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書院與徂徠書院的第一戰賈權通過一些小手段將孫亮擊下了擂臺,使龍門書院暫時領先。
而就在賈權自鳴得意的時候,徂徠書院那一邊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臭小子你耍詐!”隨即一個身形勻稱,男生女相的少年自徂徠書院那一邊躍到賽臺之上。
這個少年上來更不搭話,反手自兵器架上抽出一柄鐵劍冷聲喝道:“徂徠書院花錦領教。”
賈權看著花錦那因為憤怒而有些泛紅的臉龐笑瞇瞇的說道:“這位姓花是吧!怎么臉紅了?難道是女扮男裝?第一次和陌生人說話?放心,我這個人很正人君子的,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哈哈哈哈……”
花錦聽到賈權這近乎于無賴的話,臉上更是通紅一片,鳳目挑起,冷聲說道:“丑八怪你說誰是女的?今天我要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我花錦枉自為人。”
說完這番話的花錦手中鐵劍一揮,鐵劍如同雨絲一般的將賈權籠罩在其中。賈權手中鐵棍一擺,依舊是那招翻江倒海迎上了那由劍氣所形成的漫天雨絲,口中卻還不忘激怒花錦:“好好好,你是男的,只不過有些娘娘腔罷了。”
花錦心中憤怒難擋,但是他的心神卻沒有因為賈權的話而失去理智,只不過下手的時候更加的狠辣,賈權那一招翻江倒海他剛才已經看過數次,此時再遇到這一招連想都不想,手腕便是一抖,那如漫天雨絲一般的劍招突然一變,變成橫劃之勢,以簡破繁切入那漫天棍影中的薄弱之處,瞬間將這一招瓦解。
破掉賈權這一招的花錦臉上煞氣逼人,手中的鐵劍順勢向著賈權的胸膛刺去,竟然是要一招之內將賈權擊成重傷。可已然將普門杖法爛熟于心的賈權又怎么會如此輕易就被對方得手。
只見賈權那胖胖的身體突然間向后一個旋轉,將自己與花錦的距離拉開一段,隨即手中的頭也不回一招回頭是岸將手中的鐵棍向著花錦的手腕砸去。
賈權這一招回頭是岸選擇的時機極其準確,正是花錦招式用老之際。而花錦與大多數人一樣認為賈權只會那一招翻江倒海,故此先入為主的認為只要破掉那一招,賈權就只能束手待斃。
可不曾想賈權竟然如此陰險,一直以來都在故意隱瞞實力,現在驟然遇到這一招回頭是岸的花錦只能盡力的將刺出的鐵劍向上反撩去阻擋賈權擊來的鐵棍。
“當”的一聲脆響,花錦險些拿捏不住手中的鐵劍,但他也接著這個機會向后連退數步雙目含煞的看著賈權:“丑八怪你敢陰我?”
賈權隨意的舞動了幾下鐵棍一臉得意的說道:“娘娘腔,賈大爺就陰你了怎么樣?”話音未落一招恒河沙數擊出,手中的鐵棍筆直的向著花錦的肩頭點去。
花錦聽到賈權再次喊自己為娘娘腔,一聲怒斥,手中鐵劍一振,在他元炁的作用下,那堅硬的鐵劍好似化成了繩索一般向著賈權點來的鐵棍纏擾而去。
這一次花錦走的是以柔克剛的路子,賈權那一棍筆直而來,他便以鐵劍纏擾之勢化去鐵棍上那一往無前的勁道。待到將這一招恒河沙數的力道卸去后,花錦猛的一抽鐵劍,鐵劍瞬間脫離了鐵棍,再次繃得筆直的鐵劍回旋著向賈權的咽喉劃去。
賈權腳下向后一劃拉開與花錦的距離手中鐵棍一招金剛護門棍影盤旋的護在自己的身前,將花錦的鐵劍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使得那柄鐵劍難以寸進。
花錦手中的鐵劍被賈權擋住,手腕再次一顫自那棍影之下穿過向著賈權的小腹挑了過去。
賈權身形再次一晃,貼著鐵劍的鋒芒避過了這一劍,手腕一顫,鐵棍化作三道棍影分別向著花錦的雙肩與額頭點去,正是普門杖法之中的一招涅槃三德。
三點棍影虛虛實實,讓花錦根本就摸不清楚這一招的最后目標究竟是哪里。花錦并沒有后退,而是腳步一錯繼續前沖,手腕再抖,鐵劍橫掃而出,將那三道棍影一掃而空。
花錦腳步再進,繼續拉近與賈權之間的距離。花錦想的很清楚,自己使的是劍,而賈權使的卻是棍,自己的攻擊范圍要小于對方許多。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自己只要貼近對方的身邊,賈權攻擊范圍的優勢便沒有辦法發揮出來。
賈權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雙腳連環點地將自己與花錦的距離拉開,手中的鐵棍一晃,一招花開并蒂化作虛實不定的兩道棍影向著花錦的頭部與腰間掃去。
花錦見那兩道棍影都是呼嘯作響,似乎都是真的一般,想要阻擋也沒有辦法,而且這鐵棍掃來的面積極大,想要搶身近前也做不到,只能向后躲閃。
這一閃花錦與賈權的距離再次拉開,賈權那胖胖的身體好似彈球一般的自賽臺上彈向了口中,手中的鐵棍一招落日余暉向著花錦的頭頂砸了下來。
花錦聽到頭上那呼嘯的風聲,腳下急忙向后快退,待到他剛剛躲避的那一瞬間,賈權的鐵棍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堅硬的賽臺也被賈權這一招落日余暉砸的石屑紛飛。
搶得先機的賈權就地一滾,滾到花錦的腳下,也不見他起身,就那么矮著身子,一招泥足深陷向著花錦的腳踝處橫掃而去。
花錦腳下用力,高高躍起,隨即頭上腳下鐵劍向著賈權的頭頂絞了下去。
這一招花錦是存了要搶回先機的想法,故此來的又快又疾,待到賈權發現的時候鐵劍已經到了頭頂,根本就沒給他反應的時間。無奈之下賈權只得翻滾而出,讓過這一劍。
鐵劍狠狠的刺在了賽臺之上,花錦手臂用力,只見那鐵劍在花錦的重量下彎出一個弧度,隨即向上猛的一彈,花錦接著這力量如仙人般足不點地的向著賈權飛去,手中的鐵劍更是呼嘯著刺向賈權的眉心。
這一招同樣來的又快又疾,而且狠辣之處更勝之前。賈權一聲怪叫:“娘娘腔你下狠手?”
