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小的目光在母女之間來回打量著。

婦人生得美，就算是比起顧皇后來也不見得會遜色多少。

婦人的所有動作都透露著溫柔二字，木小小覺得，還真像現代里江南水鄉中的女子那般。

除了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白之外。

這便是娘親嗎......

木小小有些羨慕地看向小女孩兒。

女孩兒肉嘟嘟的，才四歲的身子已經很結實了，倒是比同齡的女孩兒胖了不少。

即使胖，女孩兒粉撲撲的臉兒也是極好看的，倒是繼承了婦人的美貌。

正當木小小看著小女孩兒有些愣神的時候，小女孩兒突然抬頭看向了木小小飄著的位置......

木小小一愣，卻也沒躲閃。

四目相對。

女孩兒看了一會兒便收回視線。

木小小覺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似乎看到了女孩兒嘴角一抹復雜的笑。

“娘親，小小想吃桂花酥了。”

女孩兒揚起小臉，說道桂花酥三個字的時候眼睛里像是有光似的亮晶晶的。

婦人放下女兒被搓的暖乎乎的小肉手，抬手摸了摸女孩兒的頭。

聲音依舊溫柔，語氣卻帶著嚴肅。

“小小啊，你要時刻記得，這不是你想要吃的，而是你體內的蠱蟲想吃！”

女孩兒抿抿唇，小小的眉頭擠在一起。

“可是娘親，這會兒不是蠱蟲想吃，是小小的肚子想吃了！”

這時，外面跑進一個小男孩兒，噠噠噠地直跑向小女孩兒的懷里。

小女孩兒臉上一笑，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晨晨來啦！”

小男孩兒點點頭，又跑到婦人的懷里。

“娘親，姐姐想吃什么？晨晨也要！”

男孩兒被冬天厚厚的襖子裹得圓圓的，粉撲撲的臉蛋像兩只湯圓一般微微下垂。

軟糯糯的聲音，讓人心都要化了。

婦人又搓搓小男孩兒的湯圓臉蛋，無奈地笑笑，“好吧好吧，真是兩個小饞貓，娘親去給你做！”

婦人抱起男孩兒，腳步卻是有些不穩，木·阿飄·小小見著都忘記自己是個阿飄了，趕緊飄下去伸出手想著扶一把。

好在婦人最后還是從旁邊的門板上借了力將人抱穩，不由得松口氣。

“吶，娘親去做桂花酥了，那碗飯就不能吃多了哦，再吃也都是喂你肚子里的蠱蟲的。”

女孩兒扯著婦人的衣擺，揚起笑臉。

“知道啦娘親！”

“......”

木小小卻是沒有跟著飄出去了，怔怔地看著越來越遠的背影，腦子里正在消化一個又一個說不清楚是好是壞的消息。

她身體里的蠱毒，據她所知，木府里面應該是沒人知道的......

爺爺、爹爹和晨晨都是不知曉的。

古籍上的記載說的是，這蠱毒是南湘的......

娘親卻這么清楚......

況且憑著她醫學方面的造詣，就方才那段時間的觀察，她能初步判定，娘親是中了毒，并且時間已經很長了。

慢性毒......

還有，為什么她成了一個阿飄卻能看到十年前的事？

難不成是想讓自己死個明白？

木小小又想起方才與小女孩兒的對視，以及那一抹若隱若現的笑。

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