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蘭妹妹
- 我居然是白娘子
- 青青蔥蔥歲月
- 5130字
- 2023-10-30 10:00:00
官府。
李公甫帶領(lǐng)幾個官差,猶如無頭蒼蠅一般,東逛西逛,然后一無所獲。
繞了好幾圈,幾個官差都暈菜了,其實這正是李公甫要的結(jié)果,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于是帶著他們徑直向白府行去。
另一邊,劉明軒和大叔被趕出官府以后,直接飛回了白府廳堂。
兩人現(xiàn)出身來,將銀子放在桌上。
劉明軒沒好氣地說。
“大叔,你說這叫什么事啊?我們簡直就是被陷害了!”
大叔坐在椅子上,喝口茶,緩了緩。
“小白,別計較那么多了,任務(wù)完成就行了唄。”
大叔看了看許仙。
“哦,對了,許公子,這些銀子是你的。”
許仙拿起銀子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嶄新的銀元寶,锃光瓦亮,其上刻有“錢塘官銀”四個字。
劉明軒也坐到了椅子上,撇了撇嘴。
“下次再有這任務(wù),可別叫我了。”
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不期而至。
“恭喜宿主,完成了盜官銀的任務(wù)!”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原來是五鬼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白福只說了一句話,話音還未落下,他就施展了隱身術(shù),憑空消失,四鬼緊跟白福的步伐。
“小。。不對,大叔,官差來了,要搜查這里!”
劉明軒感嘆。
“我去!這也太快了吧?怪不得李公甫剛才一個勁地催呢!”
大叔給他遞了個眼色。
“小白,那家伙是個急脾氣,按計劃行事!”
“好!”
又是話音未落,兩人就不見了蹤影。
許仙正要問計劃是啥的時候,兩人就不見了,轉(zhuǎn)眼間,偌大的廳堂里,只剩他一人。
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呆呆地站著。
人都跑了,還能咋滴?應(yīng)該是暫時的,畢竟這里是白府,等他們都回來了,再問也不遲。
許仙剛要找個位置坐下。
突然,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廳堂里頓時塵土飛揚,他不得不閉上了眼。
須臾,響聲停歇,灰塵紛紛落下,許仙緩緩睜開了眼,面前的場景令他震驚。
難道是地震了?
桌椅東倒西歪,遍地灰塵,墻角甚至還出現(xiàn)了蜘蛛網(wǎng)。
其實這才是白府的原貌,這里本來就是一個荒廢的莊園。
正當(dāng)許仙疑惑不解時,李公甫和幾個官差沖了進來。
“搜!”
李公甫一聲令下,官差四處尋找。
看到他們,許仙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手里拿著的銀元寶掉落到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聽到聲響后,官差將銀元寶撿了起來,同時,另外三錠銀子也被找到了,仔細(xì)查看后,確定正是失竊的官銀。
這劇情安排的也太緊湊了吧,銀子在手上還沒暖熱,官差就來了。
李公甫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
這任務(wù),要不是有我,還指不定做到啥時候呢!
許仙疑惑地看著李公甫,嘴里艱難地蹦出了兩個字。
“姐。。夫?”
可惜這段劇情他不熟,要不然就不會這么驚訝了。
李公甫的臉上閃現(xiàn)一抹壞笑,低聲對他說道。
“早就給你說過了,別怪我啊。”
他的笑容迅速收斂,變的剛正不阿,板正地說。
“人贓并獲,帶走!”
有個官差悄悄地問。
“李頭,他可是你小舅子啊,真的要?”
李公甫面目鐵青,仿佛變成了包公。
“親人犯法,與他人同罪,帶走!”
兩個官差只好上手,一左一右抓住了許仙。
這時,許仙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他大聲喊道。
“是那個白癡偷的官銀,是他給我的,抓我干什么?”
臥槽!當(dāng)年許仙要是直接把白娘子供了出去,估計小命就沒了!
一個文弱書生能有多少力氣,哪能弄得過強壯的官差,許仙拼命掙扎,一點用也沒有。
他突然想到了神弓,準(zhǔn)備從物品欄里取出來。
可惜他能想到,茍系統(tǒng)也能,此時,系統(tǒng)早已把神弓鎖住了。
許仙徹底絕望了,不斷地抗?fàn)幍馈?
