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的家中
- 我的忠誠無懈可擊
- 峽谷悠哉河蟹
- 2156字
- 2023-10-06 08:47:23
李府花園小亭中,李云依、鵑兒、翠兒主仆三人互相打著照應。
李云依是有一本書放在亭中石桌上的,但完全沒心思看。
翠兒則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顯得相當焦急。
鵑兒相比較翠兒來說,就鎮定多了。
鵑兒看到李云依微微扶住額頭,便道:“翠兒,你別動了,瞧著把小姐都弄煩了。”
翠兒不服道:“小環和姑爺他們……你讓我怎么靜心下來嘛。”
鵑兒道:“大不了就讓朱游然誣陷去吧,反正咱們也不靠名聲吃飯。只要府上的生意,廣善堂的名譽保住了,府中就不會有什么大事。”
李云依揉著額頭,道:“別吵了,情況如何,等姑爺回來便知。”
翠兒和鵑兒悻悻閉嘴。
不多時,下一位報信的小廝匆匆跑來。
他喜道:“小姐!姑爺好起來了!”
李云依聽到此話,便立刻將揉著額頭白嫩纖手放下,隨后兩手撐住面前的石桌,身體前傾,將胸口沉甸甸的大團軟肉擱在石桌上。
“仔細說。”
“原先有個叫劉奇的公子說姑爺寫的詩詞是抄的。場下那些看客當時就議論起來,有的說:何予晨,啊,就是姑爺,姑爺肯定是抄的,因為他毫無名氣,又是,額,贅婿。這話是他們說的,小姐,不是我說的。還有的說:姑爺不要臉,竟然連詩都要偷……”
李云依蹙眉:“說重點。”
“就是,就是,他們說姑爺竊詩。姑爺說,這首詞太差了,我不屑竊。然后朱公子就讓姑爺寫,姑爺就寫出來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看那些人都不說話了,我便趕緊回來給小姐報信。”
“姑爺寫得如何?”
“小的,小的沒讀過書,小的也不知道啊。”
翠兒聽到這,頓時罵道:“哎呀,你要急死人啦!”
鵑兒則道:“小姐,有清平調掛在客廳,姑爺的水平不會差的。”
李云依美目微閃,“文章再好也需打磨,那么短的時間,恐怕很難再出佳作。”
鵑兒點頭。
李云依想了想,道:“翠兒,你去催姑爺回來。就說‘家中有事’,幫他脫身。”
翠兒本來就急得火急火燎,現在得了小姐的命令,自然立馬去做。
李云依命鵑兒給了小廝賞銀后,便拿起書本,對鵑兒道:“叫剩下的人都回來吧,不用再傳消息了。天不早了,我回屋歇息了。”
鵑兒道:“是。”
……
李云依所猜不錯,何予晨現在確實非常需要脫身。
常言道: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話是一點也不錯。
原本何予晨他們一桌人為了低調,是坐在迎春樓一樓的角落座位,結果在何予晨一詞成名后,這一個角落,反倒成了迎春樓內最熱鬧的地方。
甚至不止是何予晨,就連王屏、楊拓、周鴻他們都有人來攀親戚。
王屏等人本就也是大家族的贅婿,各種七大姑八大姨,沾親帶故的遠房親戚數不勝數,他們自己都分別不出來。于是有人來敬酒,也就只好不分親疏地熱情招呼。
反倒是何予晨這里,沒什么跟他攀親戚。
因為何予晨本來就什么親戚可攀,李家人多數也歸屬大房、二房門下,三房除了少數幾位,也沒什么親戚可以走動。
不過,即便攀不上親戚,卻也攔不住各種人,找各種借口來與何予晨“互相認識”。
林靈是最受不了這種互相客套的場面的,在她看來,這種客套出的交情相當虛偽,關鍵時候一點用都沒有。
來與何予晨打招呼的人過多,甚至把她都擠到一邊去了。
這些人方才可能還在嘲笑何予晨是“贅婿”,現在多半也笑,卻不放在面子上笑。
王煜和宮楊早前便回到了餐桌。
一是因為實在找不到“龐山好漢”的線索,二是因為何予晨拿了詞冠,餐桌上的菜品美酒直接上了一個檔次。光是價值一百兩的永泉釀就擺了五瓶。
這些消費全由神秘的“京城公子”買單,不吃白不吃。
王煜和宮楊是知道內情的,“京城公子”只是朱游然的皮套,滿桌菜品其實就是朱游然買單。
這下必須狠狠消費了。
何予晨現在也相當為難。
客套喝酒還算好說,畢竟他體質20,基本上喝不醉。
但一些其他情況就很難處理了。
比如張文請他去參加詩會,他不想去,只能用“我是贅婿,娘子不讓”這個借口給拒絕掉。
比如裴耘向他請教《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的寓意內涵,遣詞用法。何予晨哪懂這個,只好再用“隨便寫的”把裴耘給搪塞過去。
如果說,這些應酬還都勉強可以應付的話,那有一些就著實難以應對了。
比如說花魁青水。
迎春樓的花魁也不全是像白芍一樣的清倌人,有一些只要出價到位,還是可以與她共賞月色的。
青水在臺上時,便給何予晨塞了她的號牌,暗戳戳地請何予晨有空去找她。等何予晨下臺回桌后,她還不忘來敬酒客套。
客套便客套,她還要往何予晨身上貼。
何予晨一個小雛男哪頂得住大姐姐的貼身誘惑。
但林靈還在旁邊看著他,他又不得不頂住。
這就太難頂了。
不過好在來找何予晨的花魁也不止青水一個,楓月、檀心后面都來了,三個女人一臺戲,青水在姐妹的監督下,也不敢做得太過。
有壞心思的花魁不止是青水,楓月和檀心都悄悄地告訴何予晨隨時可以去找她們。
何予晨表面客套,其實并不打算去。
主要不是愛干凈,因為有些花魁和白芍一樣還是清倌人,談不上個人衛生。而是他對花魁們的想法心知肚明。
無外乎是想請自己為她們作詩,但凡能讓自己為她們寫一首好詩好詞。比如剛才那首《定風波》,便足以讓她們名流千古,一躍成為史書留名的頂級花魁。
這種投入巨低,回報巨高的誘惑,幾乎沒有哪位花魁小姐姐能忍得住。
而且花魁們主動委身給頂流才子,看似是自輕自賤,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抬高自身身價的機會。
有些人沒法在詩詞方面戰勝才子,就會動歪腦筋,在別的方面戰勝才子,比如去找才子曾經睡過的女人。哪怕多花數倍代價也在所不惜。
這種行為在京城和鹿城都相當常見。
何予晨既不想寫詩詞給她們,也不想和別人成為同道中人,所以干脆不去占她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