的洛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