“是那個白癡偷的。。”
聲音越來越小,身體也是越來越無力。
李公甫無情的大手一揮,官差架著許仙,一起向官府行去。
他們離開沒多久。
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響起。
劉明軒和大叔現(xiàn)身。
劉明軒沖著大門的方向,揮了揮手。
“拜拜了,您嘞!大叔,這下清凈了,刁蠻丫頭被抓走了!”
大叔搖搖頭。
“都是劇情!用不了多久,咱們也該上路了!”
“沒那么快吧?就不能讓我們休息兩天?前世還能雙休的,但是自從穿過來以后,感覺一天都沒休過,每天都是劇情、任務(wù),對了,系統(tǒng),加班費啥時候結(jié)算一下啊?”
還想要加班費?想多了吧?就算有,系統(tǒng)不得買兩件衣服?趕上雙十一,說不定能買四件!
劉明軒不喊系統(tǒng)還沒事,系統(tǒng)還在打瞌睡,這一喊倒好,系統(tǒng)驚醒了。
冰冷的聲音傳來。
“許仙背鍋,發(fā)配蘇州!”
劉明軒淡淡地說。
“哦,最好別回來了!”
系統(tǒng)接著說。
“他是不用回來了,宿主和小青明早上路,前往蘇州,與許仙會合!”
“臥槽!不去行不行?”
系統(tǒng)沒再吱聲。
大叔看著劉明軒,悠悠地說。
“小白,你說呢?”
“可惡!系統(tǒng)的效率咋這么高!許仙被抓,怎么也得嚴(yán)刑拷打一下吧?然后審判不得十天半個月?這么快就發(fā)配了!”
兩人胡亂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
大叔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走吧,去晚了,說不定節(jié)外生枝了。”
劉明軒拉住了大叔。
“不對啊!以前都是幾秒倒計時,然后眼前一道強光亮起,人就到位了,怎么這次不玩時空傳送了?”
大叔略加思考,分析道。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我估計那待遇給了許公子了吧,要不然讓他爬山涉嶺,就太辛苦了,所以啊,咱們只能靠自己了!”
劉明軒嘆了口氣。
“不是吧?就一張船票?而且怎么給了他了?”
“小白,許公子是凡人,照顧一下也很正常,再說了,他前世是個丫頭,萬一想不開自殺了,那就麻煩了!”
“好吧,走吧!”
兩人剛走出白府。
劉明軒靈光一閃,說道。
“大叔,我們干嘛要用走的,用飛的,不香么?”
“哦,對對!”
由于路線不熟,再加上方向辨識不清,兩人飛了整整一天,夜晚總算是到了蘇州,之后投宿在一間客棧。
翌日,兩人馬不停蹄,找到了發(fā)配管理處。
他們向管事人詢問許仙的下落。
管事人面帶微笑地說。
“哦,你說許公子啊,他面相俊俏,又懂醫(yī)術(shù),盜官銀這事,肯定是被栽贓陷害的。有個藥鋪老板缺個幫手,而且是他師叔,所以我就派他去那幫忙了,同時也是讓老板盯著他,這樣我也省事了。”
這茍系統(tǒng)的效率簡直高得出奇,才一天的功夫,人不僅到了蘇州,而且已經(jīng)在藥鋪了。
“你們兩位是許公子的?”
大叔笑道。
“我是他大叔。”
管事人一怔。
“大叔?”
大叔連忙補上了后半句。
“哦,不是,大叔家的孩子。”
管事人看向劉明軒。
“哦,那她是?”
大叔隨口說道。
“他是他的親屬。”
親屬?有兩個如花似玉的親屬!這艷福簡直是深不可測!
“哦,這許公子真是好福氣!”
大叔打聽了藥鋪的位置,隨即兩人告別了管事人,徑直向著藥鋪行去。
穿梭在蘇州城的大街小巷,劉明軒頓時來了興致。
“大叔,我們不用著急過去吧?不如在街上逛逛?明天再去?”
大叔對這些可不感興趣,要是有人跳廣場舞,興許他會去湊個熱鬧,但是現(xiàn)在,他是一點心情沒有,于是說道。
“小白啊,系統(tǒng)效率那么高,許公子被抓時,那是極力的反抗,把你都供出來了!他一表人才,在一個陌生的藥鋪待著,能放心嗎?咱還是趕緊去看一看吧,別再出什么亂子了!”
