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紅白芙蓉(求追讀!)
- 逃出東京博物館
- 假裝寫書叭
- 2241字
- 2023-09-26 18:56:45
華夏直播間,一聲李迪讓所有網友皆是一愣。
龍虎山上清道人李迪,因為其御劍飛行前往島國,為華夏爭取到復蘇文物的機會,已經成了華夏家喻戶曉的人物。
其后李迪在直播間中與李拒霜頻頻互動,如今更是成為了除李拒霜外的第二大網紅。
“哈哈哈,要不要這么巧啊?”
“@上清道人李迪,迪哥,快出來冒個泡。”
“兄弟們,我突然發現一個秘密,紅白芙蓉圖為南宋李迪所繪,我們的上清道人也叫李迪,并且和霜姐關系也十分親近,這其中會不會……”
一句話,瞬間引爆了群眾的吃瓜心理。
李迪見彈幕鬧得不可開交,只能開口道:
“諸位,全國叫做李迪的人成千上萬,無非是個巧合罷了。”
李拒霜的第一視角里,一直沖著那位畫家,明顯是在盯著對方看。
胖師弟看看直播,又看看身旁的師兄。
這兩人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關系。
胖師弟咂咂嘴,感慨道:“看來確實是個巧合,你倆連眉毛都長得不一樣。”
李迪臉色一黑,又聽胖師弟賤兮兮的開口道:
“師兄,你看霜姐一直盯著那個真李迪看,你這個假李迪現在有沒有一種當了許久的養父,突然女兒回去和親爹認親的哀痛之情?”
李迪一巴掌拍在胖師弟的后腦勺上:“閉上你的臭嘴。”
張熄炎呵呵笑了兩聲:“你戳你師兄痛處做什么?這都惱羞成怒了。”
李迪臉色鐵青:“師傅,當初安倍晴明與你交手,應該用的不是陰陽術吧?”
張熄炎一愣,詫異道:“你如何知曉的?”
李迪冷笑一聲:“在陰陽一道上,我認為無人能出你左右。”
師徒三人還在陰陽怪氣的互損,另一邊畫中的李迪被李拒霜盯得有些渾身發毛。
那女孩長得可愛動人,但一雙眸子卻死氣沉沉,也不知道為什么,就一直盯著自己,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他很想問問對方為什么一直看他,但李迪只覺得李拒霜是馬興祖家中的侍女,自己此次前來本就是來道歉的,也不好意思開口。
而馬興祖自然也注意到了李拒霜的異常,他自然也不認識李拒霜,只當是李迪的侍女,心中還暗贊不愧是李迪,五六十歲了還如此招年輕女子喜歡。
李迪強忍著本能不去和李拒霜對視,開口道:
“馬兄啊,你孫兒馬遠可是已經出發了?”
馬興祖搖了搖頭:“尚未出發,不過已經在收拾行囊了。”
李迪嘆了口氣:“此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馬興祖打斷道:“李兄不必如此,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早已了解清楚,我那孫兒生性跳脫,我亦知曉此次前去前線為將士作畫之事是他主動申請,你不必太過自責。”
兩人還欲再言,街邊駛來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馬府門前。
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從車上跳了下來。
“李大人,祖父,我這就出門了。”
李迪點了點頭:“前線戰事焦灼,你定要注意安全。”
馬遠笑了笑:“多謝李大人提醒。”
他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李拒霜,愣了一下,心道父親說要讓侍女陪我同行,沒想到竟然找了一位如此麗質的姑娘。
馬遠招了招手,沖著李拒霜喊道:“你還愣著做什么,快隨我上車,我們要出發了。”
李拒霜疑惑的看向對方,正要開口,就看到天上出現了特大加粗的字體。
“小霜,此人是洞山渡水圖的作者馬遠,想要解開這幅畫作的秘密,從他身邊下手是最好的選擇。”
李拒霜哦了一聲,看著馬遠跳上馬車,她走了幾步,定在馬車前,又回身看向李迪。
“紅白芙蓉圖是你畫的嗎?”
李迪笑了笑:“是我。”
李拒霜又盯著李迪看了一會,這才一聲不吭的鉆進了馬車。
馬夫揚起鞭子,馬兒輕輕嘶鳴一聲,踢踏著步子,緩緩離去。
馬興祖看著孫兒遠去,這才問道:
“你何時又作了一副白芙蓉圖,我怎么不知曉?”
李迪一愣。
他方才聽見芙蓉二字,沒有多想,就點頭應了下來。
紅芙蓉圖乃是他的得意之作,更是被畫院畫師們譽為南宋院體花鳥畫的最高水平之作。
而方才對方說的,卻是紅白芙蓉圖。
李迪心中莫名一陣心悸,因為他如今確實正在畫一副白芙蓉圖!
但他幾次作畫,都覺得比不上自己所作的紅芙蓉圖,不知毀了多少次畫稿。
白芙蓉圖還未面世,那姑娘為何會知曉?!
那少女總是給他一種怪異的熟悉感,但他記得分明,他根本不曾見過李拒霜。
李迪回想起李拒霜的異樣,心中更是覺得奇怪,直讓他下意識的邁開步子追了上去,想要一問究竟。
李迪正邁開步子,馬府內又傳來一聲吆喝。
“你快點,我兒子趕時間!”
“老爺,奴婢知道了。”
馬遠之父馬世榮帶著一位少女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那少女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因為一路小跑,臉蛋變得紅通通的。
“李大人,父親,馬遠那小子呢?”
馬興祖指了指城門的方向,“剛剛出發不久。”
馬世榮嘆了口氣:“這小子,我還特地為他找了侍女,讓他等等,怎么就走了,他四肢不勤,去了軍營沒人照顧,可有苦頭吃。”
馬興祖與李迪皆是一愣。
侍女還在這,那剛才那女子是誰?
馬興祖一拍大腿:“壞了,趁現在還未走遠,快去追!”
李迪看著這對父子帶著侍女急匆匆的朝城門方向跑去,本也想追過去的他卻停了下來。
李拒霜精致卻淡漠的面龐,一襲白衣勝雪的模樣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紅……白……芙蓉?”
李迪喃喃兩句,忽而眼睛一亮,邁著大步朝著家中趕去。
另一邊,李拒霜打量了一下馬車內的布置,空間不算很大,但是在車廂內,還放著一張小小的書桌,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
一上車,馬遠就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我如何稱呼你?”
“李拒霜。”
馬遠眼睛一亮,拍手叫好:“這名字,著實雅致!”
他見李拒霜不說話,又繼續開口道:
“你應當認識我吧?當朝畫院待詔馬遠馬遙父,你可曾看過我的畫作?”
“……”
“那你可曾看過我父親,我堂兄,或者我祖父的畫作?”
“……”
“那我曾祖父的畫作你應當看過,馬賁,你曉得嘛?”
見李拒霜一聲不吭,馬遠有些無趣,掀開簾子沖著外面喊道:
“先去趟西湖,我畫癮犯了!”
馬夫顯得有些為難:“可是公子,我們要去南門啊?”
“那就等我畫完,直接從北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