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書名: 戰錘:鮮血奉獻給真正的帝皇之子作者名: 麟琦本章字數: 2063字更新時間: 2023-11-03 08:00:00
福格瑞姆來到了瑞拉諾的身旁,將他的手輕柔的搭在了對方的喉嚨處,瑞拉諾感到了一絲不安,血液的邁動著讓福格瑞姆能夠輕易的感受到瑞拉諾的情緒。
他發現對方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感,只有一絲的不安,這讓他感到一絲欣慰。
“所以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卡拉德轉過身子面朝著福格瑞姆,這是福格瑞姆回歸以來頭一次帶領他們的戰役。
“我自有計劃,既然如此這次的會議先行散場,你們都先回去好好休息,為之后的事情做好準備。”
當福格瑞姆說完這句話之后,周圍的人聽令立刻從偌大的宮殿之中離開。
福格瑞姆站在舷窗處遙望著整艘船,他看著自己孩子們的背影。
相比于其他兄弟的軍團,帝皇之子的人數少的可憐,當黎曼魯斯和荷魯斯在廣袤的銀河系中為帝國打下一片又一片疆土。
他們的人數數量已經暴增到了數十萬的規模,而相比于他們,帝皇之子軍團練一艘船都塞不滿。
這讓他感到疲憊和不甘,縱使只有這么點人,他依舊想要將帝皇之子的威名遠播出去。
他承受著來自泰拉凡人質疑的眼神,甚至于自己的那些兄弟一樣,投來的目光讓他很是不自在。
好似他并不能承當一次能夠獨立打擊的任務。
想到這里福格瑞姆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將腦袋放松搭在自己的手腕處,凝視著外面拖拽著長炎的艦船。
是啊,自己的孩子承受了過多,甚至就連第二軍團那個喜歡沉思,較為沉默寡言的兄弟都不贊同此次的冒險。
福格瑞姆思索著將自己的身心放在了身后的椅背上,他按響了一側的按鈕說道:“讓卡拉德進來見我。”
聽見廣播聲的卡拉德一陣納悶,干什么,剛才還沒聊夠啊,怎么又要開會?
盡管如此正準備好好休息的卡拉德只能將拖掛在肩膀上的衣服理了理,原本他都脫了一半了。
他無奈的嘆息著將衣物整理整齊來到了福格瑞姆的房間之中,他看見福格瑞姆站立在庭院之中。
潔白的大理石下他將自己的后背靠在柱子上,卡拉德走到了他的面前靜靜地蹲伏下來行禮。
“站起來。”
卡拉德遵循著福格瑞姆的話語直起了自己的身軀,看向面前的父親開口詢問道:“父親,找我還有什么事情?”
“是這樣的,雖然我回歸了之后,但是我對整個軍團的了解還不是夠深刻,所以我想讓你帶我去轉轉。”
卡拉德理解了這句話之后說道:“我盡我的全力,父親。”
說著就帶著福格瑞姆穿行在幽深的通道之中,此時已經到了深夜,就連凡人船員都開始按部就班的休息。
整艘艦船已經沒有了往日那般充滿活力,相比來說更加像是一艘死船。
只有極少的幾名星際戰士依舊保持著站崗,他們一言不發的站在通道的門口,對著福格瑞姆行禮。
“還有誰是從大遠征初期就一直幸存下來并且還在為軍團服務的?”
卡拉德循著問題短暫的思索了一剎那說道:“如果說服務的話,那么藥劑師有一個人選,法比烏斯。”
“很好,我想看看這個人。”
福格瑞姆跟隨著前方行走的卡拉德,他的速度已經是相當快了,但是對于福格瑞姆來說,前面帶路的卡拉德跟小孩沒什么區別。
甚至福格瑞姆還要刻意放慢自己的腳步以能夠讓卡拉德一直保持著領頭的狀態。
在醫療區,卡拉德指了指一扇玻璃門處,干凈整潔的醫護區此時昏暗一片,里面稍有聲音。
在短暫的沉默之后,一陣腳步伴隨著泰拉的旋律出現在了耳邊。
法比烏斯將手中的骨鋸緩緩的放在了桌面上,嘴唇跟隨著旋律不斷的抖動著。
一側的卡拉德不發一言,他只是凝視著這個家伙將面前的門口讓給了福格瑞姆。
看著法比烏斯沉醉的樣子,福格瑞姆還真不好去立刻打斷。
法比烏斯轉過身來,他的臉色蒼白面容憔悴,一眼看上去很難看出這人是一名星際戰士,更像是某種深處在黑暗中的庸醫。
他的眼睛上有黑眼圈,白頭發也沒有束縛,就那么披散在自己的肩頭,對于福格瑞姆來說這不夠完美也不符合現在帝皇之子的典雅。
他身上有一股強烈的化學品的味道,下面是陳舊的血跡,他的醫療用具的細細的肢體咔噠作響,在他周圍旋轉,繼續執行指定的任務。
甚至是在法比烏斯低頭捶胸致意時,醫療用具一直在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他敬禮的這個姿態是敷衍了事,而不是恭敬,是本能,而不是傾向。
“大人。他的聲音又細又刺耳,就像骨鋸發出的聲音。
“沒想到如此晚了你還在履行你的職責。”
“這不過是我長久以來保持的熱情驅使著我,我很難不在這樣的工作中保持著自我,空閑會讓我感到一絲厭煩。”
福格瑞姆很是清楚如果說有人了解枯萎病對于整個軍團帶來的影響的話,其中之一就是面前的法比烏斯。
當然可能還有旁邊的這一個卡拉德,卡拉德此時不發一言,他甚至于懶得開口,現在的他只想立刻馬上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福格瑞姆閉上了眼睛,自從他離開切莫斯以來,他的脾氣變得粗暴得令人毛骨悚然,他變得比以往更加焦慮,像是一塊落石始終壓在他的脊柱上。
幾十年的失望使它只剩下一點點昔日的陰影,這一切的重擔沉重地壓在他的肩上,有時他只想回到他年輕時的堡壘工廠去,那樣,他已經很滿足了,他的奮斗也很單純。
這些天來,一切似乎都太困難了,他醒著的每一個小時似乎都專注于他新生活的折磨,軍團的每一名子嗣對他抱有的期望能夠從他們每一個人的眼神中看的出來。
除卻一個人,他的眼神永遠保持著一種空洞,似乎對于什么事情都看得很開,他似乎對于自己會做的任何事情都有考慮。
這個人就是一側的卡拉德,他扭頭看向這名子嗣,此時的他打著哈欠,將頭撇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