他前世是個小女生,能出啥亂子?難道還能在藥鋪里來段艷遇?人藥情未了,這劇情就是給編劇一百個腦袋,恐怕也寫不出來吧?不過,有系統(tǒng)在,那就不好說了,別說人和藥了,就是人和石頭,說不定都能發(fā)生感情!
劉明軒看著琳瑯滿目的鬧市,心里有一百個不愿意,但也沒辦法。
“好!咱們先去找刁蠻丫頭,然后再逛街!”
終于找到了那個藥鋪。
還沒進門,就聽到了一個甜美的少女聲音,令人如癡如醉。
“許仙哥哥,你幫我看看,這個藥方有什么問題嗎?”
回答的聲音自然是出自許仙之口。
少女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然后是銀鈴般的笑聲,再然后是許仙的羞澀笑聲。
我去!這刁蠻丫頭轉(zhuǎn)性了?居然挑逗少女!閃開,讓我來!
劉明軒大步流星地沖了進去,大叔緊緊跟隨。
他可不是為了許仙,而是藥鋪少女。
聽到凌亂的腳步聲,許仙和少女同時抬頭,兩人看到了中性打扮的白娘子和外貌年輕、內(nèi)里老成的小青。
四人皆是無語,場面尷尬。
許仙埋怨他們盜官銀,結(jié)果他被發(fā)配,不過,這所謂的發(fā)配,他根本就沒受任何苦,劉明軒和大叔與其說是去盜,還不如說是被硬塞,飛了一天,才趕到蘇州,一路辛苦勞頓。
至于說少女,面前的兩個姑娘,相貌都比她好,不由地心生嫉妒。
許仙扭過頭去,冷漠地說。
“你來干什么?”
這句話顯然是沖著劉明軒去的。
劉明軒哪有時間搭理他,而是專心地欣賞少女,雖然沒他好看。
許仙發(fā)覺了這一點,準(zhǔn)備氣氣劉明軒,于是他突然抓住了少女的玉手,少女一驚,想要縮手,但被許仙死死抓住,反抗僅持續(xù)了一秒,便是放棄了,可見少女早已對許仙傾心。
“蘭妹妹,來,我給你講講那幾味藥材的作用。”
許仙帶著蘭妹妹走到藥箱前,走路時,他故意加大了手的擺幅,就像是故意對外展示兩人的關(guān)系。
蘭妹妹臉上緋紅,但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自從許仙來到藥鋪,她第一眼便是相中了,她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見到這么一位儒雅公子,而且又懂醫(yī)術(shù),怎能不心動?
劉明軒確實有點生氣,他氣的是,怎么這好事,都讓他許仙占了!他不服氣,于是上前兩步,擋在兩人前面,俏臉變得陰沉,一句惡語脫口而出。
“你。。怎能不守婦道?”
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許仙是個男人,蘭妹妹雖是女生,但尚未出閣。
蘭妹妹凌亂了。
就在這時,藥鋪的老板從內(nèi)堂走了出來,應(yīng)該是因為劉明軒的那句奇怪的話。
許仙立刻松開了蘭妹妹的手。
牽手,在那個時代,含義可不一般。
藥鋪老板掃視了藥鋪里的幾人,猜了半天,也猜不出那句話出自誰人之口,頓時迷糊了。
不管那么多了,待客之道,先來個自我介紹再說。
老板微笑道。
“我是藥鋪的老板,也是個郎中,你們叫我老王就行,不知道二位是來拿藥的?還是看病的?”
許仙搶先說道。
“這個人啊,有病,而且是怪病!”
劉明軒氣得俏臉發(fā)顫。
“你!”
老王看了看劉明軒,發(fā)現(xiàn)他氣息平順,容貌姣好,怎么會有病呢?不過,來他這藥鋪的,也就那兩種人,而且兩個小姑娘,不可能是來收保護費的吧?
“這位姑娘,既然你有病,可否讓老朽把脈,查一查?”
劉明軒氣不打一處來,隨口說道。
“你才有病!”
老王不愧是見多識廣,聽到劉明軒的這句話,就做出了精準(zhǔn)判斷。
“姑娘這病,很像失心瘋!我這就開藥!”
許仙掩嘴偷笑,蘭妹妹不明就里,跟著傻笑。
劉明軒的俏臉氣得都扭曲了。
“開什么藥!你就是開了藥,老子也不付錢!”