但是花錦回應他的卻是一聲冷笑,隨即催動元炁,使得鐵劍破空之聲更加的銳利。而賈權怪叫之后,更是不敢怠慢,雙臂用力,一招達摩面壁護住自身。
這一招達摩面壁所形成的棍影就真的如同墻壁一般的將花錦那一招宛如天外飛仙般的一劍擋的嚴嚴實實,而這達摩面壁真正的殺招并不是這防御的半招,而是后面的半招,擋住花錦這一劍后賈權手臂一滑握住鐵棍的一頭,猛的在地面上一砸,隨即借著這股反彈的向著花錦敲打而去。
看似簡單的一記敲打卻封住了花錦閃退的所有空間,無奈之下花錦只得挺劍橫掃,擋住賈權這一棍,鐵劍與鐵棍相交的一剎那賈權手臂一顫再次利用鐵棍的彈性將鐵劍彈開,隨即鐵棍長驅直入向著花錦的眉心點去。
當初南宮飛雪就是敗在這一招之下,但是花錦如今的實力不是當初南宮飛雪所能夠比擬,只見花錦腰見用力,身體向后折去,上身與地面平齊,避過了賈權這一棍。
賈權沒有料到自己十拿九穩的一招居然被花錦避了過去,可已經占盡先機的賈權卻沒有收回鐵棍,而是順勢向著花錦砸了下去。到了這個時候花錦也是沒有辦法,只得雙腿一彎順勢倒了下來,隨即就地一個翻滾躲過了這一棍。
再次站起身形的花錦一身狼狽,淡青色的文士長袍上布滿了灰塵,不復剛剛那樣俊俏干凈的樣子。而這樣狼狽的狀況花錦自小到大是第一次遇到,此時他看向賈權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賈權嘿嘿一笑道:“娘娘腔別生氣,衣服臟了可以換嘛!哦,你看我這記性,你這大家閨秀怎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換衣服呢!”
花錦已然顧不得自己這狼狽的樣子,如果再讓賈權這樣胡言亂語下去,自己恐怕會被活生生的氣死在這里。只見花錦雙腳點地,向著賈權躍去,賈權手中鐵棍揮舞,一招花開花落向著半空中的花錦砸去。
可是賈權這一棍卻是突然落空,花錦的身體好似有著繩索牽扯著一般在半空中一個轉折出現在賈權的身后,隨即手中的鐵劍好似點點繁星般的向著賈權面目刺去。
賈權急忙低頭旋身,讓過鐵劍,一招黃沙漫漫,手中的鐵棍自下而上的向著花錦卷了過去。花錦鐵劍下壓擋住賈權這一棍,隨即合身一沖,沖到賈權的身前,左掌快如閃電的向著賈權心口印去。
此時賈權鐵棍被花錦的鐵劍格擋在外,而且花錦已經沖到了近前,想要再以鐵棍御敵也已經不可能了,此時賈權要么丟棄鐵棍向后閃躲,要么就硬抗下花錦這一掌。
可賈權的一身本事都在這棍棒之上,丟掉鐵棍就相當于認輸,可他又不是什么銅皮鐵骨,修為也不是高出花錦一大截,硬抗這一掌不吐血才怪。
關鍵時刻賈權的無恥再次發揮了作用,只見他猛的一咳嗽,一大口口水向著花錦吐了過去。
生性好潔的花錦如何能夠讓這一大口帶著異味的口水沾到自己,很自然的一個轉身讓過賈權的口水攻勢。但這樣一來他之前所占據的優勢便不攻自破。
賈權一看這招數管用,頓時咳嗽起來沒完,一口又一口的口水在他的努力下如同暗器一般向著花錦吐了過去。
面對賈權的口水攻勢,花錦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后退,而賈權這近乎于耍賴的招數也引來噓聲一片。但是以賈權臉皮的厚度以及無恥的程度怎么可能會在意這些。下面的噓聲越大,他吐的越起勁。
連續吐了幾十口的賈權也覺得有些口干舌燥,而花錦在躲過一口口水的時候便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跌下了賽臺。
在跌下賽臺的那一瞬間他只來得及對賈權喊一聲:“你無恥。”
花錦跌下賽臺,這一場自然又是龍門書院獲勝,可是除了賈權之外,龍門書院的其余五人都恨不得自己與賈權不是一隊的,他的無恥便是連自己的隊友都接受不了。
但不管怎么說賈權以一己之力連贏兩場是不爭得事實,而徂徠書院也因為賈權的無恥戰術而只剩下兩人可以上場比賽。