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還想像剛才那樣抵擋,將黑氣聚攏在黑色煙霧的攻擊地方,女人嘴角向上一勾,邪魅一笑。
只見黑霧與黑氣碰撞以后,沒有再像剛才的紫色霧氣被黑氣消融,而是主動融入了黑氣,蚩尤大驚,低頭將黑氣全部召了回來,隨后感覺自己的身體沒了力氣,斧子也消失了融入額頭。他抬頭看向女人,女人又吐出一口紫色煙霧,隨后融入飄到蚩尤的影子里,蚩尤頓時覺得腦子轟的一聲,隨后到了下去,在喪失意識前,他聽到女人說:“蚩尤哥哥,記得人家叫影絕,是夾竹桃哦,夾竹桃是有毒的......”
影絕走到蚩尤身前蹲下撫摸著蚩尤的臉,仔細地看著蚩尤沉睡的面容,然后嘆了一口氣,跟剛剛嫵媚的女人仿佛不是一個人,身上的氣息沒有了嫵媚反而是高潔。她口吐一團白色煙霧,隨后白色煙霧逐漸變多,最后向下飄包裹住蚩尤的整個身體,然后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煙霧漸漸縮小,最后成了一個透明的珠子,珠子中間有個超級迷你的蚩尤在里面躺著。地上蚩尤的影子還在蚩尤躺著的那個地方,影絕的額頭圖案一發光,從影子里慢慢浮上來一個蚩尤,隨后影子完全消失不見,完整的蚩尤躺在那里。
“希望未來因果算起的時候能不波及到你。”影絕再次嘆了一口氣也化為黑紫色的花瓣飄散而去。
過了半個時辰,地上躺著的蚩尤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眼睛竟然是漆黑的,隨后向著天空大聲咆哮,震得部落的地窖里的土石亂掉,地窖里的人們人心惶惶。蚩尤的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后鼓了起來,然后獸皮衣服包裹的肩膀下方便越頂越高,最后撐破了獸皮,竟然長出了一對巨大的翅膀,翅膀長出的是黑色的羽毛,好像烏鴉的翅膀放大版一樣。他一陣一陣的咆哮,周圍的獸群竟然開始往回跑了。
瑪里依扎覺得剛剛的咆哮聲有些熟悉,她叫起正在抱著瑪里郎睡覺的巴達,兩人的頭發上全是土屑,她真納悶,怎么父子倆睡覺都睡得那么沉,剛剛地窖里土石亂掉竟然沒把兩個人弄醒。
“巴達,你聽聽,這是不是蚩尤的聲音?”瑪里依扎對著剛睡醒的巴達說著。巴達揉了揉眼睛,聽到瑪里依扎的話,他趕忙坐起來將右耳朵對著地窖口的方向仔細地聽起來。
外面蚩尤的咆哮聲吼個不停,身邊冒出陣陣黑氣,他召喚出湮滅,朝獸潮的方向劈砍著。野獸本就懼怕著蚩尤,在他5米開外就不再靠近,這下蚩尤一暴走,野獸更不可能在他方圓50米以內奔跑了。這也是影絕的目的,如果蚩尤蘇醒,他一定會遵守女媧大人的命令,不使用自己的力量,這樣獸潮就沒法很快的結束,雖然不知道苜宿草“回溯”為什么讓自己這么做,但回溯告訴自己,這一切在未來都是已經發生的,自己只需要聽她做就好了,況且自己剛見到蚩尤時確實非常的熟悉,仿佛想要把他的面貌狠狠地刻在自己的心里,永不相忘。
“巴達,就是蚩尤!”在地窖口只露一個腦袋的瑪里依扎向下面招呼著巴達,可繩梯的寬度也只夠站一個人的,因此巴達在下面干著急。“巴達,你快來看啊,是蚩尤!”瑪里依扎又說了一遍,巴達在下面很是無奈地說:“你倒是下來讓我上去啊!你自己把繩梯霸占的嚴嚴實實,你讓我看我也要能上去才行啊。”瑪里依扎看看自己站的位置,又向下看看,確實,就巴達那大體格,跟自己同時站在繩梯上先不管繩梯能不能承受的住,光通道的大小都不能容納巴達的身子和瑪里依扎的身子同時出現。
“那我上去,你也上來。”瑪里依扎說完就爬出地窖。
“誒誒誒,你干啥啊!”巴達嚇得趕快奔上去,意識到自己太大聲了又小聲地說:“上面還有獸潮呢,你別上去啊!”
隨后巴達也爬到了上面,只見瑪里依扎在驚訝的看著前方,巴達發現部落里已經沒有一只野獸了,反而是地面升起了陣陣黑氣,他順著瑪里依扎的目光看去,發現遠處一個少年的咆哮著往陣陣塵土的森林揮砍著,斧子通過他的劈砍向前迸發著黑氣,像劍氣一樣,所到之處植物和緊挨著黑氣的地面都化成了黑土,消融了。
巴達定睛一看,是蚩尤。
蚩尤渾身的黑氣“滋滋”的向外散發,背對著巴達和瑪里依扎,背上的長出的一對大翅膀尤為明顯,“瑪里依扎,蚩尤怎么了?”巴達看到翅膀心里一頓驚慌,之前就算是牛頭人身,他就以為已經夠離譜的了,哪成想現在連翅膀都長出來了。巴達現在也是腦袋一片空白,同樣的,瑪里依扎也呆滯的望著蚩尤的背影。隨后蚩尤像察覺到什么猛地磚頭看向祭祀臺,祭祀臺那里,因為幾個小孩背著族長還有他們的父母親出來比試膽量,其中幾個看獸群已經消失了,就爬了出來,他們認識蚩尤,蚩尤年齡跟他們一樣大卻比他們高得多,力量也特別的大,因此部落的其他孩子也與他玩得來,遇到一些高的果樹都會讓蚩尤背著他們去摘。
蚩尤的湮滅已經把周圍的花草樹木全消融了,獸潮因為蚩尤的發狂已經被逐漸平息,發狂的野獸都被蚩尤的湮滅給消散于空氣中。
這些娃娃絲毫沒有注意現在蚩尤發黑的眼睛,還自顧自的笑著,瑪里依扎趕忙向祭祀臺跑去,中途大概有100米遠,蚩尤這時已經雙腳懸空準備向幾個孩童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