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寒風瑟瑟之下整片官道上充斥著肅殺。
遠處雪地上傳來圍殺聲,不時能看到雪地上一片一片的殷紅,白衣人沉默或許也是沒了力氣。
“誰說,生銹的刀捅不死人?”
蘇墨拔刀,鮮血噴涌而出染紅雪地。
“哎喲~嚇死我了,好家伙這家伙不僅修武道還是個符修可能還夾雜了煉體,還好王爺您沒事兒~”
老江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雖說王爺看起來很輕松,可說到底王爺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殺一境修士是有機會的。
一境武者相較于普通人雖說強大,但畢竟還是血肉之軀。
但那一瞬間雙方的交手也是極兇險的,稍有不慎戰局可能就會反轉。
“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這樣的陣仗本王經歷的多了,閉著眼睛都知道他會出什么招!”
蘇墨翻了翻白眼。
以普通人之軀縱橫沙場,哪怕自己身份尊貴也多次陷入絕境,自己這條命幾乎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雖然自己只是普通人,但戰斗經驗,臨場應變能力,甚至直覺早就拉滿了。
一境武者?
小場面而已。
“就是這刀使起來越來越沒范兒了,還是用劍帥。”
蘇墨耍了耍生銹的長刀挽出個刀花吐槽道。
當年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自己也是想成為一名劍客的。
少年白馬踏江湖,一劍光寒十九洲,想想就讓人向往,怎么就陰差陽錯練了刀。
不過之前也是沒得選,等到了泰安城系統開啟解決自己的修行問題,
“老江,你以前也是練劍的吧,干嘛突然練刀了?”
蘇墨一邊看著護衛圍剿剩下的刺客,一邊隨意詢問道。
劍客不練劍轉用刀,說起來也是古怪。
“王爺~”
下一刻,老江滿臉苦澀的看著蘇墨。
“有屁快放?”
蘇墨笑罵。
都跟自己這么多年了,什么話還需要藏著掖著支支吾吾的。
“聽我一句勸,別練劍啊!”
蘇墨:???
“劍客...窮啊!”
老江捂著腦袋一副想起了什么傷心往事一樣。
“別鬧,上次有個劍客還跟本王說他們劍客不窮,劍身上隨便一個劍穗都能買下南訣的一座店鋪。
還說她們劍修對愛人極好都是戀愛腦,舍得為愛人花錢!”
蘇墨眼中帶著向往之色。
自古以來諸國文人墨客從不乏對劍客的贊美,什么傲骨擎天,性如烈酒,道心尋天意,劍光照蒼穹......
以前自己沒得選只能練練沙場基礎刀法。
等以后能修煉了,高低得整把劍。
“對,確實喜歡給愛人花錢!”
老江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雙目無神的看向蘇墨。
“但劍客舍劍之外再無他物,劍就是他們妻子他們的相公,重點是‘再無他物’,攢的錢全砸劍上了,衣服的洗的掉色了還要穿,沒事兒還得搞點副業賺錢。”
蘇墨......
那些劍客的白衣服...其實是洗太多次掉色了?
“所以我二婚之后改練刀了。”
老江嘆了口氣悠悠開口。
燒不起,完全燒不起啊!
當然了,其實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自己沒說,劍客一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些家伙都喜歡修無情道,除了對他們的寶劍老婆之外,對誰都是一副僵尸臉。
那不得行。
王爺要是去練劍修無情道,以后南訣沒了后,南訣那些老家伙估摸著得把自己活撕了。
蘇墨沉默了,修行者之間那些事兒,著實是有些毀掉自己心中美好的向往。
不過想想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
前世自己看的那么多仙俠武俠小說當中的絕代劍客。
風云里的無名整天拉著二胡賣唱,劍開天門那個李淳罡老頭身上衣服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換了,隔壁劍魔獨孤求敗劍冢里除了幾把劍之外就剩個雕了......
以前還覺得劍客這樣會特別顯得有格調,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個樣啊~
“王爺,刺客已經全部肅清!”
解澄一身銀甲,身上還帶著沒有散去的淡淡血腥氣,讓拉車的馬匹微微躁動,老江連忙緊了緊韁繩穩定住。
不過也因為解澄,蘇墨和老江之間尷尬的氛圍略微緩解。
“查出身份了么?”
雖然之前有所猜測,但猜測和有證據完全就是兩碼事兒。
“都是死士,不過此地距離泰安城僅有半日路程。”
解澄看向蘇墨,后面的話沒說但想要說什么已經不言而喻。
泰安城前不過半日路程發生刺殺事件,但整個泰安城到現在卻是沒有絲毫動靜,這本身就說明問題了。
“看來我這個便宜岳母,不太想讓我進城啊~”
蘇墨看向泰安城的方向輕笑,或者說這個國度想讓自己活下來的也沒幾個吧。
“末將斗膽,請王爺返回南訣!”
解澄單膝跪地在半個膝蓋陷入雪中,語氣中帶著堅毅。
雖說此事是王爺答應陛下的事情這個時候返程必然要受到陛下的懲戒,但總比將自己羊入虎口要好啊。
或許太安國很弱,但舉國之力對付王爺,人總有疏忽的時候,王爺也總有疏忽的時候,哪怕這個概率很小但這也是解澄所不能接受的。
“對啊對啊,要不咱回去吧,咱找幾個美嬌娘好好在南訣當土皇帝不香么,那什么太安公主誰愛娶誰娶,咱回去就發兵滅了這狗屁太安國。”
老江連忙附和著。
區區一個公主而已,身份也算不得多尊貴,沒必要完全沒必要。
最主要的是,現在的泰安城就是個泥潭旋渦,誰都想殺王爺。
不如不去。
“咳咳,本王這人啊,一輩子不信邪。”
蘇墨遙望泰安城方向。
“十歲的時候本王獲封南訣,誰都以為本王撐不了多久可本王不還是活下來了!
十五歲的時候本王飲馬瀚海大病一場,名冠天下的神醫都說本王活不下來,可本王不硬生生又活了下來?”
人這一生太苦,但自己主打的就是一個不信邪!
何況,來之前自己怎么可能沒想過遇到這種情況?
這條路不簡單,可也更有趣不是。
“愿為王爺效死!”*2
老江和解澄同時單膝跪地聲如洪鐘,在這片天地里傳的很遠很遠~
“走吧,去見見這泰安城,還有我那岳母和未過門的妻子,看看她們有什么手段。”
“唏律律~”*n
“駕~”*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