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郡主夫人危險?
書名: 被迫入贅的我修正女俠人格作者名: 拜拜爛爛本章字數: 2254字更新時間: 2023-11-04 19:32:21
夜色朗朗。
冀河上空燈火通明,花船二層閣樓,一身青袍,鳳眼桃眸,俊得雌雄莫辨的少年郎提著纖劍緩步走進,笑瞇瞇看著那位滿臉皺紋的中年男子。
“小弟,可逮著你了。”
背靠軟塌的中年男子神色顯而易見的一慌,隨即故作鎮(zhèn)定地開口:“大哥……你誰,我不認識你。”
“不認識我還喊我大哥?”
花景時坐到中年男子身旁,一手摟著他肩膀,一手提著劍敲了敲他搭在桌上的左腿,男子嘶的一口涼氣。
“該喊你澹臺子玨還是千面賊呢,瘸了一條腿還忍不住尋花問柳……”
“真不愧是你吶。”
中年男子苦聲哀求:“大哥你就饒了我吧,我真不認識你口中的什么澹臺子賊,什么千面玨……”
“是嗎?”
花景時突然朝男子那張臉探出手。
唰的一聲,中年男子身子往后一仰,躲過一手。
他單手化掌,攜赫赫風聲,朝下壓去。
不料男子一個滑溜,滾到了包房另一側,繼而擦了把額頭冷汗,皮笑肉不笑道:“大哥,怎么一言不發(fā)就動手呢?”
“試探試探小弟真功夫,真讓人意外啊。”
花景時收回手,緩緩起身,抬指拂過劍身,臉上掛著笑意,“打過了過后聊,還是聊完再打?”
“非打不可?”
花景時扶額低吟,道,“多見識天下人,領略百般手段,對我來說總算是好的吧?”
聞言,中年男子微微低臉,一只手從下巴抓過,滿是皺紋的臉皮被他撕掉,轉而露出那張熟悉的消瘦臉龐,澹臺子玨!
“怎么說小弟也是傷病之身,大哥可得手下留情。”澹臺子玨攤著手,無奈一笑。
“沒尋花問柳那股勁兒了?”
花景時故意調侃,可話音剛落,澹臺子玨的身影便從角落消失,驟然出現在身前,一爪探出,冰冷危險之意逼近。
亢——
他下意識提劍格擋,和對方爪子相撞,卻如同刀劍相交,撕裂出火花錚鳴。
兩人一觸及分,雙方身影皆是退后,腳后跟抵著墻角。
“好犀利的掌法,小弟藏的不淺吶。”
花景時感受到握劍的手,虎口隱隱發(fā)麻,震驚之余,不忘開口,“所以你的真實身份是千面賊,而非澹臺子玨,那就奇怪了,郡主夫人居然瞧不出你身上端倪……”
一邊,澹臺子玨亦是甩了甩手掌,帶傷的左腳微微踮起,盡力靠右腿的爆發(fā)力量來移動,他吐出一口濁氣道:“有沒有可能,千面賊就是澹臺子玨,澹臺子玨就是千面賊,而郡主也是小弟實至名歸的大姐頭。”
“聽清霽說,她是從西漠,一路追尋你的足跡,來到江州城,你撒的謊可不少。”
花景時持劍之手翻覆,提劍刺出一道奪目光影,直沖澹臺子玨心口。
見狀,澹臺子玨眼皮一跳,拂袖灑出一片白霧,瞬間蔓延整個包間。
因為吃過一次虧,花景時看見白霧,下意識屏住呼吸,舞著劍花拍散身邊繚繞的白霧,再定眼,對方身影已然消失在包間。
他目光一轉,看到那扇被撞破的窗戶,單腳一跺,整個人跟著沖了出去,繼而往上翻身,身影躍至空中,最后落在花船頂層。
果然,澹臺子玨也站在船頂。
只見他攤著手,手心中趴著一只芝麻大小的黑色甲蟲,就這樣定了一會兒,澹臺子玨轉而道:“嚇了小弟一跳,看到那女人還在城外我就放心了。”
“你就是靠這種手段躲著清霽,甚是奇妙。”花景時不禁夸贊。
“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南巫蠱術罷了,大哥要是想學,小弟隨時傾囊相授。”澹臺子玨收回黑色甲蟲,又道,“所以大哥是懷疑小弟此番來江州,另有謀算。”
花景時在船頂緩緩踱步,縷縷白霧自口鼻中溢出,養(yǎng)氣訣主動運轉!
“我說大哥,聊天就好好聊天,運轉呼吸法干嘛?”澹臺子玨看得滿頭大汗。
“我只是好奇,你既并非從欽州而來,你是如何得知欽州之亂,把消息告訴夫人又是何意?”
“當然是一場陰謀。”
“哦?”
花景時腳步一頓。
“西漠某個部落領袖,精心謀劃,針對大姐頭的殺局。”
澹臺子玨從衣襟中掏出一個小藥瓶,拿在手中把玩,“此乃西漠奇毒‘催花落’,是小弟從師門繼承下來獨有的毒物,在「奇毒百榜」中排名六十八,專門針對宗師以下的外家武人,無色,無形,無味,飄散在空氣中,外家武人觸之即染,呼吸法難以運轉,一身武力十不存一。”
“而最奇特的是,這毒對內家武人無效,也就是說,那位西漠部落領袖,從小弟這重金換取了一瓶催花落,又花大手筆,請動了足足十一位內家高手,只為今晚在玉門關,等待大姐頭單刀赴會,并將其圍殺!”
“……”
花景時沉默頃刻,“今晚?”
“也就是說,你把欽州之亂的消息傳到江州,就是為了引夫人赴欽州,你是他們的人?”
“不不不,我當然是大姐頭的人!”澹臺子玨急得連連擺手。
聞言花景時瞇了瞇眼:“我倒好奇,夫人憑什么單刀赴會。”
“當然是你啊,大哥。”
澹臺子玨忽而一笑,惋惜道,“按照那個部落領袖交代給小弟的任務,如果沒有那女人攪和,那晚大哥便會被小弟綁到城外,剁掉左手,送到大姐頭面前,逼她入局。”
“只可惜,嘖嘖……不過也無所謂,就算沒有信物,大姐頭依然會赴會。”
“吼?”
花景時冷冷一笑,手中長劍浮掠寒光,“看來沒什么好談的。”
“別急啊大哥……”
此時此刻,澹臺子玨竟盤腿而坐,嘴角掛著隱晦神秘的笑容,枕著下巴道,
“小弟不是說了嗎,小弟是大姐頭的人,一直都是。”
……
欽州,玉門關。
秋風刺骨,卷起大漠風沙。
被黃沙掩埋,幾處石墩半顯,荒無人跡的戈壁灘上,肩披紅袍,一身勁衣的女人身影緩緩出現,徑直走進了風沙中,一座房頂破爛不堪的荒廢客棧。
走至客棧樓梯縱橫交錯處,樓上圍著破損欄桿的一圈,一道道手持刀槍劍戟,勾匕錘環(huán)的身影悄然現身。
頭頂上,為首的男人撐著欄桿俯身,臉上殘留一道猙獰刀疤,獸皮衣覆蓋著肌肉虬結的健碩身體,卻是一片一片火燒的疤痕。
他眼中燃燒著怨毒火焰,如索命的厲鬼,陰冷道:
“柳如煙,十年前,你殺我父親,屠我兄長,唯獨不該心軟放過年幼的我……”
“……今日,我風沙翱,從地獄回來報仇了。”
柳如煙揚起臉,額間發(fā)絲飄舞著,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不含絲毫情感,嘴角卻勾起一抹瘆人笑意: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