老王胸懷開闊。
“不妨事,姑娘沒錢的話,這藥就當(dāng)是老朽送的,治病要緊啊!”
這下好了,不僅有病,而且還窮,劉明軒氣紅了臉。
許仙笑得都快岔氣了,蘭妹妹疑惑萬分,真的有那么好笑?
大叔趕緊走上前來,攔住了要去抓藥的老王。
“大兄弟啊,你先別著急!”
老王看著擋住自己的人,徹底驚了。
一個小姑娘居然喊自己大兄弟?難不成這是一對苦命的姐妹?倆人同時瘋了?這家人可真是夠慘的!
大叔察覺到老王的異樣表情,連忙改口。
“哦,不對,老板啊,他沒事,就是早晨沒吃飯,所以有點糊涂。”
鬧了半天,不是來拿藥的,而是乞討要飯的!
老王苦笑一聲。
“好。。好吧。”
然后從兜里掏出來幾個碎銀子交給大叔。
“你們快去吃點吧,再餓下去,搞不好就真病了。”
大叔可沒有系統(tǒng)每天發(fā)錢的好待遇,看到銀子,不禁咽了口唾沫,然后欣然接納。
“那。。那就多謝老板了!”
老王擺了擺手。
“沒事,誰都有困難的時候,如果不嫌棄,不妨在這小住,老朽雖不寬裕,但還擔(dān)待的起!”
劉明軒趕緊接話。
“太好了,多謝老板!”
老王一驚。
這就是一句客套話,咋還當(dāng)真了!這姑娘剛才說胡話,難道是故意裝出來的?沒辦法,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怎能收回。
老王又是苦笑一聲。
“小蘭,收拾一間屋子,讓兩位客人住下。”
小蘭應(yīng)聲而去,老王掃了一眼許仙。
“許公子啊,看樣子今天沒什么病人了,你該休息就休息,別累著了。”
許仙嗯了一聲。
老王走回內(nèi)堂。
劉明軒走了過去。
“刁蠻丫頭,居然說我有病,現(xiàn)在好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給我治病!”
許仙白了他一眼。
“白癡!”
大叔樂呵呵地勸解兩人。
“你們倆就別拌嘴了,差點讓人家以為是神經(jīng)病,哦,對了,現(xiàn)在跟到蘇州的任務(wù)完成了,估計下個任務(wù)就來了,咱們在這也住不了多久。”
劉明軒正在想下一步怎么氣許仙,誰知系統(tǒng)的聲音說來就來了。
“和許仙會合的任務(wù)完成,下個任務(wù),收購街尾倒閉的藥鋪,速去!晚了就沒了!然后開設(shè)保安堂!”
系統(tǒng)的話很是急促。
還沒開始?xì)庠S仙呢,這就得走了?劉明軒苦著臉轉(zhuǎn)告二人。
大叔拉著劉明軒就要往外走,劉明軒卻說。
“大叔,等會,咱們先商量一下,收購不得用錢么?錢呢?”
大叔攤開手,手里只有幾個碎銀子,還是老王剛才施舍的。
“小白,我就這些。”
劉明軒掏兜,只是摸出了幾個碎銀子,他大手大腳,系統(tǒng)發(fā)的錢早就霍霍了。
兩人只好看向許仙。
許仙確實有錢,但他心里郁悶。
這叫什么事啊,還得他出錢,然后開個藥鋪,再然后就不用說了,肯定是他給病人看病,開方子,這不是花錢找活干嗎?
許仙深知就這么走了,不合規(guī)矩,于是走到內(nèi)堂向老王道別,并且告知他,兩個姑娘是他的親屬,剛才只是在開玩笑,將碎銀子還給老王,然后三人離去。
小蘭收拾好了屋子,返回藥鋪,卻發(fā)現(xiàn)人走茶涼,她有些失落,老王看出了她的心思,寬慰道。
“小蘭啊,算了吧,許公子雖然沒把話說透,但那兩個姑娘的相貌可是不俗啊,你還是另尋他人吧。”
小蘭低頭不語,許仙明明是當(dāng)著她們的面,抓住了自己的手,難道不是因為喜歡自己,而是故意做給他們看的?答案只能是后者了,他們兩口子鬧矛盾,居然讓她陪著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