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把這鏢局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給我好好的搜上一遍,我懷疑這鏢局中藏著東西,企圖暗害本爵爺!”
林嘯一番下令,從身后后又涌出大量穿著甲胄的士兵,鏢局眾人眼中立刻露出凝重的神色。
這家伙這一次是有備而來。
按照大周規矩,凡是貴族都能夠豢養私兵,擁有甲胄兵刃。
擁有的規模按照貴族的爵位來制定。
林嘯繼承的林家爵位是從周朝傳下來的,按照規矩,林嘯可以豢養的私兵規模達到了兩百人。
這一次幾乎是傾巢而出,里里外外將整個鏢局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鏢局眾人不敢抵抗,只能任由著士兵將整個鏢局抄了個底朝天,屬于鏢局中人的物件被隨意地從屋中丟棄在房檐下。
“爵爺!找到了這些東西!”
一堆兵刃被士兵丟棄在地上,還有一副破爛的甲胄。
林嘯見狀,大喜,指著鏢局眾人道:“好啊!私藏武器兵刃,還藏匿甲胄,可知這是死罪?”
平民百姓藏匿甲胄,自古以來都是必死之罪。
鏢局眾人頓時大驚失色。
聶父連忙解釋道:“爵爺,這些刀具是我們的,我們這可是鏢局行走江湖,一定要有武器防身才行,可這甲胄真的不屬于我們鏢局!”
聶父說什么都不想承認下這個罪行,私藏甲胄的罪過實在是太大!
他們一個小小的鏢局擔當不起!
甲胄在古代封建王朝,就如同現代的槍。
古代的冶煉技術不強,刀刃并不像現代一般金剛所鍛造之那般堅硬。
普通人擁有甲胄,便可以一當十。
更別提江湖中人。
朝廷能夠容忍,江湖中人攜帶兵器,但絕對容忍不了江湖中人身上還有甲胄。
自古以來私藏甲胄,必是死罪!
聽到聶父的話,林嘯的眉頭一豎怒道:“怎么?你這話的意思是本爵爺冤枉你?這副甲胄可是從你們鏢局中搜出來的!”
“按照規矩,男女都得殺頭!”
“但是本爵爺宅心仁厚,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男丁全部入奴籍,從此為奴隸,女子為妓!”
林嘯的目光幽幽的看向面容較好的聶小青:“你倒是長得不錯,可以當本爵爺的小妾!”
鏢局所有人頓時臉色大變,正所謂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這是將他們往死路上逼。
“爵爺!我們鏢局并沒有得罪過您吧?您這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
“是又如何?”
林嘯囂張至極的望著眾人,“我是貴族,你們是平民,這就是你們無法跨越的鴻溝,在我的封地,你們所有人的命都是我的財產,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本爵爺就是看上了你們鏢局這塊地,準備把你們鏢局打造成一個青樓賭場,缺了奴隸還有妓女,你們鏢局這些人剛剛好。”
唰!
聶父等人在也忍不住,紛紛拔出兵刃。
林嘯怒道:“一幫賤民!還想造反?”
“你都要逼我們死了,還想讓我們乖乖把脖子洗干凈嗎?我們就算死也要拼個魚死網破!”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么話可說?就是一副魚死網破!
“好啊,就你們一幫臭魚爛蝦,還真當自己是個角色了。”
林嘯揮了揮手,弓弩立刻對準鏢局眾人,林嘯的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本事,別怪本爵爺沒提醒你們,反抗的后果則是徹底的違背周禮以下犯上按照規矩,你們周圍和你們有染的街坊鄰居都得死!”
“你們居住在遠方的親人家族也都得死!來吧,本爵爺就站在這里,誰敢揮第一刀?”
鏢局原本聚集起來的氣勢僅僅是被林嘯兩句話就給摧毀的一干二凈。
他們這里的刀子一動,可真就是捅了馬蜂窩了。
嫁出去的女兒,遠房的親戚,周圍的鄰居,女兒的家族,都得受到波及。
這便是周禮下的嚴格規矩。
下層人絕對不可反抗上層人。
一旦有反抗者,便要徹底將反抗者的一切全部拔除,不留下任何的隱患!
林嘯的笑容從未散去,鏢局眾人手中的刀刃發抖,他們很想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但后果承擔不起。
而且,他們打不贏。
林嘯帶來的士兵身上都穿著厚厚的甲胄,和他們有天壤之別,真要打起來,他們鏢局所有人拼死拼活,可能都殺不了對方一個人。
這便是甲胄的威懾力。
手上的刀都砍爛了,都不一定劈得開甲胄!
場面陷入了一陣罕見的沉默。
“家主…”
鏢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聶父,他是眾人的主心骨。
聶父的手微微發抖,最終絕望的放下了手中的刀。
實力差距太大,如果哪怕有機會砍下林嘯的一只手,聶父都會豁出去,為了自己被活活打死的兒子一搏。
但現實很殘忍。
他們鏢局所有人的血流干凈,都不一定上得到林嘯的一根頭發。
還會連累周圍的街坊鄰居,連累所有人一起死。
“嘁。”
“真是無趣。”
早有意料的林嘯,無聊的翻著白眼,原本以為這幫江湖中人的硬骨頭真會反抗一番。
那樣還有樂趣一些。
倒還是這般。
林嘯揮了揮手,身后的人立刻拿來了手銬,腳鏈丟在地上,提來一爐燒紅的炭火,炭火中灼燒著一個紅色的烙印。
林嘯指著在腳下的鐵鏈鐐銬道:“自覺一點,挨個穿上這些東西,別讓本爵爺親自動手!”
“不過本爵爺倒是可以親自動手給你們點綴…”
林嘯滿臉笑容,從爐火中扯出一個燒紅的烙印,那是一個奴字。
燒紅的烙鐵,直接在肌膚上留下不可消去的痕跡。
從此代表為奴隸。
李長安一直在旁邊淡漠的看著,沒有說話,林嘯這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的李長安。
一襲青衫長袍,面容儒雅俊朗,氣質出塵,仿若仙人。
這般姿態,瞬間讓林嘯的眼中升起一抹嫉妒。
鐵鏈被扔到了李長安的腳下。
“你還站在那里干嘛呢?沒聽到本爵爺的話嗎?”
一聲怒吼,換來的只是李長安淡漠如同看著一只螞蟻的眼神。
林嘯瞬間大怒,指揮著士兵道:“給我把他拿下!”
瞬間五名士兵逼近李長安,李長安都沒有任何動作,身上跌宕出一股氣浪,五名士兵身上的甲胄崩裂成碎片,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院中鴉雀無聲。
林嘯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著李長安,伸手指著李長安手指顫抖道:“你…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嗎?屠殺貴族士兵是死罪!”
“誰給你的權利,誰給你的法律,可以這般輕易的掠奪,枉殺人命?”李長安開口,平靜問道。
“周禮!這是八百年流傳下來的周禮!身為大周的貴族,就是擁有這般的權力,就是和你們這幫賤民不同!”
“可大奉已經不再推行周禮了啊,半年之前,我記得大奉已經推舉律法。”
“草菅人命者,可已律情節嚴重,判處斬頭、腰斬、五馬分尸、炮烙之刑!”
“強取豪奪他人財物者,斷手、斷腳之刑。”
“與之狼狽為奸者,扒皮之刑。”
“你觸犯了這么多的律法,你說,該如何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